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認一下,如果確認沒有問題的話,就在這里簽一下名,然后等著你的親戚或者朋友來交保證金,到時候就可以離開了。”
晚上十一點多,隨著藍玫瑰酒吧的所有人被拉回了尖沙咀警署刑偵組,頓時整個尖沙咀警署都熱鬧了起來。
今晚本來沒什么戲份的黃志誠,在收到消息后也將他那一隊的人全部打電話喊回了警署幫忙。
這個時候?qū)n琛的審訊已經(jīng)完成了,這撲街還是之前那套說辭,堅持自己是被冤枉的,不過他身為藍玫瑰酒吧的老板和法人代表,在他的酒吧里發(fā)現(xiàn)了那么多違禁品,可不是韓琛一句冤枉就能解釋得過去的。
所以,即便高哲行搬出了N多的法律條文,張囂依舊沒有同意讓韓琛保釋離開警署。
而在這一片嘈雜中,已經(jīng)偷拍完畢足夠新聞素材照片的洪九媚,到張囂的辦公室打了聲招呼后,便趕緊帶著人溜了。
去年洪九媚在電視臺被排擠辭職后,便在張囂的投資下開了一家周刊,一直在籌備中,而今晚韓琛的這個新聞,洪九媚便準備用來做“猛料周刊”的創(chuàng)刊號。
張囂本就沒打算低調(diào)處理韓琛這件事,也就同意了洪九媚的計劃,于是才有了今晚洪九媚帶著員工到尖沙咀警署偷拍照片這件事。
洪九媚剛帶著人溜走,黃志誠這個時候也敲門走進了張囂辦公室里。
“張sir,我覺得今晚藍玫瑰酒吧這件事,韓琛應(yīng)該是被人冤枉的。
真要是他做的,他絕對不可能愚蠢到露出風聲。
而且我們現(xiàn)在不讓他保釋,也不是一件好事,這件事萬一要是搞大了,尖沙咀會亂起來的!”
黃志誠幫韓琛說話,這一點張囂絲毫不意外,所以此刻也只是很平靜地問了一句,“那按照你的意思呢?”
“同意讓韓琛保釋!
今晚韓琛絕對是被人坑了,讓他保釋出去,今晚這個坑,他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的!
到時候,不用我們?nèi)ゴ?,他也一定會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黃志誠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炯炯。
只是張囂卻是搖了搖頭,“你這個理由不足以說服我!
不過看在你和韓琛是好朋友的份上,你可以給他帶句話,保釋是不用想了,但我可以將這件案子延后一點時間交給律政署。
在這段時間里,如果韓琛能找到證明是被人坑了的證據(jù),我可以受理?!?p> “張sir...”黃志誠對于張囂的這個態(tài)度有些不滿,卻被張囂徑直打斷,“黃sir,這已經(jīng)是我看在你面子上做出的讓步了,有些時候,人要懂得適可而止!”
被張囂這話一噎,黃志誠也不好再強硬開口了。
當即黑著一張臉離開了張囂辦公室,前去跟韓琛說這件事。
而張囂這時候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他這個電話是打給靚坤的,而今晚針對韓琛的這個局,也是張囂吩咐靚坤給韓琛設(shè)下的。
出手在韓琛的藍玫瑰酒吧里散貨的,是靚坤的頭馬花弗手下幾個小弟干的,他們散完貨后,便被連夜送離香江,要到灣灣待上半個月才會回來。
靚坤這根攪屎棍早晚會露出水面的,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的作用,要是就是一個神秘感,讓人摸不清虛實。
只有這樣,才能讓本就對尖沙咀地盤蠢蠢欲動的家伙心思活泛起來,靚坤這根攪屎棍目前的作用,就是撩起那些本就心里蠢蠢欲動的勢力做出行動。
而到了那個時候,尖沙咀這盤死棋,也就盤活了。
至于為什么選擇對韓琛下手而不是甘地那四人,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韓琛對倪坤最忠心,搞韓琛,就相當于在打倪坤的臉。
動甘地四人,反倒是在幫倪坤教訓甘地他們了。
今天早茶甘地四人聯(lián)手給倪坤沒好臉這件事可沒有瞞過別人,這種情況下,張囂更加不會讓靚坤搞甘地四人中的一個了,剩下的,自然也就只有韓琛這個冤大頭了。
電話很快被接通,今晚在韓琛場子散貨的幾個馬仔,已經(jīng)坐上去灣灣的船了,下半夜就能到灣灣給他們選擇的落腳點。
張囂打來電話的時候,靚坤正和自己的頭馬花弗喝酒。
見靚坤打完電話回來,花弗借著酒意問道:“坤哥,接下來我們要怎么搞?
這次我們要是能在尖沙咀咬下一口,那可就發(fā)了!”
今晚這件事背后指使之人是張囂這件事,只有靚坤自己一人知曉,所以,不知道內(nèi)情的花弗還在等著靚坤接下來如何出手呢。
靚坤的心情可沒有花弗這么好,所以也沒什么好臉色,“這件事不要聲張,除了今晚知道的人外,絕對不能讓另外的人知道,不然我扒了你的皮!
韓琛是倪坤最忠心的頭目,他今晚被我們陰了這么一下,倪坤一定不會就這么算了。
現(xiàn)在我們,必須要忘了今晚做的事,明白了嗎?”
被靚坤的死魚眼死死盯著,花弗不由打了個冷顫,然后趕緊點頭,“明白了!”
見狀,靚坤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了些。
而實際上,靚坤現(xiàn)在腦袋里想的是,如何利用這次尖沙咀的事,順帶將張囂搞死!
被人拿捏住把柄地活著,靚坤真的是一點都不得勁!
而尖沙咀警署這邊,黃志誠也已經(jīng)將張囂的話帶給了韓琛。
韓琛被關(guān)在單人審訊房里,除了被限制自由外,倒也還好,起碼有熱奶茶可以喝、有煙可以抽。
聽完黃志誠的轉(zhuǎn)告,韓琛目光炯炯地盯著自己這位老友看,“老黃,你老實告訴我,今晚這個局,是不是姓張的專門給我設(shè)的?”
黃志誠也很干脆地搖了搖頭,“我和他的關(guān)系你也清楚,這個局就算是他設(shè)的,他也絕對不會告訴我的。
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這件事是他做的可能性很大,但沒有證據(jù),一切也只能是猜測。
他現(xiàn)在明擺著就是要讓倪坤幫你擺平這件事。
歸根到底,今晚這件事,針對的是倪坤,你只不過是受了無妄之災(zāi)被牽連了。
想要破局,就要找出今晚在你場子散貨的那些撲街!”
黃志誠說的這些韓琛怎么會不明白呢,只不過他有些不死心,才問了出口。
心里本就有底,所以對于黃志誠的這個回答并不算失望。
而這時候,得到韓琛被抓來尖沙咀警署的倪坤,也讓倪永孝和倪三帶著律師趕到了尖沙咀警署,來見韓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