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風刃不斷的擊打在結界上,縱使有柳慕白二人的靈力,結界也來不及進行修復。裂痕開始出現,同時不斷的擴大,結界上逐漸的產生一些縫隙。
黑風透過縫隙吹入結界,劃破了柳慕白二人的衣裳和臉頰。
慕夜明大聲喊到:“師父!陣法快堅持不住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柳慕白快速思考片刻,然后回答:“法陣破裂后,我會全力抗住他的攻擊片刻,你趁機攻擊他本人!記住,要使用全力一擊,一擊制勝!”
“明白了!”
一盞茶的功夫后,結界破裂,柳慕白立刻喚出寒霜抵擋風刃。慕夜明迅速移動到男子側方,發(fā)動月華功。
男子被憤怒蒙住了雙眼,全然不知道他的攻擊下只有柳慕白一人,也不曾注意到慕夜明將光刃從側面打向自己。
就在男子以為勝券在握,洋洋得意時,光刃打在了他身上,瞬間將其從空中擊落。慕夜明見狀,快速跑向了男子,接著全力扔出佩劍,一劍刺穿了男子的胸膛。
男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不斷流出鮮血。
慕夜明走到男子面前,隨即將劍拔出,并得意的說到:“你不是要殺了我嗎?怎么就倒地上了?”
男子瞪著慕夜明,聲音微弱的說到:“你們殺了我們師兄弟,我們的師尊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我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們。”
男子說完,睜著眼睛,帶著笑長眠。
“打敗了個師弟,師兄便來報仇,好不容易打敗了師兄,師父又要來了?要是僥幸戰(zhàn)勝了師父,是不是該師祖來了?這樣下去沒完了,看來這臥龍村是待不了了,得盡快離開!”
慕夜明說完,奪過男子的儲物袋,然后跑回柳慕白身邊。此時的柳慕白已經在開始調息。
調息結束,柳慕白又吃了一顆丹藥。
慕夜明好奇的問到:“師父,你這究竟是什么丹藥?吃了后,身上的傷立馬就愈合了,靈力也瞬間恢復?!?p> 柳慕白回答:“此丹藥名叫—回春,是我的一位元嬰期朋友送的?!?p> “元嬰期修士煉制出的丹藥?難怪如此奇妙,有了它我們不就戰(zhàn)無不勝了嗎?”
“你想得太多了,我這丹藥也不是源源不斷了,現在也就剩下十多枚了,而且它的作用有限,并不是什么傷都能治好,若是受了嚴重的內傷,也是無濟于事。并且它雖有恢復靈力的功效,但只是恢復一小部分,主要是我們現在境界過低,靈力微弱,所以才顯得是恢復了所有靈力?!?p> “這么說來,要是遇到致命傷,這丹藥就沒用了?”
“是的?!?p> “既然如此,師父我們快逃吧,剛才那人死的時候說什么,他的師父會為他和師弟報仇,他會在黃泉路上等著我們?!?p> “我也想過離開,但如果仇人找到這里,那便會對蔡郎中不利,他不過一介凡人,根本無法對付修仙者,我們不能連累了他?!?p> “那我們帶著蔡郎中一起走?”
這時,蔡郎中從屋里走了出來,同時說到:“無望島就這么大,除非你們能騰空、遁地或是潛海,否則更本逃不了,還不如抓緊時間多做些準備,或許還有一線生機?!?p> 柳慕白看向蔡郎中問到:“蔡郎中怎么還沒睡?”
“我這藥草都扯上露水了,我怎睡得著?”蔡郎中說話時,看向了還在木架子上的草藥。
柳慕白注意到院子里的藥草還沒收回屋里,立馬看向慕夜明說的:“夜明,快幫蔡郎中將藥草收回屋里。”
“哦!”慕夜明立刻開始收藥草。
蔡郎中嘆了口氣,接著說到:“或許我就不該救你,或者不收留你,在你傷勢好得那般快的時候,我就該想到你并非常人,如今算是要把這條老命賠上了?!?p> 柳慕白立馬說到:“您放心,您救我一命對我有恩,事后又收留我,莫大恩情,我怎能讓您遇險?就算拼了這條命,也當護您周全!”
“你乃神人,而我不過一個半只腳踏入棺材的凡人,為救我搭上性命不值,不值?!辈汤芍姓f完走回了屋內。
蔡郎中離去的背影很是沉重,似乎有著一段傷心的往事。
在將藥草全部搬回屋里,柳慕白和慕夜明便開始布置陣法。柳慕白先將龜甲陣修復,接著打算再加一道陣法。
柳慕白讓慕夜明畫了八張符箓,然后將這些符分別貼在,以房屋為中心,向外擴散了一公里的八根柱子上,最后形成了一個將房屋和龜甲陣一同包裹的新陣法。
慕夜明在貼完符后,累得直接躺在了院子的地上,喘著粗氣詢問柳慕白:“師父,這…這是個什么陣法?陣仗這么大,一定很…很厲害吧?!?p> “這個陣法叫迷幻陣,入此陣者皆會看見此生最恐懼的以及最渴望的,只有心智堅定者,方可破陣,稍有意志不堅,便將永遠被困幻境中。”柳慕白說完一連吃下兩枚丹藥。
慕夜明迅速坐起身來,“聽描述很厲害,也不枉我耗費那么多靈力畫出這八張符?!闭f完,慕夜明又一臉疑惑的看向柳慕白詢問:“不過,師父你有這么厲害的陣法,怎么不早點用呢?”
“因為此陣需要以人為陣眼,陣法一但被破,那么作為陣眼的人,當即會受到反噬,爆體而亡?!?p> “這陣法這么危險嗎?師父,要不還是換個別的陣法吧?”
“以我們現在的修為,也沒有更強大陣法可以用了。等敵人來了,我催動陣法,將敵人捆住,你便趁機打開龜甲陣,攻擊他的肉體,我們的生死便全部寄托在你身上了?!?p> “師父,你這樣說我會壓力很大的?!?p> ……
因為不知敵人何時會出現,所以柳慕白兩人便直接在院子里打坐,也好在敵人來的時候,第一時間啟動法陣。
翌日下午,一位杵著拐杖,頭發(fā)斑白,面容看著五十來歲的男人緩緩走來。柳慕白當即睜開雙眼,啟動迷幻陣。
慕夜明也隨后睜眼,并起身看向男人。
“是練氣八層?!蹦揭姑髡f完,雙腿不禁發(fā)軟,險些沒有站住,跪倒在地。
“穩(wěn)住心神!不可慌亂,接下來的可都要交給你了?!绷桨滓贿吺┓ǎ贿吿嵝涯揭姑?。
“師父放心,一定完成任務!”慕夜明嘴上說得很漂亮,其實心中很是慌亂。
男人踏入迷霧陣中,率先看到了男子的尸體。
“徒兒放心吧,為師一定為你和你師弟報仇?!蹦腥苏f完,面朝柳慕白二人,又說到:“不知是那位道友在此修行,為何連殺我兩名徒兒?”
男人剛一說完,四周的霧氣變得越發(fā)濃郁。
“迷幻陣?這座小島上,竟還有人懂此陣法?”男人一邊感嘆,一邊舉起拐杖原地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