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客人要見您?!蓖揩壷便躲兜卣驹陂T口,看見褚粟依耳朵上貼的布紙感到甚是新奇,“這是何物?”
鳶鳶將耳豆貼好后,得意的將東西收起來:“這是耳穴,民間流傳的法子,我前些日子走訪尋到的?!?p> “耳穴?有何用?”涂珘一臉疑惑。
“耳穴——耳穴用處打著呢,你有個風(fēng)寒咳嗽,失眠多夢,耳穴都能緩解!”
“竟是如此……”涂珘撓了撓腦袋,“要不你也開個店,專門給人家貼這個,說不定也能賺一大筆錢!”正說著,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說到:“我也攢了一筆錢,能支撐開一家店,我能入股不?”
褚粟依捏著耳豆,笑而不語。
鳶鳶一聽這話,連連擺手:“不開店不開店!主要是,這是我從人家那里學(xué)來的,拿人家的村子里的秘法開店——不好!而且,這耳穴還沒有推演過,只知道貼哪里正好能治一些病了,客人要是想問個所以然,我也說不出一二三來?!?p> “那可惜了……”涂珘嘆了口氣,這才想起正事,“夫人,外面的客人說,一定要見您?!?p> 褚粟依到達前堂時,客人已經(jīng)坐好,面帶微笑地等著她:“想必這就是褚娘子了?!?p> 褚粟依在來者說話的當(dāng),便已經(jīng)觀察好了此人的打扮,雖未剃頭,也已束發(fā),頭上確是扎了許多小辮子,馬尾之中也能隱隱約約看到許多,衣服也是不似中原人的右衽,而是左衽,花色也不是這邊的素靜,想來是從北來的客人。
出于客套,褚粟依吩咐人備好茶,還是問了一句:“聽公子口音不似本地人,不知閣下姓甚名甚,來自何地?”
“在下姓蕭,名斗,字綢斛?!?p> 褚粟依輕輕抿了口茶,交談間,大概摸清了蕭綢斛的家底。
蕭綢斛家自蕭氏后族,其脈盡出皇后,其家男兒也多駙馬,與大遼皇室關(guān)系緊密,一榮俱榮,想來蕭綢斛自身身份也不容小覷。
但可惜,蕭綢斛的確沒什么身份,榮耀都是族兄族姐們創(chuàng)下來的,他不過是跟著沾光。
不過,這小子的目的倒是直接明了:“我想和褚娘子合作!”
“噢,說說原因?!边@句話似乎并沒有勾出褚粟依什么興趣,想和她合作的人多著呢。
“實不相瞞,我是一個走南闖北的商人,之前也有來過此地,當(dāng)時褚娘子的東西也是風(fēng)靡京城,我便好奇買了些許,回來送給送給族姐族妹,皆獲得一致稱贊,近些日子,我又來此,發(fā)現(xiàn)娘子您的貨物又上新了,我非常欣賞娘子的潛力無限,故而冒昧尋求合作。”蕭綢斛說得十分誠懇。
“和我合作的人多著呢?!瘪宜谝捞袅颂裘迹澳阌惺裁幢臼伦屛彝愫献??”
“我有錢!我有地位!”蕭綢斛急著展示自己,“您知道的,我家是蕭氏后族……”
“?!瘪宜谝婪愿劳揩?,“把橘皮精油和生發(fā)膏這兩批貨各拿一些給他,價格按原來跟別人合作的價格,該怎么給就怎么給?!闭f罷,她又看向蕭綢斛,“但愿你別讓我失望?!?p> “娘子放心——”蕭綢斛歡喜著道謝,完后還不忘表自己的野心,“褚娘子盡快補貨,不日我將會再來拿貨的!”
“呵?!瘪宜谝浪妥呷撕?,有些疲憊地坐在椅子上,“唉,但愿他能在大遼也開辟一番天地吧,這下子,能賺得更多咯——”
近日,魔鼎似乎又有異動,平復(fù)好魔鼎后,元慈又來到覃玓的殿上。
元慈敲了敲桌子,“現(xiàn)在是否有頭緒了?”
覃玓掃了一眼:“魔界邪術(shù)眾多,只是唯獨沒提哪個邪術(shù)是用妖的內(nèi)丹,想來他們用的要么是新的邪術(shù),要么根本就不是魔界的東西!”
元慈皺緊眉頭,盯著桌子上的宗軸,遲遲沒有回應(yīng)。
“麻煩,依我看,不如直接摧毀魔鼎。”覃玓斜倚在椅子上,一只手揉著眉心,卻怎么也揉不開眉頭上的郁結(jié),“對魔族心慈做甚,若是魔族敢再次挑起事端,直接攻下魔族便是,當(dāng)年神魔大戰(zhàn),不過是魔族見我閉關(guān)應(yīng)劫,無法出來作戰(zhàn),才敢鉆這個空子,現(xiàn)我天劫已過,修為更是漲了一個階段,區(qū)區(qū)魔界,不足掛齒,難道還怕了不成?”
“唉……當(dāng)年神魔大戰(zhàn),雖然魔族元氣大傷,但我神族也是損失慘重,此等生靈涂炭之舉,切莫再為,重蹈覆轍?!?p> “……節(jié)哀?!瘪Z想到往事,自覺說錯了話,便止住話頭,“是我言辭有誤,說話過了些?!?p> “你的話也沒有不對,只是,魔界雖不夠看,但魔界背后卻不容小覷?!痹葒@了口氣,“你只知魔鼎牽制的魔界,實際確實鎮(zhèn)壓了魔君……”
“魔君……倒是記得一些……只是宗軸上不是提魔君已死?”覃玓站起身來,雙手背在身后,“宗軸上說,神魔大戰(zhàn)前魔君便已死,若是神魔大戰(zhàn)魔君尚在,魔界說不定還能有一成勝算?!?p> “魔君已死呵,不過是魔界誆人的話。我之前曾和魔君交過手,魔君,幾乎便是不死之身,雖然修為在你我之下,但耐不住難殺。”元慈搖搖頭,“為鎮(zhèn)壓魔君,我便修了魔鼎。近日魔鼎以及降魔十八兵器的異動,想來都和魔君的復(fù)蘇有關(guān),若是直接毀了魔鼎,魔君出世,那便又是一場災(zāi)難?!爱?dāng)年神魔大戰(zhàn)你在閉關(guān),不知魔君一事也不稀奇,那時你剛應(yīng)劫正是虛弱期,想來也沒什么別的心思知道此事,便也沒仔細告訴過你?!?p> 覃玓冷哼一聲:“怪不得,這魔鼎寶貝似的,還要我鑄降魔十八兵器護著,感情這魔君如此難磨。如此說來,這魔界偷不偷內(nèi)丹,想來都是為了喚醒魔君罷,那內(nèi)丹一事還查他做何?直接鎮(zhèn)壓魔君便好?!?p> “要查?!痹日f道,“妖界同人族一般為我神界出生入死,密切相連,為還妖族一個公道,定要查清此事。”
“知道?!瘪Z拿起宗軸,將其一股腦地揣在元慈懷里,“你既然來了,便幫我跑一趟,把這些宗軸都送到藏書圣人那里,順便再借一些妖界的宗軸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