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客氏之死
在這一瞬間
陳樹真的是無所謂的
或者對他并不重要
死亡沒有那么可怕
可怕的是死亡過程之中的痛苦。
倘若死亡沒有痛苦
亦或者說死亡的痛苦只在一瞬
其實也無所謂了。
游云親眼見到陳樹露出微笑,很坦然。
這種感受讓他有些詫異,為之一振。
陳樹躺平擺爛的時候在等著迎接死亡,迎接游云給他致命的一擊,讓他神魂俱滅。
好奇地說,神魂俱滅是什么感受,他當(dāng)真是沒有體驗過。
下一秒時間,游云蓋下的大手在空中猛然停止,陳樹睜開眼睛,依舊微笑。
仿若他又料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一般。
游云微微笑道:
“你想死可是時候未到??!”
……
于一邊看著的魏忠賢此時此刻也沒有閑著。
想來現(xiàn)在一切已經(jīng)接近于大功告成,他內(nèi)心開心。
無論這奪舍成功與否,無論朱由檢再如何厲害,現(xiàn)在皇位已經(jīng)是魏忠賢案板上的肉,他想要如何就可以如何。
皇位,大明江山現(xiàn)在是屬于他的了。
魏忠賢著重地盯著游云和朱由檢二人。
其實要是可以,現(xiàn)在殺了兩人也不是不可以!
……
“算了,不殺你們,還留有大用。我終將是最后的贏家!”
“對了!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穿一穿我的龍袍,我要穿我的龍袍!”
魏忠賢自說著,著手趕緊招呼侍女,侍女垂著簾頭從門外進(jìn)來,帶來了一個匣子。
在這個雕龍的木匣之內(nèi)就是魏忠賢所珍視放了許久的龍袍。
侍女道:“上公大人!”
魏忠賢隱秘嬉笑著:“還叫上公大人,叫我皇上,我現(xiàn)在是皇上了!”
侍女對魏忠賢稱呼了一聲皇上,作了皇上的禮儀,正準(zhǔn)備打開匣子,魏忠賢卻道:
“你做什么?怎么今天你還給我?guī)狭四樅???p> 侍女一陣緊張,并不好意思道:“皇上,奴婢最近感染了風(fēng)寒,害怕傳染給你!”
侍女說著,哈氣一下咳嗽出來,魏忠賢趕緊躲避。
“行了,趕緊將我的龍袍伺候我穿上!”
侍女點頭稱是,木匣之內(nèi)放著的的確是一套錦繡龍袍。
侍女將錦繡龍袍拿出來,魏忠賢也是志得意滿,張開手張開腿準(zhǔn)備穿上。
在攤開龍袍的一瞬間,侍女忽然拿出了一把長劍,直直朝著魏忠賢刺去。
魏忠賢眼疾手快,對于侍女的襲擊似乎也早有預(yù)料,直接對著侍女一掌上去。
拍在侍女的胸脯上,只是這一掌,侍女連連飛起,倒在了墻上,口吐鮮血。
魏忠賢見著侍女如此,哈哈大笑:“你是誰派來的?朱由檢嗎?還是東林黨?”
侍女臉色發(fā)白,這一掌的力量實際上重在了骨髓之中。
她沒有說話,而是就這么依靠在墻上,無神無力地看著天花板。
魏忠賢下一秒察覺到不對勁,只道:
“你?”
魏忠賢立馬向著侍女走去,揭開侍女的面簾,里面的臉孔他熟悉不過。
正是自己的相好客氏。
這……
魏忠賢吃驚地向后退去,嘴里發(fā)出哆嗦,身上止不住的顫抖:
“你是,不!怎么會!不可能!不!”
魏忠賢兩手掩面,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似乎十分懊惱自己打傷了客氏。
痛苦懊惱了許久,他將雙手撫在客氏的肩膀上,道:“怎么會是你呢?如果我知道是你,我千不該,我絕對不會對你動手,更不會對你下死手!”
這個時候說再多其實都沒有意義。
方才魏忠賢向著客氏的一掌已經(jīng)震碎了客氏的奇經(jīng)八脈,客氏現(xiàn)在幾乎沒有回天之力。
客氏奄奄一息,輕輕笑道:“忠賢,你對我何必也演戲呢?”
魏忠賢面色無辜:“什么演戲,我沒有演戲??!”
客氏呵呵輕笑:“其實你早知道是我,所以你才下得死手,你害怕我成為你的累贅,你害怕我三番兩次阻止你登上皇位?!?p> 說著客氏哭了,魏忠賢一半無辜,一半陰著臉。
宮裝婦女客氏說得沒錯,他知道是客氏??褪蠌谋唤壸〉姆块g里逃出來,客氏準(zhǔn)備刺傷自己救出朱由檢。
這一切他都知道,魏忠賢就是知道是客氏方才下得狠手。因為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如果不殺了客氏,那么他就會有軟肋。
這就是魏忠賢的順?biāo)浦?,既然客氏假扮侍女來了,那他干脆就借此機(jī)會除掉客氏。
有一句現(xiàn)代臺詞可以形容這種情況。
心中無女人,拔刀自然神。
客氏伸出自己的手撫摸魏忠賢的臉:
“傻瓜,我都知道,可是你知道嗎我從來不想你做什么皇帝,我只愿意我們能夠好好生老病死!”
客氏的手在魏忠賢臉上走過一圈,重重捶了下去。
魏忠賢緊緊抓住了客氏的手,這一刻他真的感受到了萬箭穿心的痛苦,發(fā)出了痛苦的嚎叫。
“不!”
魏忠賢心痛,真的心痛。他以為失去了客氏他不會這么難過,客氏可是真的閉上眼睛的時候,他的心臟在哪里撲通撲通地跳著。
不!
魏忠賢抱著客氏的尸體陰邪著笑著,客氏不是為了朱由檢死的,是為他死的。
她也知道她存在一天便是軟肋,所以她才會借著這個機(jī)會死在魏忠賢的懷里
……
這一番奪舍實際上前后經(jīng)歷了漫長的時間。
魏忠賢也不知道自己抱著客氏的尸體多久。
只是一瞬間身體一顫,他想到自己還有正事沒做。
在外面看著奪舍大陣運轉(zhuǎn)的魏忠賢一直以一種驚異的目光看著全程,很快他更加驚異。
陣法內(nèi)的力量圓球在慢慢消失,不一會兒整個陣法消失。魏忠賢走上前來,拍了拍游云的肩膀。
游云不動。
他雙手發(fā)顫,向著總不會是發(fā)生了什么十分不好的事情吧!
接著他將手伸向了躺在床上的朱由檢,慢慢伸過去,猶如數(shù)月之前他試探朱由檢鼻息那樣。
在毫厘距離的時候,朱由檢猛然睜開眼睛,將魏忠賢嚇了一跳。
“游……游道長!”
倒在地上一陣踉蹌的魏忠賢爬起來,帶著絲絲慌張言道。
他看這著朱由檢,瞧著朱由檢的雙眼,在朱由檢的雙眼之中,他看到的是游云的神態(tài)。
朱由檢很快掙脫了束縛,起身一番動作形態(tài)全然是游云的樣子。
“哎喲,魏公公!你可真聰明!”
游云說著,繼而跳了起來。
“走吧!走吧!咱們直接去紫禁城!我將皇位讓給你!”
朱由檢說著,自顧自瞧著一旁的游云,此時此刻這幅游云的身體完全是一個草木疙瘩,完全不能動!
魏忠賢本來還想細(xì)細(xì)問一下奪舍的事情,想要討教這奪舍具體該如何運作,但是聽到皇位一個詞語,內(nèi)心高興異常便將其中到了嘴邊想要具體詢問的東西忘得個一干二凈,這對于魏忠賢可是神經(jīng)反射一般存在的重要東西。
此時此刻在門外的李劍剛和王先明二人更加覺得驚奇,這也能行?
“好!咱們這就去,這就去!哈哈哈哈!這大明皇位今天終于屬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