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瑛瑜道:“不錯,許姑娘的建議合理……”
李君計道:“是啊,我們都準(zhǔn)備好野炊了,三哥一起來唄!”
張島笑道:“這樣啊,我怎么敢擅離職守?還是你們?nèi)コ园?!推薦你們?nèi)バ窃鲁剡叺挠迫卉?!?p> 李君計笑道:“我們想的正是那邊!”
張島回首招來侍從去拿糕點。
而后,他對李君計和李瑛瑜介紹道:“那正好,星月池現(xiàn)在只做檢查不登記,但要上悠然塬,就需要登記加檢查。悠然塬上有比斗臺,還是離遠一些的好!不然,被人盯上,非得找你比斗一番也是麻煩。還有星月池的北面有七星湖,那邊最好別去,雖然你們有方之大人給的令牌也能去,但還是不去為好。那邊是皇室貴人們常去的地方,景色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但若沖撞了貴人,又是麻煩。”
說話間,侍從拿來兩盒糕點,是金黃緞面包裹的盒子,顯得相當(dāng)貴氣。張島接過盒子,交給李君計。
而后五人告辭,來到位于宮墻外的星月池。
星月池原來是附屬皇宮的配套園林,即便后來已經(jīng)向公眾開放,但維護仍然是花國的皇室在做,因此各處設(shè)置依然貴氣非凡,也精致到了極限。但由于來的人太多,各方面磨損的都比較大,這就導(dǎo)致這里的亭臺樓閣在奢華貴氣中顯出一種特有的年代感,有種歷盡滄桑的厚重和莊嚴(yán)。
許畫珊的詩情被這難得一見的景色激發(fā)出來,她順口說道:“深秋旭日難得,滿目蕭瑟黃葉,引得一片舊思起,原是觸景又生情……”
好吧,許姑娘這真的是順口說出來的一段打油詩,卻引得李君計和李應(yīng)卲父子一陣夸贊,李瑛瑜在這方面略懂一二,雖然知道有些不那么押韻,卻也感覺郎朗上口,看許畫珊的時候,眼中帶上了贊許。
這種情況,若方子墨也在,他一定會和許畫珊一起品鑒一番,而后再幫著改上兩個字。
許畫珊被李君計父子夸的不好意思了,她拉上李瑛瑜的胳膊,說道:“瑛瑜姐姐,咱們還是去悠然塬野炊吧!早些準(zhǔn)備,咱們應(yīng)該剛好能吃上午飯?!?p> 李瑛瑜點頭應(yīng)下,她說道:“咱們午飯后,就出發(fā)回去吧!”
許畫珊愕然一瞬,趕忙說道:“好啊,聽瑛瑜姐姐的!”
李瑛瑜對侍劍吩咐道:“你去一趟舟驛,看看今天有到哪里的傳送陣,咱們吃完飯就走!”
李君計聞言,忙說道:“瑛瑜,何苦這么著急,再住兩天吧!”
李瑛瑜搖頭道:“小叔,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事兒了,我還是先回去吧!回去也是一大堆事情要做?!?p> 李君計問道:“你父親那邊……”
李瑛瑜道:“小叔幫我說一聲,我也給我父王發(fā)個傳音!”
李君計點點頭,不再多言。他知道這個大侄女主意大,他肯定管不了。
他們的野炊就在悠然塬的一個石臺前展開,因為經(jīng)常被打掃的緣故,石臺倒是相當(dāng)干凈。
李君計和李應(yīng)卲父子帶著兩個仆從忙起來,不多時準(zhǔn)備工作就已經(jīng)做好。
因為有下午要離開花都的計劃,李君計父子直接上手開始做飯。
閑得無聊,許畫珊眼珠一轉(zhuǎn),對李瑛瑜笑道:“瑛瑜姐姐,你那令牌借我看看……”
李瑛瑜也不多想,便將令牌拿出交給許畫珊。
許畫珊笑呵呵的接下令牌,仔細觀察起來。
“原來她是想研究一下令牌上的紋路啊,符師應(yīng)該是有這種習(xí)慣的!”李瑛瑜如此想著,剛才的一點點疑惑也消失了。
她不再關(guān)注許畫珊,轉(zhuǎn)而和李君計聊著家里的一些事情。
然而,也就聊了沒多久,李瑛瑜一扭頭,卻不見了許畫珊的蹤影。
李應(yīng)卲忙道:“瑛瑜姐,她去北面了!”
李瑛瑜眉頭一皺,憑空飛入空中,幾乎不用探查,正在跑下悠然塬的許畫珊就被她看到。
有些生氣的李瑛瑜對著許畫珊后背的方向抬手抓去,一股不弱的吸力精準(zhǔn)落在許畫珊身上。
“回來!”
李瑛瑜的傳音到了許畫珊的耳邊,許姑娘心中一驚,不自覺的就要加速。
而后,她就感到一股向后拉扯的力量,將她拉起飛到空中,穩(wěn)穩(wěn)落在李瑛瑜的手中。
李瑛瑜冷笑著問道:“許姑娘,這是準(zhǔn)備去哪里?”
許畫珊臉上的尷尬一閃而過,她嬉皮笑臉的說道:“我……我就想去七星湖那邊看一眼!”
如此直白的回答,反而讓李瑛瑜不知應(yīng)該怎么說。
想想也的確是這么個道理,許畫珊來花都次數(shù)很少,去七星湖偷偷看看,雖然調(diào)皮了一些,卻也不是說不過去。
“還是算了吧!剛才張三哥已經(jīng)提醒過了,那邊景色沒什么特別的!”
許畫珊“嘿嘿”笑道:“讓我看看,讓我往那邊看看!”
李瑛瑜又是一陣無語,但想想許畫珊大多數(shù)時候還是很討喜的,她再次向上縱身,一股罡氣拖著她的身體向上飛去,直到觸碰一道隱隱的陣法才停下。與此同時,她警告道:“在空中看看就好,不可再惹出別的事情來!”
許畫珊連連點頭,被現(xiàn)場捉住,還能在空中看看,小小的滿足了心愿,那自然是再好不過。
說起來,能在這悠然塬上飛起,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畢竟皇宮旁邊,能有一處高坡遠眺一下,已經(jīng)非常不錯。想飛起來,最少要有超過元嬰的修為,這也是能在悠然塬的比斗臺上比斗的最低要求。
李瑛瑜的大乘期在這地方飛起自然是輕松,不過感應(yīng)到那層陣法阻攔時,她就主動停了下來,畢竟此處已經(jīng)有三十丈高度,足夠許畫珊看到七星湖的全貌。
“呵呵,原來是這樣啊,景色的確一般,不過亭臺樓閣卻新了不少……”許姑娘話中帶上了失望。
李瑛瑜也帶著她快速落下。
李君計和李應(yīng)卲見狀都露出笑容,許畫珊此時也不尷尬,反而上手幫著做起午餐來。
李瑛瑜見狀也沒再多說什么,這時候,侍劍的傳音也到了。
侍劍去的第一處傳送陣,今天已經(jīng)沒了去戍西區(qū)域的班次,需要等明天才有,而且還不是去第五城的,去的是第二城。
李瑛瑜對此并不滿意,讓侍劍去花都的西外環(huán)傳送陣看看。
就在此時,只聽許畫珊說道:“我怎么感覺這些人在比試什么呢?”
李君計笑道:“估計是剛才瑛瑜飛的高了些,讓這些人起了比較的心思,我剛數(shù)著,已經(jīng)飛起八個人了,目前還是瑛瑜飛的更高!”
李應(yīng)卲笑道:“瑛瑜姐姐還帶著許姑娘呢!”
許畫珊道:“我輕,嘻嘻!”
幾人說笑間,又有人飛了起來,李瑛瑜也好奇的將神念探出。
修士嘛,有比較的心思實屬正常。
“我看還是瑛瑜姐姐飛的最高……”許畫珊忙不迭的吹捧起來。
只看李瑛瑜帶她下來后,不再和她說話,她就知道這是又惹了李瑛瑜不高興。
李應(yīng)卲道:“從咱們這個角度看不清的!”
李君計一巴掌打在李應(yīng)卲頭上,數(shù)落道:“我們用的是神念,可以離體的神念……”
李應(yīng)卲不滿的摸著腦袋,抱怨道:“是,你厲害!厲害的出竅期……”
李君計作勢要打,李應(yīng)卲一閃身,躲在李瑛瑜身后。
李君計無奈道:“這敗家兒子,把咱們李家的臉都丟光了!”
李瑛瑜笑著勸解道:“小叔,應(yīng)卲還小,再說他不是馬上就要筑基了嗎?”
許畫珊也說道:“我也是二十歲才筑基的……”
她這就是順口胡說,當(dāng)初,她筑基的時候還不到十八歲,在那個年齡上筑基,當(dāng)?shù)闷鹛觳乓徽f。
但此時她這么說肯定是好心。
李君計贊道:“那許姑娘只用了不到十年就從筑基修煉到了元嬰,太厲害了!”
許畫珊見吹的有些大,趕忙說道:“我……主要是我們建安堂的丹藥好?。 ?p> 聽到許畫珊如此說,李應(yīng)卲的眼睛亮了起來,他看向自己的父親,有些莫名的意味。
就在此時,只見不遠處一個人高高躍入空中,同時朗聲說道:“眾位,就這么跳來跳去的,可分不出個一二三來,不如定個規(guī)矩,以能在空中停留百息為準(zhǔn),看誰最高如何?”
“好……”
這人的話馬上得到響應(yīng)。
這時遠處一座涼亭中,幾個正在喝茶人中的一個朗聲道:“你們太無聊了!這么辦吧,我把此處的壓制陣法開大,一刻鐘之內(nèi),你們誰能在空中堅持百息,就算誰贏!”
這話出口,馬上有人說道:“是憫儒大人吧!我們都這么無聊了,您還配合!哈哈!”
那位“憫儒”大人一陣大笑,他說道:“我也無聊啊,無聊就看看耍猴多好!哈哈!”
有聲音說道:“是啊,就是無聊罷了,給憫儒大人臨時做個猴子又如何?”
那位“憫儒”大人笑罵道:“我開個玩笑,你還當(dāng)真了!哈哈!那抓緊準(zhǔn)備吧!對了,不會有大乘期的也這么無聊吧?咱們這個比試只對大乘以下的?。≡獘胍韵碌膭e參加啊,小心受傷了!”
李君計對許畫珊介紹道:“這位名叫姚憫儒,是花都著名的斗技高手,是皇室在悠然塬的負責(zé)人,此處大多數(shù)比斗的評判都是他和他的手下。”
李應(yīng)卲道:“憫儒大人親自來判定一場比斗的事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了,多半是他手下的八大評判負責(zé),但若是憫儒評判參與,那勢必是花都著名的斗技場次?!?p> 許畫珊驚訝道:“一場比斗還能因為一個評判出名?這也是難得了!”
李瑛瑜笑道:“我也聽說過這位憫儒大人,他參與的比斗評判,參與者必然不會是普通人唄……”
許畫珊挑挑眉,想到了什么,笑道:“原來是這樣啊!那比斗中若沒有他,想必也是很有名的?!?p> 就在此時,遠處姚憫儒的聲音傳來,“準(zhǔn)備好了吧?我開啟壓制陣法了,一刻鐘的時間!”
就在一陣厚重的壓力壓下的時候,一陣“嘿嘿哈哈”的聲音也從不同的人口中傳出,緊跟著,就有“誒呦”的痛苦聲,和“噗噗”的落地聲傳來。
不少修士都是修為不足強行向上沖,然后脫力摔了下去。
許畫珊看看李瑛瑜,李瑛瑜主動說道:“人家說了大乘期不讓參與……”
許畫珊又看看李君計,李君計果斷搖搖頭,他笑道:“有好吃的好喝的就行,費那勁兒干什么?”
一旁李應(yīng)卲笑道:“許姑娘可以試試??!”
許畫珊指向自己,而后她也做出一個要躍起的動作,但動作做了一半,她就放棄了,“我才元嬰初期,嘿,不著急,不著急的!”
李瑛瑜和李君計都露出笑容,李應(yīng)卲卻直勾勾盯著搞怪的許畫珊有些失神。
就在此時,只聽空中傳來一個聲音,“憫儒兄,收了你的壓制陣法吧!這場是我勝了!”
姚憫儒一陣大笑后,揮揮手,陣法恢復(fù)到先前的狀態(tài),“耀炎兄,你怎么也參加這種無聊的比試?”
那位“耀炎”兄笑道:“這比斗可是你憫儒兄組織的,再說我參加也符合你的要求??!我修為不到大乘,且在元嬰之上……”
姚憫儒哭笑不得道:“行吧,行吧!不過我這比斗也沒什么彩頭,你恐怕是白參與了!”
“耀炎”兄笑道:“沒有就沒有吧!哈哈!不過,我剛才沒見最初飛入高空的那位姑娘參與比斗,不知是何原因!”
姚憫儒道:“行了,你歇歇吧!人家是大乘期,你個小小的洞虛還是省省吧!”
這么說著,姚憫儒遠遠的對李瑛瑜的方向抱抱拳,算是打過招呼。
李瑛瑜同樣抱拳回禮,而李君計和李應(yīng)卲幾人也趕忙躬身行禮,只有許畫珊有些愣神,不過見到眾人都是如此,她也趕忙抱抱拳,算是有禮了!
“耀炎”兄看向李瑛瑜所在的方向,眼中透出一股戰(zhàn)意,他朗聲道:“那黃耀炎便以小小的洞虛期修為,請涼國長公主李瑛瑜一戰(zhàn)!”
這位“耀炎”兄果然是那位揚言要和方漁“打一架”的黃耀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