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民國下堂妻27
兩人趕到了機械廠,墨知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看見沈秋白兩人,她點了點頭。
“沈先生?!痹S智偉打了聲招呼。
沈秋白頷首示意,現(xiàn)在不是忙著寒暄的時候,他略顯急切地問道:“現(xiàn)在一共有多少款武器可以量產(chǎn)?”
許智偉想了想,說道:“兩款手槍、一款步槍、一款機槍都已經(jīng)試驗完畢,精準(zhǔn)度都很高,殺傷力也大,而且裝了消音設(shè)備后更是已經(jīng)事半功倍?!?p> “太好了!”林衡臉上忍不住出現(xiàn)笑意,消音這種東西打突襲戰(zhàn)的時候簡直可以出其不意地解決對手。
許智偉繼續(xù)說道:“我們還試驗了一款手雷,這種手雷的爆破范圍更廣,殺傷力也更大?!?p> “很好,辛苦了?!鄙蚯锇着呐乃募纭?p> 齊家鈞站在許智偉身后,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他雖然跟著師父的時間不長,但這段時間以來,也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只要想到他們正在忙碌著的事業(yè),內(nèi)心便一片火熱。
今天是他第一次見到沈秋白前來,他認識他,大名鼎鼎的滬城沈三爺,竟然是這家機械廠的背后人。
但不管他內(nèi)心有多震驚,他都牢記著第一天來到這里的時候許老師說的話,看到什么不要問,知道什么不要說。
墨知看著齊家鈞成熟了很多的樣子,心里也很是欣慰。
“我能看看嗎?” 沈秋白問。
“當(dāng)然?!痹S智偉欣然點頭,帶著他和林衡去參觀裝著武器的倉庫。
半個小時候,沈秋白和林衡帶著一臉的喜色出來了。
“沈先生,這是全部的圖紙和數(shù)據(jù)。”許智偉拿出幾張稿紙。
“林衡,收好?!鄙蚯锇追愿赖馈?p> “是?!绷趾饨舆^稿紙的手都有點抖,這些東西可是價值連城啊,他小心地疊好后放進了衣服內(nèi)側(cè)的口袋。
“那好,我們就先走了,有任何事情都要及時聯(lián)系?!鄙蚯锇c點頭,他們?nèi)硕?,在這里有點扎眼,不宜久留。
他問墨知,“夜鶯小姐,你呢?”
“我跟你們一起走?!蹦谶@里已經(jīng)待了挺久了,每一把武器都是經(jīng)過她質(zhì)檢的。
“好?!?p> 墨知又叮囑了齊家鈞兩句,讓他有時間給家里寫封信,就跟著沈秋白兩人離開了。
三人小心地回了城后,為了不引人注意,墨知謝絕了沈秋白讓林衡送她回去的主意。
“好,那你小心,我會盡快把東西送出去的。”沈秋白盯著她,語含深意。
“好,有消息通知我?!蹦c點頭,四處看看,走了。
“小姐?!蹦獎傋叩矫髟孪锟冢却娜嗣Σ坏某雎?,來人膀大腰圓,是虎哥。
現(xiàn)在,這聲小姐他喊得心甘情愿。
“怎么了?”墨知皺眉問道,一般沒什么事情清雅閣是不會讓人來找她的。
“店里抓了個很可疑的人,蓮姐讓我來請您?!被⒏绲?,眼神里有些躍躍欲試的興奮。
在清雅閣做了這么久了,工作輕松不累,薪水還拿那么多,虎哥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所以這次一遇到事,他立馬興奮了起來。
抓了個人?墨知擰了擰眉,她想了想,抬腳,“走。”
到清雅閣的時候,店門已經(jīng)關(guān)著了,虎哥解釋道:“蓮姐怕出事,就關(guān)門今晚不營業(yè)了?!?p> “嗯。”墨知點點頭,兩人從側(cè)門悄悄進去了。
“小姐?!庇裆徤B忙迎了上來,她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墨知點點頭,隨意地坐下,“抓到一個什么人?怎么抓到的?”
“暫時不清楚身份,但我直覺他不簡單?!庇裆徤灿悬c疑惑,“這個人鬼鬼祟祟地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好像在找什么東西,被阿虎他們逮了個正著。”
“人現(xiàn)在在哪兒?”墨知問。
“綁起來關(guān)在廚房了?!?p> 墨知沉吟一下,“去把人帶過來,你來問話,我聽聽?!?p> “好?!庇裆徤h首。
虎哥見狀立馬帶了個人去將關(guān)在廚房里的人帶過來,玉蓮生坐在藤椅上,墨知在她身后坐著,一扇屏風(fēng)相隔。
帶上來的男人身量一般,長相白凈,穿著正式,西裝板正,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頭發(fā)也輸?shù)靡唤z不茍,只是現(xiàn)在被綁著有些許的狼狽。
從他的手表和穿著來說這個男人的條件不錯,那么他大白天地,鬼鬼祟祟像偷東西一樣的行為就很可疑了。
玉蓮生仔細打量了一下他,勾魂的媚眼嚴肅起來,倒也有了幾分狠意,虎哥和另一個身高體壯的小弟站在她身后,更是多了幾分壓迫感。
“你是誰?鬼鬼祟祟地來我們清雅閣干什么?”
即使面臨這種狀況,男人的表情卻絲毫不驚慌,反而露出笑意,嗓音溫和,“我是一個記者,我只是想來這滬城大名鼎鼎的清雅閣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采訪的人或者稀奇的事兒。”
“記者?”玉蓮生輕嗤一聲,眼里的狐疑更甚,“你一個記者采訪怎么跑到我房間去了,你想干什么?”
“抱歉,我當(dāng)時去了個廁所,回去的時候沒找著路,走錯了,不小心是闖進您的房間,我很抱歉,對不起?!蹦腥饲敢獾匦πΓ叭绻幌嘈诺脑?,可以看看我身上,我有記者證的,上面有我的信息?!彼醚凵袷疽庾约河浾咦C在自己身上。
玉蓮生給了虎哥一個眼神,虎哥立馬上前,從他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個記者證,遞給玉蓮生。
玉蓮生接過一看,確實是一張記者證,上面的黑色相片跟男人的相貌也對得上,不過這種東西,很容易就可以偽造。
“你叫鄭東橋?”
“是的?!编崠|橋含笑點頭。
玉蓮生看著他,忽然問道:“聽你的口音,你不是滬城人?”他的口音跟滬城本地話一點都不像。
“對?!编崠|橋頓了頓,承認了,“我是華國北方人,剛來滬城這邊工作,所以想到處轉(zhuǎn)轉(zhuǎn),找找新聞?!?p> “是嗎?”玉蓮生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華國北方人?真的北方人會這么稱呼自己嗎?
屏風(fēng)后,墨知面無表情的臉突然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