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卓凡瞧他滿不在意,頷首正色道:“老四你好像很不在意這件事情?”易卓然眉梢輕蔑,信口說:“區(qū)區(qū)六塵島能掀起什么風浪,跳梁小丑而已!三哥越老越沒氣魄啊!我御劍山莊創(chuàng)立至今哪種場面沒經歷過。”他注視著寂靜夜空半會兒,神色凝重道:“六塵島既能在帝都毫無察覺的情況一夜之間血洗甘泉府、百器山莊及一干小門小派,這樣的實力恐怕放四都比較也相差不了許多;至少證明他們的實力不是我們想象中那么不堪一擊!鴻都雖處內陸也不可放松警惕!搞不好,鴻都也會赴彼之后塵!”易卓然臉龐不禁抽搐,眼神也有些驚愕。拿起茶壺放在嘴角滑稽道:“三哥多慮了!怕啥?咱們只管喝茶賞寥寥夜空。若六塵島哪幫浪人真來了御劍山莊我就叫他們有來無回。”他的聲音飽滿圓潤,鏗鏘有力,心底卻甚為發(fā)毛!腦海瞬間回憶起千年前那場聲勢浩大的妖潮,直接令御劍山莊損失不少修士。易卓凡搖搖頭,道:“也罷。既是如此就如此吧!我吶出去走走,透透氣!”易卓然朝他淡淡笑了笑,帶著少許緊張繼續(xù)喝茶。冷風吹襲,山野間樹枝相互碰撞,驚棘而詭異!少時蟄伏的妖獸也出來活動身骨,吼聲震天,林木悚然!
六塵島大帳里大祭師矢野春山命令騰田、筱義各帶一萬名勇士通過傳送陣式兵發(fā)神都城,好出其不意再打一次神都城。二人領命出了大帳,相互瞧了一眼,眼底皆露出怯色;料想此番出征能如愿嗎?四都不是平庸之徒,否則早該不復存在。大祭師腳步異常沉重,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花費極大力氣才能完成!四十多名長老、祭師列陣祭壇之前,雙手結印,由大祭師注入靈晶開啟傳送陣式?;腥婚g六塵島上空一根巨大光柱陡然沖破天際,周圍百里明亮如晝。傳送陣式啟動剎那,萬名六塵島修士即現(xiàn)身于數(shù)萬里之外,距離神都不里地。當然如此強烈的靈力波動也引起了神都城眾人警覺!騰田借著夜色眺望神都城的燈火盛況,奸詐肆意道:“呵哈哈哈!多好的景致!今晚注定是讓人難以入睡!”筱義譏諷他目光短淺,在他看來神都雷云府不似甘泉府那般無用。說:“他們是不會睡得很好,可能會長睡不醒!但是咱們最好也小心一些?!毖鲱^張望黑夜一字一句道:“六塵島所過之處必要殺個干干凈凈,一個落網(wǎng)的都不能放過。”言詞間眼含濃烈殺意。二人互視一眼猖狂大笑,騰田瞥視眾人,目光一噔,納悶:“怎么不見崗田那個家伙?臨陣脫逃了嗎?”一個手下擠出來報告:“自從帝都回去就再未見崗田大人的身影?!斌懔x側開身子全身透著鄙視,態(tài)度傲慢道:“真是我族的恥辱!管他的,那樣膽怯的人不應該來參加此役;也不配執(zhí)行如此光榮的任務!大祭師自會重罰他,將他于祭壇之上焚燒?!彬v田嘆了口氣也沒去細加思慮,轉身面向眾人講了通激情慷慨的話,隨即以極快的速度逼近神都!
“今晚的月色的確不怎么樣!得去活動活動筋骨啦!”易風揚從草坪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看向他道。岳無衣隨之而起,注視遠處驚鳥騰飛,冷哼道:“來了!”兩次道劍光從山頭離地而去,猛然落在騰田等人面前,兩道恐怖身影徐徐轉身,騰田立馬叫停眾人面露寒意;跟隨在身后的眾人也察覺兩人身上的氣息猶為厲害,其中一道氣息仿佛非人間所有,冰冷黑暗,刺骨凜冽,若修羅般猙獰陰森。筱義震驚不已,揮手讓眾人擺開陣勢迎敵,干了口唾沫只覺深陷圇囫,頭皮一陣酥麻。當即全神貫注,祭出仙劍虛晃一道!岳無衣看了眼易風揚,掃視這群不速之客;易風揚面無表情,負手上前兩步,一些認得他即是當日斬殺了淺澤大人的修士,不由挪步后退,緊張而壓抑的氣氛瞬間籠罩眾人頭頂。他淡淡而笑道:“哦!你們還敢故伎重演嗎!真當人界四都無人,是任人割宰的牛羊?”騰田自然對眼前之人非常明白,失神驚惶道:“是你!你為何要和我們過不去?”旁邊的筱義破口直喊:“變陣!”兩萬修士立即對他倆進行合圍然而他們并沒有害怕,隱隱還有一點高興。只待他一聲號令,勢將兩人剁成肉泥!易風揚譏笑道:“為敵!哈哈哈!真是可笑,你們來到四都屠城,到是我阻礙了;易風揚乃御劍山莊弟子,與你們?yōu)閿巢皇呛苷??”騰田咬牙吐出一個“你”字,偷瞟一眼手中仙劍。岳無衣環(huán)顧眾人毫不在意,放聲大笑道:“人挺多!當初把‘萬妖令“還給妖帝,現(xiàn)在想想有點后悔!”易風揚再次注視他們,語氣強硬道:“識趣的自哪里來回哪里去!回去做好領死準備!有一塊與世無爭的樂土,為何一定要來人界一趟?”筱義眼神兇狠地瞪著他,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剝,左臂微舉要下令動手,騰田慌忙攔住他說:“不可!易風揚的厲害你還不清楚嗎?縱然你我聯(lián)手拼了一身修為有多大把握將他擊殺?況且他身邊又多了一個圣元境巔峰的高手?!斌懔x推開他不耐煩道:“哪要怎么做?我們有兩萬勇士,拖都把他倆拖死!就這樣回去,大祭師是不會饒了我們的。”
岳無衣懷里的鎮(zhèn)妖劍赫然出鞘,白色劍光閃過眼睛,似乎死亡離他們近在咫尺。侃侃而談道:“雖然你們人多,都是‘高手“,無人懼死!但你們得先明白神都城內的一眾修士能隨時趕到,那個時候你們認為有勝算嗎?換句話說,有我和易風揚在此,你們進不了神都城!若拼個魚死網(wǎng)破,我相信我和他聯(lián)手,殺你們個片甲不留也不成問題!當然,你也可以認為我在夸大其詞!”二人面面相覷,他的字句傳入每個人的耳朵都像一種附有魔力的咒語,令人不由得信服。他們開始左顧右盼,低頭評議,死亡面前誰真的無所畏懼呢?易風揚打量他們是沒有要撤的意思,當即一道劍光射向天空,砰一聲炸開,一道符印在夜空久久不散。神都城墻上的張新瞳驚呼道:“是靈符傳喚術!”張擇天嘴角上揚,嫵媚:“溪云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你速去府內調集修士向城外趕去支援,我先去會會他們。”張新瞳心領神會,點點頭抽身御劍離開。他深吸一口氣,伸手喚來仙劍,心中不免一番忐忑,眼神充滿好奇與恐懼。
騰田見事情不妙趕忙祭出仙劍,目光偷瞥四周,面露猙獰,一派窮兇極惡模樣。岳無衣點頭瞥視:“易風揚你猜錯了!得來點實在的。”率先祭出鎮(zhèn)妖劍,他莫名發(fā)笑,我是妖族之人吶!鎮(zhèn)妖劍光芒暴漲,面對眾多訓練有素修為了得的修士,當即聚精會神不敢有絲毫小覷。易風揚亦祭出浮誅,厲喝:“好吧!”赫然一聲長嘯響徹山林,樹木振簌,手中道印驟結,高呼:“千劍——問道!”岳無衣偏頭驚羨地說:“好你個易風揚,真不愧是菁華首席客卿長老?!币罪L揚朝他眨眨眼睛手中仙劍已經飛出,劍氣肆意猖狂,如離弦之箭,巨大的力量爆炸令正在趕來路上的張擇天停住腳步一驚,詫異:“好深厚的修為!會是誰呢?在助神都抵御這次災難?”揮手示意后面弟子加快行進速度,自己御劍先一步過去察看情況。騰田暴跳如雷地吼哮:“殺~給我殺了這兩個可惡的家伙!”
由于兩人開始就是殺招全出,絲毫不考慮其他,場面甚為慘烈。雯時間就屠殺了數(shù)百名修士,宛如殺神臨世,眼中沒有一絲慈悲情懷。很快張擇天感到駐足一看,瞳孔頃刻放大,是震撼,是重逢,是心驚。笑意張開呼喊:“易風揚!你回來啦!”他回頭嬉笑:“別光站著看熱鬧啊!這些可是準備殺入神都城血洗你雷云府的六塵島人呢!”張擇天遲滯少許功夫,還未分清這是什么狀況。筱義見有修士陸陸續(xù)續(xù)趕來,傳音給騰田道:“不好!雷云府的人來了。我們的計劃想必已被易風揚猜到,眼下族人陣亡一兩千;趁他們還沒大量趕來,咱們先撤回島上再從長計議!在打下去估計就完了!”騰田握著長劍沉悶一會兒,暗中觀察四周,極不情愿地決定:“撤!撤~易風揚你聽好了,我們還會再回來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必讓四都輪為死城?!币罪L揚忍不住憨笑,不屑:“我想你們是不會有機會再涉足四都!”兩人領著剩下的族人用霹靂雷火珠作掩護撤離,岳無衣收劍詭異地看著他:“你猜錯了開頭,猜對了結局。佩服!”易風揚看著滴血的劍刃,“過獎過獎!得到岳無衣你的贊賞也是莫大幸運啊!”岳無衣笑意漸止,“少給我?guī)Ц呙弊?,我是什么樣的人你很清楚,實話實說而已?!?p> 旁邊的張擇天滿臉疑惑,突兀自問:“這真是易風揚嗎?怎么修為到了如此恐怖境地?!币罪L揚走到他面前悄悄提醒:“張兄,注意形象吶!你堂堂雷云府主人?!痹罒o衣上前去檢查哪些尸體,讓易風揚不必理會自己。不一會兒張新瞳率雷云府弟子和甘泉府、百器山莊趕到。朱薩滿得意洋洋的上前問他,“張府主這些六塵島人都是你殺得嗎?厲害?。 庇秩サ厣戏瓌訋拙呤w狠狠踹上兩腳,蠻橫無理的說:“哼!你們不是厲害得很,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嘛!起來動一個給我瞧瞧啊,我非一劍劈了你不成!沒用的東西,這回知道人族四都的手段了吧!”岳無衣實在聽下去了,站起身鄙視:“你說的如此威風嘚瑟;剛才打架的時候怎么不見你來幫幫場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狐假虎威,天真的認為自己有多了不得!哦!對了,他們還沒走遠,你這么意氣風發(fā),追上去打一場吧!”說完又指了指方向。
朱薩滿及身后的百器山莊弟子不約而同拔出仙劍指著他,義正辭嚴道:“哪兒來的小子?敢對我們莊主出言不遜。找死嗎?”岳無衣先把鎮(zhèn)妖劍隱去,望著他們囂張跋扈的嘴臉,挑釁地說:“不服氣啊!”正當他們舉劍想動手之際,張擇天出言制止,“住手!”百器山莊弟子瞥他一眼沒放下長劍的,待朱薩滿揮揮手才后退放下;易風揚走到眾人前面,臉龐冷峻,目光微凝。張憶雪跑過去低聲詢問,“哥,你沒事吧!他們是?”張擇天搖頭,“我沒事。他是易風揚,旁邊那位?”他止住聲音,腦海似有觸動?!帮L揚,你偷偷搞這些小動作,也不通知莊里,是不想做御劍山莊的人了嗎?”易丹楓的聲音從眾人后面?zhèn)鱽?,眾修士立馬讓出一條路,深知易丹楓脾氣火爆,開罪了他鐵定沒好果子吃。千年里易丹楓一手掌控名動六界的御劍山莊,向來心狠手辣;做事雷厲風行,為達目的不惜使用一切手段!易馨月躲在后面搜索到他的身影,激動:“二哥!”
張擇天將目光落到他身上,臉頰微微發(fā)紅,很快又恢復正常。暗想她怎么跟著來了?宋鳴、朱薩滿互視一眼,垂手寒暄道:“久違了!易莊主?!币椎飨笳餍缘刈鲆皇謩?,蔑視意味十足,道:“哦!我當是誰?宋府主、朱莊主。真是幸會呀!原來你們躲在雷云府,這哪里是你們的風度!真叫易某大感意外??!”兩人臉色瞬間灰白,悶聲:“這是來羞辱我們嗎?哼!越來越放肆,早晚毀了御劍山莊?!彼硒Q強壓怒火,斜視御劍山莊弟子,感嘆:“如今御劍山莊兵強馬壯,反觀咱們,喪家之犬吶!當初少陽府圍滅之時真該幫上一把!那還有今天的羞辱!”易丹楓趾高氣揚地從二人面前走過,對張擇天說:“張兄,我才晚來一步,沒趕熱鬧!不好意思啊!”張擇天眼神飄忽不定,客氣:“沒事。有易兄前來幫場子,咱們也不寒酸。”易馨月碎步到擇天邊上,溫柔:“沒受傷吧!”他頷首低眉忘乎所以,嘴唇微顫?!皼]事。你怎么來了?”易丹楓打趣:“沒個正形!女孩子要矜持一點嘛!”稍微緩和片刻,易懷毅心懷不軌地告訴他:“大哥,你看哪人不是岳無衣嗎?千年前妖潮就是他一手搗鼓的!”此話傳出,眾修士立馬嘩然,各自議論,打量他是誰,他的真實身份??諝庵猩僭S緊張彌漫。
易丹楓“哦”了一聲,順勢打量著他,確定無異后厲聲呵斥:“岳無衣你還有膽子來人界,是不想活了嗎?”果然和他所料無誤,一旦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免不了激起一些憤怒與麻煩。不少修士開始對他發(fā)出仇視眼神,指指點點;即使此事和他本人并無任何關系!易風揚走到他身旁,從容不迫道:“四弟??!你眼神可真好!二哥不得不夸你兩句。沒錯,他確實是岳無衣,諸位有什么賜教嗎?事情都過去千年,何必耿耿于懷,咬著陳年舊事不放?”張憶雪露出驚詫神色,岳無衣千年前差點讓雷云府覆滅的人;進而他就是易風揚?和千年前相比,變化好大;曾經的翩翩佳公子,談笑風生,今日依舊如是。只是眉宇間多了不少滄桑!易丹楓冷笑鄭重問道:“風揚你清楚立場嗎?瞧瞧你的身份!公然與妖族雪顏宮重臣為伍,是想陷御劍山莊于危難嗎?”
易風揚禁不住一樂,嗤笑道:“大哥!先別急著把話說完,他們認為我正邪不分,善惡不明;你就如此不信任我?”易懷榮冷哼:“二哥,你讓我們怎樣信你?二伯病逝未見你回來,大哥成親未見你身影,你有何不滿也不至于無情至斯?!币罪L揚劍眉橫臥,側目而視:“我接到消息已經來不及,既是如此,何須留戀!難道我回來能令他復生嗎?”三人各執(zhí)一詞,不依不饒,面紅耳赤。易丹楓煽動宋、朱等人誅殺岳無衣。給千年前妖潮里遇害的四都百姓報仇!易風揚負手上前一步,“大哥,凡事留一線,事后好相見!你一來就妄動干戈,不太好吧!”岳無衣凝望眾人算是明白什么叫“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易風揚看來今晚得再打一場才能結束!你讓開,我看看他們口口聲聲要誅殺我,又能把我如何!”
“風揚給你個機會,殺了他,我可以對你的過往不再追究。你依然是我的好二弟?!币椎鞑环ν{的語氣對他說。宋鳴暗自竊喜,“打吧!殺吧!最好把兩人都弄死,這樣往后才好繼續(xù)!”張憶雪輕扯擇天衣角,低聲問道:“哥,他們真會打起來嗎?你去勸勸??!”張擇天屏聲靜氣,看她一眼,“不及,看看再說?!痹罒o衣是人族公敵,若貿然為他發(fā)聲只會違背眾意,他斷然不能如此。易風揚則更加麻煩,也不能輕易表態(tài)!易他的聰明睿智是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的。易風揚頓道:“機會!呵哈哈哈!大哥何時行事有了二叔、四叔的影子!我行事怪僻六界皆知,至于什么正邪善惡,是非對錯,我自有評判。我是菁華首席客卿長老,他是菁華弟子。誰敢動他一根寒毛就是與菁華為敵!何況他是我朋友,誰向他出手,風揚必與其死戰(zhàn)!你們認為適才哪些六塵島浪人為何突然離去,是因為有他和我在!否則,此刻的神都城怕是殘破不堪?!陛既A宗首席客卿長老這一身份立馬令哪些蠢蠢欲動的人后退兩步,把拔出一半的劍放了回去;回想千年前的妖潮后背涼意豎起,毛骨悚然。要知道菁華宗盤踞仙界經久不衰,屹立不倒,門人弟子修為精湛,高手如云。輕而易舉便能抹殺一個門派,若愿意,隨時能讓人界重新開始。易丹楓臉色鐵青,僵硬地拍拍手掌,笑容戛然而止?!昂?很好!不愧是我的好二弟!泰山崩于前而而不改其色!”眼神犀利,暗道:“易風揚走著瞧!”
張擇天觀察局面不會再有什么變化,挺身而出道:“諸位,今晚之事多虧了易兄與岳兄幫忙,不然神都城一定毀于一旦,無數(shù)百姓慘死?,F(xiàn)在六塵島撤走,我們還是先回府里商量個對策,再安排下面的事情。在樹林也有了些時辰,是張某失責,還請多多包涵?!背娙斯笆种虑?。朱薩滿帶頭:“張府主客氣了!你說的對,先回去商量個對策。六塵島浪人兇惡殘暴,必須想個法子滅了他們。”高呼聲不斷響應附和。岳無衣附耳跟他說:“你們人族真有趣?!币罪L揚扭頭失笑,“有嗎!”易懷毅盯著他咬牙切齒道:“大哥!”“現(xiàn)在不能動手,張擇天傳書要我們來商議對付六塵島;先去看看再決定,別折了御劍山莊的面子?!币总霸乱蝗缂韧母H密無間,張擇天找到二人,感謝:“多謝易兄,這些人的修為實在恐怖,電光火石之間便可殺我雷云府十多名弟子。今夜若非有你,后果不堪設想!當然,這也有岳兄援手!”岳無衣擺手隨意:“我沒出什么力,別感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