“墨總?這次的項目,您看怎么樣?計劃書以及策劃案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只要您點(diǎn)頭,我們馬上動工實(shí)施!絕對不耽擱你的時間!”
“墨總?墨總?”
“誒,墨總怎么了?從前開會可是從來不會走神的??!”
彼時,墨氏集團(tuán)會議室內(nèi)。
墨靳塵自然的雙腿交疊,雙手交叉搭在腹前,眼神空洞的看向前方。
無論周遭的職員議論聲有多大,墨靳塵都像是沒聽見一般,表情仍舊無神且冷漠。
身后的下屬虎軀一震,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好在這會議室內(nèi),董事會上的股東們脾氣還算不錯,沒有立刻責(zé)怪墨靳塵,而是選擇小心翼翼的看向墨靳塵身后的下屬,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墨總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下屬緊緊咬唇,自然也不知道墨靳塵的反應(yīng)。
但他能做的,只有疾步上前,輕輕拍了拍墨靳塵的肩頭以作提醒。
“墨總,這次的項目,您看怎么樣?董事會那邊還要準(zhǔn)備后續(xù)的……”
后面的話,下屬沒說完就被墨靳塵的抬手猛地打斷。
墨靳塵骨節(jié)分明,手指纖細(xì),抬手時帶著一陣微風(fēng)襲來,正巧拂過下屬的臉側(cè)。
等他緩過神來,下屬只得了一句: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你,跟我出來一下。”
下屬一愣,卻又不得不跟著墨靳塵出去。
偌大的會議室內(nèi),只剩下股東們面面相覷,不懂墨靳塵的突然離席。
“墨總,發(fā)生什么事了?我看你在剛剛開會的時候一直走神,是想起來還有什么事情沒辦嗎?”
下屬出了門,便一直急迫且關(guān)心的問道。
墨靳塵不開口,腳下的速度卻沒停。
等他走到地下停車場,這才回頭看了下屬一眼:“去醫(yī)院,我要見白月綰?!?p> “這是怎么了?白小姐在醫(yī)院很好,醫(yī)院那邊沒傳來白小姐的任何消息啊?!?p> “少廢話,上車。”
不容違抗的語氣,讓下屬跟著墨靳塵上了車。
可他一上車就發(fā)覺不對勁,墨靳塵的眼皮一直在跳,心神也不寧。
下屬的所有問題,全部被墨靳塵拋擲腦后。
眼下他做的,只是點(diǎn)開醫(yī)院那邊保鏢的電話,下一刻,撥出去——
“喂?白月綰的情況怎么樣?!?p> 電話那頭沒有傳來平靜的聲音,而是保鏢急促且喘息的叫喊聲:
“墨總,你電話來的正好,我剛要找你呢!白小姐不見了!病房里沒有白小姐,窗戶卻開著!您趕緊過來一趟吧!”
他就知道!
這一下午,墨靳塵的精神一直緊繃著,就怕發(fā)生什么意外。
沒想到,他的預(yù)感竟是成真了。
思及至此,墨靳塵掛斷電話,一腳油門轟了出去!一路上也不敢停歇。
等他感到醫(yī)院的病房時,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有花瓶碎裂的碎片,有絲絲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有床單上的凌亂,以及被打開的窗戶……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白月綰怎么會憑空消失!”
墨靳塵看此場面,瞬間暴怒!但他來不及猶豫,只能立刻下去找白月綰!
身邊的下屬看了這一幕,嚇得大腦宕機(jī),渾身的汗毛在瞬間豎了起來。
“墨總,您先別急,說不定……”
“你去樓上,我去樓下,少他媽廢話!”
彼時,辦公室的大門開著。
宋臨舟和白月綰的動作,叫門外的人看的一清二楚。
好在此刻正是值班時間,路過的人一共不超過三個,但目光并未照射進(jìn)來。
白月綰心中本是松了口氣,誰道,下一秒,一個熟悉的男人身影竟是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
他一晃而過,下一刻,對著自己款款而來。
低沉而又沙啞的聲音響起,略帶一絲狐疑和質(zhì)問:“你怎么在這。”
此人正是墨靳塵。
他似跑著來的,站定在自己眼前,還帶著劇烈的上下起伏。
可白月綰覺得,他的眼神似是能殺人。
而剛剛白月綰和宋臨舟“曖昧”的一幕,剛好被路過的墨靳塵捕捉的徹徹底底。
包括宋臨舟為白月綰披上外套,白月綰竟是沒有拒絕。
“我……”
支支吾吾的,白月綰不知如何開口。
等她上前一步想要解釋時,墨靳塵卻頻頻后退,直至走向門外。
“我剛剛……”白月綰沉默,心里思忖好一陣,半晌后回道:“剛剛遇到一點(diǎn)事兒,我被迫下來……”
“遇上什么事了?為什么沒有及時給我打電話?門外的保鏢沒有救你嗎?還有,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一連串的質(zhì)問,問的白月綰不知如何開口。
身旁的宋臨舟想要插話,卻被墨靳塵瞬間打斷。
“我沒有問你!”
宋臨舟眼神停滯,頃刻間還覺得,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子尷尬的味道。
“你別誤會,是白月綰遇到意外了,我和白月綰之間……”
“什么意外?”
又一次,不等宋臨舟說完,墨靳塵直截了當(dāng)?shù)拇驍唷?p> 打斷的干脆利落,讓宋臨舟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只好由一旁的白月綰解釋道:
“有人闖進(jìn)我的病房,說要給我注射一種退敏的藥物,不過我看得出來,對方手里的,根本不是什么退敏藥!我想要掙扎,他就將我按在床上?!?p> 說到這,白月綰能看出來,墨靳塵的額頭上突然青筋暴起。
一道道隱瞞劃過墨靳塵的臉頰,襯托著他此刻更加嚇人、陰沉了幾分。
“門外沒有聽見你被人欺負(fù)嗎?我安插的那些保鏢呢?!?p> 說到這,白月綰只能用搖頭來回應(yīng)。
她也很好奇,門外的人都去了哪?平日里那些保鏢,在關(guān)鍵時刻又去了哪?
“我不知道,門外沒有人回應(yīng)我,我只能自己出來?!?p> “然后呢?你是怎么出來的?是宋臨舟救了你?”
白月綰又搖頭,解釋的十分緩慢:“是我自己,從窗戶上跳下來,二樓的外置空調(diào)接住了我,宋醫(yī)生聽到聲音,很快出面把我救下來?!?p> 墨靳塵本想吃醋,但得知這一幕如此驚險時,吃醋的感覺便瞬間被自己打了回去。
男人緊緊蹙眉,眼神中卻充滿狠厲。
不待他問,白月綰就像是心有靈犀一樣,立刻將護(hù)工的樣貌告訴了墨靳塵;
“宋醫(yī)生說,護(hù)工很有可能是實(shí)習(xí)的安保人員,體塊和身材都很魁梧,看樣子是個練家子……小眼睛,高鼻梁,帶著厚重的口罩和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