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郭靖
噗。
一旁坐著的一個女子,聽到這里,此時卻是忍不住發(fā)出低笑。
只是這笑聲太小,說書老人聲音又太響,沒人能聽到。
但與他坐在一邊的幾個人卻覺得刺耳至極。
一個個面露不虞之色,但也沒有說什么。
那女子年齡尚稚,但已經(jīng)顯露出了絕色天姿。
膚白勝雪,猶如白玉,修長的頸后膚色白膩如脂,瓊鼻櫻唇,氣質(zhì)魅惑中帶有絲絲張揚(yáng)。
“幾位前輩,這話你們也相信?”女子對幾人的態(tài)度不以為然,笑語盈盈的說道。
“蓉兒?!弊谒赃叺囊粋€她憨厚漢子扯了扯她的衣角,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周圍幾人。
“知道了。”
女子一臉的不忿,主要是這說書老人實在太過夸張了,她才看不過眼。
即使她爹爹,也不敢說自己一掌能把三層樓打碎成齏粉。
“自然是不可信,但他說的的確有幾分道理?!鼻鹛帣C(jī)卻是沒有在意黃蓉。
“那一戰(zhàn)殺的天地變色,日月無光,據(jù)說全真教足足死了上萬人,光是死在陳石遺手中就有數(shù)千人。
“而造成這一切的陳石遺,真可謂是罪大惡極,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呼朋喚友,甚至雇傭江湖好手,想要對付陳石遺?!蹦钦f書老人并沒有被影響到,還在不急不緩的說著。
“這事我也聽說過,我嘉興有名的商賈,劉員外就承諾過,不論是誰,只要把陳石遺的頭顱帶到他跟前,他愿意奉上白銀五萬兩。”
“嘶……”
“好大的手筆!”
不少人都倒吸一口涼氣,被這個龐大的手筆驚呆了,五萬兩白銀,在場眾人絕大多數(shù)人奮斗一生,都不可能賺夠。
“五萬兩白銀,你說的可是真的?”
一個身高足有兩米江湖漢子明顯被五萬兩白銀吸引了,呼吸急促。
那人一身黑衣,戴著皮質(zhì)護(hù)腰,后面背著一把后背大刀,刀柄上纏著白色的皮毛,滿頭亂發(fā),像是幾十天沒洗過頭。
“此事是真的。”一坐在角落的老漢朗聲道:“我嘉興城,一商賈人家,家里已經(jīng)掛了好幾天白事,那家人對那陳石遺恨之入骨,只要你們有人能帶回陳石遺的人頭,想必他不會吝嗇于賞賜。”
他嘆息一聲,感同身受一般,心情有些低沉。
數(shù)千人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一朝覆滅。
對于很多家庭來說,免不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甚至有些人日后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了。
頓時間,在場眾人都紛紛沉默下來。
這等事,無論是誰,都不再覺得陳石遺此人有多英勇,只會覺得其殘忍危險。
“陳石遺此人,如今已經(jīng)犯了眾怒,據(jù)說金庭都打算對其出手。”老漢繼續(xù)道。
“金庭,他們也有人被陳石遺所殺?”
“自然,除了加入全真教的金庭弟子,據(jù)說當(dāng)夜,還有一些金庭的香客在全真教過夜,不小心被陳石遺屠戮了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人都已經(jīng)嚇傻了?!?p> “此人當(dāng)真是殘忍,喜好殺戮,恐怕也只有話本里的妖道魔道,才如他這般強(qiáng)悍殘忍?!庇腥顺谅暤馈?p> “此人若不死,恐怕江湖都要永無寧日了?!?p> “那金庭屠戮我大宋多少兒郎,他才殺的那幾個人實在是微不足道,依我看,當(dāng)真是殺的好,殺的大快人心?!庇腥顺雎暦瘩g道。
“是啊,那些金狗死不足惜,全真教與金國合作,甚至還收了不少金國弟子,也該有人治治他們了?!?p> 只是為陳石遺說話的聲音實在太少,很快便被淹沒在群情激憤中。
此時,丘處機(jī)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丟下一錠銀子,起身結(jié)賬離開。
江南七怪也不再久留,他們暫時也是分身乏術(shù)。
這一次為赴與丘處機(jī)的十八年之約,他們也同樣遇到了楊康。
原本此人并不值得重視,但他使用出來的武功卻是九陰白骨爪。
九陰白骨爪乃是梅超風(fēng)的武功,他們與梅超風(fēng)本就有著深仇大恨,此刻既然追查到了梅超風(fēng)的下落,自然不可能就這么錯過。
幾人目光跟隨著丘處機(jī),直到此人緩緩消失在視線之中,才收回了視線。
“大兄可是不放心丘處機(jī)?!币慌缘捻n小瑩嘆了口氣,出聲道。
“以丘道長的性情,必然咽不下這口氣,不過那陳石遺武功高強(qiáng),丘道長此行恐怕兇多吉少?!笨骆?zhèn)惡語氣有些沉重。
“丘道長是難得的江湖豪杰,他做出的決定,必然不會輕易更改?!敝炻斝念^同樣有些沉重,沒再多說。
恐怕,這很有可能是他們最后一次見丘處機(jī)了。
“師傅,我想和丘道長一塊去?!?p> 酒樓外。
目送著丘處機(jī)沉重的背影淹沒在人海之中,郭靖咬著牙,恭恭敬敬向幾位師傅說道。
丘處機(jī)他并不了解,與他也不熟。
但當(dāng)年他在大漠之時,馬鈺可是交了他三年的武功。
他這六位師傅,雖然他知道自己資質(zhì)愚鈍,但他這六位師傅教徒的本事實在也是一言難盡。
若非馬鈺,他的內(nèi)功修為恐怕到現(xiàn)在還是平平無奇。
“靖兒,你在說什么胡話,那陳石遺武功高強(qiáng),魔威還在梅超風(fēng)之上,你上去不是白白送死嗎?”
韓小瑩立刻訓(xùn)斥道,教了郭靖十八年,向來沒有子嗣的她,已經(jīng)把郭靖當(dāng)成了自己真正的孩子,自然不想看著他去冒險。
雖然并沒有見過陳石遺,可只聽傳言,便可知此人是一個極度危險之人。
郭靖低下了頭,沒有再說什么。
一路上,幾人都悶悶不樂。
“靖兒,你若是想去,就去看看吧,馬鈺道長對你有恩,但你要趕在日落之后回來。”走過一條長街,最前面的朱聰突然轉(zhuǎn)過身來,拍拍郭靖的肩膀,笑著道。
“多謝二師父?!?p> 郭靖喜出望外,沖朱聰拱拱手,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速度飛快,明顯動用了輕功。
“二哥,你這……”韓小瑩一臉的不滿。
“別擔(dān)心了,只是讓靖兒去看看馬鈺。況且,靖兒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性格憨厚,知恩圖報,我們真的能看住他嗎?”朱聰搖著鐵扇,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