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情緒慌張收回,卻還是有一滴清淚墜下,微涼、卻狠狠灼傷墨靳塵的心。
“綰綰,你就這么厭惡我?甚至都不愿意和我多說一句話?”墨靳塵拽著她手腕阻止她的離去。
他的眸底,摻雜著一絲憤怒和心痛,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如何才能讓眼前的這個女人卸下防備,安心待在他身邊。
不、我沒有。白月綰在心中道。
可眼前是墨靳塵,就算受傷安全始終得到保障的墨靳塵,但她媽媽,被愛人背叛,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個地方,沒有一個人在保護(hù)她,她女兒甚至到現(xiàn)在也找不到她。
“我們先回家,回家以后再安排你們母女慢慢見面?!?p> “白月綰,管好你的嘴!”
幾道聲音在腦海之中交錯,笑吟吟地、毒蛇一樣冷漠的,在她心中炸響,炸掉所有多余的情緒。
匆忙收回的情緒還沒完,白月綰諷刺的笑容帶了些苦澀:“墨二少未免太強(qiáng)勢?!?p> 墨靳塵已是怒火中燒,尤其是看見那滴淚,胸腔更是一陣震動:“你不是早就知道?”
“放了我吧,我身上沒什么你能圖的?!卑自戮U強(qiáng)壓著撲通亂跳的心臟,神色冰冷。
這幅模樣果然奏效,再有前面冰冷的話加持,墨靳塵已是苦笑,面上卻半點沒有變化,眸若深淵,把每一個視線中的人都吸收進(jìn)來。
他知道,白月綰是真的不愛他了,這樣冷酷的模樣,以前從未見過,現(xiàn)在卻只面對他如此。
可、愛或不愛又如何?
沉沉墨眸冰冷,墨靳塵拽著她手腕,一字一句道:“愛有什么重要?我想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p> 說著,墨靳塵一把拉過白月綰,狠狠甩在床上,彎唇,有些邪氣地笑了下,意味不明地道:“況且,我的強(qiáng)勢可從來不止體現(xiàn)在性格方面?!?p> 柔軟的大床彈了兩下,白月綰沒有感受到疼痛,卻是終于知道害怕,有些驚恐地向后躲。
“墨靳塵,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墨靳塵冷笑一聲,強(qiáng)勁的身子壓下來,大手毫不客氣地撕扯開她的衣衫,“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覺得我能做什么?”
他墨眸中怒火燃燒,染上一層情欲,勾唇,如罌粟盛開般帶著強(qiáng)硬又誘人的味道,摸上她細(xì)小的脖頸,大手一寸寸往下:“況且,綰綰,你說錯了,你身上,可還有很多可圖的?!?p> “撕拉”一聲,上衣被撕破,露出精致的鎖骨,白月綰震驚地看著他,心里終于慌了,趕緊推他。
“你不能這么做、你不能這么做墨靳塵?!?p> 可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前面能推動他完全是因為他不在意,他但凡認(rèn)真一點,她就不可能推動他。
墨靳塵冷笑,一雙琉璃眼里冷意與怒意聚攏,快把白月綰燒出一個洞來,渾身氣勢緊繃。
“那誰能這么做?墨梓庚嗎?他已經(jīng)和你妹妹訂婚了,你們從前不可能,以后也絕無可能,你心里有他趁早斷了,我不想逼你,綰綰?!?p> 粗重的呼吸聲在耳邊響起,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撕扯開,白皙的肌膚接觸空氣,激起一小片雞皮疙瘩,在空氣中顯得分外明顯。
白月綰終于忍不住啜泣出聲,就算打不疼,也仍舊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拍打他。
“不是,都錯了、都錯了,墨靳塵,你不能這么對我,不可以……”
微涼的眼淚灼傷墨靳塵的手背,他手心輕輕一顫,垂眸,看到她的淚臉,心中仿佛吃了苦瓜一樣苦澀,難過的情緒暈開,面上卻越發(fā)冷硬。
“我不可以墨梓庚就可以嗎?四年前你還沒忘記?”
過分又露骨的話一句接一句,白月綰已是泣不成聲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能拼命搖頭:“沒有、都沒有?!?p> 她從來不是那樣的人,曾經(jīng)也不是他說的那樣,只是她有口難言。
“是嗎?”墨靳塵冷笑一聲,漩渦一樣的墨眸狠狠吸附上白月綰,強(qiáng)有力的手臂捉緊她,一把甩開二人身上剩余的衣物,聲音冷漠。
“那就用你的行動給我證明吧,白月綰。”
日幕落,月升起,幾乎嘶啞的哭聲沒有驚動任何人,涼薄的月光灑下,干凈整潔的屋內(nèi)此刻只剩一室旖旎。
墨靳塵扯了一層被單,雙眸沉靜,看著懷中嬌小的人兒。
白月綰如一個破布娃娃躺在床上,纖長睫羽猶帶淚痕,眼睛已經(jīng)哭腫,小臉通紅。
墨靳塵撫上她的臉頰,心胸中的怒意已經(jīng)發(fā)泄完畢,生理性的滿足之后,緊隨著而來的是心疼。
他苦笑一聲,看著她恬靜睡顏,輕聲道:“看,就是你不愛我,我也忍不住心疼你?!?p> 別人又有什么好?
他看了她兩眼,小心翼翼地把人抱起來,吩咐人來換了床單,在白月綰昏睡中簡單給她洗了一下身體,才又抱回床上。
一夜睡到天明,白月綰昏昏沉沉醒來,臉上的淚痕卻還沒干。
“醒了”二字硬生生憋在心里,墨靳塵冷笑一聲,精瘦的手臂撐在旁邊,臉龐冷漠。
“一大早的掃興,還不如沈清婉讓我高興?!?p> 話罷,墨靳塵直接站起來,穿上自己的襯衫,一顆顆扣好扣子,沒再看她一眼。
他的語氣刺骨的冰冷,仿佛昨夜瘋狂的根本不是他。
白月綰的神色也是一僵,一直僵硬到墨靳塵扣好西服,開門、出去,房間里再不剩一絲溫度,眼淚才如斷線珠子般垂下。
她現(xiàn)在恨不得立刻了結(jié)了自己這條多余的生命。
不僅無法逃離這里,更被明晃晃的羞辱,他不肯放過她,白月綰的自尊心被狠狠踩在腳底踐踏。
可,那又能如何呢?她還有很多事情沒做,就算尊嚴(yán)被踐踏,她也仍舊必須想辦法,想辦法離開這里。
即使她知道,墨靳塵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可她還是必須忍受這些。
這世上與她相親近的人,還有她媽媽,媽媽是她致命的弱點,也是她的盔甲。
就算是為了媽媽,她也必須堅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