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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漁重生記

第五百四十九章 亂戰(zhàn) 中

方漁重生記 就是個影子 4240 2024-11-28 11:24:41

  白鳥目眥欲裂,因為大匠正在吃的,正是他的同族女翼人。偏巧這位乃是白鳥喪妻之后,準備娶回家的未婚妻。

  大匠吃的并不快,貌似頗為珍惜眼前的美味,而那位女性翼人此時已經(jīng)奄奄一息,從她蒼白的臉上可以看出,她正在經(jīng)歷著巨大的痛苦。

  “孽畜,你怎敢生吃活人!”

  白鳥突然暴起,凝聚出全身真氣向方漁轟出一矛,而后他一頭向下扎去,直奔大匠而去。

  順著白鳥離去的方向,方漁也看到大匠的所作所為。

  生食活人這種事兒,方漁同樣非常反對,如此作為根本不能被稱為修士,這只是野獸的本能,但這種事兒輪不到他來管,不過,他也不會阻攔白鳥就是了。

  白鳥的俯沖速度很快,矛頭也對準了大匠的腦袋。

  好在是俯沖,需要幾息時間,這也給了大匠反應的空隙。

  感受到危機,大匠從享受美食的狀態(tài)中恢復清明,他第一時間便將那翼人美女擋在自己頭頂。

  白鳥見狀大驚,他緊急變換招數(shù),改刺為抽,一矛便將大匠抽飛,并趁機將那翼人美女抓在手中。

  然而,等他抓住翼人美女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大匠用了暗勁,一道真氣已經(jīng)埋藏在翼人美女的身體之內(nèi)。

  “轟”的一聲,他手中美女在留給他一張痛苦且驚恐的表情后,被炸成碎肉。

  白鳥也隨著這一幕,瞬間進入暴走狀態(tài)。

  大匠向附近的一處凹地飛去,他跟上去,凹地變?yōu)橐粋€坑,大匠背甲上留下道道白色印記。

  大匠趁機向鎮(zhèn)海關關樓右側的城墻處逃命,因為他記得老匠應該在那里。

  然而,大匠肯定要撲個空,他反而因此被白鳥追上。

  白鳥含恨出手,一矛扎在大匠的背甲之上,而后將大匠高高舉起,再向下砸去。

  大匠一聲變了調的慘叫響徹當場,但他也趁著被砸下的機會,寧可丟掉一塊背甲,也要擺脫白鳥的長矛。

  果然,在丟掉左肩的一塊背甲之后,大匠成功逃脫。

  只是慌不擇路的他,沒有選擇向鎮(zhèn)獄關方向而去,卻選擇了關樓方向。

  那邊,突遭變故的璇素還躲在角落哭泣。

  大匠逃跑的巨大力量,直接將本就殘破的關樓撞的掀了頂子。

  璇素被這一變故驚呆,突的從角落無助的站了起來。

  大匠被關樓所阻,雖是慢了一步,卻依然直接向關樓的左側逃去。

  慌亂中,他的后腿將一塊一人大小的橫臥石頭踢向白鳥,以阻擋對方進攻的速度。

  然而,他沒有看到的是,那石頭前面正站著璇素。

  璇素遭到重擊,當時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跟著,她被橫臥石裹挾著向白鳥飛去。

  慌不擇路的大匠迎面又撞上一人,只是那人不過凡胎肉體,根本無法和大匠堅硬的龜甲媲美。

  很明顯,被大匠撞上的正是方力淵。

  他被大匠撞的倒飛出去,因為力量過猛,他飛出去將近一里才落在地上。

  地是草坪,人落下也有緩沖,但方力淵修為不足,這一撞直接昏了過去,好在他是氣血修士,本來肉身實力也不弱,故而只是一時閉氣。

  但此時的大匠即便注意到撞了人,也不可能停下,因為對他來說,保命更要緊。

  璇素被撞的吐血,雖然她心里明白應該及時做出反應,哪怕是給自身布上一層護體真氣,也是好的。

  但她內(nèi)心的恐懼已經(jīng)遲滯了她的反應,面對刺來的鳥爪長矛,她竟然表現(xiàn)出一副赴死的決絕之態(tài)。

  然而,就在長矛距離她的身體還差一拳距離的時候,一切都停了下來:巨石停在空中,璇素也停在空中,對面的長矛同樣停在空中。

  雖然只是一瞬,卻足以解決璇素當下生死危機的狀態(tài)。

  “轟”的一聲巨響,巨石落地。

  一柄錯金的黑鐵長劍卡住鳥爪,截斷它前進的路線;璇素則感覺自己被一陣溫暖的罡氣所包圍,跟著快速被送去一邊。

  來人正是方漁,也只能是方漁。

  對這兩位同處戰(zhàn)場的同伴,方漁此時已經(jīng)后悔不已,他哪里能想到會遇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早知如此,當初自己過來就可以了。

  現(xiàn)在,方力淵被大匠撞飛,雖然昏迷在地,卻也暫時解除了他面臨的危機。

  璇素呢?提起這個方漁恨不得把大匠殺了解氣。

  反觀惹出這么大事情的大匠,他終于意識到跑錯了方向,一轉身便飛向鎮(zhèn)獄關。可惜,路過昏迷在地的方力淵時,他連看也沒看。

  方漁出手,自然第一時間就解決璇素遇到的危機。

  不過面對與他勢均力敵的白鳥,他匆忙中,也只能將璇素推開,卻也沒送出去多遠,畢竟更多的力量還是抵住白鳥的進攻,能分出來的力量非常有限。

  璇素雖然安全了,但她尚處在震驚中沒有緩過勁兒來,只是呆愣當場。

  方漁根本來不及提醒,因為他已經(jīng)和白鳥再次交上手。

  一上手,方漁便用出了“連環(huán)三絕雷劍”這種只包含絕招的劍法。

  然而,白鳥也是含怒出手,尤其在見到大匠已經(jīng)跑去鎮(zhèn)獄關的時候,白鳥更是將一腔怒火發(fā)泄到方漁身上。

  而此時的方漁雖然也有怒氣在,卻不是針對白鳥的,剛才大匠的所作所為他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怒氣自然是沖著大匠的,之前大家還是朋友,現(xiàn)在卻為了一點生存的希望,要將朋友送入死亡之地,這是方漁最不可接受的行為之一。

  故此,雖然他拿上了武器,也使出絕招,卻仍然和白鳥斗了個難解難分。

  這種情況下,又是在地面戰(zhàn)斗,不如空中那么寬敞,也就百息時間,二人就已經(jīng)互換將近百招。

  漸漸的,冷靜下來的白鳥開始思索破敵之法,很快,他將視線投向不遠處的璇素……

  然而,就這么小小的走神,就讓方漁抓住了他的破綻,長劍挽起眼花繚亂的劍花,突然劍花破碎,鋒利的長劍從中露頭,直刺向白鳥的心口。

  白鳥躲閃不及,長劍噴吐出的劍罡劃過他的左臂,帶出一串鮮紅的血珠。

  方漁大喜,不曾想這小小一招,居然有了奇效。

  只是,就當方漁準備乘勝追擊,擴大戰(zhàn)果之時,空中兩柄長劍突然出現(xiàn)。

  兩把劍并沒有打向方漁,而是直奔璇素而去,又或者說,二人一個攻左、一個攻右,顯然使出來的是一套合擊之術。

  而操控兩柄長劍的則是一個黑衣人和一個白衣人,正是陰不陽和陽不陰二人。

  方漁無奈只好抽劍救援,以手中這把劍,纏上陰不陽和陽不陰兩柄劍。

  或許有人會猜,一柄劍纏上兩柄劍,那單人一方,必然會比較忙,畢竟兩劍各出一劍,對面之人就要出兩招來對敵。

  然而,實際情況遠比這種情況要復雜,并非單人的一方就要倒霉。

  就比如現(xiàn)在方漁用來纏斗黑白兩人的“黏”字劍訣,它的全稱叫做“三分歸圓元磁劍訣”。

  所謂“元磁劍訣”,自然說的是劍法中“黏”字的意思;叫“元磁”,是說這套功法起作用的是“元”而非“劍”,即用這套劍法可以牽動對方的元氣;而“歸圓”則是在說這套劍法的每一招用到最后,都是以長劍畫圈結束;“三分”則是在說每招的最后三分要畫圈。

  或許有人會問,若每招都要畫圈,那出劍效率會不會因此降低?

  其則不然,出劍的效率只是劍招的一方面,但更重要的則是效果。若能一招制敵,則無所謂效率問題。

  方漁現(xiàn)在用的三分歸圓元磁劍訣就是這樣一種招數(shù)。

  只見他將劍招遞出擋住其中一柄長劍,而后劍花挽出,就是個半圓,這柄劍就“黏”在他的劍上。

  不過此招未老,接下來他向后一扯,帶著那柄被他“黏”住的長劍一起,撞在攻向璇素另一側的長劍之上。

  相撞之時,乃是兩柄偷襲的長劍相撞,方漁的長劍只是起到牽引作用,依然保持著靈活。

  這時,他的劍再次畫圓,將兩柄偷襲的長劍再次圈入其中,并帶向一旁。

  “快走!”方漁提醒璇素,可璇素如同傻了一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好在方漁提醒之時,罡氣已經(jīng)將璇素向后推去。

  璇素受到罡氣沖擊,向后飛出一丈有余,而后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地。她這才反應過來,站起身,她剛要逃跑,卻發(fā)現(xiàn)周身已經(jīng)無法動彈。

  因為一股強大的氣勢鎖定了她,威壓之下,弱小的生命早就沒有行動能力。

  這種威壓很明顯來自大乘大圓滿修士身上,不用說,此時情況下,只可能是白鳥。

  好在白鳥并沒用什么投擲或者遠程攻擊的方法,他見到方漁三番五次保護璇素,心知璇素乃是一個重要人物。

  他有必要出手將之擒下,再去談條件。

  但,有方漁在側,又怎么可能讓白鳥如愿?

  下一刻,方漁突然放棄了對兩柄偷襲之劍的“黏”,他橫劍將白鳥攔住。

  那兩柄偷襲之劍的主人正在與這股“黏”力相抵抗,突然失去了力量,一個趔趄就向后倒去。

  倆人身形有些狼狽,卻依然不停歇的加入方漁和白鳥的戰(zhàn)斗。

  只是他們沒想明白的是,如此狼狽的加入戰(zhàn)斗,其結果只能是再次被“黏”住,在方漁長劍的牽引下,成為對付白鳥的力量。

  方漁以一敵三,卻依然能進退有據(jù),而在如此強力環(huán)境下應用“三分歸圓元磁劍訣”,漸漸的讓他體會到“場”的意義。

  又或者說,之前方漁除了“入微”之外,始終無法再次體悟到任何高階劍法的技巧,是因為他的周圍根本沒有可以和他對決之人。

  現(xiàn)在機會難得,有三個修為與他相當之人給他喂招,使得他對這套劍訣的理解在迅速增加。

  因此,雖然中間也遇到一些可以進一步擴大戰(zhàn)果的機會,方漁卻沒有趁機再進一步,反而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招一招的和對方斗著。

  只是他這么想,對面白鳥卻并不愿意。

  因為白鳥身后還有上千修為在分神以上的高階修士,這次老匠莫名其妙消失不見,乃是千載難逢攻破鎮(zhèn)獄關的好機會。

  故而,在比斗過程中,他不斷的調兵遣將,讓殘存的邪修們快速向鎮(zhèn)海關內(nèi)攻擊。

  但他的命令卻不是那么有效,總有不舍得那口肥潤的邪靈氣的邪修要慢上一步,他們當然也找好了各種理由,比如身受重傷不能行動云云。

  蝰蛇元帥就是這么一位,他是真受傷了,因為他當時裝昏迷的地方剛好在一個堡壘的正上方。

  堡壘出現(xiàn)的那刻他就在逃,卻正好逃在這個堡壘攻擊的路線上。

  然后他就比較慘,一直被他珍惜無比的小尾巴也被炸斷了。

  白鳥喊他幫忙的時候,他先是不理,而后在白鳥的死命令下,才歪歪扭扭的向鎮(zhèn)海關方向飛來。

  見到這位第四元帥都是如此表現(xiàn),那些原本就不想來的邪修將軍們就更拖沓,有人剛走上兩步,便“啊”的一聲抱著自己的腳摔倒在地,也有人是口吐鮮血,直接昏迷過去。

  總之,能不去就不去。

  邪修們拖拖拉拉陸續(xù)趕來,前后進入鎮(zhèn)海關內(nèi)的,不超過二百之數(shù)。

  但即便如此,也讓方漁大驚失色,他開始正視起這場比斗。

  在他接連不斷的攻擊下,一個透明的“場”被他撐開,在這個范圍內(nèi),他的劍招威力得到加強,也就是所謂的“元磁”之力將被增強。

  這就是最初級的“場力”。

  然而,此時的他不能專心于此,他還要時不時發(fā)出一些氣劍,攻向那些入侵到鎮(zhèn)海關內(nèi)的邪修將軍。

  雖然這些將軍多半修為不會超過洞虛,只要一道氣劍,就能阻擋好多人,但對方勝在多,方漁總要抽出精力來對付這些人。

  故而,雖然他在劍法上有所突破,占據(jù)了主動權,卻也和對面三人斗了個平手。

  有邪修將軍沖在前方,和他們走的近的,方漁也會將之卷入他的“場”中,很快,這種“低階”的戰(zhàn)力,就會被“場力”絞殺。

  邪修將軍們也不傻,見到這種情況,在選擇路線上時,都遠離戰(zhàn)團,而方漁這時就用起氣劍,進行遠程攻擊。

  可惜的是,他大部分真氣都用來對付白鳥三人,氣劍的威力始終不大。

  就這樣,方漁勉強將對面的邪修大軍抵住。

  但這并不長久,因為邪修們孜孜不倦的一直出現(xiàn),總有方漁照顧不到的地方。

  終于,一個長著蛇頭的家伙歪歪扭扭的飛了過來,正是那姍姍來遲的蝰蛇元帥。

  他一露面就受到了方漁雷劍的招呼,然而,方漁卻錯估了來人的實力,一記足以撼動洞虛期修士的雷劍迎面劈在蝰蛇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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