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位師兄,你們?nèi)敫埠iT的時間,可比我長多了。”
“可你們到如今也沒有一位,真正掌握了徐覆海的絕學:覆海功,反倒是我這個外人,已經(jīng)窺得門徑一二?!?p> “我知道你們嫉妒,你們恨的牙癢癢,老早就想把我除之而后快,可總沒機會。”
“吶,現(xiàn)在我便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十幾個一起上,我只用你們的覆海功對付你們,不用我們巫毒一脈的力量,這樣總算公平了吧。”
錢朗此時面帶自信微笑,瞇眼盯著眾人,大方的以滲透入覆海門在飛業(yè)城分舵的奸細自稱。
他盯著那十幾位覆海門武者的眼神,頗具藐視之意,這種目光令人難以忍受。
有幾位武者頓時忍不住,想要替掌門與舵主清理門戶,也想為慘死于錢朗之手的那些師兄弟們復仇。
他們催功功力,立刻沖了上去,想要以多打一,打錢朗一個措手不及。
再找個錢朗來不及反應(yīng)的間隙,將這個奸細鏟除。
“好!你們這五個,也還算是有膽之人,總比那些不敢行動的懦夫要好?!?p> 錢朗眉眼之中露出一種欣喜之色,雙腿拉開,站穩(wěn)腳跟,力從地起。
他左手負后,右手猛向前一推,催動覆海功,調(diào)集體內(nèi)六大氣海的真氣。
一股翻江倒海般的氣勁,從他的掌中胸有而出!
氣浪滾滾,將周圍一切土石掀飛,將枯萎的老樹連根拔起,飄在空中。
第一層覆海功就此催動,瞬間籠罩在那五位覆海門武者身上,令他們感覺重壓在身,眼前仿佛橫亙著一堵看不見的氣墻,令他們寸步難行!
與此同時,錢朗那負后的左手也不老實,開始搞起了一些“小動作”。
他的左手催動巫毒一脈的傳承毒功,一股巫毒從他的左手掌心向外蔓延。
漆黑的巫毒被卷入覆海功的氣浪之中。
毒借風勢,風助毒威,一股遮天蔽日般的黑色毒云,借助覆海功的威力,形成一股侵肉蝕骨的劇毒風暴,瞬間籠罩那五位覆海門武者!
“錢朗!你竟然用毒,你臉都不要了!”那五位武者立刻被包括在劇毒風暴中。
他們感覺自己的雙眼,被一股幽深黑暗的風暴籠罩。
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更找不到離開這團劇毒風暴的生路。
一股蝕骨鉆心的劇痛,瞬間攻入他們的身體。
先是皮膚一片片的瓦解,像是枯萎凋零的花朵,然后肌肉快速萎縮發(fā)爛,好比發(fā)霉的臘肉。
最后全身的筋骨,也被劇毒風暴侵蝕的漆黑一片。
五位武者很快便化作滿地漆黑的骸骨,早已被掠奪了生機。
“我是個奸細,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我說只用覆海功,你們還真信了?”
錢朗唾棄地上被巫毒侵蝕的漆黑骸骨。
他大手一揮,劇毒風暴瞬間折返回到,回到了他的掌中,縮減為一團腦袋大小的巫毒風旋。
他眼中的自信更強烈了,昂首望向剩余的十幾位覆海門武者,以及王隱和雷露,說道:
“你們兩個,不是他們找來的幫手么?你們怎么只看戲,是怕了不敢上?”
“我混入覆海門,苦學十幾年,為的就是偷學那個覆海門的覆海功?!?p> “如今我已學成,再配合我們巫毒一脈的奇毒,日后定能縱橫整個幽蘭州,幫助我們巫毒一脈重振聲威,復興數(shù)百年前的威望與地位!”
錢朗說的越來越激動,左手還不斷高昂,仿佛在對王隱等人進行演講。
講述他心中的那個宏大愿景。
他自小生活在二當家馮朝的家中,與那大當家馮近征幾乎一個年歲。
平日里,他聽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一定要復興他們巫毒一脈的家族。
他的義父馮朝,不斷將這個信念,灌輸進入他和馮近征的腦海。
說這就是他們此生必須要完成的大事!
當一句話,每年都要被重復數(shù)萬遍,整整持續(xù)了將近二十年后。
即使是謬言,有時也會被篤信為真理。
被這句話灌輸了二十多年的錢朗,早已經(jīng)將這一句話,當作自己畢生要完成的信念。
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一定要盡全力完成。
轟!
他再度催動覆海功。
準備再度將覆海功催至第二層,繼續(xù)以巫毒風旋殺死其余武者之時。
可在這時,他身后的一位部下,忽然走到他的近前,靠近耳旁輕聲提醒道:
“錢爺,好像有些不對勁,我好想認識那個扛著黑色重劍的白衣女人?”
錢朗的目光,立刻鎖定王隱身旁的雷露,問道:“她有什么特殊?”
身后這人繼續(xù)低聲道:“她好像叫雷露,是氣海九境的高手,或許現(xiàn)在是隱藏修為了,但戰(zhàn)斗力極為強悍,是幽蘭州以南半壁有名的劍瘋子。”
“傳聞她早已經(jīng)修煉的走火入魔,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還算正常,一旦發(fā)起瘋來,揮舞起那柄黑色重劍,玄境宗師都被瘋魔般的砍死好幾個?!?p> “而且據(jù)說她每殺一位同境武者,都會將對手的武器熔了,鑄造加持在她的佩劍上。”
“傳聞她原來的佩劍,是一柄纖細的銀針劍,你看現(xiàn)在,儼然變成了重型闊劍!”
聽聞此言,錢朗心中猛地一怔,原本頗具信心,現(xiàn)在卻變得極為焦躁。
“你怎么不早說!”錢朗轉(zhuǎn)頭,低聲咒罵那個部下:“我現(xiàn)在騎虎難下!”
錢朗心里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功力,絕對打不過氣海九境以上的白衣劍客雷露。
可他現(xiàn)在手握巫毒風旋,還在狂暴的肆虐,已經(jīng)陷入了左右為難之境。
如果進攻的話,他猜測自己沒好果子吃,可如果退縮,自己又太丟面子。
剛剛說出了那么多豪言壯語,此時卻像個縮頭烏龜,他心里難過這道坎。
現(xiàn)在進攻也不是,不進攻也不是,瞬間尬在了這里。
‘怕了?’
他的心聲,和剛剛那些竊竊私語,都被王隱用諦聽訣聽入耳中。
王隱決定拱火、看戲。
于是王隱稍稍退后,退到了白衣劍客雷露的身后,開始拱火道:
“你叫錢朗是吧,你不會怕了吧,一個大男人,怕一個用劍的小姑娘?”
“江湖上的傳言,大多是以訛傳訛,小小的功績,誤傳成十倍的功勞。”
“你別怕,打啊,打就能贏。這小姑娘細皮嫩肉的,一下就被毒殺了?!?p> 王隱的話傳入錢朗的耳中,實在是刺耳之言,又將他心中的怒火拱起。
雷露站在一旁,也是一臉懵逼,自己就是來看戲的,竟然被王隱引火燒身?
自己已經(jīng)將“土鈴鐺”這個寶貝,送給了王隱,他還要把火引向自己。
是不是閑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