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安排的？”郁衡凌遲疑了一下問。
太子的改變，是從慕昭離京后開始的。
這不得不讓人那么猜。
可這樣的想法，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卻又找不到別的解釋。
慕昭莞爾一笑，促狹道：“你猜！”
“不管是不是，你都不會回京，是不是？”
這是他最想知道的。
在第一眼見識到慕昭的睿智跟從容之后，他心里是有記憶的。
那是第一個能被他記住的女人。
只是，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跟責任，也知道自己不能害無辜的人，所以把驚艷藏在心里。
在洞房夜的時候，看到她就是自己要娶的王妃，心里的驚喜都要沖出來了。
雖然其中有懷疑，但他更想把她留住。
南元的窮跟亂，無法跟經常相比。
他怕慕昭留不住。
感覺到他語氣里的緊張，慕昭好笑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么會離京遠嫁嗎？”
知道原因的話，就會明白，她絕不回京。
除非是龍椅上的人換了，太子跟皇后都不在權利中心，威脅不到她。
“我知道！”
那些消息，詳詳細細的傳到南元，落在他手里。
“所以啊，啊……”慕昭順便打了個哈欠，然后睜著染上一層水霧的眸子說：“我回京，怕是不想要命了！”
算計了太子，怎么還能回得去呢。
知道她不會回去，郁衡凌緊張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你算計的那些……會不會被懷疑？”他關心問道。
離京城遠，也不代表著安全。
“你就不怕麻煩加身？”她不答反問。
郁衡凌認真的看著她，許諾道：“只要你是南元王妃，本王就能護著你一輩子！”
一輩子這個詞，莫名觸動了慕昭，她沒有感動，反倒突然就沒了興致。
“我累了，睡吧！”
說完，她就轉身朝著里面，好像在生氣似的。
這脾氣的轉變，讓郁衡凌有點錯愕。
他難道說錯了嗎？
不明白她在氣惱什么，他也沒想著火上澆油卻逼問什么，反倒擁著她，閉上了雙眼……
背對著的慕昭卻沒有睡意。
她心緒很亂。
郁衡凌的承諾，讓她不敢聽。
她怕，那又是一個無法做到的承諾。
兩人各懷心思，久久無法入眠卻無人開口……
第二天，兩人的精神都算不上好。
“要是不想留在府里，今天跟著我出去走走，我今天要去樂家一趟，見見樂家老爺子，”他誘哄著說。
他看的出來，慕昭不是局限于后宅的人。
她應該更喜歡往外走……
正在梳妝的慕昭愣了一下，看著銅鏡中的身影問：“真的能帶我一起？”
“你是本王王妃，為什么不能？”他反問。
慕昭頓時笑了。
這種被人光明正大承認的身份，比她父親用命給她換來的要好。
“好，我們一起！”
與其應付那些各懷心思的小姐們，不如跟著郁衡凌一起出去。
她想了解谷城。
兩人一起吃了飯，帶上人就出府了。
出門的時候，還遇上了孟秋筠帶著女兒郁琬也要往外，大概是忌憚什么，沒跟平時一樣上來攀扯，反倒主動避開了。
這讓慕昭看的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