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二驢尋死
人群散了。
三老太太拉著林遠表達感謝。
還順手往他手里塞了一百塊錢。
林遠趕緊推辭。
“小遠啊,這錢是從勾三炮錢包里搜出來的,咱們一人一半?!?p> 三老太太壓低聲音說道。
“還有其他小青年的錢,我還沒細數(shù),等數(shù)清了咱們平分?!?p> 三老太太交代。
“不不不。”
林遠趕緊說道,“這錢是補償你家損失的,我哪兒能要。”
“嗐,我家損失哪兒那么大!”
三老太太笑道。
她家雖然被勾三炮他們禍害了一番,但總體來說損失不大。
只是糞水撒得到處都是,有點不雅觀。
但只要下場雨,就沒事了。
最終,林遠收下了一百,剩下的錢和首飾都留給了三老太太。
告別三老太太,林遠跨上自行車,回磨坊去了。
……
磨坊。
“主人,你……”
工一見到林遠回來,第一時間迎上來,卻發(fā)現(xiàn),林遠身上臟兮兮的,還帶著一股臭味。
“嗐,小意思,沒事!”
林遠咧嘴一笑,把那箱霍香正氣水交給工一,讓他收好。
然后,就把自己在村衛(wèi)生室、三老太太家經(jīng)歷的事情說了一遍。
工一心有余悸:“主人,真險!”
“我不好好的嘛!”林遠笑道,“他們想對付我,自己卻吃了大虧。好了,幫我找身干凈衣服,我去河里洗澡?!?p> “是,主人?!?p> ……
桃花溪。
林遠“噗通”一聲跳進溪水中。
冷冽的溪水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呼,真爽!”
他從水底鉆出,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感覺渾身舒爽。
桃花溪不鬧山洪的時候,還是一條非常寶貴的河流。
河水清澈,魚蝦成群。
周邊幾十里范圍的百姓,都靠這條河活命。
但一鬧洪災(zāi),嘖嘖……
“咦?我手掌這是怎么了?”
林遠在溪水里游了一圈,身上的污垢已經(jīng)清洗干凈,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掌上出現(xiàn)了不少小傷口,正在慢慢向外滲血。
這些小傷口都是一厘米左右的撕裂傷,像是被小刀劃過一樣。
“怪了,我記得并沒有人傷到我手掌??!”
林遠非常納悶。
不管是打林二驢,還是打勾三炮,林遠都沒有受傷。
再者,手掌一般也傷不到。
“這些傷痕很均勻,也不像是被掃把劃的。”
林遠觀察著傷痕思考著。
突然。
他看到虎口處也裂開了一個口子,正在向外滲血。
“虎口開裂?這是力量太大所致?。 ?p> 林遠很快明白。
這應(yīng)該跟體質(zhì)有關(guān)。
【力量:10.0(+)】
【體質(zhì):6.0(+)】
【速度:6.0(+)】
他之前只給力量加了點。
也就是說,力量突然暴增,但體質(zhì)卻沒有跟上。
身體無法承受他所施展的那些力量。
這就好比一個普通人突然擁有了泰森的力量,一拳能打死一頭牛,但是這一拳下去,胳膊必會折斷。
這就是體質(zhì)沒有跟力量相匹配造成的。
“原來如此?!?p> 林遠搞清楚了原因。
“難怪系統(tǒng)給出的綜評是跛腳的五年武徒。”
“原來跛腳是拖后腿的意思?!?p> “我只增加了力量,體質(zhì)和速度就會拖后腿!”
“看樣子,以后不能只重力量,體質(zhì)和速度也要齊頭并進才行?!?p> 如此想著,林遠就把手掌泡在水里,讓溪水沖走掌中滲出來的鮮血。
“這也算是一點小小的代價吧!”
林遠看著隨水而逝的淡淡鮮血,喃喃道。
他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做到力量、體質(zhì)、速度三項并進。
畢竟資產(chǎn)限制著他。
在必要的時候,單獨提升其中某一項,也是無奈的選擇。
“所以,接下來的重任依舊是賺錢!”
林遠目光一凝,重新鎖定這一階段的主要任務(wù)。
賺錢!
賺錢!
賺錢!
林遠在心里默念了三遍。
然后從水中跳出來,拋卻一切雜念,投入到賺錢大業(yè)中去。
……
林二驢家。
“二驢,你怎么傷成這樣了?”
林鎮(zhèn)云看到趴在沙發(fā)上、撅著臀部的林二驢,趕緊上前慰問。
“哎喲,老村長,您可算來了,你要跟村長說,替我報仇??!”
林二驢抓住林鎮(zhèn)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一旁,林二驢的老婆、老娘、老爹也都跟著抹眼淚。
他們紛紛要求村長為二驢報仇。
林鎮(zhèn)云安撫了一陣,然后說道:“我這次是奉村長之命來看望二驢的,這是村長的一點心意?!?p> 說著,就拿出兩百塊錢,塞在林二驢手里。
林二驢推辭了一番,然后收下了。
“第二件事呢,就是詢問一下村衛(wèi)生室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林遠為什么動手?二驢,你給我仔細講講?!?p> 一提到村衛(wèi)生室,林二驢的情緒頓時激動起來,他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講了一遍。
他自然是把所有責(zé)任都推到林遠身上,說林遠故意挑釁、故意傷人,還說林遠損壞衛(wèi)生室的醫(yī)療用品。
林鎮(zhèn)云也跟著憤怒,連道:“太不像話了,太不像話了!林遠這是目中無人啊,他一個毛頭小子,簡直無法無天!”
“老村長,您瞧瞧,林遠把我兒傷成啥樣了?”
林二驢的老娘老淚橫流,指著林二驢的后面,心疼不已。
林鎮(zhèn)云拉開睡褲看了一眼,頓時驚得瞪大了眼睛:“這……這,林遠竟如此兇殘!”
林二驢哽咽著比了個手勢,悲憤道:“兩次!他戳了兩次!嗚嗚嗚……老村長,我都沒臉活了?!?p> 說著,就把頭在沙發(fā)扶手上撞得“梆梆”響,恨不得自殺。
想想也是,哪個男人遭受這樣的重創(chuàng)能心平氣和?
林二驢的老婆捂著臉,哭得特別傷心。
林鎮(zhèn)云的老臉抽了抽,問道:“二驢,前面也……”
林二驢悲憤的點點頭,再次“梆梆”的撞沙發(fā)扶手。
“老村長,我還沒抱上孫子呢,現(xiàn)在二驢成了這個樣子,讓我可怎么活喲!”
林二驢的老娘拍著大腿,哭嚎起來。
“老村長,二驢的喉嚨也壞了,現(xiàn)在說話跟煙囪似的,讓人聽不清??!”
林二驢的老爹抽著旱煙袋,憤怒道。
林二驢又梆梆撞沙發(fā),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