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和案子卷宗很快就擺到了余豪桌上。
“拼命三郎”之名,不是浪得虛傳。
拿過報告,余豪仔細的看了起來。
法醫(yī)的報告顯示,死者是女性,身高是……,年齡在……,死亡時間為8~10小時左右,死因為機械性窒息,頸部有勒痕。
死者身上多處被毀,頭上各處器官,**以及下體均被人割去,頭發(fā)也被剪得七零八亂。
報告不多,他很快就看完了,又翻看完卷宗。
卷宗里,還提到了一個細節(jié),就是嫌疑人在要出賓館門的時候,又折回了一趟房間,幾分鐘之后才又提著個箱子出去了。
“旺仔,有讓證人做嫌疑人的畫像嗎?”
余豪又問了句,既然有目擊證人看見了嫌疑人,那應(yīng)該比較好找到他。
現(xiàn)在比較難的,是確定死者身份。賓館里沒有任何與死者身份有關(guān)的證件之類的東西,等級的名字也只有一個梁先生。
“昨晚已經(jīng)做好了?!?p> 旺仔說著,就拿出來一個男人的簡筆畫像,遞給了余豪。
余豪也認真看了一下。
以他的記憶力,想來在街上看見了,一定能認出來的。
“走,我們再去現(xiàn)場看看。”
沒從資料里看出什么其他有用的信息,余豪決定自己去一趟現(xiàn)場。
他的眼睛,鼻子這些器官經(jīng)過了功德蠶寶的強化,已經(jīng)比普通人強大很多,也許他能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一些勘察人員漏掉的線索也說不定。
他先是去后勤部領(lǐng)了一些自己的東西。
然后,就帶著“四大天王”出發(fā)了。
很快,車就停到了案發(fā)賓館的樓下。
賓館已經(jīng)沒有營業(yè)了,畢竟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一個案子,也沒人敢再住在這里。
和現(xiàn)場的警員打了個招呼,他們就直接進到了房間里。
房間里,很多東西都被帶回警局去了,只留下了一些基本的桌椅床柜。
剛進去,一股子淡淡的腐敗的尸臭就沖進來余豪的鼻子。
強忍著這股惡臭,余豪在房間里各處又仔細查看了起來。
尋找著可能出現(xiàn)的線索,毛發(fā),腳印,指紋之類的東西。
床底,墻角,柜子縫隙里,窗子外,廁所里各處。
每一個角落,每一條縫隙,他都仔細的翻找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也是,這么嚴重的案子,其他警察肯定會搜了有搜,查了再查,不會留下一點可疑之處的。
“怎么樣,余sir,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見余豪起身,沒再繼續(xù)勘察,柳德華問道。
“我暫時沒發(fā)現(xiàn)新的線索?!?p> “走吧?!?p> 剛出門,新鮮的空氣就讓余豪渾身一松。
還是沒有尸臭的空氣清新。
剛走出兩步,余豪就停了下來。
不對勁。這屋子里的尸臭不對勁。
“怎么了,余sir?”
見余豪停下不動,張學(xué)游出聲問道,其他三人也疑惑的看著余豪。
“你們?nèi)枂栕蛱炝羰氐木瘑T,這房子昨天是不是一直開著門窗?”
說罷,余豪又疾步返回了房間里。
按理說,這股氣味,經(jīng)過十幾個小時的時間,應(yīng)該已經(jīng)飄散的差不多了,不應(yīng)該像余豪聞到的那么濃,所以,現(xiàn)場肯定有發(fā)臭的源頭,沒準(zhǔn)就是那些沒找見的器官。
這一次,他沒有通過自己的眼睛尋找,而是通過鼻子靈敏的嗅覺。
只要是能夠藏東西的地方,他都要敲一敲,聞一聞。
張學(xué)游帶著現(xiàn)場值守的警員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余豪他正趴在墻邊,像變態(tài)一樣,閉著眼睛,使勁聞墻,邊聞,手還邊敲旁邊的墻面。
“余sir,我問過了,昨天這房間,的門和窗子都沒關(guān),是這間旅館的老板來開的,說是要讓晦氣趕緊消散,不要影響他做生意?!?p> “那就對了。”
張學(xué)游所說,證實了余豪的猜想,這房間里,肯定還有死者被割去的器官。
“余sir,什么對了?”
其他幾人,見余豪一副有了線索的樣子,連忙追問起來。
他們也想早點破了這個案子,把那個瘋狂的變態(tài)抓住,繩之以法。
余豪一邊聞著房間里的各個地方,一邊回答道:
“房間里的尸臭,若是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通風(fēng)的話,氣味不該這么濃。房間里應(yīng)該還有兇手割掉后藏起來的死者的器官?!?p> 聽到余豪的這話,又見他到處聞的動作,他們也大口吸著房間里的空氣。
別說,柳德華還真的聞到了。
“我也聞到了,真的有一點點淡淡的尸臭?!?p> 其他幾人疑惑的看著柳德華,他們聞了半天,可惜什么都沒聞到。
然后他們有點不服的說道:
“會不會是死耗子之類的東西?像這種賓館,死耗子肯定很多啊,有點腐爛的氣味也正常?!?p> “找到了?!?p> 余豪站在在一個冷風(fēng)機出風(fēng)口前,確認過幾次之后,終于確定了它里面一定藏有什么東西。
冷風(fēng)機是安在房間外面的,可一股臭味從它的送風(fēng)管道飄進了屋里。
“通知物證科?!?p> 又看了看外面的冷風(fēng)機,余豪還是在縫隙之間,看到了絲絲的血跡,立馬對著屋里的人說道。
物證科的同事很快來了,拆開冷風(fēng)機一看,真的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死者不見的那些器官。
可惜,還是沒有兇器和能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
“余sir,你真厲害?!?p> 眾人對著余豪就是一頓夸獎。
他們前面那么多人,都沒找到這些東西,居然讓余豪一人找到了。
所以說,怪不得人家才是督察呢。
“安排法醫(yī),趕緊對死者面部進行復(fù)原,畫出死者畫像,盡快確定死者身份?!?p> 余豪要出去走走,md,聞了這么久的臭味,可把他惡心壞了,他要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順便也可以熟悉一下這邊的環(huán)境。
以后,可能很長的時間里,他都會待在這里做事了。
再一個,法醫(yī)那邊也不可能一下子就還原出死者畫像,這些工作也是需要時間的。
他立馬回去了也是待在局里沒事做,不如多逛逛,熟悉熟悉環(huán)境,這以后對他的工作也有幫助。
沒準(zhǔn)還能碰到嫌疑人呢。
“四大天王”開著車回去了。
余豪則獨自走在街邊路上。
香江的經(jīng)濟真的已經(jīng)起勢了,街邊各種店鋪,商販數(shù)不勝數(shù)。逛街的人也多的不行。
和他前世的記憶相比,也就是建筑矮一些,其他基本沒差了。
這這里呆得越久,對這片土地的留戀就越多。
記憶雖然也被強化過,前世的事情也逐漸清晰,但那些記憶,就像在看一場3D電影,似真非真。
而且,這方世界還有神鬼異術(shù),要比他前世精彩的多。
余豪一路走,一路看。
眼睛里是香江繁華的街道,耳朵里是人們嘈雜的聲音。
“大口狗,我們回去繼續(xù)讀書吧。我們還小,沒必要這么早出來闖蕩社會啊?!?p> “我跟你說,大鼻妹,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商機,我肯定能賺大錢?!?p> 原來是兩個十幾歲的青年男女,聽那男的都口氣,不是一般的大,更是一副很拽的樣子,仿佛天下盡在他手一樣。
可惜,拽不觸犯香江法律。
如果余豪不是穿著這身警服,高低是要給他個教訓(xùn)的。
“爛口發(fā),你這次考試考的怎么樣?”
“交通燈,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爛口發(fā),要叫發(fā)哥?!?p> “md,這傻逼考試,我只考了7分。老子遲早要燒了這些試卷,這是人做的嗎?”
又是兩個撲街仔,連書都讀不好,以后還有什么前途,遲早洗車去。
“周潤發(fā),你給老娘趕快滾,老娘我以后再也不想見到你。
快滾,滾吶…”
一對發(fā)了瘋的情侶在馬路對面上演了分手的戲碼。
可看清了這個周潤發(fā)的臉之后,他也理解了那個女人,這哪是周潤發(fā)啊,明明是年輕版的午馬嘛。
不怪乎,人家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分手。
這戲不好看,差評。
前面,迎頭走來了一群混混。
迎頭的,戴著墨鏡,和大金鏈子,眼睛都不看地,邁著外八字囂張的走著,身后跟著一群五花八門的年輕人。
其他市民見狀,都遠遠的躲開了。
余豪當(dāng)然也注意到了他們那伙人,他站在原地,目光不善的盯著他們。
“駱駝哥,有條子?!?p> 就像是老鼠見到了貓,他們見余豪正盯著他們,他們立馬轉(zhuǎn)身就跑了。
一群古惑仔。
這就是新時代的“特產(chǎn)”了。
既然他們跑了,余豪也沒有再關(guān)注。就算他是重案組,也不能在他們沒犯事的時候抓他們,懶費時間,也沒這精力。
“苗天師,謝謝你幫我驅(qū)鬼,不然我都孫子就出事了?!?p> 鬼?這引起了余豪的注意。
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一個老人家,他正拉著一個道士的手,一邊走一邊激動的說著話。
而那個道士,身高至少185,面相兇惡,滿臉橫肉,身體的肌肉也是高高隆起,
他給余豪的第一印象,更像是一個武力高強的黑道大哥,而不是一個畫符念咒的修道人士。
難道他修的是物理超度?
余豪決定好好了解一番,如果他真的是道士,那就是有便宜可以占啊,林風(fēng)那里沒得到的道家密藏,也許可以從這個人那里得到。
若他不是道士,那余豪就能順手破個詐騙案,也不是絲毫沒有收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