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威脅
打發(fā)走常有為之后,陳石遺取出那本黑皮冊子,直接翻看了起來。
這是一門名為《青云手》的掌法,陳石遺只是匆匆翻看了一眼,就把他們丟在了一邊。
接下來,他又把注意力落在了那幾個竹筒上面,這幾個竹筒兩大一小。
小的那個應當是他曾經(jīng)用過的迷煙筒類似,陳石遺把玩了一會,就確定里面不是毒煙就是迷煙。
但這兩個大一點的竹筒,就有些奇怪了。
陳石遺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控制竹筒的開關。
他對準一邊的灰白院墻按了下去。
嗖嗖嗖!
四五支竹箭迸發(fā),頃刻之間,就落在了對面墻上,箭頭深深沒入墻壁內(nèi),旁邊還多了一些裂紋。
“還算不錯,出其不意之下,也許會有奇效?!?p> 陳石遺把幾只利箭重新裝回竹筒里,直接收了起來。
這東西對他效果不大,但對常有為他們卻有奇效,組成一個上百人的隊伍,一般高手恐怕也不見得是他們的對手。
第二天一早,安景芝死亡的消息就傳了開來。
這一次可不是什么小打小鬧,以前的全真教弟子死就死了,反正全真教別的不多,就是弟子多的是,死一兩個人沒人會在意。
但這次可不同,安景芝乃是馬鈺的親傳弟子,而且除了他,還有三十幾個全真教弟子與他死在了一塊。
但這都與陳石遺無關,知道此事的人幾乎都被他殺了干凈,而唯一知情的常有為,也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
不過這一件事終究還是影響到了他,不止一次,有人上前詢問他的消息。
但都被陳石遺搪塞過去。
……
吱呀。
院子大門被輕輕推開。
陳石遺活動著雙手,身穿藍色的道袍,背著一把掛著金色劍穗的長劍。
清晨的空氣有些冰涼,帶著一絲濕氣。
門外一隊隊巡守道士不停的來回奔波,看到陳石遺,不少人都停下來和他打個招呼。
“陳師兄!”
“見過陳師兄?!?p> 自安景芝死的莫名其妙后,全真教已是風聲鶴唳,陳石遺他們這一處巡守據(jù)點,人數(shù)足足增加了一倍有余。
雖然來了不少陌生面孔,但對陳石遺全都客客氣氣。
眾人都是察言觀色的主,他們這一處據(jù)點,只有兩個人不用出去巡邏。
一個是此地隊長趙井泉,另一個就是這位陳師兄了。
盡管不清楚這位陳師兄到底是什么身份背景,但沒人敢小覷。
“好,好。”
陳石遺也笑著招呼,一臉的溫和。
出了自家院子,陳石遺在廚房內(nèi)找了幾張肉餅,一塊大大的鹵肉。
手里拿著一邊走一邊吃,只是,等他回到自己院門前,卻是腳步一頓。
院門前,正站著一名道士,看著他的院子,聽到身后的腳步聲,他轉(zhuǎn)過了身。
“陳師弟,幾日不見,日子過得不錯啊?!?p> 來人面容方正,臉上帶著一縷疲憊,似乎日子并不太好過。
赫然是他們這一處據(jù)點隊長,趙井泉。
陳石遺腳步一頓,臉上的柔和慢慢消退。
他與趙井泉自那日發(fā)生沖突之后,兩人就再也沒有見過面。
按道理說,他們同在一個地方,低頭不見抬頭見,怎么也不會沒有見面的機會。
但不是他不見,而是趙井泉一直在躲著他。
“沒想到是趙師兄親臨,怎么?想報仇?”
陳石遺停了下來,這里人來人往,還是不適合動手,想必這一點,對方應該也心知肚明。
“師弟誤會了,我這次過來,只是給師弟提個醒而已?!壁w井泉里面色不變。
他一步步往前,直到距離陳石遺只有不到一步的距離,才停了下來。
“最近我整個全真教,都在找之前殺害安景芝的兇手,記得安景芝死的時候,陳師弟帶了不少人下山,你可知道什么情況?”
趙井泉眼珠轉(zhuǎn)動,帶著冰冷笑意盯著陳石遺。
“你說是吧?假裝下山,帶了不少人卻都與安景芝死在了一起,只有自己一個人回來的陳師弟?!?p> 清晨的全真教山腳下。
陳石遺與趙井泉只隔著一步遠的距離,在他們身邊,還有不少全真教弟子進進出出。
兩人臉上都帶著笑容,看起來一派其樂融融,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兩人有什么不對付。
“趙師兄,此言是何意?”陳石遺看著趙井泉,意有所指道:“飯可以亂吃,可這話不能亂說,否則,小心引起殺身之禍?!?p> “陳師弟說笑了?!?p> 趙井泉干笑了一聲。
“陳師弟是個聰明人,我在說什么,你應該最是清楚不過。現(xiàn)在的馬鈺師叔可是盛怒不已,一定要為自己的那位親傳弟子報仇?!?p> 不待陳石遺開口,他又繼續(xù)道:“要想我不說出去,其實很簡單。
我這大半輩子,都在全真教度過,除了一身還算說的過去的武功,什么都沒落下。
聽說師弟最近可是發(fā)了一筆大財,我也不多要,只要給我一千兩銀子,這事我會爛在肚子里?!?p> 陳石遺面色不變。
“我不知道師兄再說什么?只是師弟有一言,小心禍從口出。”
“這一點陳師弟盡管放心,我只給你三天時間,陳師兄若是想清楚了,就直接來找我吧?!?p> 趙井泉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冰冷:“過了三天,就別怪我把這事捅到掌教那里了?!?p> “我會考慮的?!?p> 陳石遺沉聲回答道。
趙井泉沒有回頭,仿佛沒聽到一般,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陳石遺沒有久留,轉(zhuǎn)身回到院內(nèi)。
他沒想到自己前腳剛把人殺了,后腳就被人盯上,上門威脅起來。
要不是當時人多,不便出手,他恐怕都要忍不住當場出手。
回到院中,陳石遺坐在石遺上,下意識的抓緊旁邊的鐵劍。
此事一定不能暴露,一旦暴露,全真教一定不會放過他,到時候,即使他能打的過馬鈺,在全真教經(jīng)營半年的勢力與人脈,也將煙消云散。
……
傍晚時分,一天換班的時間到了。
“陳師兄,你找我有何事?”
常有為匆匆自屋外跑了進來,胸膛劇烈起伏,喘著粗氣問道。
“我們的人,在這里滲透了多少?”
陳石遺坐在石椅上,一手拿著鐵劍,一手不停的摩擦著鐵劍,發(fā)出一連串令人牙酸的聲音。
就差一丟丟
還有一章得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