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大抵要來了。
清晨,灰蒙蒙的天空,飄著淅淅瀝瀝的細雨,似乎正在為大地寫一首哀婉的情詩。
我又早起了。
抬眼一瞥,窗外陰云密布,窗內(nèi)死氣沉沉。
青春本應該是朝氣蓬勃的,如陽光般,燦爛而明媚,而我在他們臉上似乎卻看不到那本該屬于青春的活力。
本是為夢想埋頭苦讀的年紀,而他們多數(shù)人卻選擇了渾渾噩噩,遠望著他們的身影,讓人不免覺得悲哀。
然而,我所能做的只是盡力而為,無愧于心。
這一天,似乎過得飛快,至于發(fā)生了些什么,我的記憶也漸漸模糊了。
聽說,今天,又離開了一位老師,盡管我與她并不相熟,不過也頗為吃驚,畢竟她曾經(jīng)為學校盡心盡力地賣命,吃最多的苦,干最多的活,卻也落得個倉促離開。
有時想想,確實挺累的。
不過,更多的是心累。
我們的努力,在“別人”眼里不及萬分之一,有時會想,要多努力才算努力呢?要多盡心才算盡心呢?
唉……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吧?
畢竟,生活仍要繼續(xù)。
“這個試卷我們班少了一張,你可以給我一張嗎?”
我一抬頭就對上了洛逸的目光,他俯下身來,溫聲細語地詢問。
“嗯,好。”
我拿起一沓數(shù)好的試卷,抽出一張,遞給了他。
“謝謝?!?p> “沒事?!?p> 他拿著試卷就匆匆忙忙地跑出了辦公室,而我也并沒在意,一件舉手之勞的小事而已,不必介懷。
時間像是被人強行加速了似的,第一節(jié)晚自習下課了。
然而,我也就寫了個教案的功夫而已。
“你跟相親對象咋樣了?”
常潔老師拍了一下洛逸的肩膀,輕聲詢問道。
“嗯,那個……說不上來?!?p> 洛逸卻一副支支吾吾,說不出口的樣子,似乎是有點難為情。
“你就說啥情況嗎?能不能成?”
常潔老師依然窮追不舍,平時她對洛逸的事情就比較“上心”,他們的關系看上去挺親切的,她應該是把洛逸當作自家人一樣對待。
“我感覺……沒有心動的感覺。”
洛逸似乎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才說出這么一句看似奇怪的話,卻讓人覺得很難得的事情。
畢竟,成年人真的很難心動,尤其在步入社會之后,我們似乎都被磨去了棱角,變得不那么“感性”了。
常潔老師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打趣道。
“你都這個歲數(shù)了,還心動個啥?”
“哈哈哈……”
整個辦公室的老師,在聽到這句話后,頓時活躍了起來。
不過,笑完之后,各自又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別人的生活又歸于平靜。
而他的生活似乎就不那么平靜了。
他并非是那種粗枝大葉的男生,相反,他的心思極為細膩。
別人只言片語的調(diào)侃,也許他都要回味良久。
“洛老師,我有個問題,想請教你?!?p> 沈溪拿著剛做的試卷,主動走到洛逸的身旁,她俯下身來,栗色的秀發(fā),傾瀉如墨,剛好落在他的肩膀上,空氣里似乎也正彌漫著一股曖昧不清的氛圍。
“這個問題,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
他依然是一副溫聲細語的樣子,像古代的書生,儒雅而謙遜,不過這做派,卻與他的形象不太相符。
“謝謝。我知道了?!?p> 沈溪長得本就小巧,再搭配上她那嬌滴滴的聲音,讓人不免“咦……”的一聲,渾身的雞皮疙瘩似乎都跟著掉了一地。
我每次看著她,心中難免不有疑問。
男生是不是都喜歡這樣的女生呢?
我這……
豈不是真要孤獨終老了?
算了算了,姻緣這東西,多不靠譜。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p> 我還沉浸在自我慰籍之中。
趙音遇又下課回來了,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調(diào)侃道。
“你擱這嘀嘀咕咕,自言自語些啥呢?”
“沒啥沒啥。你這么快又上完課啦?”
我回過頭來,吃驚地看向她,像是怕自己的“痛處”被人揭穿了一樣,無意伸出兩只手揮了揮,竭力掩飾自己的尷尬。
“對呀!”
她一副迷惑不解的神情,又給我調(diào)侃了一頓。
“你這是寫教案寫傻了吧?連下課時間都記不清楚了?”
“你這……”
果然是“懟人小能手”,這稱號真是名不虛傳。
不過,也許我們都習慣這種相處模式,并不覺得有什么。
忙完一切工作,瞥了一眼手機,已經(jīng)9:30了,也該回去休息了。
“林希,走!下班啦!”
我如釋重負般,脫口而出。
“好!”
啊……這一天,也總算順利結(jié)束了。
不甜的橙子
又很晚了,我這眼皮又撐不住了,為啥我天天都睡不醒呢?我這……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