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隱繼續(xù)觀察著這丑湖,丑湖底蘊藏著豐富的水晶石礦,這些石礦類似珊瑚,是這種黑蟲子的分泌物。丑湖水中生長著一些大條黑色的魚,還有一些其他種類的蟲子,還有些花色奇怪的蛇,但似乎這種大體格的是生物反而是那種黑色蟲子的食物。丑湖底怪石嶙峋。老四想潛入丑湖底,竊取水晶石礦,但張兵說丑湖人是不可潛入,入內(nèi)必死。丑湖周圍的丑林子里生長著許多怪異的野鳥,野鳥叫聲孤寂空曠,給人一種幽冥的感覺,所以丑湖人跡罕至。
莊隱跟著張兵和老四他們,呼吸著丑山里的新鮮空氣,再抽抽煙,繼續(xù)深入,走了大概7個小時,到了丑山深處的一片野柚子林。這片野柚子林上百年前就存在這里,無人看管,也不知道一開始是誰種在這里的,就這么郁郁蔥蔥的長了上百年,只是這片野柚子林長的柚子果非常丑陋,而且小,柚子村的村民沒有覬覦的。這個季節(jié),野柚子樹上開滿了花,這些柚子花里蘊藏著野性又豐富花粉,山風吹過,花粉飄得漫山遍野。莊隱吸入這些花粉,感到神清氣爽又異常饑餓。
野柚子林的后方有一片地方,十多年前一場蟲害,枯死了一片的野柚子樹,枯樹桿呈現(xiàn)黑色的紋理,但異光放彩,莊隱他們走在其中,竟然迷失了方向,手機也沒有信號。又饑餓又迷路的他們在丑山的枯樹林中發(fā)現(xiàn)一種像老鼠的動物,它們數(shù)量很多,隱藏在枯敗的灌木叢中,全身光溜溜的,既能匍伏爬行,又能像人一樣直立行走。張兵說,他一路徒步帶莊隱和老四過來,就是為了吃這種動物。張兵抓了一只殺了,烤來吃,肉異常騷美,有一種老鼠肉的騷香。吃了它的肉精神異常亢奮,使莊隱行走得飛快。
張兵說,這種光溜溜的像老鼠的東西,他給起名沒毛鼠。這種沒毛鼠的肉不但好吃,而且大補,有壯陽、強身健體的奇效。這個季節(jié)是它們最肥美的時候,他當老四和莊隱是好哥們,特意帶他們進來品嘗。這種沒毛鼠雖然數(shù)量多,但是都躲在樹洞里,很難抓獲。
老四就是樹洞里拿鐵棍工具去捅它們,想把它們捅出來,這樣干反而讓這些沒毛鼠躲到洞的更里面去,這些樹洞都很深,鐵棍工具的長度有限,這個做法失敗了。
張兵嘲笑老四的做法,他讓老四和莊隱學著他的辦法。而張兵的作法則是異常邪惡。張兵從隨身的背囊里拿出一卷鐵絲,看樣子很長。
莊隱一看到這卷鐵絲就產(chǎn)生了興趣,他問張兵說:“放鞭炮?”。
張兵邪惡一笑。他們?nèi)撕芸彀研”夼诖?0多個,長長的綁在鐵絲上,形成一條鞭炮蛇。鞭炮蛇順著樹洞插進了洞深處,竟然有5米多長的進去了。還沒等莊隱反應(yīng)過來,明白是怎么回事,張兵已經(jīng)把這掛鐵絲鞭炮給點燃了。鞭炮順著鐵絲往樹洞里炸去,噼里啪啦的響了起來,在樹洞狹窄的空間里,鞭炮特別的響。里面的沒毛鼠受了驚,開始狂叫亂奔,先在樹洞里鼓動了大概幾秒,然后不知所措的從樹洞里鉆了出來,在泥地上亂跑。眼神驚慌,驚叫著狂奔。這些可憐的沒毛鼠,又跑不快,光溜溜的身軀在泥地里亂爬。只要出了樹洞,沒了保護,無論怎么跑,也無法逃脫莊隱他們鏟頭的拍打,一只只被鐵鏟拍暈在泥地里,足足有20多只。
殺這20多只沒毛鼠的時候,它們好像有思想一樣,看到同類被一只只殘殺,都發(fā)出凄慘嚎叫,它們的恐怖叫聲,給莊隱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
這20多只沒毛鼠都是烤著吃的,那個香味就別提了,這種沒毛鼠體格不大,肉卻很多,20多只吃下來,莊隱三人都異常滿足,興奮的幸福感異常。莊隱終于明白張兵為了要走那么遠的路來吃這種東西。
吃完這20多只沒毛鼠,本來莊隱以為這片丑山再沒什么花活,想著感覺回村子里去了。但是張兵說先不回去,丑山還有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張兵說,丑山的林子里有個怪人,叫文老,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老了,他原來是村里一個小雜工,在柚子林里干活已經(jīng)很久了,文老年輕的時候,就是個鬼鬼祟祟的怪人。他們以前認識的日子很長,知道文老還不食人間煙火。聽村里其他人說,文老會偷偷在丑山的山洞里種一種蘑菇,他只吃這種蘑菇充饑度日,時間久了,他吃得渾身皮膚發(fā)黑綠。文老還是一個雜工的時候,他甚至喜歡把蘑菇種在自己住的小屋子里,他通過蘑菇的不同顏色,就能知道蘑菇的鮮嫩爽甜程度。文老一般生吃蘑菇,他吃起蘑菇來就像吃唐僧肉那樣津津有味。只有在柚子林需要采摘施肥等農(nóng)忙季節(jié),村里才會雇傭文老過來干活,其他日子,文老就躲在這丑山里,靠吃蘑菇為生。文老在柚子林里做活的日子里,因為房子里種的蘑菇不夠吃,他漸漸又會恢復(fù)了吃熟食的習慣,但心里仍然念想著丑山的山洞里種出來的蘑菇,饞得他竟然徹夜難眠。
張兵他們在丑山再往南十里地發(fā)現(xiàn)了文老種蘑菇的山洞,村里人說這是一處水山洞,叫吼洞。文老不在,吼洞里有蘑菇枯死的痕跡??磥砦睦嫌卸螘r間沒回洞里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莊隱聽張兵形容文老的體型等外貌特點,開始有些懷疑那不安好心的黑衣佝僂人可能就是文老。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要把臉包起來,又做那些事情。吼洞里面擱淺了許多鵝軟石,也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來的,只知道吼洞原來也是一條水脈。
張兵他們發(fā)現(xiàn)吼洞中有一種花蛇,蛇頭像人臉卻長著花色的軀體,尾巴整條是紅色的,它嘶叫的聲音像嬰兒哭泣。吼洞里有條溪水,是從這吼洞的洞深處流出來的,然后向南流出吼洞。溪水中藏有許多這種花蛇,花蛇匍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