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還在睡覺的安平聽到了門鎖的動靜,很快便睜開了眼看向門口。
“哦抱歉,是不是打擾到您休息了?”
門口,身穿覆蓋著甲胄女仆裙的白發(fā)女仆優(yōu)雅的聲音傳來。
“沒事,我正好剛睡醒…咕…”
安平話還沒說兩句,肚子便先不爭氣的叫起來。
說起來他已經(jīng)超過一天一夜沒有吃過東西了。
“我就在想您會不會感到饑餓,特意給您做了一些恢復餐,不過呢,在用餐之前,還請讓我?guī)湍约酉词??!?p> 白毛女仆推著一張小推車走了進來。
“不用了,其實沒多大關(guān)系。”
安平做水手一年,早已習慣了在船上十天半月不洗臉刷牙的日子,畢竟在海上航行淡水是十分珍貴的資源,船只容量有限,能保證船員日常飲用以及做飯就不錯了。
“不用客氣,您在蒙德養(yǎng)傷的這段時間里,會由我,諾艾爾來負責全程照顧您,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請您及時指正。”
女仆從小推車下面抬出一盆水,將里面的毛巾擰干,溫柔的在安平的臉上擦拭。
“這樣的力度不會讓您感到疼痛吧?”
“謝…謝謝。非常合適。”
女仆的服務十分的周到,安平看著她近在咫尺的認真臉卻突然有些緊張。
蒙德騎士團難道都是這么可愛美麗溫柔的女孩子嗎?這到底是什么夢想騎士團???!
本來因為在睡夢中不小心拉扯到肌肉疼醒而心生怨言的安平現(xiàn)在又開始覺得自己說不定是因禍得福了。
難怪船長要交代自己別被蒙德的姑娘勾了魂,看看人家蒙德的女孩,再想想璃月自己認識的姑娘,安平嘆了口氣。
璃月扣一分。
安平在璃月認識的女孩其實也就兩個半,七七說不上幾句話,香菱倒還勉強算正常,但也會時不時掏出奇怪的東西讓安平吃下去,至于剩下半個就是樂此不疲的給安平推銷棺材的胡堂主了。
也不怪安平給璃月扣分。
給安平簡單洗漱過后,女仆的臉頰不知道為什么變得紅撲撲的。
“芭芭拉小姐告訴我,您現(xiàn)在還不能吃固態(tài)的食物,否則食道會疼痛。聽聞您是從璃月來的,所以我給您做了一些獸肉粥以及甜甜花燉雞湯,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
“能有吃的就好,我沒那么挑剔的?!?p> 這也太貼心了吧…安平?jīng)Q定下次和水手們討論這世界上有沒有完美的女人的時候,一定要把這位諾艾爾拉出來讓他們見識見識。
女仆端起盤子,一勺一勺緩慢的將食物輕柔的喂進安平的口中,確保他能咽下后才舀下一勺,時不時還幫他擦去嘴角的殘渣,服務細心而又周到。
安平甚至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死后來到了天堂。
將盤中食物全部喂完之后,諾艾爾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到了推車上,然后幫安平將窗簾拉起,窗戶打開。
“相信能看到湛藍的天空您的心情也會好一些,新鮮的空氣對身體的恢復也有所幫助?!?p> 站在窗口的女仆發(fā)絲被蒙德自由的風撩起,她用手輕輕將被風吹亂的發(fā)絲撥至耳后。
安平的心不爭氣的砰砰跳了起來。
“我二十四小時都會在您的門口守護您,如果有什么需要,請直接叫諾艾爾就好?!?p> “謝謝?!?p> “不用客氣。”
諾艾爾說完,推著推車走了出去。
她剛剛說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叫她…那是不是…萬一真答應了…
躺在床上的安平呼吸頓時有些急促了起來。
呸呸呸,肯定是和那群糙漢子待久了的關(guān)系,腦袋里裝太多黃色廢料了,冷靜冷靜。這里是騎士團,又不是春香窯,亂提要求怕不是被人連人帶床一起從二樓丟下去。
說起春香窯,安平每次路過看到那老板娘都忍不住想進去坐坐,但摸了摸包里的摩拉,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安平胡思亂想試圖轉(zhuǎn)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忽然想起來昨天被炸暈之前,自己好像已經(jīng)能感應到風元素的流動了。
那風元素是不是可以像巖元素一樣吸納進身體來修煉呢?
安平開始嘗試著吸納風元素,果不其然,風元素與巖元素一樣,都是可以被他的吸收至丹田聚集。
那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可以同時修煉兩種元素?
安平喜上心頭,開始同時吸納兩種元素。
隨后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雖然他可以同時吸收兩種元素,但兩種元素的吸收速度都只剩下一半,反而在單一元素的修煉速度上等于是減半。
安平在心中權(quán)衡了一番,決定最近這段時間暫時只吸納風元素。
雖然可能拖慢了一些他現(xiàn)在最擅長的巖元素的成長,但多一種元素不就等于多一種應敵手段嗎?
修煉風元素反而是短時間內(nèi)實力增長更快的方式。
安平安靜的躺在床上修煉,忽然門被敲響了。
“安平,我現(xiàn)在方便進來嗎?”
是昨天給他治療的牧師芭芭拉的聲音,安平立即結(jié)束了修煉開口回應。
“怎么樣安平,今天身體有哪里難受嗎?如果有哪里痛的話一定要告訴我,昨晚姐姐…哦不,琴團長那種驅(qū)散疼痛的方法我也會的哦。”
芭芭拉一進門便關(guān)心起了安平的身體。
原來琴是芭芭拉的姐姐嗎?
安平眨了眨眼睛。
而且還是個團長?年紀這么輕的團長,你們兩姐妹是蒙德城城主的女兒?任人唯親,這蒙德有些腐敗啊…
芭芭拉的話信息量過大,讓沒見識的安平有些震驚。
“怎么了安平,是嗓子疼說不出來話了嗎?”
被震驚的安平一時間啞口無言,芭芭拉有些擔心。
“沒事沒事,我現(xiàn)在除了不太能動之外一切都好極了。”
安平收起心中吐槽蒙德風氣的小心思,連忙回應。
“受了這么嚴重的傷當然需要很長時間來恢復,好在你身體素質(zhì)比較好,而且運氣不錯沒有什么外傷,否則的話恐怕你真要一輩子躺在床上了?!?p> 芭芭拉說著,走到了床前將手搭在了安平的額頭上,一股溫潤平和的水元素之力頓時傳導至安平的全身。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芭芭拉將手收了回去。
安平頓時有些失落。
芭芭拉小姐的手冰冰涼涼的還很柔軟,放在額頭好舒服啊。
“我每天都會過來為你治療一次的,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哦?!?p> 芭芭拉臉上帶著充滿治愈的陽光笑容對著安平說到。
“實在是太感謝了…”
短時間內(nèi)收到如此之多的善意,安平忍不住有些哽咽。
但芭芭拉治療完之后也并未離開房間,反而是拉開椅子做了下來。
安平以為是她在觀察自己的病情,但大概每過十分鐘,芭芭拉就會問一句:
“安平,你有哪里疼嗎?”
“沒事,我很好?!?p> “哦,疼的話一定要告訴我哦。”
…
“安平,你哪里不舒服嗎?”
“沒事,我很好?!?p> “哦,疼的話千萬別忍著啊。”
…
“安平…”
“我真的挺好的…”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