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們聽到李淳說出這兩個字,一下子就不困了,眼里全是淫蕩,渾身燥熱,猥瑣至極,哪里還有飽讀圣賢書的君子樣,全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甚至有兩位公子無恥的‘禮貌’了。
那種高高在上的明月公主說這兩個字,那種反差感,讓公子們很帶勁。
隨即。
“哈哈哈……”
“在下終于見識到溫公子的才華了哈哈哈……”
“給秦先生著作取名這等風雅之事,你盡然如此無恥,玷污著作?!?p> “不僅是玷污著作,更是玷污圣上今天舉行的盛宴?!?p> “真是文人之恥……”
在座諸位都是有大才學之人,先是哄堂大笑,笑過后變?yōu)閲绤柕呐u。
……
蕭青鳶撓撓頭:“娘,姐夫的《博啟》挺好的,我就很喜歡,她們?yōu)槭裁匆惴???p> “閉嘴!”
洛香香羞愧的呵斥了青鳶一聲,她才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哪知道那么多,或許知道,但單純的沒往那方面去想。
洛香香扭過頭狠狠的瞪著溫清秋,對溫清秋的好感蕩然無存,簡直有損蕭家顏面。
這要是傳出去,蕭家還不得被天下人恥笑,以后哪還有臉見人。
……
秦彥廷氣得瑟瑟發(fā)抖:“你…你……文人之恥啊——”
“混賬東西!”
太子罵了一聲,本就討厭截胡了太子妃的溫清秋,再說了秦彥廷是他老師,他很尊重的。
“老師嘔心瀝血半輩子的著作,被你這等無恥之人取了這種下作的名字,簡直是在名著上抹了一坨屎,敢如此侮辱本太子的老師,我這就殺了你,為天下讀書人除去你這個文人之恥!”
太子拔出佩劍,‘錚——’了聲,揮劍,居高臨下,指著矮桌前的溫清秋。
溫清秋枕著頭,一根手指攪著他垂落到胸前的耳發(fā),“呵…”了聲,卻不說話。
“你——”
“住手!退下!”
景帝呵斥太子退下,一邊撥動手中的蓋碗茶,一邊說道:“溫清秋,你取的這書名,意欲何為?”
溫清秋未起身行禮,而是往后靠在椅子上,幽幽道:“在場的大才子們,包括太子殿下,儒圣都認為是在下的惡意,就這樣著吧。”
嘩然……
所有人驚駭,此人仗著蕭家,竟敢目中無人,圣上都敢敷衍了事,不想活了。
景帝皺眉,畢生還從未見過如此桀驁不馴的之人。
“清秋!還不快跪下!”
香香公主低聲呵斥溫清秋,溫清秋全當沒聽見,依舊那邊淡定自若的玩著手中的紙鶴。
見他這般,香香公主失望透頂。
“父皇……”
李淳公主見景帝要動怒了,出來解危。
“淳兒,你又怎么了?”
李淳朝秦彥廷福了一禮,問道:“方才秦先生說過此書是本通俗易懂的博廣雜集,意在給天下人普及名山大川,稀奇異獸,增長見識,是本老少皆宜的啟蒙書籍,對吧。”
秦彥廷:“對?!?p> 李淳踏實的微笑,道:“那溫公子取的這個書名《博啟》,意為[博覽此書,啟蒙之書],是這個意思,對吧?”
她看向溫清秋,希望溫清秋點頭,卻見溫清秋眼眸里露出一絲調(diào)侃的笑意,這讓李淳心一緊,臉更紅了,也就不管他了,繼續(xù)強行解釋:“本公主覺得溫公子的書名取得恰到好處,是在坐的讀書人自己想歪了,含《博》含《啟》的書籍比比皆是,怎就這兩個字一合并,大家就覺得玷污秦先生的著作了?”
王玉之道:“可是這兩個字的諧音太不雅了?!?p> 李淳道:“只要思想干凈之人,就不會往哪方面去,我父皇剛才就沒笑,也沒往那方面去,而是琢磨這書名的意境,對吧父皇?”
“對,朕剛才不知道他們在笑什么?!?p> 景帝最疼愛李淳不是沒有道理的,李淳很會拍景帝的馬屁,這番話雖有偏袒昨夜救她一命的溫公子,也有借此機會搬出圣上,把圣上的高境界與這等思想復雜的庸俗之輩區(qū)分開,顯得圣上高雅?!?p> 景帝開口了,剛才笑得最大聲的李公子,率先點頭:“在下剛才也是這樣認為的,倒是王公子剛才嘲笑聲最大,何等庸俗?!?p> 李公子趁機踩王玉之一腳,氣得王玉之想打他,耳邊傳來其他公子的點頭:“《博啟》不錯,我就喜歡這個書名,王公子你剛才低俗了,或許王公子從未體會到《博啟》之樂,哈哈哈……”
王玉之:噗——
李淳:“父皇,你看在座的大才子們都覺得這個書名好,要不就定這個書名吧?”
“呃……”景帝差點沒嗤的笑出聲,秦先生嘔心瀝血半輩子寫的書,取個《博啟》,他會氣死的。
“不行——”秦彥廷起身止道:“這書名好與不好,老夫不參言,但這本書代表的上我們大景的形象。”說著,舉手指向溫清秋:“一個文人之恥取的這種書名怎可用,老夫第一個不同意!”
“呵……”溫清秋起身,走到草地中間,啪啪啪的拍掌:“秦先生真是自信呀,書都沒發(fā)表,天下讀書人都沒見過,你就敢如初篤定你的這本雜集代表大景的文化形象?要是天下讀書人不喜歡,是不是就有損大景的形象,這個罪你擔當?shù)闷饐???p> “爾等吃軟飯的男人,乃我天下讀書人之恥,有何臉面在此大放厥詞!”
秦彥廷說出這種話,的確是有掉逼格,顯然是被氣得不行,視如珍寶的書籍,被人玷污,他已氣急敗壞,風度都快沒了。
“天下才子稱你為儒圣,所謂圣人,自然上要有大格局,而你呢,別說話,等我說完——”
溫清上前一步,當著天子的面,一點面子都不給秦彥廷,撫摸著腰間的美玉,在秦彥廷跟前走著。
“君子不在背后說人壞話,我與你素未謀面,也不是你門生,我不過就是入贅了蕭府,和我喜歡的人成了親,你卻到處造謠,說我是文人之恥,讀書人的敗類!你這樣算什么君子?”
“我問你,你把蕭府放在眼里嗎?你把香香公主放在眼里里嗎?”
“你們嘲笑我家娘子洞房當日,未與我圓房,說是我一個男人的自卑,呵…可是你們這些讀書人想過沒有,我家娘子為何洞房當晚要走?是敵國十萬鐵騎侵犯幽云城,她為了家國天下,為了圓在坐諸位文人才子的家庭不受敵人踐踏,對嗎?”
溫清秋掃視一眼,眾才子盡皆躲閃。
呵……
目光落到秦彥廷身上。
“你身為儒圣,在背后帶頭說人家夫君的話壞,你讓遠在幽云城鎮(zhèn)守的蕭婉卿聽到,有多寒心,你知道嗎?”
太子:“溫清秋你怎敢這般與我老師說話?!?p> 溫清秋:“怎么?你老師錯了,還不能說嗎?你老師能安心創(chuàng)作是誰給的他條件,是圣上,也是在外抵御外敵的蕭婉卿,而你老師呢,自以為儒圣就敢詆毀他人,按照大景律法,將士在外征戰(zhàn),家屬受到詆毀和侮辱,該當何罪?”
“斬立決!”
香香公主神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