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清酒論亂漢
呂伯奢將府內(nèi)下人一一扶起,這才再次坐回了主位之上,劉備與曹操,陳宮,呂益四人,則坐在他的身邊。
呂伯奢微微對著所有人一笑而后說道:“諸位請自便……”
而后便帶著劉備四人,又去到了后面院子,另外的一個(gè)靜室。
待坐到這靜室之內(nèi)后,呂伯奢這再接著言語說道:“家中救濟(jì)之人頗多,知諸位皆是英杰,言語之間,恐說些什么不便與人相商之言,故而這才帶諸位來此靜室之中,非其他也。”
曹操這才緩了一口氣,雖然曹操知道呂老伯不會(huì)如此,但卻不得不防??!
曹操坐在軟榻之上說道:“不知老伯,這五兒可是親兒?怎么先前卻未曾見過?”
呂伯奢卻是苦笑了一番說道:“是也不是,這五兒乃是舊人與初生之時(shí),便已托付于我。”
“故而我時(shí)常寵愛,視若親子,只是未曾想,我過分的寵愛,卻令得他起了別樣的心思,唉?!?p> 呂伯奢擺了擺手看向劉備說道:“罷了,罷了,皆是陳谷子爛芝麻的舊事,不必提也,只是不知這位好漢,是何許人也?”
劉備看著碗里的酒,卻是還在想著,這酒怎么也是清酒?
曹操看見劉備還在愣神,便替劉備說道:“這是當(dāng)今陛下的皇叔,劉玄德?!?p> 呂伯奢聽聞此言,趕忙起身便拜說道:“不知竟是劉皇叔當(dāng)年,還請見諒,見諒?!?p> 劉備卻是早就愣過了神,趕忙起身,將呂伯奢扶了起來說道:“什么皇叔不皇叔的,某家不過只是僥幸生的好便是了?!?p> 呂老伯嘆了口氣,坐在了那里再次說道:“話雖如此,然皇叔乃天子之叔叔,禮不可廢也?!?p> 劉備坐在那里,喝了一口酒遂問道:“老伯這酒,何處覓得?”
呂伯奢輕輕的抿了一口酒翹著胡子說道:“此乃安喜樓所賣之酒,酒據(jù)說乃是用天山云霧所做,故而清澈無比與尋常之酒全然不同也。”
曹操看著呂伯奢倒出來的酒,提起自己身邊的酒壺也是倒了一杯,驚訝的說道:“竟真的如此清澈無比!莫非真是那天山云霧所做?”
劉備不語,陳宮見劉備此舉,心知?jiǎng)淇致犃诉@呂伯奢的言語,許是有些話想說,但卻又不好說。
于是陳宮問道:“久聞皇叔,頗有見識(shí),不知皇叔可知,此酒何物?”
劉備坐在那里,喝了一口酒說道:“這酒正是我在安喜縣當(dāng)縣令之時(shí),教與一人所做,而后一人教百人,如此,這酒便成了?!?p> “只是令我吃驚的是,沒想到這酒,竟能在此處見到,故而大為震驚?!?p> “至于此酒的制作方式嗎,極為簡單,乃是些許雜糧,蒸餾而制?!?p> 呂伯奢和曹操聽聞皆是一驚,皇叔教人做的?而且此等酒水竟然是用些許雜物所做?這,這!
曹操問道:“玄德,可否細(xì)說此酒如何制作?”
曹操見到劉備起身,連忙又說道:“倒是我唐突了,此酒想必能得不少富戶所喜,乃秘方也,是我唐突了,唐突了啊。”
劉備笑了笑,提著屋子內(nèi)的一個(gè)小火爐和一個(gè)火折子便走到了曹操的旁邊,而后將火爐點(diǎn)燃,而后將酒壺置于其上,未過一會(huì),酒壺便沸騰了起來。
劉備這才說道:“此酒之所以清澈,正在這霧氣之中?!?p> 曹操見狀則是瞬間便動(dòng)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怪不得我煮的酒,會(huì)比尋常的酒要好喝些。”
“尤其是倘若再加上配上青梅,則更是好喝,只是卻不知道是為什么?玄德兄可知?”
劉備接著說道:“這青梅放于酒中,便是起到了一個(gè)發(fā)酵調(diào)和的作用,故而更加好喝?!?p> 曹操接著說道:“妙哉,妙哉,只是那為何我不煮酒的時(shí)候,放入青梅浸泡,反倒是會(huì)難喝甚至還會(huì)拉肚子呢?”
劉備接著說道:“青梅置于冷酒之中,則會(huì)發(fā)酵的慢起來,甚至若孟德未曾密封好,便會(huì)有其他的菌,進(jìn)入其中,破壞了酒。”
“菌進(jìn)入其中,若是破壞了酒,人若喝了輕則拉肚子,重則躺板板,故而孟德兄,可不要亂嘗試?!?p> 曹操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好我沒有出什么事情,不過,想必玄德兄說這躺板板,便是死亡了吧?”
劉備喝了口酒卻是說道:“未必會(huì)死,未必不會(huì)死,如同我們這大漢朝一般?!?p> 在場的四人聽聞劉備說到這個(gè),也均都不是傻子,皆是想到了先前劉備所言,而后長嘆一口。
曹操看了看劉備也飲了一大碗酒接著說道:“玄德兄,有事不妨直說,我曹操不才,但也絕不是什么茍活之輩!”
劉備卻是喝了一口酒,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酒里,若是放了青梅,若是快些拿出,倒還好些,若是青梅壞掉了,便將酒都倒出,洗洗酒缸,卻也還能用?!?p> “可是我大漢啊,這酒卻是已經(jīng)賣出去了,還喝給了天下人,天下人沖到酒廠子里,把酒壇統(tǒng)統(tǒng)打碎了,就連好的酒,也不能幸免啊。”
“一場場戰(zhàn)爭下來,這亂世,孟德莫非覺得,真的很快就會(huì)結(jié)束?孟德莫非真以為殺了董卓,這天下就會(huì)好些?”
“孟德難道不知道是誰蠱惑董卓入京,又是誰蠱惑何進(jìn)與宦官相斗?又是誰殺了何苗嗎?”
“難道孟德真以為,死了一個(gè)董卓,就會(huì)更好嗎?死了一個(gè)董卓,卻會(huì)出現(xiàn)一個(gè)更可怕的董卓啊!”
“滿朝諸公,若是忠心,董卓入京之時(shí),只帶三千兵馬,難道將董卓殺于洛陽城內(nèi),那外面的大軍還會(huì)為他平反不成?”
“那口口聲聲說著冠冕堂皇理由的是誰?連呂老伯見我一皇叔,尚且心存敬畏之心,莫非那數(shù)十萬的將士,真的是因?yàn)槎坎旁谀锹尻柍峭馐匾沟模俊?p> “這大漢的天下,這大漢的酒廠,還沒有爛到釀酒的工人不知道,對誰感恩吧?”
曹操聽聞劉備此言,如雷貫耳,心中卻是又想起來了,那下了朝會(huì)之時(shí),袁紹將自己拉于一處,所說的話。
“孟德,你莫要記怪與我,我二人皆是為了天下之人,為了心中宏愿而努力,我換句話說,若孟德殺我之后,可一改大漢朝,我又有何不愿身死?”
“只是,唉,現(xiàn)如今,朝堂形勢,你也是看見了,這董卓老賊實(shí)在是可惡之極啊,只可惜,那日那義士,卻是沒能將董卓老賊刺殺成功啊?!?p> “孟德啊,孟德,對于朝廷的事情,我卻是無力了,我要回去了,去召集兵馬,好討伐這漢室逆臣,你在此好好的便是了?!?p> “唉,可恨,可恨那董卓老賊,未被那義士刺死啊,若那義士,倘若能夠與董卓相識(shí),倘若能有七星寶刀,又何嘗刺不死那董卓呢?”
曹操再次想到那日之場景,那時(shí)只覺得是袁紹在用激將法激自己,并未放在心上。
再說了,想讓我曹操刺殺就刺殺,何必如此譏諷?
莫不是覺得我曹操,不敢以死補(bǔ)天乎?
呵,就算他不激將,自己也早就想如此了,不然,又何必與那董賊親密?
呵,現(xiàn)在看來,這袁本初啊,恐怕,暗藏禍心,暗藏禍心??!
唉,幸的劉皇叔此番分析,不然若刺殺了董卓,這袁本初那四世三公,豈不是真要做了太上皇不成?
滿朝諸公,有幾個(gè)不與這袁家有所瓜葛??!
若自己倘若真刺殺成功,這大漢,還姓不姓漢,恐怕都未可得知??!
曹操身子一抖,卻是差點(diǎn)把酒都給撒出來了。
劉備扶著他的酒碗,卻是笑道:“孟德兄,可明白了?”
從來不會(huì)寫小說
堅(jiān)持堅(jiān)持,沖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