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陽光剛剛灑落在火云宗的大地上,龍鈺軒便聽聞鄭雪兒前往了北裂城的消息。他心急如焚,立刻匆匆去找葉青山,表明自己想要外出修行的想法。
葉青山看著眼前這個徒弟,微微皺眉說道:“你這小子,身上天天帶著重寶,還敢到處亂跑?就不怕招來麻煩?”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擔(dān)憂與責(zé)備。
龍鈺軒神色急切,解釋道:“雪兒去了北裂城,我實在放心不下?!?p> 葉青山聽后,皺眉思索了一下,說道:“出門在外,記住千萬別去涉險。要是碰到緊急情況,就用宗門給的靈石發(fā)信號。你爺爺不愿來火云宗,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手去幫鄭門加強防衛(wèi),你不必太過憂心?!比~青山一邊說著,一邊在心里盤算著,這小子出去歷練一番也好。
龍鈺軒連忙說道:“多謝師父!那我這就去準(zhǔn)備,馬上出發(fā),徒兒告退?!闭f完,他轉(zhuǎn)身快步離開,去為這次遠(yuǎn)行做準(zhǔn)備。
在龍嘯山莊內(nèi),慕容戰(zhàn)的面前擺放著一個黑色木箱。
慕容婉兒站在一旁,疑惑地說道:“爹爹,我找人看過了,箱子里裝的都是幾千年份的藥草,其中有兩株甚至達到了六千年份,這些可都是價值連城的寶貝,可爹爹您怎么看起來不太滿意呢?”
慕容戰(zhàn)面色凝重,說道:“我想找的并非這些。那鬼醫(yī)臨終前施展過一招禁術(shù),我查閱了諸多古籍,才知道那是一種古老的獻祭之法。即便得到玄火珠,搞不好也是給別人做嫁衣,我真正想要得到的,是那獻祭之法。”
慕容婉兒更加困惑,問道:“獻祭自身的秘術(shù),拿到手又有什么用呢?”她實在想不明白父親為何對這種秘術(shù)如此執(zhí)著。
慕容戰(zhàn)搖了搖頭,說道:“對別人或許沒用,但對我來說,自然有它的用處?,F(xiàn)在跟你說,你也理解不了……把這些藥草收好,你先下去吧?!?p> 慕容婉兒剛離開,肖翔宇便走了進來,恭敬地說道:“莊主,地圖的事情已經(jīng)探明。那里并沒有什么秘技,而是天火仙尊的住處。”
慕容戰(zhàn)聞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心中暗自嘀咕,天火仙尊怎么會和那小子扯上關(guān)系……他思索片刻,說道:“這樣,你去準(zhǔn)備一些禮物,過幾天去火云宗商談結(jié)親之事……還有,鄭陽辦事能力不錯,而且他和龍鈺軒也熟,有機會要多提拔提拔他。”慕容戰(zhàn)在心里盤算著,通過結(jié)親或許能拉近與火云宗的關(guān)系,同時利用鄭陽說不定能獲取更多有用的信息。
肖翔宇應(yīng)了一聲,便告退出去。
沒過一會兒,鄭陽走上堂來,恭敬地說道:“莊主?!?p> 慕容戰(zhàn)看著鄭陽,臉上露出笑容,說道:“你這次立了大功?!闭f著,他隨手甩出一個瓷瓶,接著說道,“這是上等丹藥,每一粒的效力都比普通丹藥強幾倍,是專門供給精英弟子用的。今天我就破例賞你一瓶?!蹦饺輵?zhàn)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鄭陽的反應(yīng),心里想著,得先穩(wěn)住這小子,好讓他為自己辦事。
鄭陽連忙伸手接住瓷瓶,感激地說道:“多謝莊主賞賜!”
慕容戰(zhàn)點點頭,神色變得嚴(yán)肅起來,說道:“從今天起,北裂城那邊的據(jù)點就由你管理。我有一個重要任務(wù)交給你……那就是監(jiān)視肖翔宇?!?p> 鄭陽聽后,震驚地抬起頭,問道:“莊主,肖長老他怎么了……?”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與不安。
慕容戰(zhàn)說道:“其他長老都沒什么問題,唯獨他……其實說監(jiān)視有點過了,畢竟你的修為不高。你要做的很簡單,把他的一些行動直接匯報給我就行。”
鄭陽面露難色,說道:“莊主,肖長老修為太高,我就算去監(jiān)視,恐怕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他深知肖翔宇的厲害,擔(dān)心自己無法完成任務(wù)。
慕容戰(zhàn)說道:“你聽我把話說完。其實我已經(jīng)派人監(jiān)視他很久了,可一直沒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這次我沒派莊內(nèi)的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吧?你不用刻意去監(jiān)視,照常幫他辦事,然后避開他直接向我匯報?!?p> 鄭陽聽后,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莊主!”
慕容戰(zhàn)說道:“好,這段時間肖翔宇不會去北裂城。你現(xiàn)在馬上動身,去北裂城提拔一些新人上位,把情報點原來的老人都換掉……”
鄭陽應(yīng)諾后,便告退出去。
沒過一會兒,一個身著勁裝的男子上堂來匯報,說道:“莊主,福壽谷少主顏玉鷹現(xiàn)在已無大礙,只是延續(xù)子嗣這件事,連諸葛神醫(yī)也無能為力?!?p> 慕容戰(zhàn)聽后,點了點頭,問道:“那冒充之人有消息了嗎?”
男子說道:“沒有消息,此人自上次出手之后,就再沒出現(xiàn)過?!?p> 慕容戰(zhàn)瞇了瞇眼睛,沉思片刻后說道:“這件事不用再查了。準(zhǔn)備一些補身體的靈藥送去福壽谷,告訴他們我們還在全力追查?!蹦饺輵?zhàn)在心里權(quán)衡著,既然查不到有用信息,再繼續(xù)追查下去也沒什么意義。
一天之后,龍鈺軒抵達了北裂城。與上次來時相比,城內(nèi)略顯冷清,不過一些主干道上依舊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龍鈺軒并沒有急著前往宰相府。他先是去云綜司調(diào)集了幾個暗衛(wèi),讓他們暗中保護自己,然后前往龍嘯山莊在北裂城的據(jù)點找鄭陽。
店鋪老板告知他,鄭陽目前不在城中,讓他后天再來。
龍鈺軒思索片刻,決定直接前往宮中。
當(dāng)他剛走到正陽門時,卻看到白彥身著一身軍裝,正在那里巡視……
龍鈺軒驚訝不已,走上前去拍了拍白彥的肩膀,說道:“白兄,你怎么在這兒?”他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白彥看到是龍鈺軒,眼中立刻露出欣喜之色,說道:“自從回宗之后,我總是心緒不寧。如今家里,除了妹妹,其他人恐怕都已遭遇不測。我實在放心不下妹妹的安危,這才拜托蘇老弟給我謀了個職位?!?p> 龍鈺軒點了點頭,問道:“你現(xiàn)在擔(dān)任什么職位?”
白彥說道:“百夫長,也算是個小統(tǒng)領(lǐng)了?!?p> 龍鈺軒心想,白兄尋找親人心切,這樣毫無頭緒地找下去也不是辦法,還可能會遇到危險,還是告訴他實情比較好。想到這里,他把白彥拉到一個角落,說道:“其實白雯文她,現(xiàn)在在曲國公那里。我正要去見曲國公,不過此人是正是邪我也不能確定,你先別輕舉妄動,等我先去探查一番?!?p> 白彥眼神一凜,說道:“好,我一般都在正陽門值守,有什么事隨時來找我?!彼蛋涤涀↓堚曑幍脑?,決定按捺住內(nèi)心的焦急,等待消息。
辭別了白彥,龍鈺軒一路來到曲焦的住所。
曲焦正坐在亭中冥想,聽到龍鈺軒的腳步聲,他并未睜眼,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坐吧?!?p> 龍鈺軒說道:“曲前輩,我有些事想向您打聽一下。您有沒有聽說過血神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能從曲焦這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曲焦緩緩睜開眼睛,他沒有看向龍鈺軒,而是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道:“自從上次分別之后,你的修為竟然精進如此之快!真是令我刮目相看。你為何會問這個?”
龍鈺軒心想,看來這曲焦是知道一些內(nèi)情的,他說道:“沒什么,只是偶然聽人說起,心里有些好奇罷了?!?p> 曲焦運氣吐納了一番,站起身來說道:“有些事,還是少知道為妙。雯文她就在那邊屋內(nèi),你要是想見她,就過去吧。”說完,他走出亭子,走進了旁邊的樹叢之中。
龍鈺軒心中感到十分奇怪,這曲焦一聽到血神宗,就避而不談。一般人對于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都會好奇,他卻如此淡定,看來必定知道不少內(nèi)幕?;叵肫鹕洗螏椭实垓?qū)蟲的時候,皇帝居然都不敢追查此事,這皇宮之中,除了曲焦,還有誰能讓皇帝如此忌憚?
想到這里,龍鈺軒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龍婉曦。
龍婉曦說道:“先別胡亂猜測,那皇帝是不想查,還是不敢查,現(xiàn)在都還無法確定。你暫時別想太多,先去見白雯文吧?!?p> 龍鈺軒點了點頭,朝著茅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