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重劍
“軍械?!崩詈C鲹u頭:“這恐怕有點難?!?p> 軍器這種戰(zhàn)略性武器,一向都掌握在朝廷之中,常人想要染指可并沒有那么簡單。
“最近不是一直在打仗嗎?”陳石遺問道。
宋金蒙三國,小摩擦從未斷過,軍械早已流落于江湖,甚至有些山賊草寇的裝備,都極為豪華。
“路子我的確有,但想要運送卻并不那么簡單,需要打通不少關卡,可能需要一點時間?!?p> “無妨,此事你安排就好了?!?p> 陳石遺擺擺手,不以為然道。
雖然全真教要對他們下手,但怎么也不可能這么快。
李海明點頭答應下來。
“師兄,這是我給你搜集到的東西?!崩詈C髟掞L一轉,向身后的一個全真教弟子點點頭。
立刻,那個弟子就自屋內取來一個包裹,把他遞給了李海明。
陳石遺草草翻看了幾下,就把它放在了一邊。
接下來,兩人又開始敲定起了細節(jié),畢竟,他們這一次可是要徹底把全真教握著手里,怎么警慎都不為過。
原本,陳石遺行的是溫水煮青蛙的路,但事不由人,他們也只能加快餐食了。
轉眼天色已晚。
兩人在屋里里隨便吃了,然后李海明就親自開始為陳石遺煮起了茶。
“你可知道,如今整個江湖,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到處都在打仗?!?p> 吃飯時,李海明忍不住出聲問。
“知道一點,金國看似勢大,其實已逐漸衰落,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金國自然也不例外,怎么,最近局勢又有了什么變化?”陳石遺皺眉道。
江湖紛爭看似一日勝過一日,可那才能死幾個人,死的最多的還是戰(zhàn)場。
金宋一直都在打仗,而近些年來蒙古也越發(fā)勢大,開始蠢蠢欲動起來了。
“局勢不太好,臨安已經深陷戰(zhàn)火,十室九空,尸體漂泊四野,怨念沖天?!崩詈C鲹u頭道。
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他們所在的地方早已淪落為金國地盤,但身為宋人,他還是希望恢復宋朝的正統(tǒng)。
“對了,陳師兄可以幫我個忙嗎?”他突然說道。
“什么事?”陳石遺問。
“我想你幫忙安排幾個人,進入全真教,最好是內門弟子的身份。”李海明說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你們李家不是一直不想涉足江湖嗎?”陳石遺詫異道。
這個世界,終究還是普通人居多,涉足江湖的,很少能得到善終,這一點,李海明應當一清二楚。
“最近到處都在打仗,我李家商隊也散了,家里人突然希望拜入全真教,學習一身武功,也能保護自己。”李海明笑道。
“只是小事,這事你自己安排就好了?!?p> 陳石遺隨意道。
這種小事,以李海明現(xiàn)在的身份,隨便找?guī)讉€弟子,都能把人送進來,進去內門。
“多謝師兄?!崩詈C餍χf道。
一直待到日落,陳石遺才起身離開,同時帶走了一些李海明收集的幾本硬功,以及修煉五毒手的一些毒物。
回到自己的院子后,陳石遺直接宣布自己要閉關修煉。
這處據(jù)點,已經完全替換成了青龍會的弟子,有什么事都會都會由李海明處理。
而全真教上面,有趙志敬這樣一座大山在,根本就不會麻煩到陳石遺。
只是此人野心勃勃,雖名義上屈從于他,但一直都想取他而代之,只是懾于他的武功,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對于這一切,陳石遺洞若觀火,他也并不在意,一心撲在研究硬功,和互補功法上。
橫煉十三太保雖然大多都是普通武功,但十三門硬功,隨著時間的流逝,已有不少武功失傳,想要集合起來并不簡單。
他花費了不少人力物力,還有數(shù)門武功并沒有收集完全。
其實,對此陳石遺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了。
所以現(xiàn)在他又開始搜集其他硬功,想要把自己其他遺漏的罩門給補齊,雖然東拼西湊,沒有橫煉十三太保的渾圓如一,但效果卻相差不多。
……
轟!
“全真劍法之扁舟一葉!”
陳石遺一劍轟然砸穿面前的三米多高大青石,大片石頭渣爆射開來。
他毫不費力的將重達二百多斤的粗黑巨劍從地面拔出來。
周圍是目瞪口呆,神情呆滯的全真教弟子,還有李海明和呂京平兩個青龍會高層站在其中。
一個個的都兩眼發(fā)直的看著正在練劍的陳石遺。
“扁舟一葉……”
“這特么的還叫一葉?陳師兄是在逗我們玩?”
一群全真教弟子看著自己手中的長劍,再看看那邊被砸碎散了一地的大青石,一個個心頭無語。
全真劍法穩(wěn)重端嚴,變化精微。
所以,除卻出劍穩(wěn)重,更注重的還是變化。
一旦施展出來,不僅攻勢綿不絕,還有三分守勢。
可這施展的是什么,大開大合,完全沒有任何變化,就好似初學者,憑著一股蠻力在施展劍法。
眼光余光瞄了瞄陳石遺那比自己大腿還粗的胳膊,和那都快如門板一樣大的黑鐵巨劍,呂京平嘴角便忍不住一陣抽搐。
若不是他在劍法上頗有建樹,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劍法是不是走錯了路。
陳石遺一把巨劍丟到一邊,接過旁邊一個侍候他的小道士顫顫巍巍遞來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汗水。
“太輕!”他眼神一轉,盯著一旁的李海明道:“把我的劍送下山去,再加一百斤吧?!?p> 他看著已經被自己鎮(zhèn)住了的全真弟子,有些無奈。
他的武功路數(shù)已經形成了自己的風格,原本選擇一門狂風快劍,打算走“唯快不破”的路數(shù)。
可那劍太輕,施展起來,就像是張飛繡花,不僅心里不痛快,還要小心翼翼,生怕長劍承受不住自己的力量。
這才換成了一把重劍,全真劍法里的微妙變化,被他完全舍棄了,變得大開大合,平鋪直敘。
雖然舍棄了諸多變化,看起來就像是個莽夫,但其實走的是一力降十會的路數(shù)。
兩個道士盡管無語,可還是上前,抬起那柄巨劍,哼哧哼哧的抬著向山下走去。
陳石遺叮囑了他們幾句,徑直朝著呂京平與李海明這邊走來。
“怎么有空來看我?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