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fēng)揚瞳孔深陷,臉上寫滿奇怪不解,“這是怎么回事?”文君他們守在門外焦急等待,料想他的傷勢一定不輕,現(xiàn)在能為他做點什么?祈禱嗎?岳無衣倚在門框如無其事,“他不會有事!易風(fēng)揚的境界已經(jīng)達到能抗衡天地的層次。好好等著吧!”文君目光微移,憂心忡忡:“說的輕巧,雖然他已是仙身,可以天地的強大又怎是人能對抗!”“是??!在天地面前世間萬物都微不足道!”岳無衣深吸一口氣,垂頭徘徊;牧夜先是一哆嗦,后面問他是否不妥呀!早前他是易公子的朋友,文君那管其他事情,一向冷靜、從容,而今竟有些手足無措。岳無衣把目光投進房內(nèi),過了片刻又沉思少許。嘴角微微浮掠,不禁沉吟,與過往比之完全大相徑庭,可能心里一旦有了某個人的身影,就會把原有的聰穎、睿智典當(dāng),逐漸變得平庸和小氣!在不能漠視一切,想留在他身旁,經(jīng)歷每一場潮起雨落,紅霞旭日。詩中說“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生命短暫,每一刻都值得珍惜。易風(fēng)揚額頭冒出大顆汗珠,平靜地對待此時異狀,“雷霆造成傷害不只是損傷肌膚與經(jīng)脈...還有...修為。雷息已摻雜進我的修為當(dāng)中。如此真得要休息好一陣才能痊愈!”穿上衣服整理好神情,一如既往的放浪不羈,揮手撤開結(jié)界,文君砰一聲推門進來,怒氣沖沖的吼道:“傷的那么重也不讓我知道,你還當(dāng)我你朋友嗎?”回頭喊牧夜過來,吩咐:“快去準備療傷藥品拿過來。”易風(fēng)揚將她此刻的擔(dān)心模樣記入腦海,遲鈍:“我~我~這點傷不算什么大事。謝謝你的關(guān)心,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不能肆意使用靈力法術(shù),也沒其他大礙!放心!”文君站在那里直視半響沒有說話,“是嗎?你看你都成了什么樣子!”
天亮后張擇天等人前來探望,易風(fēng)揚面帶微笑,“多謝各位擔(dān)心!我會讓岳無衣用‘玉清搜魂儀“幫助找出六塵島所在位置?!彼蚊钯t費盡力氣擠進去恍然愣住,急忙拱手行禮,“見過易前輩,先前多有失禮?!币罪L(fēng)揚擺擺手:“什么前輩!不用這么嚴肅,宋兄!”宋鳴大手扯開他笑呵呵:“易公子不要見怪,都是老夫平日管教不夠,失了禮數(shù)?!鞭D(zhuǎn)頭對他訓(xùn)斥道:“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還不快出去。”宋妙賢低頭扭扭捏捏地拱手,一臉埋怨地走了出去,“易前輩都不生氣哩!”易風(fēng)揚撓頭:“宋府主何必在意這些縟節(jié),何況我也是后生?!彼硒Q尷尬一笑,“二公子寬宏大量,宋某佩服。”易懷毅抱著雙手,吹眉瞪眼,道:“宋府主是想結(jié)交我們御劍山莊,都快把我二哥捧上了天?!彼硒Q抬頭瞇著眼縫,不急不慢:“能和二公子這般青年才俊成為好友,也是人生一幸事!至于御劍山莊嘛,宋某是不敢高攀的!”張擇天施禮見過眾人,低聲說:“好了!兩位不要在此講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朱薩滿粗聲大氣:“既然易風(fēng)揚都說叫岳無衣使用玉清搜魂儀了,咱們就出去辦正事,不要打擾他休息。”易丹楓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率先帶著御劍山莊弟子離開。眾人依次出去,因為目的已經(jīng)達到,多說無益,不如快些找到六塵島,上去殺個雞犬不留豈不痛快!
文君掩上房門,坐到桌前慢啜兩口茶。易風(fēng)揚摸著下巴,問道:“文姑娘怎么不出去,在這里喝上了茶!”“哦!我為什么要出去,打仗是他們的事兒,文薇商盟提供的是物資補給。哎!不是怕你悶的慌留下來陪你聊聊天,你到閑我礙事!好心當(dāng)作驢肝肺!”易風(fēng)揚陪笑道歉,“我是那樣的人嗎!我給你煮茶賠罪,如何?”文君隨之一笑,眼神飄向窗外鱗洵海面,出神:“遠赴人間驚鴻宴,談笑風(fēng)聲不動情!”甲板上岳無衣左手執(zhí)玉清搜魂儀,右手施法。旋即玉清搜魂儀立刻產(chǎn)生旋轉(zhuǎn),幽藍色光芒閃爍,兩行符文映現(xiàn)。“西北行以百里,星輝璨而見島緣?!彪S即玉清搜魂儀指明六塵島方向,朱薩滿狂笑的合不攏嘴,“可算把六塵島找到!沒看出你小子挺厲害啊!有沒有興趣來我百器山莊聊聊!”岳無衣江搜魂儀放入空間戒內(nèi),果敢:“呵呵!百器山莊...我敢去,你有膽接待嗎?”朱薩滿不屑撇嘴,面色微怒,道:“我老朱怕什么?你來我必奉若上賓。”只見易丹楓三兄弟、宋鳴等人朝他凌厲發(fā)笑。岳無衣負手輕狂:“可惜!百器山莊沒什么讓我動心!!張擇天冷笑暗想他是人族死敵,朱薩滿你竟妄圖招納為己用,里面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他環(huán)視眾人怪癖神情,知道眾人盯上了他,不卑不亢道:“你們跟著搜魂儀指示的方向前進就能找到六塵島,答應(yīng)易風(fēng)揚的我已完成?!比缓筠D(zhuǎn)身返回艙內(nèi),他不想和他們在此刻發(fā)生任何沖突。易丹楓目光移去,暗道:“早晚會收拾你!”微風(fēng)拂過鬢角,他們的臉上各有各的異笑,此次遠海圍剿注定暗流洶涌,死亡和未知并行!白云蒼茫,少許陽光落到甲板。
宋朱兩人回到戰(zhàn)艦悄悄吩咐弟子做好戰(zhàn)斗準備,一聲令下即能以排山倒海的氣勢讓敵人聞風(fēng)喪膽,望風(fēng)而逃!“宋兄你對此次圍剿沒點看法嗎?”朱薩滿試探性地問道,宋鳴拍拍袖袍站到窗戶前仰望陌生的天空,陌生的海面,胸中氣象萬千。悶聲:“朱兄你所指的是什么?”朱薩滿神色輕蔑,譏笑:“宋府主,咱倆是唇亡齒寒的真正朋友!易氏三兄弟不會當(dāng)真與我們?yōu)槲?雷云府雖沒顯山露水,不難看出張擇天絕非甘于人后,你說我指的是什么?呵哈哈!”撇嘴暗罵你擺什么普,你想什么我還不清楚?宋鳴兩肩清瘦,皺紋凸顯,“呵哈哈~朱兄是想釜底抽薪呢?或者借刀殺人呢?”朱薩滿立馬莊重起來,暗道:“這老家伙居然一眼看穿!只有...”“宋兄說哪里話?朱某人哪里敢,這不是有了指引到六塵島還不簡單,就想聽聽老朋友看法。”宋鳴低頭沒有回話,狐疑地注視他一會兒,用食指指著蔚藍如天空般的海洋!朱薩滿眼睛稍轉(zhuǎn),似乎想到點其他,一同站到旁邊窗戶看了看!
時間一晃而過,像穿流激蕩的波濤!每刻都未停止流逝,又不曾減少。下午戰(zhàn)艦差不多行駛了八百里,卻看不到一座島嶼痕跡。海面無邊無際鮮有異樣,易丹楓佇立甲板前沿,俯身查視,“來人?!币幻茏友杆倥軄恚扒f主!”“我問你,戰(zhàn)艦從早上到現(xiàn)在行駛了多遠?”那名弟子腦海翻轉(zhuǎn),遲滯回答按行程計算,戰(zhàn)艦已行駛八百里有余。只是只是并未發(fā)現(xiàn)六塵島!全是海面奔襲。易丹楓不解,甚是疑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去把岳無衣找來,我有事問他。”接著繼續(xù)俯瞰海面,又回憶玉清搜魂儀的指示。那名弟子來到雷云府戰(zhàn)艦,把情況告知二公子,道:“莊主請岳大人過去一趟,有事相詢?!比送瑫r一驚,猜測當(dāng)中出了什么岔子。易風(fēng)揚掃視他一遍,躑躅:“要他過去?!蹦敲茏幼允遣桓译[瞞,隨即陳述了請岳無衣過去的原因。岳無衣取出玉清搜魂儀仔細端詳,自言道:菁華宗的仙器應(yīng)該沒出什么問題,似乎情況又有變化!我過去看看?!币罪L(fēng)揚起身附和:“我和你一起過去!”文君也站了起來,“走走走!反正在艙內(nèi)待久了煩悶的慌!”岳無衣輕笑道:“沒事,現(xiàn)在還沒人對我動手!要動手也是六塵島完了以后!”易風(fēng)揚看向文君攤手:“她也要去!正好,一起過去嘍!”最終三人跟著他去了御劍山莊戰(zhàn)艦甲板。
易丹楓嘆息:“想必事情你們也已知道,說說吧!”易風(fēng)揚俯首觀望波瀾,一陣迷惑飛至心尖,“是哪里出了問題?”文君清楚菁華名頭,更清楚菁華宗的實力乃是實至名歸,即便百思不解?!皶粫怯袂逅鸦陜x沒有指明正確方向?”易風(fēng)揚凝視大哥一眼,自信:“絕無可能!”岳無衣拿出玉清搜魂儀檢查一番,完好無損。仰頭注視天空思索片刻,浩瀚星空隱藏于白晝背后!文君驚訝的發(fā)現(xiàn)此刻的海面有些閃閃發(fā)光,三人再次打量海面,岳無衣揣測道:“我如果沒有猜錯,六塵島就在下面海域!”三人不禁面面相覷,這怎么可能,下面明明沒有島嶼?!傲鶋m島想來是某種結(jié)界保護了起來,這個結(jié)界將六塵島和現(xiàn)有世界隔開,所以即便有仙船經(jīng)過這片海域也發(fā)現(xiàn)不了六塵島的存在?!痹罒o衣補充說道。易丹楓驚奇的重復(fù):“結(jié)界!六塵島被結(jié)界保護,你憑什么這樣認為?”岳無衣徘徊少頃,神情堅定:“其一,六塵島若沒有結(jié)界隱藏保護,絕對不可能延續(xù)至今,上千年未被人界四都或六界發(fā)現(xiàn);其二,玉清搜魂儀是菁華上品仙器之一,對于方位或靈力辨識十分了得,六界中無人能仿制,精確性毋庸置疑?!币罪L(fēng)揚點點頭,“有道理,剛才我還納悶,這么一說可疑之處全部想通?!蔽木坎晦D(zhuǎn)睛地看著三人,嫵媚:“既然這樣說了,何不派幾名弟子下去探個明白?對與錯,終歸該有個答案!這里推測懷疑,我想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辦法!”
易丹楓贊同她的說法,又叫人去請了雷云府眾人、甘泉府、百器山莊等高層首腦過來商定。朱薩滿頤和氣指道:“什么?六塵島就在下方這片海域!沒開玩笑吧?”易丹楓不屑地嘲諷他一眼,“朱莊主不相信可以下去試試,試試不就清楚了嗎?”他訕笑著擺擺手,聲音沙啞:“這怎么行?我...我不合適!”眼睛掃過眾人,在易風(fēng)揚身上停留片刻,指著他說:“對!還是易二公子去吧!我這把老骨頭,就...嘿嘿!”文君眉梢輕挑,冰冷的目光劃過,鄙夷:“這也讓他去,那也要他去;哼!朱莊主未免太無恥了吧!”易丹楓接過話不平道:“我二弟受了傷,得好好養(yǎng)著,誰若唆使他去以身犯險,別怪我手中仙劍無情?!睆垞裉焐宰鞒了?,打量他們的爭論,以及所說六塵島方位,眾人各執(zhí)一詞;“諸位——就讓我雷雨府的弟子下去看看情況?!鞭D(zhuǎn)身吩咐:“新瞳你帶五名弟子去探探虛實!”張新瞳拱手嗯一聲,立刻出了船艙去調(diào)人手。議論紛紛的眾人也在此刻停止爭論。宋妙賢聞聲請求同往,宋鳴點頭同意。岳無衣好心叮囑:“結(jié)界可能不會讓外人通過,你們一旦發(fā)現(xiàn)就上來報告。”朱薩滿倚靠在艦邊,頭發(fā)稍顯雜亂,仍舊趾高氣揚。不瘟不火道:“嘿!那個岳無衣你為啥不跟著下去呢?”易風(fēng)揚扭頭微瞄一眼向他走近,低聲道:“朱莊主,他是菁華弟子,為什么需要下去?我到好奇,你為什么推辭不想去?難道你害怕?”他裝腔作勢地高論一通,實在是考慮到下方海面情況不明,再則忌憚菁華的強大與他的修為。自然易風(fēng)揚權(quán)當(dāng)消遣一下他,不會真去與他計較。岳無衣則不出一言,無聲地站在原處!不過話說回來,他憑什么得去?僅僅因為他修為厲害一點,或者是妖族之人嗎?其實是不想在開戰(zhàn)前折損自身力量!局面未明朗前,力量稍微一方是占不到便宜的,相反還可能被當(dāng)棄子使用。何況朱薩滿自帝都覆滅前往神都就開始秘密盤算,其心計之遠,城府之深十分可怕!盡管多出丑態(tài),賣弄乖張,一切不過為掩飾真正目的;誰會留心去觀察這些不堪小事,然而成功就在不經(jīng)意間巧妙產(chǎn)生!
張新瞳、宋妙賢等人御劍抵達海面,四處搜索未發(fā)現(xiàn)有結(jié)界存在。海浪洶涌澎湃,貼近海面便感受到它厚重的力量。宋妙賢左右張望,不由納悶,道:“這里有潮汐的聲音!”可放眼望去,四面八方并無任何屏障,深思熟慮后他叫來張新瞳商量:“我有一個想法,咱倆背靠背各施道術(shù)。這樣一來方圓五里只要有結(jié)界,我們一定能發(fā)現(xiàn)痕跡?!睆埿峦|(zhì)疑少頃,掃視黑色海面暫無別的辦法。“姑且一試!”于是呼喊令雷云府弟子隔開距離,避免誤傷。兩人各執(zhí)仙劍施展劍訣,黑暗中這些僅有劍芒異常吸引海面下海族躍出海面。忽地數(shù)道劍光剎那間朝四面八方隆隆閃過,等到劍光淹沒在濤聲,幾乎無一結(jié)果,連續(xù)嘗試三次依舊如此!張新瞳詼諧:“你這法子也不怎么管用?。 彼蚊钯t堅定目光說:“未必!如果結(jié)界就在這方海域可能是咱倆的修為不夠,不妨集合大家的力量一試。興許有所發(fā)現(xiàn)!”張新瞳靈光一現(xiàn),道:“忘了你可是生活在海邊的人!我該相信你的判斷!”幾名弟子集合一處合力斬出一道巨大氣刃,激起數(shù)尺波瀾!突然他們眼睛泛起大驚失色,乍舌:“真有結(jié)界!”十里外西北面海域,氣刃與結(jié)界相碰,噌一聲結(jié)界光芒立現(xiàn)!他們立刻御劍靠上前去,用手輕輕觸摸、敲打。沿結(jié)界邊緣飛行竟久久不能相遇?!斑@六塵島不小啊!”宋妙賢不失沉穩(wěn)地對他說?!霸蹅兿壬先ジ嬷@里的詳細情況,再做下一步計劃。我們這樣貿(mào)然行動,一旦險入險境就麻煩了!”
戰(zhàn)艦上眾目睽睽嘰嘰喳喳議論不止,涼風(fēng)颼颼。夜空寂靜幽深,仿佛是一個沒有光明的世界!張擇天轉(zhuǎn)身凝視小妹道:“憶雪、馨月。等會兒你倆就和易兄他們一起留在戰(zhàn)艦,不要下去?!睆垜浹┠樕鲎儯蟠筮诌?“不!我要去。我才不要留在戰(zhàn)艦上?!北M管馨月在一旁拉著她的手,她還是倔強的表示要跟著上島。張擇天雙目微暗,神情嚴肅,道:“這次行動可沒和你開玩笑!下面是生死搏殺,不是過家家;你去了我還得分心照顧你,要是出了意外,我怎么面對過世雙親?聽話。在戰(zhàn)艦上等著哥凱旋而歸!”易馨月站到他身旁,含情脈脈:“放心!我會照顧好她。你自己多加小心,等你回來!”“哥……別受傷。我和馨月姐姐會祈禱你平安?!薄耙牢铱磪戎苯悠崎_結(jié)界,管他三七二十幾,血洗整座島不就成了嗎?”朱薩滿激動而粗獷道。絲絲發(fā)縷在涼風(fēng)扶動下慢慢飛揚,細長劍眉下目光炯炯有神,易風(fēng)揚走到一邊無人的護欄前緩緩抬頭,仰望這片清冷夜空,袖袍被涼風(fēng)灌滿。眼神似乎有些淡淡憂傷與迷惘,嘴角微微上揚。文君過來溫柔地問道:“怎么了?你好像心事重重啊!”他無力地搖了搖頭,仿佛天地間沒有一道光芒可以進入心底!易丹楓躍身到戰(zhàn)艦頂端,開始作行動動員:“圍剿六塵島行動即將展開,御劍山莊弟子隨我前去破除結(jié)界!記住我的要求——一個不留!用他們的血祭奠帝都及千百年出海遇難英靈!戰(zhàn)爭是殘酷的,得有人死,有人前仆后繼!你們害怕嗎?”“不怕!不怕!我等勢為勝利耗盡最后一絲靈力!”岳無衣不覺冷笑,眉毛微皺,“別高興太早,六塵島的結(jié)界沒那么好破開?!睆垞裉煲部v身過去提醒:“易兄,岳無衣說的有道理!先派弟子封鎖周邊海域,布下圍殺陣式,在合力破開結(jié)界不晚。不能讓一個逃脫,除患必盡!若除患未盡則后患無窮?!币椎麝幚涞乜聪蛩昂?說的對,除患必盡!”
幾人反復(fù)商量,決定一同行動!半個時辰后眾修士御劍來到海面,張擇天瞳孔緊縮,深邃如此刻寒冽幽暗的大海。手握仙劍,各種寶物仙器一一祭出,涼薄氣息煽動海面卷起微瀾。易丹楓率先斬出一劍,結(jié)界僅僅晃動片刻,并無破裂之狀;張擇天、宋鳴、朱薩滿神情專注,“結(jié)界果然牢固非常!我們一齊出手,不信破不開它!”白色光幕倒映海面若兩個不同世界,波瀾壯闊,蔚為壯觀。岳無衣走到他跟前,道:“易風(fēng)揚,不玩點什么嗎?如今這戰(zhàn)艦上就我們幾個人了!”牧夜提議:“喝茶!吃烤肉如何!”岳無衣相貌俊美,一身暗紫色長袍憑添兩分優(yōu)雅。張口:“還等什么,趕緊搬東西吧!”易風(fēng)揚淡笑偷瞟文君,沖她說:“走吧!我們也去!喝喝茶!吃吃烤肉!吹吹涼風(fēng)!”文君莞爾一笑,“好??!”雖然此行恰似游玩,也是妙趣橫生。“二哥哥!”“馨月,都一起吧!咱們在這里吃好喝好玩好,等他們得勝歸來!今夜月色應(yīng)該不錯,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很多喲!”“少廢話,快抬東西!易風(fēng)揚?!蔽木氖直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