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沒了了?
陳平拔腿就跑。
與此同時,迅速給自己身上拍了一張護體符。
但那巨大無比的劍芒頃刻便至,帶著讓人臣服的威壓,幾乎逃不可逃。
“陳道友,你…先走?!庇崃岽捍丝虆s一反常態(tài),不再跟著陳平跑,而是提劍做迎戰(zhàn)狀。
在她看來,自己練氣四層修為,理應(yīng)站在陳平這只菜雞前面。
修長的身軀在風(fēng)中衣訣飄飄。
稚嫩的臉蛋上有一股罕見的決絕。
“哎...”
陳平輕輕嘆了一口氣。
‘這娘們...’
他轉(zhuǎn)身拎住俞玲春的后領(lǐng),像拎著一只小貓咪一樣,身形爆退,瞬間退出數(shù)丈,同時具現(xiàn)出超強防御的金龜甲。
“嘭!”
一聲震天巨響。
出于狗命重要,再加上不知柳威手上的法劍威力如何,他剛才一上來祭出的就是最強程度的金龜甲
但陳平依然被震的倒退了好幾步。
柳威也好不到哪兒去,同樣被震退了數(shù)步,嘴角甚至滲出了一絲鮮血。
可這卻沒有讓柳威退卻,反而愈發(fā)興奮,眼睛里掩不住的炙熱。
見到勢均力敵的對手后的興奮。
陳平嘴角不禁抖動。
這是遇到瘋子了。
他拎著俞玲春的衣襟后領(lǐng),抖動靈力用力將她往后拋去:
“自己走,我護不了你?!?p> 同時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把補氣丹,也不知道多少顆,全部塞進嘴巴里。
再次迎接上了狂攻而來的柳威。
俞玲春在在數(shù)丈之外的荒原落地,被慣性帶著又后退了幾步才站定。想起自己被陳平拎著的模樣,不禁俏臉一紅。
盡管對陳平實力震驚不已。
但見到眼前的戰(zhàn)斗,她知道自己幫不了忙,抿嘴蹙眉,扭頭向城墻另一側(cè)疾馳而去。
陳平這邊。
柳威一劍一劍地揮砍過來。
陳平則依靠著金龜甲一次一次阻擋攻擊。
同時逐機發(fā)出靈力小劍,偷襲柳威。他的靈力小劍還只是‘熟練’級別,在柳威面前只能擦邊偶爾得手,大部分時候都會落空。
盡管柳威受到偷襲和反噬,可這貨卻越戰(zhàn)越興奮。
這讓陳平頭皮發(fā)麻。
數(shù)次攻擊之下,金龜甲光暈已經(jīng)開始黯淡,怕是再支撐不了幾下。
他修成的金龜甲可以抵擋初期筑基一擊。
可那也只是一擊。
不是N擊。
在柳威不怕反噬,不要命的攻擊之下,他練氣四層的靈力很快開始支撐不住,金龜甲同樣有皸裂的趨勢。
期間有幾個散修上前計劃圍毆柳威,但瞬間被擊飛。
陳平深吸一口氣。
難道要用微風(fēng)九劍后三式嗎?
越三層殺人的后三式。
在與柳威交手的這段時間里,他也粗略估摸出了柳威的實力,大約練氣七層的實力樣子。
這個實力之下,只要自己出全力,用完所有底牌,完全有能力迅速擊殺對方。
可是。
這是他不情愿看到的局面。
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不希望暴露自己的底牌。
微風(fēng)九劍后三式就是他的底牌。
圓滿的解剖術(shù)也是。
甚至靈力小劍他都不情愿明目張膽的大膽施展。
過去的這數(shù)十息之間,他都是以防御為主。
‘哎...’
他不禁又嘆了一口氣。
‘再等等,再等等,這么大的動靜,會有人來的。’
陳平邊防御邊往城墻方向退卻。
又過了幾秒。
在陳平迫不得已計劃施展保命手段時,局面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首先到來的人是柳府自己的人。
“威兒,跟著爹念清心咒,壓制心魔,莫要迷失了自己?!比宋匆姡曄戎?。
隨后一個老修凌空踏步而來,很快飛到了陳平兩人戰(zhàn)局之間。
陳平大喜。
果斷趁機撤出戰(zhàn)局,迅速撤退。
下幾息,便站在了幾百米開外的城墻之上。
‘呼...’
他重重的喘息了一口。
好險。
幸好有人來了。
‘這里不宜久留?!?p> ‘這里太亂了,說不定會有一些衍生的危險,而且柳威他爹束手束腳,不一定壓制得住柳威?!?p> ‘整個過程其實很短,但隨著消息傳開,越來越多的人會趕來,現(xiàn)場只會更亂,更亂則更危險?!?p> ‘立刻,馬上,回家?!?p> 陳平絲毫不遲疑,立馬動用云煙步,向城內(nèi)而去。
一個柳府的年輕女修士剛剛朝陳平這邊過來,關(guān)切了一句:
“這位道友...”
話還未說完,發(fā)現(xiàn)陳平已經(jīng)跑的無影無蹤。
“...你沒受傷吧?”她輕輕嘀咕了一句。
...應(yīng)該沒受傷。
......
‘應(yīng)該沒受傷吧?’
回到家里,陳平第一時間檢查自己的身體,然后吁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沒怎么受傷,都是小問題。
他從水缸中掏了一瓢涼水,咕嚕咕嚕的給自己大灌了好一陣子,直到喝光一整瓢,才停頓下來,身心也跟著松懈了下來。
頓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身體沒受傷,但靈力沒了,身體只感覺一陣虛弱。
盡管戰(zhàn)斗中吃了一大把補氣丹,但即便是補氣丹,也沒辦法在一瞬間轉(zhuǎn)化靈力并被吸收。
而且消耗過大。
他又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把共十顆補氣丹...
想了想,把九顆又倒回瓷瓶,只留了一顆,放入嘴中吞服。
又過了一陣子,徹底冷靜下了來。
回想了一下剛才的一幕。
...先是城墻上亂起...隨后發(fā)現(xiàn)異常...再是被柳威糾纏住...全力防御,偶爾突襲...最后柳府的高修為修士來了。
自己應(yīng)該沒有暴露出太多的實力...吧?
反正攻擊類的實力著實沒有暴露。
但防御力倒是暴露了個干凈。
特別是金龜甲術(shù),現(xiàn)場不少茍延殘喘的散修都看到了。
不過防御術(shù)不足以威脅別人,不值得引起別人的忌憚,也就不容易被針對。
相反,自己防御力不錯,說不定反倒是可以讓對自己心懷叵測的人得重新掂量掂量。
這或許...
...也算是暴露實力的一個好處了吧?
畢竟現(xiàn)在的連云城越來越亂,稍稍暴露一點實力或許能讓自己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嗯。
只能這么自我安慰了。
‘哎,可惜法袍破了一塊。應(yīng)該是甩俞玲春的時候,被俞玲春的劍劃破的。不記得了,也有可能是被劍罡斬破的。上好的法袍啊...’
‘這一波,壓制著攻擊力對戰(zhàn),逼沒裝成,還壞了一件法袍,巨虧啊。’
陳平心疼不已。
這可是一件中品法袍。
當(dāng)初9顆中品靈石買來的。
原價更是高達13顆中品靈石。
一下子虧了9...不,13顆中品靈石...陳平感覺心,肝,膽,胃都在疼。
這時。
門外響起了俞玲春的聲音...
“陳道友,在家嗎?”
“你還好嗎?”
“我進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