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登上三樓,只見這三樓整個是一個大廳,裝飾的更加豪華靚麗,內(nèi)飾皆是由金箔紙貼面,梁上掛滿了紅燈籠,靠西側(cè)墻邊的是一個大型舞臺,臺下此刻坐滿了人,都是圓桌配椅子,以方便一邊觀賞,一邊喝酒。
龍鈺軒注意到,這些臺下坐著的人,大多都帶著臉飾,就像是半張面具,且有修行者同行,可見地位都不低,為了不引人注意,他帶著二人坐在了最拐角的一桌。
此時一個衣著暴露的少女走上前來,為他們倒酒,這少女渾身上下就幾個布條擋住了敏感部位,就像是沒穿衣服一樣······其他每一桌都站著這樣一個侍女。
如此香艷的場景,秦川一反常態(tài),沒有表現(xiàn)的很急色,他的表情很謹(jǐn)慎,開口說道:“大長老,有能力經(jīng)營這種腐敗奢華的場所,看來這翠紅樓的主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羅嬌,你知道這里的老板是誰嗎?”
羅嬌搖了搖頭,拿出了三個面飾,遞了過去:“還好我早準(zhǔn)備好了,給,這個可以掩蓋一下身份······對了,龍大人,龍姐姐來了沒?”
龍鈺軒接過那類似面具的東西,戴在了臉上,開口說道:“當(dāng)然來了,她最近也想安心修煉······你又有什么鬼點子?”
羅嬌笑了兩聲:“沒有啦,我怕她突然出來,那可就太轟動了,說不定這翠紅樓的花魁都要被比下去?!?p> 幾人說話之間,只見一個侍女走上臺敲了一聲鈴鐺,隨后一眾衣著暴露的女子魚貫上臺,隨著樂曲翩翩起舞。
只見那臺上的女子各個容貌俊麗,大多臉帶紅暈,似乎有些害羞之色,倒像是第一上臺一般,有一種淡淡的青澀感,至于舞姿,倒沒什么出彩之處。
龍鈺軒心里暗暗稱奇,這種連舞都沒跳熟練的就上臺表演,似乎和這奢華的環(huán)境不搭配,就在他想著的時候,前面有一個帶面具的人朝他身邊的侍女耳語了幾句,隨后那侍女就把臺上的一個姑娘領(lǐng)了下來,跟著那人走了······。
見此場景,龍鈺軒也朝身邊的侍女招了招手,他還未開口,那侍女恭敬的說道:“大人,看上哪一位了?奴家給您領(lǐng)來。”
龍鈺軒微微一愣,他厄了一聲,才明白過來,原來她們不是跳舞的,而是······那侍女見他神情猶豫,接著開口說道:“大人請放心,這臺上的女子都是處子之身,是專供三樓的客人挑選的?!?p> 秦川皺了皺眉頭:“我們上來是為了花魁而來,怎么整這些來糊弄?”
侍女溫柔的笑了笑,柔聲說道:“大人勿惱,這只是一種補(bǔ)償,畢竟花魁只有一人,幾位可以先挑選一位處子,這樣的話,一會就算沒有如意,也不至于敗興而歸。”
聽到這句話,龍鈺軒算是明白了,這三樓的客人,翠紅樓都不愿意得罪,才用這種辦法來安撫他們,想到這,他擺擺手,開口說道:“我知道了,暫時不用。”
很快,臺上的幾個女子都被人挑選走,臺下頓時空出了幾個桌位,想也不用想,那些人肯定是沒有信心奪得花魁,先行享樂去了。
秦川嘆息道:“真不知道他們從哪里找來那么多的處女,那些女孩看起來沒有一點被脅迫的意思,好像都是心甘情愿的?”
龍鈺軒搖了搖頭:“不知道他們用了什么手段,這些我們也管不了,這里的環(huán)境,和那龍嘯山莊的天府相差無幾,恐怕那些女孩都是從小被圈養(yǎng)在這里,接受訓(xùn)練?!?p> 羅嬌小聲說道:“龍大人,你帶了多少金票?”
龍鈺軒說道:“放心,我換了很多?!毕肓艘幌?,他又接著說道:“你說那花魁陪一晚,需要千兩黃金,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羅嬌嘻嘻一笑:“我哪知道哦,一會不就知道了,不過她來了可能能認(rèn)出我來?!?p> 就在這時,臺上鼓樂之聲都停了下來,臺上落下了一層紅色薄紗,頭上一半的燈籠也都被遮住了,場面頓時昏暗了下來。
一塊蔓布從后臺升起,隨著一聲古箏之聲響起,一曲清音,驚落桃花瓣,臺上出現(xiàn)了一位妙齡少女。
只見這少女如同春日里初綻的桃花,嬌艷欲滴。她的眼眸如黑曜石般深邃,炯炯有神,透出一種神秘的氣質(zhì),眉目嬌麗、妖嬈動人,看起來,倒是和龍婉曦有幾分相似,容貌確實傾城。
只見她一身藍(lán)色的翠煙長衫,散花水霧蘭草百褶裙,身披淡藍(lán)色的翠水薄煙紗,肌若凝脂,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墮鬢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著點點紅玉,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她這一身裝扮,居然和前日擂臺上龍婉曦的裝扮差不多。
龍鈺軒心底贊嘆,這司云云確實名不虛傳,難怪會得花魁之名,她這氣質(zhì)容貌,穿搭打扮,絲毫不輸葉青鸞與龍婉曦。
不過這一身裝扮卻也是沾了龍婉曦的名氣,沒想到當(dāng)初一戰(zhàn),在北裂城影響那么大。
眼看司云云驚艷登場,臺下許多人頓時都興奮了起來。
只聽臺上古箏之樂抑揚(yáng)頓挫,時而輕柔細(xì)膩,時而激越豪放,如泉水流淌,悠揚(yáng)的旋律在空氣中彌散開來,讓人陶醉其中。
秦川瞇了瞇眼睛:“確實有點意思,有這等琴藝和容貌,可以算得上百里挑一了?!?p> 臺下一人忽然喊道:“我出黃金五百兩!”
司云云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恢復(fù)如常,她的手指如流水一般在琴弦上劃過,絲毫沒有被這一聲影響。
其實所謂千兩黃金,是之前一次最高價格,并不是每次都會飆到那么高,所以這五百兩黃金可不少了,尋常人家,一輩子也賺不到那么多。
果然,下面有人開始出價了,五百五十兩,五百七十兩,六百兩······。
眼看臺下場面已經(jīng)有些白熱化,羅嬌滿臉羨慕的說道:“這姐姐好厲害,能讓那么多男人著迷?!?p> 龍鈺軒嘆息道:“表面上的風(fēng)光,不一定是她所愿,如此待價而沽,豈非是把自己當(dāng)成了商品一般?!?p> 秦川嘿嘿一笑:“少來,明明是風(fēng)光無限好不好,僅僅憑借花魁之名,她就已經(jīng)能獲得普通人一輩子都得不到的榮華富貴,你自己有修為在身,自然是體會不到普通人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