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夏伋
“這疙瘩喚做土豆?作何用處?還有那刮皮刀也甚是怪異,明明類似匕首,這中間卻又不同?!?p> 夏含玉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怪異的作物,隨手往一處布料上一滑,撕拉一聲便劃到了底處,眼神驚詫。
這刮皮刀當(dāng)真鋒利至極!
耳旁系統(tǒng)聲音依舊冷冰冰的:“土豆是一種來自海外的食物,可蒸著吃,煮著吃,炒著吃,烤著吃,飽腹感非常好,還可畝產(chǎn)幾千斤,一年可種兩次,三到五個月便可成熟;刮皮刀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刮土豆皮的?!?p> “幾千斤!”
聽到這話,夏含玉眼睛頓時(shí)亮了幾分。
若這怪東西當(dāng)真可畝產(chǎn)幾千斤,且成熟時(shí)間短,看著也不容易壞,那幾個月后便可送到邊城給將士們當(dāng)做糧草。
夏含玉并未忘記,三月后蠻夷大舉進(jìn)攻大夏邊城,因王洪德身死,軍心渙散,又遇到糧草不足,將士們士氣低落,竟直接被連奪三城。
蠻夷大肆搶掠,殺人放火,百姓哀嚎……
上一世,這些對夏含玉來說離她很遠(yuǎn),如今卻是不同。
她既是大夏的鎮(zhèn)國長公主,那她便要讓這名頭一點(diǎn)點(diǎn)坐實(shí)了!
“來人。”
“殿下。”茯苓從外面推門走進(jìn)來,就見到夏含玉面前多了一堆的土疙瘩。
“呀,這是哪里來的,奴婢立馬就讓人來打掃干凈。”
“不用,你安排幾個人把這堆東西裝好,本宮要去一趟宮外的皇莊?!?p> 系統(tǒng)說現(xiàn)在就是種植這個土疙瘩的季節(jié),現(xiàn)在種下去,三個月后便可豐收,她想親眼看著這東西種下去。
“是?!?p> 茯苓雖不明白原因,但在她心里夏含玉做什么都是對的。
沒過一會兒,公主車駕再次浩浩蕩蕩的出了宮門。
*
甘泉宮。
“娘娘,長公主剛才又出宮了,好像是要去宮外的農(nóng)莊?!?p> “農(nóng)莊?”
榻上的美人睜開眼,嘴角勾起一抹嫵媚的弧度。
“你去把這個消息告訴阿恒一聲?!?p> “是?!薄畬m女退了下去。
師青筠柔荑微抬,一旁的大宮女趕忙伸手將她攙扶起身。
“梓蕓,你怎么看?”
“娘娘是指長公主突然替王洪德求情之事?”
“夏含玉可不是那般心善之輩?!睅熐囿揄虚W過一絲厲色,“你去查一下近日有誰接近過她?!?p> 這個世上能夠說服夏含玉出馬之人并不多,但也并非沒有。
“是?!?p> 梓蕓福了福身,轉(zhuǎn)身打探去了。
夏含玉的車駕出了宮門,胳膊撐在車窗處,有些怔怔的望著外面的的風(fēng)景,街邊攤販叫賣,孩童嬉鬧。
若是大夏的每個地方都能如此,是否便是系統(tǒng)說的強(qiáng)國了?
這時(shí),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夏含玉的面前,一身黑衣,單膝跪地。
暗三,皇室暗衛(wèi),專門負(fù)責(zé)保護(hù)皇帝的安全,自夏含玉出生起便一直在她身邊保護(hù)她,上一世因?yàn)樗挠薮溃箤敌l(wèi)的命門告訴了師恒,最終讓他們?nèi)妓烙谒帧?p> 若非如此,他們何至輸?shù)哪前闫鄳K!
夏含玉眸底劃過一絲狠厲。
“殿下,貴妃那邊已經(jīng)知曉您要去皇莊之事,只是還不知道您要去做什么?!?p> “左不過就是說我又碰上什么好玩的新物件了,倒也無事。”畢竟她在他們眼中就是一個不務(wù)正業(yè),只知曉吃喝玩樂的蠢公主罷了。
“知道傳信的是什么人嗎?”
暗三恭敬道:“是殿下宮中一位打掃的小太監(jiān),原因是他曾經(jīng)偷了殿下的一件飾品去賣錢給他父親治病,被師貴妃殿里的人給撞見了?!?p> “是么?!?p> 夏含玉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如此,便找個由頭處理了吧”
“是?!卑等h首。
“殿下,后面的尾巴需要清理掉嗎?”
“尾巴?”夏含玉回頭看了一眼。
“是師恒公子,師貴妃讓人通知他殿下的行蹤。”
“他啊?!?p> 夏含玉嗤笑一聲。
看樣子她替王洪德求情的事情讓他們著急了。
“一道處置了,讓他好好吃個教訓(xùn),別弄死了就成。”
她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沒工夫處置他。
“是?!?p> 暗三一愣,隨即快速消失在了馬車?yán)铩?p> 馬車很快就到了皇莊,夏含玉將全部的土豆種和三分之二的土豆都教給了莊里的人讓他們按照系統(tǒng)給的法子種下去,看了一會兒便受不住的離開了。
車駕剛走一段路,夏含玉掀開簾子。
“茯苓,先去一趟北鎮(zhèn)撫司?!?p> “是。”
……
北鎮(zhèn)撫司,詔獄。
黑暗,血腥,世人都知道,這是一個只要進(jìn)來了就再也不可能活著走出去的地方。
“啊~”
滋滋滋的烤肉聲夾著烤肉的焦味。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指證王洪德,再不說,我也不介意將全部的刑具在你身上全都用上一遍!”
“呸!狗賊!”
那人直接一口唾沫吐在了用刑的錦衣衛(wèi)臉上,“夏伋,你暴戾恣睢,倒行逆施,喪盡天良,無惡不作,遲早會遭報(bào)應(yīng)的!”
“放肆!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p> 虞嘯抹了一把臉上的口護(hù)士,一巴掌甩在那人臉上,拿起燒紅的鐵就往他剛才滋過的地方按去,頓時(shí)慘叫聲響徹大牢。
“夏伋,我詛咒你不得好死,只要是你在意的人都會不得善終,曝尸荒野,為野狗啃食!”
“噗~”
鋒利的匕首猛地插入他的心口。
“憑你也敢咒她!”
夏伋紅著眼眶,狠戾地盯著那個瞪大著眼死不瞑目的人。
一旁的幾個錦衣衛(wèi)嚇得后退一步,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人發(fā)這么大的活,渾身的殺意這掩不住。
半響,虞嘯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提醒他,“大人,他已經(jīng)沒氣了。”
夏伋收回匕首,拿出一張絲帕慢斯條理的擦拭著。
“讓他簽字畫押,下一個?!?p> 話音落,立馬就有錦衣衛(wèi)拿著字據(jù)抓起對方的手在上面畫押,然后把人拖了下去,將字據(jù)交給夏伋。
虞嘯猶豫了一下,說道:“大人,我們這樣拿到證據(jù)會不會被那群自詡清流的文人否定?”
雖說以前也有犯人受不住用刑直接死亡,但像今日這般直接一刀解決的還是第一次。
“他們會接受的?!?p> 只要長公主想要讓誰活著,那個人就算身處地獄,他都會將他給拖回到她面前!
而這一次,長公主想要讓王洪德活著,那么即使他當(dāng)真有罪,他也會替他洗的清清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