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蕾蒂看清來人后有些驚訝。
“呀,這都正午了,不好意思啊小蕾,習慣這樣與你打招呼了?!苯鸪墙√ь^看了看太陽,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早就知道了,對嗎?”
“披薩店還在重新裝修,工作不好找吧,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膯??”金城健答非所問?p> “回答我?。∧阒懒藢Π??我們裝作沒看見好不好,明天,明天我一定跟你解釋。”蕾蒂著急地說道。
金城健表情溫柔地說道:“你知道嗎,我總是覺得自己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同事們都很不錯,上司也很關心我,我很樂意這樣生活下去,特別是在遇到你之后,這個世界值得期待的事物又多了一樣,我認為自己是幸福的?!?p> 蕾蒂聞言露出笑容,像是變回了那個活潑可愛的披薩店員工:“所以你不會阻止我的對吧?就這樣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吧,拜托了金先生,請一直幸福下去?!?p> 金城健搖了搖頭:“我之前一直在思考,災管局探員對我而言僅僅是一份工作嗎?然后我想到了自己執(zhí)勤時常常接到的一些社區(qū)求助。
我的咒銘很雞肋,基本上不能用來戰(zhàn)斗,可當我使用能力成功幫助一些普通人時,他們會對我報以微笑和真摯的感謝,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正被需要著,這一切是有意義的。
所以探員的身份對我而言并不只是一份工作,更像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會拼盡全力守護好這一切,而且現(xiàn)在是上班時間,于公于私,我都會阻止你?!?p> 蕾蒂語氣變得哀戚:“求你了,金先生,過了今天就好,請當作沒看見我吧,不然你會死的。難道你不曾喜歡過我嗎?”
“喜歡的,在我死過一次解除了你的影響后,依舊還是喜歡,但這不妨礙我做出正確的決定。說起來,你怎么不再次對我使用精神控制了呢?”
“我的能力對同一個人只能使用一次?!?p> “那就好,與我待在這里吧,小蕾。我的同事們都在戰(zhàn)斗,無論如何我也想為他們做點什么?!?p> 蕾蒂嘆了口氣:“抱歉,我也有必須要做到的事情,金先生,你攔不住我的?!?p> 說罷,蕾蒂掏出一把手槍,瞄準了金城健的腿部。
“金先生的咒銘不適合戰(zhàn)斗對吧,只要你失去行動能力,就不能阻止我了?!?p> 蕾蒂是精神系咒銘師,自然也不擅長戰(zhàn)斗,所以她會使用現(xiàn)代武器來略微彌補這一缺陷。
“我詛咒自己,三十秒內(nèi)不會被任何投射物命中?!苯鸪墙“l(fā)動咒銘,他的詛咒系能力只能用來詛咒自己,說是雞肋也沒有錯。
雙方都做好了戰(zhàn)斗準備,可就在這時,一道雄渾厚重的聲音傳來。
“小面,你在磨蹭什么?般若那邊已經(jīng)成功攔住李昂,現(xiàn)在我們只需要將星念體帶出中洲即可?!?p> 天狗從樓頂一躍而下,隨即就注意到了金城健。
“原來是遇到了災管局的咒銘師,殺掉不就行了。”
蕾蒂聞言立刻擋在了金城健面前:“天狗大人,拜托您放過他,之前我就是從他腦中獲取了肉塊的存放位置,他是文職,不會妨礙我們行動的,將來說不定還會有用到的地方。”
蕾蒂試圖說服眼前的這位能面徼核心成員。
在這個慕強的組織里,兩人雖然都帶著面具,地位差距卻巨大。
金城健幾乎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此刻在天狗強大的念力壓迫下停止了思考,只是默默地看著蕾蒂。
“你這是在為敵人求情嗎?”天狗冷哼道。
“天狗大人,我...”
蕾蒂話還沒說完,天狗的手臂已經(jīng)貫穿了她的腹部。
“真是養(yǎng)不熟的狼,本想借用你的能力讓星念體自愿與我們離去,但現(xiàn)在想想,強行擄走也是一樣,你已經(jīng)沒用了?!?p> 精神系咒銘在宿主肉身方面的異化程度不高,這種傷勢對蕾蒂來說足以致命。
蕾蒂緩緩轉過頭,艱難地對著金城健說道:“快逃?!?p> 蕾蒂的聲音讓金城健驀然驚醒,他癡癡地看著死去的蕾蒂,嘴唇微顫,卻沒有說出話來。
“你走吧,我不殺喪失斗志之人,你就當是她以命換命?!?p> 天狗說完就要離去,這時,他突然看到金城健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灰色霧氣。
“有趣,在這個時候覺醒了念力嗎?”
金城健從作戰(zhàn)服上掏出一把匕首。
“怎么?剛覺醒念力就想與我拼命了?”天狗繼續(xù)譏笑道。
金城健沒有說話,他雙手握住刀柄,突然將刀頭倒轉,然后毫不猶豫地刺進了自己的心臟。
“你...”饒是天狗也沒想到對方竟做出如此行為。
“以靈魂為代價,我詛咒自己...”
天狗瞬間反應過來,閃身過去將金城健的脖子扭斷,沒有讓對方將詛咒的內(nèi)容說完。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察覺到自己身上沾染了某種未知的因果。
天狗沒有在意,“小小詛咒,等回琉球后再請國師大人出手凈化便是。”
天狗正要離去,不遠處的一灘積水突然浮現(xiàn)出一個身影。
林葉終究還是來晚了,他看著金城健的尸體,一時間大腦充斥著關于對方的記憶,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熟悉的人死亡。
林葉渾身顫抖,憤怒、懊悔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他覺得自己應該早些使用父親留給自己的手表,這樣就能救下金城健了。
隨著失控的情緒在體內(nèi)肆虐,林葉戒指上的咒銘圖案變得愈加繁復,甚至有突破戒指朝體表延伸的趨向。
“冷靜!”夜靈的聲音及時傳出。
林葉漸漸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恢復了過來。
“又是你!那只B級災厄的能力被你吸收了嗎,你究竟是什么咒銘?竟能吸收這么多不同系的能力?!碧旃钒櫭颊f道。
林葉沒有回答,全力運轉呼吸法,頭發(fā)和瞳孔都變成了白色。
他揮動拳頭朝天狗撞去。
“來得好?!?p> 兩人對了一拳,各退3步。
“中洲的天才咒銘師已經(jīng)夠多了,進步比你快的我卻沒見過。我不知道你有何境遇,或是身后有誰在支持,但既然是敵對立場,就不能再讓你活著了?!碧旃飞袂閲烂C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