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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我有熟練度系統(tǒng)

第三十一章夜

  之后,趙井泉就轉(zhuǎn)身離去,陳石遺沒費(fèi)多少時間,就把東西搬了進(jìn)去,直接出了門。

  打算了解一下他周遭環(huán)境。

  上全真教的自然不止一條路,尤其是對一些武林高手,飛檐走壁更不在話下。

  他們負(fù)責(zé)巡守終南山北邊這一處,下山采買的那一條大路,還有其他弟子巡守在與他們相反的地方,據(jù)說那里光是駐守弟子就有上百人。

  出了院子,陳石遺一怔。

  在他房間對面,一個梳著道髻,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少年一身藍(lán)色道袍,正站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下。

  看到陳石遺出了門,少年面上頓時多了一絲柔和的笑容。

  “陳師弟,過來?!彼S手朝陳石遺招了招手,另一只手則拿著一把長劍,正和身邊的幾個道士說著話。

  陳石遺眉頭微皺,這人他可不認(rèn)識,也并不是與他分配到一個小隊(duì)的人。

  而且,這人態(tài)度實(shí)在算不上友好,有點(diǎn)盛氣凌人,讓他心里微微有些不爽。

  盡管如此,陳石遺還是走了過去,在距離他還有兩米的時候就停了下來。

  “不知這位師弟如何稱呼?”叫一個年紀(jì)明顯比他小很多的弟子師兄,他根本叫不出口。

  “在下肖河。”

  少年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一句。

  “陳師弟,你那房子我看上了,一會你搬出去吧。”肖河盯著陳石遺,理所當(dāng)然的說了句。

  “這是趙師兄安排好的,你若想換,可以去找趙師兄,沒什么事不要來煩我?!标愂z淡淡回答。

  肖河面色一沉,瞟了眼身邊的周圍的道士,似乎感覺自己的形象受到挑戰(zhàn)了。“陳師弟,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p>  陳石遺有些無語,被一個比他小很多的人一口一個師弟也就罷了,他不想惹事,這家伙還變本加厲起來。

  他懶得和這家伙廢話,轉(zhuǎn)身直接走人。

  “站??!”肖河眼里火氣一閃,提高了聲音。

  陳石遺腳步頓了頓,轉(zhuǎn)過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微微搖搖頭,不再搭理他了。

  他這一下?lián)u頭,立刻被肖河認(rèn)為是看不起他,權(quán)威受到了挑釁,

  他面色一陣陰晴不定,猛然踏步,抬手,一掌向著陳石遺后背拍來。

  帶起呼呼聲,狠狠的向陳石遺打了過來。

  “沒想到,你還真不怕死。”

  陳石遺轉(zhuǎn)過身來,同樣一拳轟出。

  砰!

  一聲巨響,肖河整個人好似炮彈一般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身后的大樹上,一下子將褐色的樹身染的一片血紅。

  “師兄?!?p>  “肖師兄你怎么樣?”

  他身旁的幾個道士手忙腳亂的把肖江攙扶起來。

  “痛!”

  肖河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身后已是鮮血淋漓,與陳石遺相撞的左手不正常的彎曲起來。

  “你好大的膽子?”

  “你可知道他是誰嗎?”

  他身邊幾個道士不停的叫囂著。

  但陳石遺只是冷冷掃過,晃了晃手臂,幾人立刻就住嘴不敢再出聲了。

  唯有肖河似乎有些不太服氣,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陳石遺,里面帶著深深的怨毒與恨意,并放出了一句狠話。

  “你給我等著?!?p>  陳石遺懶得多看他一眼,眾目睽睽之下,他總不能直接把他打死吧。

  原本,他以為自己顯露出實(shí)力,會讓他有所退縮,可看此人這幅神態(tài),明顯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

  接下來幾天,陳石遺白日里同幾位道士巡邏,晚上抽出一部分時間修煉鐵腿功。

  鐵頭功、與鐵布衫因?yàn)樗幉牟蛔悖愂z并沒有進(jìn)行修煉,只能暫且耽擱下來。

  至于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傷肖河的事,并沒有被傳揚(yáng)出去。

  陳石遺雖然奇怪,卻也并沒有在意,以他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并不懼肖河報復(fù)。

  白日里負(fù)責(zé)巡山,也并沒有陳石遺想象中那么麻煩,他們五人經(jīng)常會坐在涼亭里,往往一坐就是一整天。

  陳石遺也沒把這點(diǎn)時間浪費(fèi),大部分時間都用來提煉內(nèi)力了。

  十一月二十一號,月沉,夜黑。

  這一天是換班的日子,陳石遺他們五人,也由白天換到了晚上。

  幾人并沒有在涼亭里休息,而是找到一個避風(fēng)的地方,點(diǎn)燃了一堆篝火。

  寒風(fēng)呼嘯,吹拂的篝火搖曳,一眾人圍在篝火身邊,身上多了一絲暖意。

  若不是幾人都修煉出了內(nèi)功,哪怕有篝火,恐怕也很難熬過這么冷的夜。

  陳石遺則坐在篝火前,默默的提煉著內(nèi)力。

  在他不遠(yuǎn)處,兩個十六七歲的道士,正小聲的說著話。

  他們兩人年齡相仿,很快就打成一片,關(guān)系也比其他人更要親近一些。

  “李師兄,可愿意活動一下筋骨?”

  陳石遺旁邊,一個身形矮小的黑臉漢子,突然對他身旁一個身子同樣不高的年輕道士問道。

  “好,正好我對全真劍法也有了新的理解,正要和師弟印證一番?!?p>  武功修煉,并非一味的閉關(guān)苦修,殺人的功夫,自然需要相互印證。

  于是,兩人就這樣站起身來,抽出長劍,開始了比斗。

  為了印證劍法,自然不會施展其他功夫。

  黑臉道士全真劍法施展出來,猶如閑庭散步,給人一股游刃有余的感覺。

  而另一個,年輕一些的道士,劍法可就兇猛的多了。

  全真劍法變化精微,穏重端嚴(yán),實(shí)則攻弱守強(qiáng)。

  可那個年輕道士施展出來,卻似完全舍棄了防御,異常的兇猛與狠毒。

  兩人就這樣叮叮叮的打斗了一會,就突然停了下來。

  所有人都明白,兩人快要打出了真火,再這樣纏斗下去,恐怕會造成一方傷亡。

  “陳師兄,你要不要去試試?”

  陳石遺旁邊,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突然提議道。

  這三五天的時間,他們五人小隊(duì)經(jīng)常在一起共事,已經(jīng)混熟了,經(jīng)常會在一起切磋比武。

  但唯有陳石遺,表現(xiàn)的似乎有些不合群,從未與他們比試過拳腳功夫。

  “不用了,我去方便一下?!?p>  陳石遺找了一個借口,直接向著弟子屋內(nèi)的方向走去。

  這幾天里,他總是會想起肖河那怨毒的眼睛,如鯁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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