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對我負(fù)責(zé)
再次醒來后,已不知是何時。
看著布置熟悉的塢淵殿,池魚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果然,一旦進了魔宗就真的出不去了。
也不知她該如何做才能讓阿淵改變決定。
若是不能,那她怕是又要攤上任務(wù)失敗的警告了。
從榻上起來,點燃了擺在桌面上的燭火,照映著整個塢淵殿愈發(fā)的通明。
殿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池魚耗費了點靈力,才窺探出外面竟是守著不下百個魔兵。
池魚:“……”
阿淵還真的是瞧得起她。
別說是百個,就算是十個魔兵,都能讓她夠嗆了,她壓根就打不過。
當(dāng)然,她本來也沒想著要逃跑。
池魚知道,就算她真的跑了,阿淵還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會去找她,無論她藏在哪兒,他都能輕易的將她找出來。
他有那樣的實力。
“我要出去?!?p> 將殿門打開,池魚站在塢淵殿的門內(nèi),望著守在外面的魔兵,“要么讓我出去,要么讓少魔君前來見我?!?p> 然而——
這些魔兵早就已經(jīng)得到過少魔君的叮囑,無論池魚說什么、做什么,他們都不必理會。
她要出去,那就讓她出去,不過,只能在塢淵殿附近周轉(zhuǎn),不能離開屬于塢淵殿的范圍之內(nèi)。
上百個魔兵可是繞著塢淵殿圍守了一圈,就是防止池魚會偷偷的逃走。
可池魚并不知魏淵的那一番話。
她以為守在外面的魔兵是不會讓她出來的,但她又等不來魏淵,只得再次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話:“要么讓我出去,要么讓少魔君過來見我!”
聽到這話的魔兵們面面相覷:“……”
他們并沒有刻意攔著她,若她非要走,那她就可以走了,為何還要一直跟他們說話?
魔兵們紛紛不解。
魔兵與魔修自是不一樣的,魔兵是由無數(shù)道魔氣養(yǎng)育而成的,并不能算得上是一個人,他們的意識較為遲鈍,以前只忠于老魔君,如今魔宗落入魏淵的手中,那他們就改了忠于少魔君。
只要魔宗在誰的手上,魔兵們就都聽誰的。
魏淵事先叮囑過他們,他們自是將少魔君的吩咐刻在骨子里,明明可以把話說清楚的,他們就是不開腔。
池魚:“……”
啞巴了。
一個個魔兵全都是啞巴。
池魚無力扶額,既然他們都不吭聲,那她就走了。
真的走了。
她試探性的往前踏出一步,很好,守門的魔兵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那她就繼續(xù)往前走。
一步、一步又一步,直到離開了塢淵殿,守在殿門外面的魔兵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像是完全將她當(dāng)成了透明人。
“難道,阿淵并不怕我會逃走?”
池魚喃喃自語:“還是說,阿淵還有后招?”
真是頭疼,好好的一個任務(wù)又被她搞得亂七八糟。
-
池魚沒敢走遠(yuǎn),就在塢淵殿的周圍走走停停,順便再辣手摧花,她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原來在塢淵殿的后面還種了一片紫色的花海。
看起來很美很漂亮,是她從未見過的美景。
正好她此時也不想回塢淵殿、不想去見阿淵,便干脆待在這片花海之中,她得要好好思考,往后她和阿淵之間的事情要如何處理才行。
池魚可沒忘記,在她昏迷之前,阿淵說的那句話——
他是不會讓她如愿的。
也許,他會對東方煜出手。
這個念頭剛從腦海中閃過,池魚頓時就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來執(zhí)行任務(wù)之前,她并不想傷害誰,最終卻又傷害了阿淵。
如今重來,因著東方煜才是任務(wù)對象,她還是無法避免的傷害到了阿淵……
剪不斷,理還亂。
“我該怎么做才是正確的?”
“阿魚。”
熟悉的嗓音傳來,池魚抿了抿唇,睫毛輕顫。
魏淵悄無聲息地從她的身后的出現(xiàn),修長的手指扣住她纖細(xì)的腰身,下巴擱在她的右肩,近似情人般的呢喃:“留在魔宗,留在我身邊,才是正確的?!?p> 真的說不通了。
池魚沒有回應(yīng),卻乖順的靠在他的懷里。
魏淵向來知道阿魚性子執(zhí)拗得很,他知道,阿魚是不會留下來的。
為了東方煜,她還是會將他拋下。
可那又有什么所謂呢?
但凡是他想要的,他自是會不顧一切的去爭取。
天道想抹殺他,那他就找個替死鬼,阿魚想離開他,那他就將她關(guān)起來。
得到過光,就不再甘于孤身淪陷在黑暗之中……
順著小姑娘的目光,魏淵注意到的就是她一直在盯著那些花:“阿魚,喜歡嗎?”
這是他特意為她種下來的。
他猜,若阿魚見到,阿魚定然會喜歡的。
如今她見到了,遲遲移不開目光。
“很好看。”
池魚終于開口了,她的嗓音很輕很淺,猶如一縷春風(fēng)吹過:“阿淵,塢淵殿何時有的這片花海?我記得,之后的塢淵殿是沒有的?!?p> 聞言,魏淵唇角微微揚起,眸底閃爍著笑意:“在你出現(xiàn)的前三日,我親手種下來的?!?p> 再費了點心思,將它們從幼苗長出了花苞,直到昨日夜里,就徹底地成了一片紫色的花海。
這竟然會是阿淵親手種的?
池魚心下驚訝,她突然轉(zhuǎn)過身來,臉頰猝不及防的卻擦過溫?zé)岬拇桨?,軟軟的,帶著絲絲暖意。
兩人同時怔住。
池魚呆呆的望著他,本是到了嘴邊的話盡數(shù)忘得一干二凈。
魏淵卻笑了。
他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地?fù)嶂约旱拇桨?,眸光深邃的盯著眼前的小姑娘,若有所思的道:“阿魚,原來你喜歡這樣的?!?p> 池魚:?。??
什么叫她喜歡這樣的?
她臉頰紅了紅,下意識的就想解釋:“阿淵,剛——”剛就是不小心的。
“阿魚要對我負(fù)責(zé)?!?p> 不待小姑娘把話說完,魏淵就徑自打斷了她的話,不假思索的道:“若不然,我對阿魚負(fù)責(zé),也是應(yīng)該的?!?p> 池魚:“……”
頭疼。
這怎么又能扯上負(fù)責(zé)的事情了?
池魚試圖解釋:“阿淵,剛剛真的只是意外,我也不是有意的,而且……”
魏淵突然低頭親了親她的唇,滿意的見到小姑娘懵逼的神色,“阿魚別說了,知道你心急,我這就去派魔兵外出采辦你我大婚的東西?!?p>
愛吃醋的狐貍
兩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