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計劃的制定
如果齊利民和郁輝這時候來了,他們就能看到這樣的一幕。
那就是不久前還一起進(jìn)入藏寶洞的“王姑娘”,此時正被一個身穿黑袍的高大男人步步緊逼,最后不得不靠在了墻上,任由對方越走越近,還被扣住了雙手。
此時在這的并不是駱厭本人,只是他由神識分裂出來的一道分身,因為自身氣息以及實力都沒有本體強(qiáng)大,也難怪玉清心一開始沒有發(fā)現(xiàn)是他了。
喂,不是吧,好歹是個化神期的老祖,怎么這時候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
除了心虛是一個原因之外,在這漆黑狹小的洞穴玉清心暫時不想和駱厭發(fā)生什么沖突,而且在原來的世界單身那么多年,當(dāng)完渣女還被人找上門這種情況玉清心也是第一次遇見。
目前來看主導(dǎo)權(quán)是完全在駱厭那邊的。
他欺身而上,見玉清心沒有反抗,反而變本加厲。
他一手扣住玉清心的手,一手搭在玉清心的腰上,將頭埋在玉清心脖頸間,輕嗅著,漸漸地,搭在腰上的那只手開始不老實了。
玉清心倒吸一口涼氣,渾身冒氣雞皮疙瘩,推開駱厭抬起腳就是一踹,正中腹中。
“當(dāng)年的事是我不對,但是你也別太過分!”玉清心手中重新亮起光亮,神色中似有些慍色,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早已準(zhǔn)備好了樹葉,只要看準(zhǔn)時機(jī)就會對著駱厭咽喉飛去。
昏暗的視線中,玉清心看見駱厭的嘴角上揚,他說:“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但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p> “因為沒愛了,感情淡了,我移情別戀了行了吧!”玉清心張口就說,人在情急之下總是容易胡言亂語的。
“那個人是誰!”
不遠(yuǎn)處傳來幾聲人語。
“你若是不肯說,我就親自來幫你回去,直到你說為止?!闭f完,駱厭將自己的身形遁入黑暗之中消失不見。
人語聲逐漸清晰,是齊利民和另一位也是進(jìn)來采集月光石的女修,二人在交談些什么,見著玉清心便熱情上前詢問情況。
原來是齊利民在采集完月光石后,正準(zhǔn)備離去,奈何這洞穴之中不僅漆黑,路還曲折彎繞,一不小心就迷了路。在此期間,齊利民遇到了另一位同樣是在采集月光石的時候迷了路的女修林巧巧,在這漆黑的洞穴中二人正好相伴同行。
行至此處,就遇到了玉清心。
齊利民向玉清心打了招呼之后,又給二人互相介紹了一遍。
玉清心了解了他們目前的情況,略一思索,便說:“原來是這樣,正好我方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間隱約察覺了正確的出路,不如我們一起出去?”
半個時辰后,在瀑布下面等待已久的郁輝正在來回踱步,看著不像因等不到人的著急,倒像是實在無聊得很所致,每每有人從洞口出來便抬頭看去,見不是齊利民或是玉清心就又回過頭。
這次郁輝確實看見齊利民和玉清心從洞口出來,他停下腳步,又看到了跟在二人身后的林巧巧。
不過林巧巧沒有多做停留,向齊利民和玉清心道了一聲謝謝之后就離開了,郁輝也沒有多問。
采集完月光石之后,三人各自離開之前,玉清心主動提出了想要幫忙調(diào)查陳府的事情,以此來感謝二位幫忙進(jìn)入藏寶洞穴。
聽完玉清心的請求,齊利民有些猶豫,在看向郁輝的時候,只聽見郁輝欣然同意了,于是三人一同前往了齊利民和郁輝目前所在的客棧。
回到客棧,關(guān)上房門,設(shè)下一道防偷聽的術(shù)法,三人開始討論起了接下來要做的事。
目前打聽到的消息,也就是鳴玉鎮(zhèn)陰氣猖獗,孤魂野鬼之類的邪祟都跑出來擾亂民生。玉清心猜想,這也許和陳府有關(guān),和冥婚有沒有關(guān)還不知道,但也只有先阻止了冥婚才能繼續(xù)探尋線索。
然而就算不是為了線索,玉清心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妙齡少女就這樣消逝于封建的民間習(xí)俗上。
理清楚當(dāng)前的信息之后,郁輝詢問了玉清心的看法。
玉清心說,自己在鳴玉鎮(zhèn)呆了一段時間,也結(jié)交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想要弄來幾張請柬然后混進(jìn)陳府是輕而易舉的事。
問題就在于混進(jìn)陳府之后的事。
玉清心不是沒有去陳府查探過,而陳府恰恰是被陰氣侵蝕的最嚴(yán)重的地方,也就是說曾經(jīng)鼎盛的陳府已經(jīng)變成了一座陰宅了,這樣的地方里面還有沒有活人尚且難說,先前將陳府冥婚的消息暗中散播開的又是什么人這也值得思考。
不過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阻止冥婚,也就是救出倪蘭芝。
“如果冥婚中止,陰氣仍舊聚集怎么辦?”郁輝又問道。
“那就說明,陰氣匯集的原因不在冥婚,而陳府又恰好是陰氣的主要匯集地,那時就需要我們找到真正的原因了。”
于是三人制定出了以下的計劃:
由齊利民作為參加婚宴的賓客來吸引其他“賓客”以及陳府中“人”的注意,郁輝在暗中解決礙事的邪祟,玉清心則負(fù)責(zé)找到并救出倪蘭芝。
雖然倪蘭芝只是一個凡人女子,在面對非自然的力量是毫無還手之力的,但也絕對不可能就只是關(guān)在柴房這么簡單,肯定有些“東西”在門外把守著。
齊利民說這么危險的事情不能只讓玉清心一個人做,聲說自己也要跟著去,而且他也不想獨自面對前廳那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
與之相反的郁輝,倒是對玉清心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齊利民也覺得奇怪,以往一直都很謹(jǐn)慎的郁輝,居然放心把最危險的事情交給一個原本就和這件事“無關(guān)”的人,這么信任一個人還是頭一次。要是他倆都覺得這樣做沒問題的話,那他也不好再提其他的意見了。
“......”我這么是不是太突出了點,玉清心心想。
以往在公司工作雖說是非常辛苦,也是非常努力,但王清新從沒希望自己能成為領(lǐng)頭的那個,只是努力的做好自己該做的事情,這也算是一種自我否定吧,畢竟上輩子也只是個普通人。
可是這輩子的玉清心可是個化神期的大佬誒,不管做什么只要不傷天害理,誰敢反駁她,誰又能阻止她?
屋內(nèi)一時間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玉清心正準(zhǔn)備說些什么,齊利民就先說:“好,就這么辦!”
......
與此同時,陳府。
陳昌容在屋內(nèi)來回踱步,像是很不安的樣子。
內(nèi)心逐漸變得煩躁,甚至忍不住罵出了一些臟話。自從他的大兒子陳俊成死后,陳府就再沒遇到過一件好事。
不僅是二兒子一病不起,陳家名下的珠寶鋪子在這半年來連連虧損,家里的下人也都開始變得不太對勁。反而是他的妻子張氏一臉的無所謂,說只要讓倪家的丫頭嫁給俊堂事情自然就都會解決,現(xiàn)在著急有什么用,那個勞什子天師不是說了一切放心交給他就行。
事情原本也確實是在按照既定的路線發(fā)展著,一切只要等到婚宴當(dāng)天就會解決的,陳老二的病會好,陳家也會恢復(fù)往日的榮光。
可是最近突然多出來兩個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年輕人竟然在四處打聽陳府的事,陳昌容擔(dān)心是不是官府的人知道了要來插手,在內(nèi)心越來越急時,他安排去盯梢的人回來報告了。
“老爺,那幾個打聽事兒的人也有古怪,他們?nèi)チ艘惶撕笊降钠俨贾髱Щ貋硪粋€女的,幾個人回客棧關(guān)上房門之后就再沒動靜了。”
報告的人是陳府如今為數(shù)不多的神智清醒的下人管事,在聽完管事的報告后,陳昌榮更急了,正想走出門去,就被一直待在屋內(nèi)的張氏叫住了。
“干什么去,給我回來!”張氏一開口,陳昌容和管事就都跟凍住了一樣,一動也不敢動。
片刻之后,陳昌容才敢轉(zhuǎn)回身去,坐回到冰涼的椅子上。
接著又聽到張氏說:“相公,你怎么不坐到我身邊來呀~”
這語氣,扭捏中帶著一絲詭異,就像是捏著沙啞的嗓子故意這么說的。
“......”陳昌容還是沒敢動。
陳昌容和管事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要說如今陳府中誰最不正常,那一定就是陳府的大夫人張氏了。
見陳昌容還是沒動,張氏又變回了先前的語氣,朝著那兩人吼道:“你給我過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對倪家的那狐貍精打著什么注意,你要是敢動她,那你就和她一起死!”
陳昌容咽了一口口水,最終還是朝著屋內(nèi)走去,心中默默想道誤會啊夫人。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時候有的,張氏居然會認(rèn)為他會不顧當(dāng)年的情誼轉(zhuǎn)而對一個乳臭未干的丫頭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