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魚頭滋補湯,酸菜魚
沒有多久,魚頭的香味出來了,香味開始溢出到了院子,就連隔壁還在打掃院子的一些聾啞仆人也是感覺自己仿佛看見了什么美妙的東西飄進(jìn)了自己嘴中。
鍋中噼里啪啦的油爆聲音不斷傳出,汪文也是等到油溫升了起來,逐漸的推出幾根燒著的木棒轉(zhuǎn)為了小火慢煎的方式,慢慢煎制魚頭。
等著魚頭兩面金黃,汪文丟入了切好的大蔥的蔥白,姜片,花椒,將其隨著魚頭一起煎香。
等到許久之后,汪文再將一旁爐子上面的開水倒入其中,等到過會兒燒開了再加入一勺自己前些日子準(zhǔn)備好的高湯凍。
這些日子天氣天冷了,汪文閑著沒事將最近為光祿寺卿熬制的還陽補湯剩下的材料放在外面做成一塊塊的,準(zhǔn)備自己煮湯的時候用。
“都是些補氣血的東西,晚上喝了,也好讓沈玲妹子暖和一些,我也好有氣力些?!?p> 至于徐達(dá),徐將軍,他老當(dāng)益壯,喝了以后應(yīng)該沒什么大事,畢竟大冬天的,氣血旺盛好抵抗寒冷的嚴(yán)冬。
若是氣血翻涌上來了,也不過是日常的為徐妙云多添幾個弟妹而已。
“我真是個好人?!?p> 汪文加入氣血高湯塊,見著魚頭湯中飄出一股股藥材甘甜清香。
聞著藥香,汪文想著光祿寺卿這些日子的食譜,全是些氣血藥材,用藥也是越來越猛,怕是光祿寺卿也是越來越虛不受補
“好湯,不愧是濃縮高湯,光祿寺卿留下這么多的食材,怕是這樣日久天長,會死于虛火旺盛?!?p> 說這是濃縮高湯也算的上,畢竟都是幾次剩下的湯渣集合起來熬制的。
每一次都是汪文獨特的手法,給光祿寺卿看起來差不多的湯,然后自己留下了部分。
“每一次我這樣都是用心良苦,我這算是幫光祿寺卿續(xù)命,讓他湯的藥效弱上幾分,好些多活日子?!?p> 汪文每一次便是這樣安慰自己道。
……
汪文開始拉大風(fēng)箱加大火力,將湯汁燒開,隨后舉起鍋來放入一旁的爐子上面瓦罐小火煨著。
接下來便是酸菜魚一道。
汪文抓起勺子,在水中鼓動一下,蕩去上面還殘留著的殘渣些,隨后便又是用勺子舀一勺水放入鍋中,借著猛火的架勢通過冷熱碰撞的瞬間把鍋給洗干凈了。
完事之后,汪文端著鍋,將其燒的通紅,隨后便放入菜油,等到燒至七八成熟,將準(zhǔn)備好姜蒜倒入其中爆香,快速翻炒,倒入酸菜。
酸菜下鍋瞬間油水碰撞,本來在鍋中的油霧化飛濺出鍋與火焰碰撞,燃起大火回流入鍋內(nèi)激發(fā)出姜蒜、酸菜的香氣、風(fēng)味。
酸菜已經(jīng)炒干,已經(jīng)是最佳風(fēng)味時刻。
汪文立馬倒入沸水,讓其不會被一般冷水久煮導(dǎo)致其風(fēng)味消失。
稍微煮了不過片刻,汪文再將一旁剩下的鯉魚骨搬來剁成幾節(jié)放入鍋中熬煮,讓骨中骨髓入了汁水隨著湯汁一起熬煮。
此時汪文打碎一個雞蛋將蛋清留在魚片當(dāng)中,抓入一些在秋季剛好磨好的紅薯粉,隨后將鹽、海腸粉、胡椒粉、料酒抓拌讓魚片吸收。
抓拌完畢,汪文感覺離記憶中的美味是又近了一步,離家的味道也是越來越近了。
現(xiàn)在有紅薯粉,不再是以前什么其他芡粉,而是實實在在的紅薯粉了。
有了紅薯粉,以后吃酥肉,味道也可以更上一層樓,什么時候天氣暖和,街上賣豬肉的出來了,記得去搞點豬肉炸點五花肉嘗一嘗。
汪文心中暗暗的記下這么一條。
稍許等到魚片腌制片刻,汪文便是抓著切得極為薄的魚片抖落著下了鍋中。
一片片的魚片落入鍋中由于薄如蟬翼的原因,基本在下鍋一瞬間就被滾燙的湯汁燙熟。
汪文也不耽擱時間,畢竟?fàn)C熟的魚片最為鮮美,不能浪費。
汪文趕緊端起鍋,將魚片倒入盆中。
嗯……魚之大,盆也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裝下。
“倒是辣椒一個種類的都沒有啊?!?p> 汪文看著美味的酸菜魚,極為遺憾的說道。
最近也是嘗試過制作燒餅,期望能夠刷出辣椒種子來。
可是許久也沒有見任何好東西出來,無非就是一些工業(yè)化零食。
嗯……味道不錯,路過的小孩即使不明白自己吃的什么,但出于小孩的本能,看著零食饞的直流口水。
汪文不免嘆息一聲,只有將就使用一些芥末,陪著花椒粉末一起,提供麻辣。
汪文撒入芥末、花椒,隨后將燒熟菜籽油澆了上去。
瞬間,菜成,菜油的香氣帶著芥末和花椒的味道飄了出去……
香味飄散著,堂內(nèi)的沈玲聞著味道放下了書,來到廚房探出頭來幫助汪文上菜。
院子外面的徐達(dá)則是還好,不同其他的食客那般激動,他只是還在回味剛才那一碗酒的美味。
“老徐?”
院子外面?zhèn)鱽硪魂圀@奇的聲音。
劉基來了,不過隨后他又想到似乎世界上除了汪文,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自己是誰了。
徐達(dá)聽見了聲音,抬起頭來,見著面前一位衣衫單薄的老叟。
他只是感覺很熟悉,可是腦海中卻是完全無法想起一絲一毫,只是感覺熟悉,熟悉的不得了。
他是誰?我見過嗎?為什么會如此熟悉?
“老人家,我們可是見過?”
徐達(dá)忍不住問出來。
“見過,當(dāng)然見過,可能也只是我見過你,你未曾見過我。
我就一個釣魚老叟,也就當(dāng)初你和皇上一起入金陵的時候,我見過你,至于你見過我,那可能不過只是余光瞧過我這個老頭?!?p> 劉基說著話,就很自然的伸手去抓了桌子上面的一片魚片,吃了起來。
魚片很薄,靠著寒天中的雪,這味道保持的很鮮,而且魚片上面似乎還附著一層逐漸消散的氣,讓它不會被這過于寒冷的冬天凍壞了。
劉基嘗出了魚片上的獨特之處。
“好手法,汪文這娃子沒想到竟然用了這么巧妙的方法來保持魚片的鮮味。
好甘甜,那種來自大江大河的甘甜?!?p> 劉基口中說著,嘴上也沒有閑著,一片接一片的魚片在嘴中吃著。
劉基吃得快,卻是還稍微有點讀書人的模樣,特別是和一旁直接往嘴中丟的徐達(dá)這種豪爽吃法比起來,劉基算是文人的暴躁吃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