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江南
他的內(nèi)功已經(jīng)進進無可進了,也只能修煉其他武功。
倒是在不計其數(shù)的內(nèi)功滋養(yǎng)下,他的肉身似乎發(fā)生了未知的變化。
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他發(fā)現(xiàn)了內(nèi)力與氣血融合,會產(chǎn)生一種極其特別的力量。
這種力量不僅強橫,甚至對他肉身也大有裨益。
剛剛那一掌,就是他以氣血催動內(nèi)力打出的。
只是,無論如何,他也要想辦法取得九陰真經(jīng)。
畢竟這門武功可是能改變他的根基。
“看來,尋找九陰真經(jīng)已經(jīng)迫在眉睫了?!?p> 陳石遺好似一片落葉,輕飄飄的從二樓落下。
外面陽光明媚,和風輕柔,帶著雪花微微傾斜。
他沒有停留,緩緩走出一步,輕輕落在披著白霜的大地上,只留下一個淺淺的腳印。
無數(shù)白雪宛若花瓣,落在他身上,然后仿佛撞到什么無形玻璃一般,緩緩滑落自兩邊。
此時正值得正午,但天氣卻并未有多溫暖,一片又一片的雪花飄落。
陳石遺感受著天空傳來的涼意,身上氣血流動,整個人好似在這一刻化為了火爐,驅(qū)散了寒意。
然后,他單腳一踏,在地上踩出一個淺淺的腳印后,便借力騰空而起。
沒有動用瞬息千里,僅僅只是動用金雁功,他便如低空飛燕般,輕盈在房屋間無聲掠過。
速度更是快若閃電,若是不注意,根本就很難捕捉到他的身影。
陳石遺不斷借力,轉(zhuǎn)眼便掠過后山,輕輕落到青龍會一座道宮屋頂,居高臨下的俯瞰下方。
整個青龍會道宮廣場上,密密麻麻的人群都在各自忙碌著。
有的在相互對練,有的在清理積雪,也一些人七人成對,練習著天罡北斗七星陣。
遠處白茫茫一片,覆蓋整片山脈樹海,綿延到視野盡頭。
偶爾有弟子仰頭看到陳石遺所在位置,便都會尊敬的駐足低頭行禮。
他仍舊是那一身藍色的道袍,黑發(fā)并未如以往一樣,扎成道髻,就那么隨意的披散下來。
膚色因為幾門硬功的原因,變得有些黝黑。
但這種黝黑并沒有影響他的氣質(zhì)。
反而更讓他多了幾分厚重,加上強壯魁梧的身體,更讓人覺得有些壓抑。
他閉關(guān)兩個月,看起來青龍會這段時間又收納了不少新弟子。
陳石遺緩緩下,走進了正中央那座巨大的宮殿內(nèi)。
……
青龍會議事大殿內(nèi),一個大鼎被燒的通紅,里面碳火微紅,熱度緩緩擴散,輻射到眾人身上。
陳石遺高坐上首,在他下面。
靈智上人,趙志敬,梁子翁,以及一旁有些局促不安的歐陽克,各自坐在左右兩側(cè)。
曾經(jīng)的白駝山莊少主,西毒歐陽鋒的侄子,當年是何等鳳光,何等威風。
一朝深陷泥潭,從天堂打落地獄,經(jīng)過幾個月的處處碰壁,他也認清了現(xiàn)實,開始為陳石遺效命。
“師兄,你讓我們注意的周伯通,已經(jīng)再現(xiàn)江湖了?!壁w志敬沉聲道。
“這事,你們怎么看?”陳石遺看向眾人,輕聲道。
雖然很多事情,他都在往對自己友好的方面引導,甚至鳩占鵲巢,創(chuàng)立青龍會,也只是為了方便自己變強。
但世事變幻,不如意之事還是有十之八九。
“周伯通此人已經(jīng)消失江湖二十多年了,當年此人的武功就不差,在全真教也僅在王重陽之下。
現(xiàn)在,沒人知道他武功到底有多強,只是,此人一旦知道全真七子死在我們手里,恐怕很快就會來找我們報仇。”趙志敬一臉認真道。
“不錯,我們也需要做些準備,畢竟,還有歐陽鋒這一個大敵環(huán)繞外側(cè),伺機而動?!膘`智上人看了歐陽克一眼,意有所指。
“靈智上人,你這是什么意思?”歐陽克臉色猛的一變,一股邪火涌上心頭:“我對陳師兄可是忠心耿耿……”
“行了?!标愂z呵斥道,結(jié)束了這場鬧劇。
“此人頑童心性,他不惹我,我們也不必管他,你派出一對人馬,密切監(jiān)視此人動向,一有情況,立刻向我稟報?!?p> 他對靈智上人吩咐道。
周伯通現(xiàn)身,對他來說也不見得就是壞事,此人現(xiàn)身,也意味著他郭靖已經(jīng)習得了九陰真經(jīng)。
“郭靖在哪里?”他又問出了自己最關(guān)心的事。
“郭靖在嘉興,我們的人一直跟著他?!膘`智上人恭聲道。
“你們有辦法能擒下郭靖,把他帶到終南山上嗎?”
“恐怕不太可能,郭靖身邊的黃蓉詭計多端,除非我們幾個親自出手。”歐陽克皺著眉頭道。
他與郭靖他們可是打過不少交道,郭靖倒不可懼,但他身邊的黃蓉卻詭計多端,著實讓他吃了不少虧。
“郭靖此人,可是洪七公的徒弟,據(jù)說此人已經(jīng)練成了丐幫絕學,加上他吸食了我的寶蛇鮮血,內(nèi)功修煉突飛猛進,我們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绷鹤游堂嫔惶每?。
他那條大蛇,可是他以各種珍奇的藥物足足喂養(yǎng)二十年。
人生又有多少個二十年。
二十年的時間,他的大半身家?guī)缀跞加脕碣徺I寶藥喂養(yǎng)大蛇,眼看就要功德圓滿,卻為他人做了嫁衣,此恨,豈是那么容易消滅。
“既然如此,我會親自下山。”思量了許久,陳石遺沉聲說道。
……
嘉興煙雨樓。
劉平安面色忐忑,額頭見汗的低頭站在酒樓一邊。
他身上的袍子濕了大半,雙手緊握,一動也不敢動。
房間內(nèi),一個面容古樸而普通的男子黑袍垂地,滿頭的長發(fā)隨意的披散下來,其背上還背負著一把有如門板大小的巨劍。
盡管只是他們兩人,但劉平安卻覺得極其壓抑,甚至呼吸都困難起來。
男子獨坐窗前,一邊自飲自酌,一邊看著樓下熙熙攘攘的人群。
足足過了十多分鐘,陳石遺才放下酒杯。
“九陰真經(jīng)呢?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給我拿到?”他抬頭注視著就劉平安,面色平靜,目光柔和。
“屬下……屬下已經(jīng)得到了郭靖的信任,只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會將九陰真經(jīng)拿到手的?!眲⑵桨矐?zhàn)戰(zhàn)兢兢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