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校董會的疑惑(2)
“會長,學(xué)生會主席給您發(fā)來了郵件?!痹诟嬖V師兄兩個消息之后,路明非離開了加護病房,師兄需要好好休息。白芷柔已經(jīng)在等他了。
“哦,郵件的內(nèi)容是什么?”雖然很疑惑為什么老大現(xiàn)在來找他,但路明非還是很重視的。
“郵件說要與您商討與‘自由一日’有關(guān)的事情,約您晚上七點在安珀館見面?!卑总迫釋⑧]件中的內(nèi)容做了簡略壓縮后告訴了路明非,不得不說學(xué)生會的能人異士還是很多的。至少這份中文郵件的措辭著實讓人眼前一亮。
“OK,那就晚上去安珀館看看?!甭访鞣屈c點頭,一年一度的“自由一日”臨近,可作為獅心會會長的楚子航卻住進了加護病房的同時還被校董會列為了調(diào)查對象。也不知道老大要和他聊什么。
“對了,今年協(xié)會的招新工作怎么樣了?”路會長突發(fā)奇想想起了他還是社團的會長來著。
“暫時由副會長奇蘭和新聞部的李恩淑全權(quán)負責(zé),貌似取得了不錯的效果來著。”白芷柔思索了一下后很快速的回答,路明非點點頭??占茏訒L的時代很快就會過去了,接下來卡塞爾學(xué)院就是三足鼎立的時代,可他,準備好了么?
在處理了一系列棘手問題,主要集中在選課單什么的事情后,路會長換上正裝,與白芷柔一起前往了安珀館。安珀館很熱鬧,學(xué)生會的干部們進進出出似乎有什么宴會要舉行。
“呦,路會長吶,歡迎歡迎?!敝Z諾一邊招呼著路明非,一邊朝著路明非身后的白芷柔做著鬼臉。在這個時代,他和諾諾之間的交集,似乎不是那么深來著。
他也曾經(jīng)懷念過那個在他黑暗的生活中的第一縷光,可路會長很清楚自己的方向,也知道保護師姐最好的方法就是和她離得越遠越好,只要不卷入他的事情里,師姐,應(yīng)該會有很好的結(jié)局吧?
“師姐好師姐好,那個我應(yīng)凱撒老大的邀請來的?!甭访鞣窍蛑Z諾說,后者則是點點頭。
“那就跟我來吧,凱撒確實有些事情要和你聊?!痹谥Z諾的帶領(lǐng)下,兩人來到安珀館的小二樓,一個滿頭金發(fā)帥氣的有些過頭的男人已經(jīng)準備好酒在等他們了。
“很高興見到你啊,路明非,我的生日祝福你收到了么?”凱撒起身,對路明非說到,同時伸出了手。在那次日本之行后,他們似乎已經(jīng)很是熟絡(luò)了,可這一次并不是論私人關(guān)系的時候,而是兩個社團之間的交流。
“已經(jīng)收到了,謝謝老大?!甭访鞣勤s忙點點頭,好家伙,這場合他還以為是什么兩國大使見面會來著。居然如此嚴肅。
“收到就好。”兩人握手后落座“我們還有一位客人,等他到了我們大概就可以開始討論了。你在這里不必太過拘謹?!眲P撒說,凱撒隨即起身,向外面走去。
“白小姐也很久不見了,你好?!眲P撒彬彬有禮的向白芷柔行禮,路明非這才理解老大當年在日本大談的“對女性的尊重”是何等的具有包容性,就算深知白芷柔和諾諾的關(guān)系不是那么好他也很樂意與白芷柔聊聊。
“凱撒會長您好。”白芷柔也微微頷首,向凱撒回禮。所有人都知道凱撒和家族的關(guān)系很是不好,稱呼他的名字似乎要比稱呼姓氏在這里要好太多了。
路明非和凱撒并肩站在安珀館的二樓,看著忙碌的干部們進進出出,就像羅馬皇帝戴克里先和君士坦丁一世站在羅馬的大理石高臺上分享著帝位那樣。似乎比那還要嚴肅些。
“我們要等的人,來了?!眲P撒突然開口打破了寂靜,身穿學(xué)生會制服的蘭斯洛特出現(xiàn)在安珀館內(nèi)。他是那樣的格格不入,就像是一張白紙上的黑點。
蘭斯洛特抬起頭第一眼就看到了路明非和凱撒,隨即向樓上走來?!吧鐖F三大巨頭齊齊現(xiàn)身安珀館”,這大概是接下來守夜人論壇里要探討的重要問題。
“既然都到齊了,那就開始吧?!痹诤吞m斯洛特一起進入會議室后,凱撒清了清喉嚨,向兩人說,路明非和蘭斯洛特相視一眼后點點頭。
“今天的議題很簡單,那就是今年的‘自由一日’是否要推遲舉辦?”凱撒開門見山,路明非則是有些錯愕,自由一日難道不是固定項目么,前世在這一年倒也確實沒舉行來著?那是加圖索家派出的調(diào)查團擾亂了這一活動。
“沒有必要,雖然會長如今在加護病房內(nèi),但獅心會不會因此退縮?!碧m斯洛特率先發(fā)言,而且語出驚人。
路明非不由得吐槽蘭斯洛特這小子有些別扭啊,你們會長現(xiàn)在被列為了“可疑血統(tǒng)”調(diào)查名單,獅心會短時間內(nèi)失去了唯一能與凱撒媲美的人物,如果執(zhí)意進行自由一日,那對于本來就弱勢的獅心會更加的雪上加霜。
因此路明非最好的想法是作為獅心會副會長的蘭斯洛特能順坡下驢,不論是取消還是推遲,總共對于獅心會是好事。
可蘭斯洛特卻沒有絲毫退卻的意思,反而再斬釘截鐵信誓旦旦的說不需要推遲……這可真是,路會長感覺有頭有點癢,是不是要長腦子了。
“那路明非你呢,你認為呢?”雖然路明非的社團只有大貓兩只小貓三只,但放眼整個校園內(nèi)卻沒人敢輕視?!懊攸h歷史上最年輕的屠龍者”“耀眼的卡塞爾新星”“學(xué)院唯一的S級”這些稱號都加于路明非一身,甚至前段時間有人說路會長那妥妥的是昂熱的私生子,持有這種觀點的人被路會長的粉絲口誅筆伐下場好不悲慘。
畢竟路會長的實力與能力就擺在一起。在學(xué)院里,這種驕傲的人想做的事情一定會做成。而上一個人的名字叫凱撒·加圖索,他將學(xué)生會拔高到了幾乎與老牌獅心會的同等高度。
但如果有人說昂熱想要將路明非培養(yǎng)成他的繼承人,那這一點大家自然是毫無異議,還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是必然的結(jié)果。
可路明非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是個很驕傲的人,他只是個有著重生經(jīng)歷的愛小孩罷了。這個死小孩愛著所有的人,他愿意為那些人去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這個,我倒是建議推遲,畢竟校董會的調(diào)查團要來了,他們彈劾內(nèi)容中的一條,就是‘自由一日’造成了巨大的浪費和巨額的費用上的損失?!?p> 路明非避重就輕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反正校董會派出調(diào)查團以然是既定事實了,那他不妨拿這個擋槍。
“這也是一個原因,但并不是我在意的那個?!眲P撒聳聳肩,有些不在乎的說,校董會的調(diào)查團,他從來都沒有放進眼里。如果不是其他的原因,他是很樂意用一場“真人CS”來歡迎一下所謂的調(diào)查團們。
“那,蘭斯洛特副會長,你仍然保持這樣的想法么?”凱撒轉(zhuǎn)向蘭斯洛特,蘭斯洛特斬釘截鐵的點點頭。
“請說說你的理由吧,如果合適我并不介意去進行這場毫無難度的游戲?!眲P撒嘴角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蘭斯洛特不卑不亢的看著他。
“沒什么理由,到時候只管準備好等著我們占領(lǐng)你們的總部吧?!碧m斯洛特沒有做絲毫的解釋,直接起身在說完和諧話以后離開。
“居然,這樣都不行么?那學(xué)生會宣布退出本次自由一日,你們贏了?!痹谔m斯洛特跨出門的前一刻,凱撒嘆了口氣,說到。
蘭斯洛特的腳步突然遲滯在空中,隨后他轉(zhuǎn)過身,他的臉色很不好,這個優(yōu)雅浪漫的法國人十分的憤怒。
“你以為自由一日是什么,是用來鍛煉所有人的協(xié)調(diào)能力和組織能力的,是英靈們的狂歡。獅心會不可能永遠處在會長的庇佑下,甚至從來都沒有。認輸,屠龍的戰(zhàn)場上能認輸么?”
蘭斯洛特憤憤的說到,隨后低著頭快速離開了安珀館。
“這樣啊,可屠龍和自由一日的差距還有很大來著。”凱撒將手插進了金色的頭發(fā)中撓了撓,或許他做出了一個錯誤的決斷?
獅心會是驕傲的,他們不會因為會長受傷而推遲自由一日,楚子航是他們的脊梁骨,他們要用自己的力量為整個獅心會正名。
凱撒也是驕傲的,他不能容忍一個沒有楚子航的獅心會與他做戰(zhàn),他不屑于這樣的勝利,他渴望堂堂正正的勝利。對他而言,楚子航從來都不只是他的對手。
在相通這些事之后路明非都有些敬佩這兩個驕傲的家伙了,不像他這樣只想躺平。有時候躺平也是一種藝術(shù)啊,回去的路上,路明非心想。
不過不得不說這兩位還真是騎士風(fēng)度和紳士精神的結(jié)合體,你們到底是怎么做到這樣的,路明非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他們之前有另外的解決方案來著,那就是直接將今年自由一日的桂冠帶在外面頭上,如果是這樣的話,您會接受么?”白芷柔突然向路明非說,兩人在鵝卵石的小道上慢悠悠的往諾頓館走去。
“當然要接受啊,我諾頓館還沒捂熱呢就要歸還人家,舍不得啊舍不得。”想來前一世路明非在得到老大青睞之前窮鬼一個,就算是有著諾頓館和布加迪威龍也給不起取暖費和給不起大修錢。路明非哈哈一笑,隨便編了點理由就說了出來。
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他有自己的社團還有名望,要是連個活動場地都沒有那被人笑話怎么辦?
“別光說我啊,你有什么想法么?”路明非看著不遠處波光粼粼的湖面,也許白芷柔會有更好的解釋方法?
“我認為如果您做出這樣的決定,那自然是無可厚非的。不論從哪方面來說我們的社團在起步階段,有了這個榮譽能讓我們的名頭更上一層樓。和朱元璋的廣屯糧,緩稱王有異曲同工之妙。”白芷柔分析到,路明非覺得這個理由還是好的啊,總比什么“諾頓館沒捂熱”什么的好太多了。
“是啊,你所想與我所想確實有想通之處啊,果然這樣簡單的問題難不倒你?!甭访鞣秋L(fēng)輕云淡的說,又學(xué)會一招啊。
“是?!卑总迫狳c點頭,露出一副“受教了”的表情。
想來自己提出問題然后自己再作答答案能不好么?
兩人向諾頓館走去,雖然棟建筑是隔壁的關(guān)系,但這種場地可小不到哪里去。等到他們接近諾頓館,才發(fā)現(xiàn)這里居然出奇的熱鬧。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路會長向看熱鬧的學(xué)生們問,同時走向了奇蘭,奇蘭連忙將手里的一束花交給了路明非。
拿著花的路會長一臉懵逼,這還有歡迎儀式么?還有你們怎么把門可羅雀的諾頓館搞成這個樣子的?和菜市場一樣。
看到白芷柔的奇蘭則是眼前一亮,連忙上前和白芷柔搭話“白秘書,那個女孩說是要找您的,還說是中國分部的人?!?p> “哦,我知道了?!卑总迫嶙呦蛉巳海礋狒[的學(xué)生連忙讓出一條路來,白芷柔在校園里的影響力同樣不低,不過大家更關(guān)注的還是路會長這個非常勵志的年輕人來著。
白芷柔來到最前面,一個穿著干爽精干的女孩正動作十分流利的揮舞著手中的青龍戟,就像是某些街頭賣藝的行家??吹竭@一幕白芷柔不由得扶額。
女孩沒有畫任何妝,就連身上的衣服都是那種看起來并不是很漂亮的粗布裁成,但卻異常的合身。她的頭發(fā)扎成了古人發(fā)髻的模樣,上面插著一支木簪。
女孩的青龍戟揮舞的獵獵生風(fēng),引得圍觀眾人紛紛喝彩,尤其是那些金發(fā)碧眼的家伙們更是起勁。直呼“這才是中國功夫”
“嘿,白會長,好久不見啊。進來可好?”女孩一邊給眾人表演,一邊向白芷柔問好。
“話說你就不能……算了?!卑总迫釃@了口氣,隨后一把抓住了被揮舞的密不透風(fēng)的青龍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