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想親
姜流看著溫酒,似琉璃般的眸子很是疑惑,“我喜不喜歡,你沒點數(shù)?你小時候拿槍嚇唬我,拿炮仗炸我,你覺得呢?”
溫酒眨了眨眼,“所以,你從小就喜歡我?”
“……你有點自知之明?!苯魃晕㈠e開身子,離溫酒遠(yuǎn)了些,“這個世界,大概只有景云修那王八--咳咳,小景爺看得上你。”
溫酒容貌不差,氣質(zhì)更是上乘,不過,她性子惡劣,只有與之匹配的男人,才能與之?dāng)y手。
于他而言,溫酒只能是把酒言歡朋友,交付信任的伙伴。
永遠(yuǎn)不會是伴侶。
姜流恢復(fù)那副道貌岸然的清冷,“溫小姐,自重?!?p> 溫酒:“……”
姜流總是這么不靠譜。
溫酒倒是沒有在意,常見。
車子到達(dá)蘭亭居。
溫酒剛下車,車便像離弦的箭,噌地飛出。
“不會被交警抓嗎?”
溫酒低聲呢喃。
“小酒?!?p> 聞言,溫酒偏過頭,看到朝她走來的景云修,抬腿朝他走去。
“怎么不吹頭發(fā)就出來了?容易生病?!?p> 聽到溫酒不贊同的聲音,景云修彎起艷色唇瓣,細(xì)長的鳳眸溢出愉悅。
但是,面上還是要故作懊惱,“太想見到小酒,忘記了?!?p> 【宿主,他耍心機(jī)?!?p> “滾。”
【……我以統(tǒng)生發(fā)誓,我說的都是真的?!?p> “我知道?!?p> 平常挺積極,現(xiàn)在看不懂?
看破不說破。
狗系統(tǒng)果然不辜負(fù)一個狗字。
景云修牽住溫酒的手,手的觸感微涼,很瘦,并不軟,能摸到骨頭,掌心有薄繭。
她拿過槍,爬過崖,難挨的苦,她都吃過。
她的手,配得上她的滿身榮耀。
景云修心里發(fā)澀,雙手交握,他動作很輕,生怕弄疼她。
走進(jìn)蘭亭居內(nèi)。
景云修給溫酒拿了拖鞋,剛想蹲下時,溫酒已經(jīng)麻利地脫了鞋,踩上了拖鞋。
景云修無奈搖頭,有時候,他想表現(xiàn),都沒有機(jī)會。
溫酒抬眸,見管家送來兩罐果奶,“有干紅嗎?”
“有的,您稍等。”
管家將果奶放到桌上,又去酒窖拿干紅。
景云修招來一個傭人,“去拿出那套新到的琉璃酒杯?!?p> 溫酒坐在沙發(fā)上,打開了一罐果奶,插上吸管,“明天的宴會,什么時候做準(zhǔn)備?”
“不著急,你可以睡到九點。”
溫酒一開口,景云修便能明白她的意思。
她是夜貓子,近幾日在溫家裝乖,來他這兒,怕是想放肆。
他雖不贊同,卻不想她遺憾。
偶爾一兩次可以,長久便不行。
“那你陪我打游戲?我?guī)闵戏?。?p> 溫酒黑眸晶亮,淬著星子。
景云修搖了搖頭,“晚上還有事情要處理,你自己玩,或者在書房陪我也行?!?p> 許家事情爭端不少,景家確實受到了影響。
溫酒點了點下巴,“需要幫忙嗎?”
“不必,你好好放松?!?p> 管家將干紅拿了進(jìn)來,景云修接過,看向溫酒,“書房去喝?”
“嗯。”
很快,傭人拿著琉璃酒杯回來,一整套,包裝精美。
溫酒剛要接過時,懷里被塞了一瓶干紅,景云修接過了酒杯套裝。
“劉管家,主樓可以肅清了,不要讓人來打擾。”
景云修朝管家吩咐完,對溫酒道,“你先去書房,四樓,密碼你知道?!?p> 溫酒拎著紅酒上了樓,景云修支開她,肯定是有要事要吩咐。
劉管家見溫酒離開,擔(dān)憂朝景云修開口,“先生,您這身體不能碰酒精,一會兒千萬不要逞強,溫小姐不是無理取鬧之人,您一定要記住啊。”
景云修微微點頭,“你先安排人離開主樓?!?p> 景云修接了一杯白水,喝下一小瓶鎮(zhèn)定劑后,緩了緩,才上樓。
書房中,溫酒已經(jīng)打開了干紅,石榴紅的液體在杯中搖曳,琉璃酒杯成色很漂亮,干紅不掛杯,微醺。
細(xì)嘗,有果香,混著蘋果,香梨。
書房門被打開,景云修邁步走了進(jìn)來。
溫酒捏起酒杯,“這瓶一二年的干紅還不錯,當(dāng)年氣候最惡劣,也造就了最近的一批優(yōu)質(zhì)酒?!?p> “喜歡的話,明天讓人去酒窖拿幾瓶?!?p> 溫酒搖了搖頭,“你大概忘了,我有自己的酒莊?!?p> 溫酒將酒杯遞給景云修,“嘗嘗?”
景云修喉結(jié)微動,鳳眸稍斂,“不了,最近有些水土不服,開了些藥,不能碰酒精?!?p> “好吧?!?p> 溫酒抬手灌進(jìn)唇中,石榴紅的液體,染紅了嬌艷的唇瓣,花瓣唇更顯秾麗。
景云修眸光微頓,轉(zhuǎn)而移開視線。
他,想親。
他和溫酒確定關(guān)系,不過才兩個月時間,中間發(fā)生了太多事,除了牽手,他們并未做過其他親密的行為。
景云修坐到溫酒不遠(yuǎn)處,脊背挺直,側(cè)顏俊朗,清晰的下頜線,起伏的喉結(jié),他在糾結(jié)。
溫酒饒有興趣,“你有話要說?”
這幅害羞的模樣,是想說情話?
景云修看向溫酒,牽起她的手,細(xì)細(xì)摩挲著,親昵,“小酒,我覺得我們的關(guān)系可以再進(jìn)一步?!?p> 說完,景云修難得心底退縮。
他怕唐突了她。
溫酒眨了眨眼,并未說話,而是揪起來系統(tǒng),“統(tǒng)子,你瞧,他覬覦我的身體?!?p> 【哦?!?p> 系統(tǒng)嘆氣,按照它對景云修的分析,他大概率想要抱抱或者親親宿主。
不會再過分。
景云修久久未聽到溫酒的回答,心底失落,“抱--”
一句抱歉還未說出口,溫酒抬手捂住了景云修的唇。
軟軟的。
溫?zé)帷?p> 手感不錯。
溫酒如是想到。
“不用,我們本來就是情侶,而且我已經(jīng)成年了,睡在一起--”
“等等,睡?”
景云修黝黑點墨的眸子看向溫酒,“我只是想親你。”
溫酒腳趾動了動,繃著臉,“……”
丟人丟大發(fā)了。
溫酒嘴硬道,“你一個大男人,能不能大膽點?”
景云修:“……我記得醫(yī)學(xué)上,女性身體完全發(fā)育的時間大概是二十歲?!?p> 過早做那種事,對她身體不好。
“二十六?”
溫酒緩緩出聲。
兩年后,景云修可就二十六了!
景云修不言,如果能活到二十六,溫小酒是他的。
若是不能,他不耽誤她。
雖說現(xiàn)在不注重這些,但他還是愿意守舊些,護(hù)著她的美好。
【二十六歲的處.男,嘖嘖,這不是真愛都難?!?p> “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