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收服
合上鷹爪功,陳石遺并未立刻進(jìn)行修煉,而是直接走到旁邊的石桌前坐了下來。
武功這東西,他現(xiàn)在還真不缺什么,甚至單單這幾門武功就足夠他修煉了。
有了鷹爪功,他也沒必要在虎魄拳以及全真劍法太過花費心思了。
而接下來,他需要做的,就是徹底解決后患。
與他同隊的那個俊俏少年,名為李海明。
肖河之死,此人即使沒有看出什么,恐怕對自己也有懷疑。
雖然不知道他沒什么沒有說出來,但陳石遺也不愿意給自己留下一個這么大的破綻。
關(guān)于李海明的情報,他也并非一無所知。
此人雖然比呂京平多了一些城府,但終究只是一個少年。
他通過旁敲側(cè)擊,花錢雇人,以及呂京平的幫助,對此人的身份已經(jīng)了然于心了。
若以他以往的處事風(fēng)格,根本就不需要這么麻煩。
但肖河的死還是給他提了一個醒,這個時候,他實力還沒強到足以無視全真七子的地步。
目前還是需要茍一點。
他可不希望再冒出來一個肖河,到時候,若此人真死在了這里,恐怕他就沒那么容易脫身了。
……
全真山腳下,一處低矮的院落內(nèi)。
李海明身穿寬大道袍,手中長劍舞動,每一次揮劍,似乎都要用盡全身力氣。
原本輕靈的劍法,變得勢大力沉,看起來有些笨拙。
每一劍過后,都攪動起了微弱的氣流,顯然,他已經(jīng)動用了內(nèi)力。
直至把內(nèi)力耗盡,李海明才氣喘吁吁的坐了下來。
他從未有如此刻這般,迫切的想要提升實力。
自肖河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殺,那日受到陳石遺的警告,他是吃也吃不好,誰也睡不好。
有時做夢,甚至還能夢到自己被陳石遺找上門來,殺人滅口。
以至于,他現(xiàn)在開始瘋狂的練起了功,與那位陳師兄變得一樣了,同樣的沉默寡言,同樣的嗜武如命。
正當(dāng)他休息之時,門外有人敲門。
“李師兄在嗎?”與他交好的左勝,同樣是陳石遺小隊一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左師弟?有事?”李海明走到院門前,打開了房門,并讓開位置。
“李師兄,我這次來就是順路給你傳個話,陳師兄有事找你?!弊髣僬f了句,就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他此來不過是順路傳個話,同門師兄弟之間,這種舉手之勞的事,他自然不會拒絕。
呆呆的看著左勝離開,李海明心中七上八下。
這些天來,他幾乎都在一直躲著那位陳師兄,此刻,突然叫他來,難保不是什么鴻門宴。
思考了良久,李海明還是決定見上一見,與其這樣每天杞人憂天,還不如把話攤開了說。
若陳石遺真想殺他,恐怕早就動手了,也沒必要讓左勝傳話。
全真弟子房內(nèi)。
陳石遺負(fù)手而立,望著遠(yuǎn)處翠綠色的山巒,心中無悲無喜,一片平靜。
自他武功一天天提升,實力一天天增強。
他就發(fā)現(xiàn)自己逐漸有些控制不住心性了,野心也越來越大,甚至想取全真七子而代之。
說實話,這對他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誘惑。
若把偌大的全真教收入自己囊中,以全真教供養(yǎng)自己一人修煉所需,恐怕他的實力提升還要快上一倍。
但他還是有著自知之明,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對付全真七子其中任何一人,都未必有必勝的把握。
一次對上七個,那就必敗無疑。
是以,陳石遺還是決定把全真教一些弟子,先納為己用,日后再做打算。
而對他有所懷疑,甚至認(rèn)定他是殺人兇手的李海明,就是最佳人選。
李海明此人看起來遠(yuǎn)沒有他想象中那么簡單。
此人資質(zhì)不錯,只要潛心修煉,也未必不能達(dá)到趙志敬那般高度,若他能收服,手下也算有一個可用之人。
不多時,李海明就走進(jìn)了陳石遺小院。
此時,他正眼神閃爍不定的看著陳石遺,心頭也是驚疑。
以前,他并沒有在意,但如今對陳石遺上了心,再看之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很多東西都忽略了。
不說其他,單看這位陳師兄外表賣相,就知道不好惹。
那體格體型與他相仿,可其倒垂的雙手,就不比他大腿細(xì)多少。
安裝在與他相差無幾的身體上,總讓人產(chǎn)生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甚至讓人嚴(yán)重懷疑,這兩條胳膊是不是在其他人身體上拆卸下去,安裝到了自己身上。
盡管心頭忐忑,可李海明還是硬著頭皮上前。
“見過陳師兄,不知師兄喚我來,所為何事?”
“請坐!”陳石遺擺擺手,努力作出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
但在李海明眼中,不僅虛偽,狠辣,心機也太過深沉了。
但他也不敢拒絕,只能走上前去,半個屁股坐在石椅上,一副恭順的模樣。
李海明坐在陳石遺對面,一個月過去了,他也壓下了心中的恐懼,終究還是見了這位自己這些天來一直躲著的人。
直到現(xiàn)在,他雖然看似鎮(zhèn)定,實則心里還有些不寒而栗的感覺。
自肖河莫名的死在了自己房內(nèi),他就調(diào)查過與其死法相同的李國云,以及那位早已被人遺忘的雜役弟子陳彪。
這三人死相凄慘,其手法肖河一樣,恐怕都是他眼前這位陳師兄所為。
畢竟,據(jù)他調(diào)查,他們?nèi)硕加幸粋€共同點,就是曾經(jīng)都與這位陳師弟結(jié)過仇。
“無他,只是師弟似乎對肖河的死另有想法?!?p> 陳石遺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
“這次喚師弟前來,就是想聽聽師弟對肖河的死,到底有什么看法?!?p> 他平靜的看著李海明,眸光無悲無喜,卻給李海明一種極大的壓力。
“陳師兄……”
李海明嘴巴張了張,半晌都說不出什么。
“怎么?”陳石遺眉頭皺了皺。
一旁的李海明更是壓力劇增,心中滿是驚恐。
他咬了咬牙,在對面如刀子一般鋒利的目光之中,硬著頭皮還是開口了。
“我的確懷疑過師兄?!?p> 此話一出,他頓時如釋重負(fù)般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