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斐看著小林俊男喝多了,但是說的不是酒話而是心里話,這一點可以肯定。
她離開自己的座位挨著小林俊男坐下,說道:“我的小哥哥,我就是你的親人好嗎?”小林俊男一下子抱住高曉斐眼眶紅紅的說道:“我的小妹,我親愛的小妹,你真得很像我的小妹小林惠子。”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他抱著高曉斐痛哭起來。
兩個你來我往時間長了就無所忌憚,倒像是親兄妹一般親熱。
這一天中午,小林俊男把高曉斐領到軍營里自己的住處,桌上一個紙包裹著一只燒雞,一盒牛肉罐頭,還有一瓶白酒。
小林俊男說道:“我在外邊不敢暢飲,在我屋里就隨便了。來,請坐?!?p> 兩個緊挨著坐下來,你一杯我一杯喝起來。吃喝一會兒又敘述在日本、在中國的一些經歷。
高曉斐有她的過人之處,人長的漂亮,能看透男人的內心動態(tài)。能說會道、說話詼諧、語言有誘惑力。再一個她的眼尖手快,雖然她現(xiàn)在不偷了,但她手快的技術還是不丟的。就像馬戲團變魔術一樣可以取樂。變個戲法、小魔術之類的技法還是滿逗樂。這幾個長處哪個男人都喜歡,任憑你鐵心銅肝石頭肚腸也得把你化成一股熱水。
小林俊男真的把高曉斐當作他丟失的親妹妹了,因為高曉斐太像小林惠子,又是山東人,年歲都是18歲。從這些情況判斷讓人可信的程度大的很。
這時,小林俊男有些醉意。他突然對高曉斐說道:“我有件事相托請你答應。”
高曉斐說道:“小哥哥,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任何事情我都答應,你要托什么事?”
小林俊男睜著醉眼說道:“我的后事,我有預感。實話對你說吧,這兩天我軍計劃突襲圍剿八路軍漳河某部。八路軍的這支部隊打仗非常勇敢,我怕萬一回不來死在戰(zhàn)場,你就把我的遺物收拾起來,等有機會把它寄送到我的父母那里去行嗎?”
高曉斐問道:“有這么嚴重嗎?”
小林俊男說道:“我只是預感,你就按照我的要求做吧?!庇终f道:“如果有條件的話,你可以去一趟日本,父母親可以認出你來的?!?p> 高曉斐看小林俊男有些醉意,便扶他到床上蓋好被子,把桌子收拾干凈,就大搖大擺地走出軍營。
高曉斐飛似的找到藥鋪大掌柜,把情況詳細說了清楚。藥鋪大掌柜不敢怠慢,立即把高曉斐說的情況傳遞給鳳姐。
鳳姐冷靜地分析這個情報應該真實,并與湧安商量如何處理此事。湧安立即派飛行軍司馬飛帶領幾名隊員快速通知漳河抗戰(zhàn)某支隊做好應戰(zhàn)準備。一切就緒,鳳姐才停下來休息。
沒有幾天,大街小巷都在傳言,日、偽官兵大隊長佐藤武夫、翻譯小林俊男等近百人被八路軍擊斃。
日軍這次得到八路軍漳河某部駐扎地點的情報非??煽?。日本人突襲八路軍的行動非常絕密,除日本大隊部的幾個人知道外,沒有其他人能夠提前知道。
偽軍是在出發(fā)前一個小時才通知的,沒有時間向八路軍透露消息。哪八路軍怎么就把日偽軍給包圍起來消滅掉了呢。
日軍哨兵反映,在圍剿八路軍前幾天,有個年青女人到軍營找過小林俊男。
高曉斐沒有遠走高飛,她要完成自己對小林俊男的承諾,把他的遺物寄給他的父母親。
當她走進軍營大門時,兩個日本士兵把她帶到了軍營審訊室。
新任大隊長黑田次郎親自審訊,他坐在那里兩手放在桌子上,兩只眼睛直直地盯著被帶進來的高曉斐,足足有十分鐘,一句話也不說。
高曉斐倒是很坦然,首先開口說道:“長官閣下,找小女子有事嗎?”
黑田次郎也懂些中國話,問道:“你和小林君什么關系?那一天你找他有什么事?”
高曉斐說道:“喲!就這個事啊,我們兩個都是山東人,我是小林俊男的妹妹,小林俊男是我的哥哥。那一天小林俊男邀我喝酒,我們在一起喝酒來著,喝多了,他就睡了,我就回去了?!?p> 黑田繼續(xù)問道:“他向你說些什么沒有?比如說他要去打仗了什么的?”
高曉斐說道:“我們每次見面,他就說我們隨時要打仗。如果他戰(zhàn)死了,就讓我把他的遺物寄給父母。我這次來就是找尋他的東西呢?!?p> 黑田繼續(xù)問道:“這次突襲八路軍行動,小林俊男給你說過吧?”
高曉斐說道:“我們都喝酒多了,具體說了些啥我也記不得了?!?p> 黑田沒有再繼續(xù)審問,只說道:“先關押起來,等她想起來再問?!?p> 高曉斐被帶走了。從此以后人們再也沒有見過高曉斐,再也沒有聽到過她的音訊。
由于高曉斐的失蹤,鳳姐悲痛了很長時間
第一場冬雪來臨,從夜里開始一直在飄雪花。
上午,寒子梅、夏曉爽、汪天翼冒雪來到世外桃源大酒樓。
鳳姐看見她們后趕快迎上來,清掃她們身上的雪花,請她們進雅間坐下,親熱地說道:“好長時間沒來了,太想你們了!”
寒子梅答道:“我們也很想你喲!”這時服務員遞來一壺茶水,給她們斟滿茶杯。
她們閑聊了一些社會新聞,無非是蔣軍與八路軍在某地發(fā)生了磨擦,日軍在某地吃了敗仗。接著聊民國總統(tǒng),袁世凱逼孫文讓位大總統(tǒng),袁世凱想當皇帝。各地醉心文明的女子組成精武軍。
再就是梨園名角,楚館歌娼,也想卸下這優(yōu)孟衣冠,跳脫那平康賤里,投入甚么北伐團、北伐隊去當一回北伐英雄、北伐英雌。乘盾為榮,執(zhí)桴而起,班超投筆,大丈夫安用毛錐?木蘭從征,新國民休輕巾幗等等。
鳳姐說道:“先喝茶口水再聊,”眾才女們喝了些茶水。
她們正說著話,藍圣水走進來,看見眾人在閑聊,笑著說道:“喲!我的媽吔!,在開群英會哪!我也要參加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