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金光漸漸黯淡,兩人赫然發(fā)現(xiàn)這錢包里面竟然不是黃金,而是幾枚表面泛著金色光芒的大硬幣。
張小凡拿起一枚大硬幣,這硬幣大小接近成人掌心一般,掂量起來很沉重,從質(zhì)感上來看,似乎比黃金更重。
硬幣的一面是金黃色的熒粉,另外一面則是一團扭曲著的暗黑紋路。
張小凡剛開始以為這些紋路是某種流沙狀的粉末,但仔細觀察后發(fā)現(xiàn),這個黑影好像被囚禁在這枚硬幣內(nèi)部一樣,不停變幻著形態(tài),一會兒變得如同人形,一會兒又變成樹狀,一會兒又變成張牙舞爪的猛獸形態(tài)。
大軍拿出一枚硬幣咬了咬,皺眉道:
“耗子啊,這他娘的是什么?。磕阈∽釉伊送髢毫?!”
“可惡……當時那老頭子瞪了我一眼,他的眼睛太嚇人了,可能摸錯了皮子?!?p> 張小凡沮喪地望著那枚硬幣,發(fā)現(xiàn)這錢包里的這種硬幣上的印花各不相同,觸感冰涼,表面隱隱散發(fā)著腥臭的味道。
“這回咱倆可算是白忙活了,真他娘的晦氣,走吧!哎哎?你還撿這些玩意干什么!”
張小凡繼續(xù)撿著硬幣,一邊撿一邊說:
“就算這活瞎了,皮子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扔這里。而且……你沒發(fā)現(xiàn)這皮子有些奇怪么?”
“廢話,當然奇怪了,錢包里一毛錢都沒有,甚至連張卡都沒有!真對不起這兩字?!?p> “所以說,那老頭為什么隨身帶著它,簡直就像是個誘餌一樣!難道是為了給他裝錢的錢包打掩護嗎?”張小凡撫摸著下巴,眉頭緊鎖。
“你……你什么意思?”大軍也不由感到有些疑惑?!半y道你懷疑這個錢包是故意讓咱們偷的?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除非剛才那個老頭故意耍咱們!”
“也有可能是條子!”張小凡喃喃說著,但心里馬上否定了自己這個猜測。
“條子?你別逗我了,你不會想說這個錢包里的硬幣都安裝了追蹤定位的裝置,是條子設套抓咱們把?哈哈,你真是警匪片看多了,咱們是小毛賊而已,至于讓警方這么大動干戈?”大軍忍不住笑了出來。
“咱們當然只是小嘍啰,可是要想釣大魚,說不定就得從咱們開始下手。辦事還是小心點吧,一會兒回老城區(qū)再把這個錢包扔了,我感覺這些硬幣說不定有咱們不知道的秘密,甚至可能比金磚還值錢,還是得先讓錢爺過過眼。”張小凡喃喃說道。
“我靠……你小子瘋了吧,這破玩意能有什么用,還讓錢爺看,你真是挨打沒夠!”大軍一臉不屑。
突然,軍似乎聽到了什么動靜,“耗子!你聽好像有人來了,快點收拾收拾。”
張小凡側(cè)耳聆聽,老樓外傳來了一陣噠噠的腳步聲。
張小凡連忙將硬幣全都塞回了錢包之中,然后揣到了兜里。
很快,有人進了老樓的圍墻內(nèi),只不過兩人沒想到的是,走進來的竟然還是個美麗的少女。
迎面而來的少女身材勻稱,身著白色的露背衫,事業(yè)線若隱若現(xiàn),靚麗干練,黑色套裙下面露出一截被白絲包裹住的柔美秀腿,看得人心曠神怡。
深夜腐朽破敗不堪的老巷里突然走進來這樣一個九分美女,實在有點違和。
現(xiàn)在夜里十點多,這片危樓區(qū)已經(jīng)被列入拆遷范圍,還未搬走的住戶很少。
白天這里也是人跡罕至,到了夜里更是一片漆黑,連一個亮燈的人家都沒有。
這片老樓的部分墻皮已經(jīng)脫落,裸露在外的墻體上磚色略顯暗紅,活似人的血液,剝落的地方長滿了青苔,猶如陳年干涸的血漬。
墻邊的蔓草叢生地爬滿半壁,隱約有股難聞的氣味溢出,像是什么東西腐爛的味道。
陰風吹過那些搖搖欲墜的窗欞,發(fā)出咯吱咯吱讓人寒毛卓豎的怪響。
整片樓區(qū)隱匿在一層若有若無的陰影之中,女孩就從陰影中緩緩走來。
對于張小凡和大軍來說,這里的恐怖氣氛卻并沒有影響到兩人的愛美之心。
“耗子,這破小區(qū)竟然還住著這樣的大美女!”大軍咽了咽口水道。
張小凡雖然內(nèi)心也熱血上涌,甚至還有直沖下半截身體的趨勢,但他卻更理智一些,對這個女人充滿了警惕。
“確實不錯,但有點奇怪啊,如果她住在這種破樓里,這么晚怎么還敢自己回來呢?”
“你這慫包,想那么多干嘛,問問不就知道了?!?p> 大軍借著酒勁兒,推開張小凡走到了白衣美女的身邊。
白衣美女見到黑暗中突然出現(xiàn)的這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婉媚地笑了笑。
張小凡很快發(fā)現(xiàn),這是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已經(jīng)不像是化妝化出來的那種粉白,而是一種讓人感到很不舒服的慘白,簡直就像是這個人剛從石膏中扣出來一樣。
“美女啊,這么晚才回家不害怕嗎?最近這邊可不太平啊?!贝筌姶蟠筮诌值卮蛑泻?。
白衣美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嘴唇,怯聲說道:
“你誰呀,我害不害怕跟你有關系么?”
雖然女孩的話語很生硬,也像是對待陌生人應有的態(tài)度,可是偏偏她的語氣中卻并不像是害怕,而更像是故意擺出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柔媚。
張小凡看在眼里,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疑慮。
“美女,我也住這附近,怕你一個人回家危險。想送送你嘛。
交個朋友唄,我叫陳光軍,朋友都叫我大軍,這么晚了,這樓道這么黑,多不安全??!”大軍突然社牛起來,隨便編了名字就去搭訕。
這個名字是大軍臨時編的,他的真名叫隋長波,名字里并沒有軍字,他因為又高又胖,還留過一段時間鼻下胡子,很像太君,被叫了一段時間太君,最后演化成了大軍這個外號。
白衣美女將手指輕輕搭在了唇邊,低著頭露出一副難為情的表情,但猶豫了一會兒后,竟然還是點了點頭說:
“好吧……謝謝你了……”
“不用謝,不用謝,謝什么!我這人啊,別看我長得五大三粗,但我還真就沒別的優(yōu)點,就是懂得憐香惜玉呢……”大軍樂呵呵的回答,滿臉洋溢著緋紅,顯然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
“美女,你一個人住么?”張小凡突然嚴厲地打斷了他們的對話,警惕地望著白衣美女。
大軍臉上也樂開了花,對張小凡問的這個問題更是暗暗稱道。
“我家啊……沒有哎,我一個人在這里租房子住?!卑滓旅琅崧暬卮稹?p> “租房子?在這種地方?”張小凡斜覷了她一眼,深表懷疑。
“是啊,沒辦法,這里便宜嘛……”白衣美女倒是應答自如。
張小凡瞇了瞇眼睛,心中更加確定,這里面肯定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