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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全修真界卷哭了

第020章 災(zāi)

我把全修真界卷哭了 青蚨散人 3039 2022-10-24 12:00:00

  “爺爺?”

  江月白飛奔回家,沒看到陶豐年蹤跡,村中也無人煙,便朝谷后靈田狂奔,路遇石小武。

  “江師姐你回來啦,陶老剛還吩咐我拿他的令牌去靈獸谷借渡雁接你呢。”

  石小武得江月白賣給他五顆引氣丹,才在時限內(nèi)踏入練氣一層,因此一直對江月白十分親善。

  “這是怎么了,大家都去哪了?”江月白問。

  石小武道,“還不是這大雪鬧的嗎?今年的雪來得早來得急,還有點異常,冬季靈麥的麥苗全都凍傷了,還生了冰甲蟲。”

  “不光咱們花溪谷,大半個天衍宗都遭了災(zāi),再不趕緊處理,今冬將顆粒無收,還有好些珍貴的靈藥未能幸免,靈田也有可能受損,來年無法耕種?!?p>  江月白驚訝道,“這么嚴重,那宗門就沒反應(yīng)?”

  “自是有的,執(zhí)法堂的長老和弟子都出動了,正在全宗各處探查是否有妖異禍亂,還有萬法堂和神機堂也正忙活著布大陣扭轉(zhuǎn)乾坤,也不知道是誰受了天大的冤枉,天降暴雪沒完沒了。”

  江月白內(nèi)心震動,原以為只有凡人才會因為天地威勢而無力抗爭,沒想到修仙界也會因為大雪而蒙災(zāi)。

  天威浩蕩,當真叫人難以喘息,倍感壓迫。

  “我爺爺呢?”

  “陶老正帶領(lǐng)大家給靈田除雪除蟲,已經(jīng)忙了一日一夜沒休息了,對了,陶老叫你一回來就去找他?!?p>  江月白心中一緊,爺爺身體本來就不好,這么大的風雪還一直在靈田里勞作,肯定會撐不住的。

  “走,去靈田?!?p>  鵝毛大雪紛紛揚揚,花溪谷一百多靈耕夫帶領(lǐng)各自學徒分散在靈田各處,揮舞衣袖,以風卷術(shù)清理覆蓋在田間的厚重積雪。

  陶豐年蹲在宋佩兒的租借的十畝靈田中,脊背佝僂,已半刻鐘未曾挪動,白雪加身,如同雕像。

  他神色疲憊,干枯雙手護在一株嬌貴的紅色靈植兩側(cè),運轉(zhuǎn)火靈氣,催動赤炎訣,小心翼翼的溫養(yǎng)赤練草根系,驅(qū)除寒氣。

  凍傷葉片徐徐舒展,重煥生機,一旁的宋佩兒長舒一口氣。

  她接了內(nèi)務(wù)堂委托,種下十畝赤練草,作為煉制筑基丹的輔藥。

  赤練草屬火性烈,一場冬雪本不該凍傷根系,誰知這場大雪寒氣深重十分詭異,若非昨夜救治及時,十畝赤練草毀之一旦。

  宋佩兒的下場,將不止賠償那么簡單。

  其實她若是有多余的靈石,應(yīng)該買些陣旗布下大陣護住靈藥才是,可大陣日常維持消耗靈氣,這又是一筆靈石支出。

  尋常修士抱著僥幸心理,大都是不愿多花靈石布陣的,畢竟天災(zāi)也不常有。

  “別再讓雪埋上,你這些赤練草問題不會太大?!?p>  陶豐年艱難站起,腦袋昏沉晃了兩下,被宋佩兒托住。

  “今日多謝陶師兄相助,日后有用得著師妹的地方,師妹萬死不辭?!?p>  陶豐年擺擺手,“現(xiàn)在只希望宗門早點扭轉(zhuǎn)乾坤停了大雪,否則苦的只有咱們這些土里刨食的底層修士?!?p>  宋佩兒面色凄然,“只怕難熬,花溪谷中修士九成學的都是云雨訣,大雪之下最忌施雨,松土翻田的震地訣也無用。”

  “對付冰甲蟲需二層以上鋒芒訣,幼苗根系凍傷需赤炎訣修復(fù),可偏偏我所精通的是云雨訣和震地訣,草木訣也要等除了蟲才能恢復(fù)草木生機?!?p>  陶豐年心情沉重,周圍清理積雪的修士停下休息的間隙,全都眼含懇求的望著陶豐年。

  靈田是他們安身立命之本,是他們修行之基,靈田若是顆粒無收,等同于斷了他們修行路。

  陶豐年舉目眺望,谷中大部分幼苗都被堅硬冰殼覆蓋,翠綠葉片逐漸在冰殼之中消融不見。

  冰甲蟲往年冬季也有,可都是零散的小片,及時發(fā)現(xiàn)及時處理便可,何曾見過一夜之間就覆蓋全谷的冰甲蟲災(zāi)?

  除蟲的鋒芒訣難學,修根的赤炎訣難控。

  一千兩百畝靈田,能幫上忙的,沒幾個人。

  “方師兄!來人,方師兄受傷了,快來人??!”

  一陣兵荒馬亂,正在田間除蟲的花甲老者被抬到旁邊,唇角帶血,氣息渙散。

  陶豐年快步走過去搭脈,“過度勞累傷了識海,不可再勞作?!?p>  “啊?”

  眾人面色慘白,方忠掙扎起身。

  “我沒事,我那地里的冰甲蟲尚未除完,我兒好不容易入了外門修到練氣圓滿,就指著今冬的靈麥換筑基丹,我不能毀了他筑基的希望?!?p>  “夠了!”陶豐年呵斥,“你若死了,你兒心魔一起,筑基更無望!”

  方忠失魂落魄的坐在田埂上,盯著靈田中蔫巴巴的幼苗哭嚎起來。

  “怎會如此!好好的怎會如此!天要亡我啊,天要亡我!”

  眾人同樣哀戚,靈田就是他們的命,此刻這天降暴雪,就是在要他們的命。

  黝黑漢子韓振問道:“陶老,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花溪谷中會鋒芒訣的只有五人,三個未到二層幫不上忙,只有方忠?guī)熜趾蛣⒋笊綆煹苣艹x?!?p>  “現(xiàn)在方師兄受傷,只剩劉師弟一人,就是把他累死也除不完這么多畝田的蟲,更何況我們好些人的田里蟲災(zāi)嚴重,怕是撐不過今夜,哪怕再有一個人能除蟲,也有一線希望??!”

  陶豐年面色沉郁,“你們不必太擔心,這次災(zāi)害猛烈且嚴重,宗門不會坐視不理,相信內(nèi)務(wù)堂那邊很快就會拿出除蟲除雪的辦法,我們再堅持堅持。”

  韓振紅了眼眶,“我們再堅持有什么用,冰甲蟲吞吃幼苗不會停,再怎么樣也得先趕緊除了蟲,否則等不到宗門出手,我們今冬的靈麥就全完了?!?p>  “是啊陶老,您就幫我們想想辦法吧,現(xiàn)在我們只能指望您了?!?p>  “幫幫我們吧陶老,您是靈耕師,一定會有辦法的?!?p>  眾人哀求,陶豐年劇烈咳嗽,身體已然吃不消,就算有靈石補充消耗,他到底是壽元將盡,精氣不足之人,如何能處理這么多靈田的蟲災(zāi)。

  更何況,他還有上百畝的藥田未曾處理完,那才是重中之重。

  “爺爺!”

  清脆童聲直擊心扉,陶豐年猛然轉(zhuǎn)頭,看到自家丫頭狂奔而來,適才還沉重的心情,豁然開朗。

  宋佩兒看過去,“幾天不見這丫頭,是去哪……她這是練氣幾層了?!”

  江月白跑到陶豐年面前,顧不上宋佩兒驚訝的目光,“爺爺,我可以幫你嗎?”

  陶豐年心中熨帖,看自家丫頭靈光飽滿,便知道她不止修成了《五行歸真功》,搭成了她說的五行輪轉(zhuǎn)橋,修為也提升許多。

  面對周圍探究驚訝的目光和竊竊私語之聲,陶豐年與有榮焉。

  “跟我來,這是冰甲蟲,化成冰殼覆蓋在葉片上,你需以鋒芒訣敲開冰殼,粉碎下面的冰甲蟲……”

  陶豐年帶江月白到靈田中,宋佩兒站在原地目光追隨,下巴久久不能閉合。

  不光是她,周圍熟悉江月白的修士,還有跟她同期的學徒全都瞠目結(jié)舌,內(nèi)心震動。

  先前他們還在田間地頭笑話陶豐年把個五靈根學徒當寶貝,此刻全都說不出話來。

  士別三日,何止刮目相待!

  “呂師姐,大家這是看什么呢?”石小武站在呂瑩身邊,不解詢問。

  “騙子!”呂瑩絞著衣角咬住嘴唇,心里酸溜溜的。

  江月白沒心思理會他人目光,等陶豐年說完要點之后,便開始催動鋒芒訣準備她第一次除蟲任務(wù)。

  “慢著!”

  郭振從人群中走出,他是這塊靈田的所有者,也是石小武的師傅。

  師傅非師父,只有教導(dǎo)之責,同宗門內(nèi)元嬰真君收徒不同,乃是契約關(guān)系。

  郭振學的是云雨訣和震地訣,此時面對田間蟲災(zāi)束手無策,只能懇求陶豐年。

  “陶老,您若不愿幫我們就直說,怎能拿個小丫頭片子敷衍我們!”

  郭振說完,周圍人紛紛點頭附和。

  他們驚訝于江月白修為的暴漲,可他們從來沒見過江月白下地干活,無法相信她能獨自處理需要二級鋒芒訣才能斬殺的冰甲蟲。

  陶豐年把江月白往身后一護,“你們信不過老夫?”

  郭振皺眉,“不是信不過陶老您,而是……大災(zāi)面前,陶老您不能拿我們的命根子當兒戲啊?!?p>  面對質(zhì)疑,江月白心中不忿,扯了扯陶豐年袖子。

  “爺爺,他們不愿我?guī)兔Ρ闼懔?,您累了一天,我們回去休息?!?p>  話音剛落,郭振急火攻心,“長輩說話,你一個黃毛丫頭插什么嘴!”

  “放肆!”陶豐年怒目圓瞪,“老夫的人容不得你呵斥!”

  郭振握拳不語,其他人咬牙忍耐,越發(fā)看江月白不順眼,一來便要拉著能救他們命的陶豐年離開,熊孩子無疑。

  陶豐年護著江月白,“老夫身為靈耕師,雖有管理花溪谷之責,但面對如此天災(zāi),根據(jù)宗規(guī),老夫當優(yōu)先保證貴重靈藥免于災(zāi)禍。即便老夫不幫你們挽救靈麥幼苗,那也無錯,誰也沒權(quán)利指責老夫?!?p>  江月白忙不迭的點頭,總算看到爺爺硬氣的一面,如果他面對賈衛(wèi)也能如此硬氣就好了。

  江月白扭頭四顧,賈衛(wèi)好像不在,難不成又去他姐姐那里吃酒了?

  收回目光,江月白見眾人低頭,明顯心中有怨,又不敢發(fā)作。

  郭振七尺男兒此刻眼眶泛紅,大雪加身,寒風蕭瑟,江月白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無力和悲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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