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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有名

靈藥茯神 忘川突變

藥有名 夢渡三生 4242 2022-11-11 00:07:52

  ……

  一場大雨過后的長安,空氣中卻彌散著淡淡的血腥味,它正在褪去夜色的嫁衣,期盼著新的曙光。

  在店鋪避禍的軒轅頂天還是沒能躲過去,拿藥時抓到了老鼠夾,手指被夾的紅腫。

  喝茶時感覺到了甜味,結(jié)果跑了一天的肚子氣,難受的他只能躲到望月閣去,找安叔解救。

  安叔也是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只能讓他在這里休養(yǎng)幾天,可軒轅修的鼻子靈的不像話,一下子就跟到了望月閣。

  守門的小二連軒轅修的第一招都沒有扛過去,就將他放了進去。

  修的坑爹計劃并沒有得逞,反而被得知此事的李夭訓(xùn)斥了一頓,然后罰他站了半個時辰,這件事情當然是得到了黃玲夫婦同意的,不然她也不想管。

  本想嚇唬他,可沒想到趕不走了,軒轅修說望月閣的味道很好聞,死活賴著不離開。

  他抱著柱子說:“你這里有很獨特的味道,就在那顆樹下”。

  一個沒注意,他就嗖的一下尋著氣味來到樹下,不出意料的是白附子和紅娘子的存在還是暴露了。

  他們沒有經(jīng)過李夭的允許就拉住了軒轅修的手,暴露了自己的存在,事后也被李夭訓(xùn)斥。

  恰巧柳心的到來,讓修看到了希望,鬼頭鬼老的他立刻拜威靈仙為師,說是要學(xué)妖術(shù)。

  威靈仙用藥氣檢查過他的身體,可以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既無仙緣也無道緣,修武更是天賦尚缺。

  若是收下他,怕是威靈仙的老臉掛不住,招牌肯定要毀在他手里。

  在軒轅頂天的多番求情下,威靈仙無奈收下他,現(xiàn)在她就有白附子、紅娘子、軒轅修三個弟子。

  修得加入讓她很苦惱,因為這小子整日想著如何帶白附子和紅娘子偷懶,摸魚、偷蛋,整蠱大人,連安叔都配合他們的行動。

  安叔的生活像是突然間多了兩個孫子一個孫女,孫女害羞靦腆,一個孫子活潑好動,另一個機靈懂事,他完全沉浸在晚年的幸福生活中。

  “安叔,你再這樣下去,我們就得離開長安了?!?p>  這可把安叔嚇壞了,過得這么開心,他怎么能離開呢,于是他加派人手,五天時間內(nèi)就收購了懷遠坊的藥鋪,現(xiàn)在李夭名下已經(jīng)壟斷了三個坊的布匹生意和兩個坊的藥材生意,在西市中也有了一定的話語權(quán)。

  看到安叔的戰(zhàn)績,李夭也不好說什么,只得嘆氣由他去了。自從修拜威靈仙為師以后,軒轅頂天可算是過了幾天舒心日子,每日與黃玲你儂我儂,完全忘了家里還有個兒子。

  軒轅頂天出門追查毒魚事件,卻沒有收獲;京墨用最后的家底懸賞消息,依舊沒能找到那個黑袍人;蜚零更慘,在江邊坐了四個晚上才釣上來一條魚,若不是半夏暗中施展仙法引魚上鉤,他一條都釣不到。

  有人憂就有人歡喜,當大家都不順心的時候總有些人有些事情讓人喜上眉梢,比如說柳心。

  “快回去,茯神將成?!边€在盯著軒轅修三人頂著大缸受罰的威靈仙突然說道。

  在李夭驚詫的目光中,柳心帶上面具迅速返回軒轅家,打開床頭的盒子,只見茯神長出完整的菌核,外面有黑白兩氣環(huán)繞。

  “我該怎么做?!?p>  “睡覺,雖然我無法陪你去,但破緣可以,帶上它,它會保護你的安全。”

  柳心沒有直接睡下,而是打暈了自己,這樣更有效而且迅速。

  檀木盒中茯神飛出,帶著黑白兩色懸停在柳心頭上,透過陰陽陣圖將藥力輸給柳心。

  片刻后,茯神消失,陰陽圖化作通往地府的通道,柳心坐起身看了床上的自己一眼,拿起破緣就走了進去。

  地府閻羅殿,張燈結(jié)彩,每個陰兵身上都掛著紅花,每一根柱子上都掛著一盞不同顏色的琉璃燈籠。

  每一盞燈內(nèi)都有一根骨頭燈芯,此時正自燃著,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幽香,并不濃烈。神燈都只有手掌大小,卻照得殿內(nèi)一片通明。

  無名穿上了新郎服站在殿中,第一次成親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你還有沒有其他家人要參加?沒有可就開始了?!遍惲_高聲叫道。

  無名湊近桌子,悄聲說道:“咱不是假的嗎,你那么張揚干什么?”

  “做就要做逼真,假的一眼看出來你讓別人怎么想,丟了我的面子是小,閻王的面子是大?!?p>  無名心想,你不就是閻王嗎,你的面子和閻王的面子還可以分開算的嗎嘛!

  奈何橋上幫忙的日子里,無名見到了張老伯,還有伊美等人,也算是送他們一程,不過冥婚的事情不好說,在他看來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誰也沒有告訴。

  好像這場婚禮真的只有他一個人參加,正當他想點頭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音如黃鶯,聲如銀鈴。

  “先生?!?p>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腰間別著環(huán)首刀、樣貌奇丑無比如同放了張破舊抹布在臉上得女子站在殿前。

  進入地府后,柳心首先到達的地方就是鬼林,穿過鬼林,走進黃泉路又遇到兩個帶著曼珠沙華的陰兵站崗。

  在他們的帶領(lǐng)下,她一路上看到喜慶的布置,也明白了地府有人出嫁,從陰兵口中她得知成親的一方就是她在找的藥無名。

  “丫頭,你怎么來了,你死了?”

  “閻羅老頭,生死簿借我我改一改?!?p>  無名以為柳心被人殺了,當即叫閻王改生死簿,想給她加幾十年壽命。柳心攔住無名說:“先生放心,我只是來看看你是否安全,現(xiàn)在看來可不是單單用安全可以概括的”。

  稍后,無名拉著柳心走到眾人面前,向她介紹了岸、孟婆、張祖琳、魏征還有閻羅。

  看著她的面容,眾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人雖然見多識廣,但卻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丑陋的面容,說句實話,鐘馗都比柳心好看。

  而讓柳心驚訝的是這些人的身份,陰律司、閻羅殿殿主、孟婆,而無名現(xiàn)在要娶的居然還是閻羅王的女兒。

  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在想先生這段時間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的發(fā)展似乎沒有一點是在正常范圍內(nèi)的,她想不明白。

  讓柳心在旁參加自己的冥婚,閻羅主持,掐準時間,與陽間的長安城里正在舉行的一場陰婚同時進行。

  閻羅這招瞞天過海、東禍西引目的是讓過了奈何橋的張祖琳還陽,而助其還陽的罪業(yè)將會算在陽間那個施道者的身上,這就是為什么一定要同時開始的原因。

  魏征手持兩簿高聲喊道:“時辰到”。

  在眾人的目光下,無名背著張祖琳進了閻羅殿,邊走便抱怨:明明都在里面了,非要跑出來再進去,也不知道誰定的規(guī)矩。

  張祖琳趴在耳邊說:“等你能改規(guī)矩了再抱怨吧,相公”。

  “這兩個字可不興亂叫??!毀我清譽!”

  這邊兩人叩首對拜完,陽間的陰婚道法也剛好結(jié)束,兩座開蓋棺材中的人手上連著一根白線,當白線完全轉(zhuǎn)紅便可讓女方還陽,現(xiàn)在就只差中間的一寸。

  冥婚完畢,魏征帶著張祖琳去了還魂陣,看到陣法亮起時魏征就知道他們成功了。

  看著正獨自走進還魂陣中的張祖琳,魏思慮再三還是張了嘴,“你真的不認他嗎?”

  “現(xiàn)在不是挺好的嗎,他知道,我也知道,以干女兒的身份相處也更容易些,不是嗎?魏征叔叔。”還魂陣閃耀過后,張祖琳的聲音淹沒在白光中。

  之前魏征將張祖琳從輪回路劫了回來,不過他并沒有真的打暈她,反而將一切都告訴了她,包括閻羅在臺上所講的與羽涅的經(jīng)歷她也一字不落的停在耳中。

  如果當時有人注意她,就會發(fā)現(xiàn)桌子上躺著的她流下了一行清淚,否則她又怎會輕易的認人當義父,即使對方是閻羅。

  魏征聞言嘆息不語,不過這聲叔叔倒是聽得他舒心。

  另一邊,張祖琳剛走,收到魏征訊息的閻羅在無名的催促下開始兌現(xiàn)承諾。

  他告訴眾人,這場冥婚只是他一時興起舉辦的,是一場為以后女兒的終生大事做的提前彩排,辛苦大家的參加,為了補償各位的出席,冥府放假一天,想去陽間的去找陰律司登記。

  閻羅都這樣說了,誰能有怨言,一個個都去堵魏征,皆想第一時間走。

  這時駐守奈何橋的陰兵傳來緊急情報:忘川翻起了巨浪,奈何橋塌了。

  “藥當有名,連心鎖身,仙·白首,來?!?p>  就在對拜結(jié)束后,無名感覺身上多了什么,是從張祖琳身上跑過來的,當時也沒有多想,直到陰兵傳來忘川的消息的那一刻,怎么找都找不到的靈藥卻出現(xiàn)了,所以當機立斷念出口訣。

  眾人尚處在震驚中的時候,柳心已經(jīng)跟著被拉飛的無名跑了出去,只有岸鎮(zhèn)定的看著一切,好像早有預(yù)料。

  滾滾翻涌的忘川如同兇猛的野獸,肆無忌憚的張開它的巨口,將奈何橋一點一點的啃食殆盡。

  “先生。”柳心急切的大喊,可她就是追不上無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無名被拖入忘川河。

  若不是趕來的孟婆阻止柳心,她也會跟著跳進去。

  孟婆告訴她,活人的靈魂不可以進入忘川,不然就永遠出不來。同時也告訴柳心,無名曾經(jīng)進去過忘川河,并安然的爬了出來,所以不用擔心。

  無名以藥氣護體不知道下沉了多久,這次他死也不會放開。

  忘川的水清澈無比,下沉的無名甚至可以看到岸邊的柳心、孟婆還有后面趕來的岸等人。

  突然無名感覺到達了水底,順著靈線方向看去,在不遠處有一個埋在泥沙中的石盤,而仙·白首就鑲嵌在石盤的正中心。

  正當他想扣下靈藥觸碰石盤時,那個跳下奈何橋的黑影再次出現(xiàn),拉住了無名的手。

  空洞的眼睛多少有些滲人,但無名并不懼怕,因為兩者接觸的瞬間他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

  黑影是忘川的靈,守護忘川的一切,不讓人破壞這里,是他將無名送回岸上,救了無名。

  無名也明白對方的意圖,言下之意,這個石盤不能碰,靈藥不能拿。

  就在眼前,無名找了這么久的靈藥近在咫尺,這是上天對他的捉弄嗎?

  認真思量過后,無名還是放棄了,他不想釀成大錯,盡管不甘心,但也只能如此。

  可周圍的水突然旋轉(zhuǎn)起來,仿佛只要碰到就會被撕碎一樣,而黑影(忘川之靈)被隔離在外面,焦急的敲打渦流。

  此時無名的身體不受使喚,似乎有一股力量控制住了他,從而使他不得不靠近石盤、取出靈藥。

  雖然拿到了靈藥,但這令人心悸的感覺,讓無名知道他闖禍了。

  昆侖墟,紫竹林。

  藥師眼前的白棋中有一顆沒有征兆的裂開,正想起身的他,耳畔卻傳來命逍遙的聲音。

  “既然你不想踏足那里,就讓我去吧!”

  聞言后藥師安心坐下,繼續(xù)推演,等待命逍遙的行動。

  穿著相士衣服,扛著算命的卦幡,一步踏過鬼林,又一步踏過黃泉路,再一步,已是忘川河邊。

  見到來人,閻羅等人趕緊低頭恭敬叫道:“見過命師”。

  柳心一眼便認出眼前的人就是那個在山風縣給她算卦的人,也是黃玲屋中所供奉之畫里的人。

  知道他是命師,柳心也沒有躬身叫他,不是不敬,而是沒必要行禮,畢竟她既不是仙人也不是地府的人。

  命逍遙沒有理會其他人,而是對柳心說道:“莫急,你家先生不會有事”。

  閻羅聽后知道命師要插手忘川的事情,于是提醒道:“大人,上面密令,這邊的人不準管忘川的事情”。

  “我就管了,他能如何?”

  言語間的霸氣聽得在場者心頭一震,他們似乎忘了,這個男人年輕時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他若是渾起來,道師都得靠邊站,無人會選擇和他講道理,否則只會吃力不討好。

  頃刻間,命逍遙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滔天的氣勢,形成一股特殊的氣場,讓閻羅等人呼吸急促,神色駭然。

  忘川河底的石盤開始轉(zhuǎn)動,釋放出淡淡的黑氣纏住無名,命逍遙正在與這股力量拔河,試圖拉出無名。

  終究是命師更勝一籌,壓住對方的同時還順利救出無名。

  無名本都覺得自己真的要命喪黃泉,上了岸后還沒來得及高興,方才雙方的撕扯讓他的身體好像要一分為二,疼的他搖搖欲墜。

  好在柳心扶著他,以及有孟婆給他療傷,這才感覺好些。

  忘川之靈隨著迭蕩的河水起浮不定,如同陷入吃人的泥沼,他望向岸上的人,眼神里帶著生的渴望。

  只是一眼的時間,忘川便再次吞沒了他,命師嘆氣,興許這就是忘川的輪回,生生死死,周而復(fù)始。

  奔騰不息、翻滾不止的忘川河,發(fā)出了野獸般的嚎叫。

  見此情景,命逍遙無奈道:“無名,將彼岸花帶出來”。

  雖不知緣由,但無名只得照做,隨即念出咒語,抓出彼岸花。

  “藥當有名,連心鎖身,彼岸花,來?!?p>  接著命逍遙卦幡一揮,彼岸花定在忘川上空,無名見狀也收回神通。

  “到你了。”

  “謝大人成全,夫妻二人無以為報,來生定當牛做馬。”一直在后面默不作聲的岸,突然走到前面,對命師說道。

  命逍遙不以為然:“既無來生,何必許這空口之語”。

  “大人慧眼?!北豢创┬乃嫉陌遁笭栆恍ΓD(zhuǎn)而不舍的看了一圈,人太多,想說的太多,尤其是對陪伴快千年的孟婆。

  最后一切不舍與留戀,只化作兩個字,“保重”。無名在三生客棧待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能感受到這兩個字的沉重,以及其中道不盡的離別。

  岸挺直胸膛,轉(zhuǎn)身邁步,朝著空中的那株只剩下莖稈的彼岸花而去。他每走一步,每靠近一分,莖稈上就多出一片花瓣,直到彼岸花綻放、彼的出現(xiàn)。

  “彼”

  “岸”

  這一瞬間的相見,就像是初夏的一場清夢,美妙的不真實。

  此時此刻,他們彼此占據(jù)著對方的全部,眼神甚至舍不得移開一下。

  岸牽住彼的手,感受那不知道多久年前熟悉的溫柔。

  兩人換上火紅的長袍與新衣的那一刻,無名覺得他們才是今天婚禮的主角,令人同情的同時又驚羨不已。

  火燭之路在兩人腳下浮現(xiàn),架出一座廊橋,廊橋延伸連接兩岸,彼與岸重新一同化作彼岸花融入廊橋中。

  孟婆強忍離別之苦,她理解彼與岸,但也有些怨恨,幾百年的情分說走就走,連聲招呼都不打。

  而他們走后,這三百里忘川奈何橋,就只剩孟婆一人,若不是只差一世圓滿,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過去。

  頭頂石盤的水怪欲鉆出忘川,卻被命師以八卦印阻止,只能落回水中。

  水中開始出現(xiàn)漩渦,越來越多,越來越大,忘川水位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直至干涸。

  彼岸花的花和葉各落下一滴水珠進入干涸的忘川,河底滿地的尸骨紛紛開出彼岸花,忘川水汩汩從中涌出,枯竭的忘川再次被填滿。

  而彼與岸所化的彼岸花,徹底與火燭廊橋融合,化作新的奈何橋。

  “你師父叫我?guī)Ь湓?。”命師往無名腦門上重重敲了一下,道:“渾小子,整天跟我說尊師重道,結(jié)果為師的一句話都沒聽,以后再管閑事,別指望我救你”。

  無名幽怨的看著離開的命師,他師父才不會這么說話,倒是敲得那一下和藥師以前用的力道一樣,他心里明白,師父還是在看著他的。

  閻羅恭送命師離開,孟婆回到三生客棧,孤零零的坐在門前,一動不動,眼眸中閃過一絲惆悵,也有一絲凄涼,兩行清淚,從她的眼眶中滑落。

  無名拿出懷里的靈藥交給柳心,心情有些沉重,因為這株藥付出的代價是他不想看到的,或許彼和岸覺得值得,但他不愿意。

  “吃了它,以后就不用戴面具了,沒人會再嘲笑你,我相信丫頭一定是最漂亮的?!睙o名收拾心情,笑了笑。

  柳心根本不在意靈藥,而是問道:“先生不走嗎?”

  “我還要待一段時間,對了,藥送到了嗎?”見柳心點頭,無名繼續(xù)道:“那就好,等我去長安再來找你,茯神的藥效只有三個時辰,時間一到我想留你也留不住”。

  “丫頭明白?!?p>  無名帶著柳心過了奈何橋,現(xiàn)在的奈何橋由火燭和彼岸花組成,火紅的光芒驅(qū)散了忘川的黑夜。

  過橋時,無名聽到了忘川的聲音,大概是新誕生的忘川之靈吧。

  他看到孟婆站在三生石前,望著什么,走進一看,竟是一株花葉共存的彼岸花。

  “孟婆姐姐。”無名換了聲低落的孟婆。

  孟婆悵然道:“你看他們,多開心,我也該如此,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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