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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漁重生記

第五百零二章 宴無好宴

方漁重生記 就是個影子 4066 2024-10-12 10:37:27

  李瑛瑜的臉沉下來,冷聲道:“太妃若是對我有意見,只管沖我來。王兄找我過來涼都,若是為了給太妃出氣,那可打錯了主意,我早就是大乘初期,修為和太妃一樣。太妃若心中不服,我們大可以出去試試!要不要現(xiàn)在就去?打贏的有機會上桌吃飯,打輸了就滾蛋,你看如何?”

  太妃臉色一變,她知道涼王找李瑛瑜過來,肯定不是為了給她出氣用,她想解釋一二,但多年以來被人尊崇的習(xí)慣,讓她此時無法將高傲的頭顱低下。

  這時,涼王不得不說話了,“大妹、太妃,還有許姑娘,大家都消消氣,我喊大妹來肯定沒這個意思,誒呀,消消氣嘛!”

  如此說著,平日里懶得動一動的涼王居然起身,向李瑛瑜和許畫珊躬身一禮,這難得的態(tài)度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許畫珊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見到?jīng)鐾跞绱藨B(tài)度,她看向李瑛瑜。得到李瑛瑜的點頭后,她笑道:“我們自然不會和某些人計較,這并非我們大度,因為實在沒有必要,反正我們也快見到武定王他老人家了!呵呵,涼王,你還是說你的事兒吧!要不就被這老太妃攪和了!”

  許畫珊話中夾槍帶棒,但攜著馬上就見到武定王的威力,太妃的臉色變了又變,終是壓住怒火,沒有發(fā)作出來。

  這位太妃名叫冉冰怡,在涼國王室被稱作怡太妃。

  她是涼國冉家的最高修為者,而涼國冉家除了這位太妃之外,就只有一位分神初期修為的老祖,因此,不考慮冉冰怡的因素,冉家說是一個分神期家族,都只能是分神期家族里的弱者。

  而冉冰怡的大乘期,除了她資質(zhì)還不錯的因素外,就只能說是被武定王投下大量資源強行提升上來的。

  當然,武定王這么做,和當初他退位有直接關(guān)系,他為了退位,扶植起現(xiàn)任涼王,又提升了太妃冉冰怡的修為,來輔助涼王。

  這也就是面對許畫珊的嘲諷,冉冰怡沒有發(fā)作出來的原因,主要還是底氣不足導(dǎo)致。

  涼王聽到許畫珊的話,趕忙將話接過,說道:“許姑娘,我這里還真有些事情……”

  許畫珊呵呵一笑,做出洗耳恭聽的表情。

  涼王一揮手,飄散著濃郁香氣的茶水被送了過來,他也借機開始講出他的為難之處。

  原來,這一年涼國靈米大豐收,因此價格隨之跌了兩成,這導(dǎo)致各國米商蜂擁而至,主動到?jīng)鰢少?,鄰國并國的米商就是其中最大的一股?p>  不過,原本涼國正常的靈米銷售卻被說成是傾銷,并國借口損害其當?shù)仂`米種植者的利益,向涼國提出抗議,并要求賠償。

  涼國自然不肯相讓,并取消了并國米商的采購權(quán)。

  并國當然也不會因此低頭,他們開始封鎖邊境,禁止兩家貿(mào)易往來。

  涼國也施展出對等策略,幾乎是短短一個月,兩國之間突然就對立起來。

  “王兄,你是希望我?guī)椭鴽鰢鲱^,和并國作對嗎?”涼王的講述讓李瑛瑜皺眉不已,她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情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

  涼王趕忙說道:“自然不可能有這些想法,其實和并國之間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的差不多了……”

  李瑛瑜反問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涼王一臉賠笑的說道:“兩國最后談下的協(xié)議里,并國提了一個要求,想讓建安堂在那邊開一家分店……”

  李瑛瑜冷笑道:“建安堂除了將丹藥拍賣交給尚武城丹協(xié)來做之外,根本不可能在建安領(lǐng)地之外的地方有分店,這是修真聯(lián)盟定下的規(guī)矩,王兄不會不知道吧?”

  涼王毫不意外李瑛瑜會這么說,他擺出一副燦爛的笑容說道:“大妹,只是一個分店而已,如果建安堂不行,那你的廣瑜堂開個分店吧!”

  李瑛瑜不屑的“哼”了一聲,對涼王這種“漫天要價、落地還錢”的交流方式,她不能說不高興,而是已經(jīng)非常不高興了。

  “王兄,別做夢了!這不可能!”

  涼王臉色一沉,說道:“大妹,不要忘記你是涼國長公主的身份,現(xiàn)在涼國遇到困難,你要袖手旁觀嗎?”

  李瑛瑜聞言更是不屑,“你還記得我是涼國的長公主??!”

  涼王不滿道:“你不要忘記你自己的身份!”

  李瑛瑜道:“不是我忘記不忘記身份,而是你涼王根本沒承認過我的身份!”

  涼王生氣道:“我何時不承認你的身份!”

  李瑛瑜道:“你雖然沒說過不承認,但我這些年以來,從來未曾你涼國拿過一文錢的月例!難道你李應(yīng)天是那種’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的小人?”

  這涼王名叫李應(yīng)天,李瑛瑜此時直呼全名,顯然心中不滿已經(jīng)到了極致。

  涼王李應(yīng)天的表情一滯,太妃冉冰怡快速說道:“你不是已經(jīng)嫁出去了嗎?嫁出去的人,還找涼國要什么月例!”

  李瑛瑜哈哈一笑,說道:“怡老太妃說的真好,我嫁出去了,你們還找我做什么?說兩句讓人不痛快的話,然后挨罵嗎?”

  涼王李應(yīng)天這時已經(jīng)到了爆發(fā)邊緣,他看向周圍,不少涼國王室的子弟都露出懼怕的神色。他眼睛微瞇,閃過一絲滿意,這是多年積累下來的威勢。

  “清場!”

  隨著涼王一句話,那些正在心中擔(dān)驚受怕的王室子弟紛紛起身離去。

  李瑛瑜見狀起身也要走,涼王趕忙換了一個態(tài)度,對李瑛瑜笑道:“大妹,我想這中間一定有誤會,咱們留下來聊聊!”

  李瑛瑜一甩胳膊,說道:“沒什么聊的!”

  涼王道:“這月例的事情……唉,大妹,我……我這里是真遇到困難了!還請你出手幫一下!”說著,他躬身到地,深深拜了下去。

  身為涼國多年的涼王,即便平日里有些胡鬧,還有些糊涂,但這個時候他也知道抓住重點。月例的事情只是李瑛瑜的一口氣,而涼國遇到的問題,對他來說才是真正的麻煩。

  不過,僅憑這一條也能看出李應(yīng)天乃是生性自私之人,求人辦事哪里有只說自己的難處,而不顧對方需求。

  正常情況下,這種求人的方式根本不可能把事情辦成,但現(xiàn)在她面對的是李瑛瑜,這個平日里有些火爆脾氣,卻偏偏性情溫柔的女子。

  李瑛瑜無奈道:“王兄,且不說別的,廣瑜堂的事情我說了也不算?。‘敵鯊V宇將廣瑜堂作為聘禮送給我,但一則我們二人并未完婚,這聘禮并不能生效,二則即便生效,那我也只是持有一半股份,并沒有指揮經(jīng)營的權(quán)力?!?p>  李應(yīng)天忙道:“既然是聘禮,哪里有不生效的道理,他上門求娶,送了聘禮,那就是我們李家的!”

  許畫珊插話道:“涼王,你不要亂說,聘禮給的是瑛瑜姐姐,和李家沒關(guān)系!”

  李應(yīng)天心中不滿,但正在求人,他也不敢就此翻臉,“許姑娘,這是事關(guān)兩國大事的問題,一切兒女私情都要為這個讓路?!?p>  這大帽子扣下,許畫珊居然一時沒了詞兒,她強行辯解道:“那也沒戲,廣瑜堂開在哪里都是大事兒,并國和我天武聯(lián)盟之間也沒那么多交情,輕易開分店過去,天武聯(lián)盟的諸位大佬們也會不高興的!他們的怒火,你涼國能承擔(dān)嗎?”

  這是強拉硬拽式的解釋,天武聯(lián)盟和并國之間的關(guān)系說起來還不錯,更重要的是廣瑜堂如何開分店,高如祥他們根本不管。

  李應(yīng)天對這背后的事情也不怎么了解,但他卻能聽出許畫珊這話中的不實,他辯駁道:“天武聯(lián)盟與并國的關(guān)系最少比和我涼國的關(guān)系好,想來廣瑜堂如果要在并國開分店,天武聯(lián)盟的諸位長老不會反對!”

  許畫珊本就是拉虎皮做大旗,對李應(yīng)天的說法,她也無話可說,只能露出不屑的冷笑回應(yīng)。

  李應(yīng)天見辯倒了許畫珊,他轉(zhuǎn)向李瑛瑜說道:“大妹,你看這個事情怎么樣,要不你們就開一個分店吧!”

  李瑛瑜心中無奈,“王兄,這個事情我說了不算!我決定不了廣瑜堂的經(jīng)營!”

  李應(yīng)天忙道:“你發(fā)話,他們一定聽的!”

  李瑛瑜道:“如果我插手了廣瑜堂的經(jīng)營,那我成什么人了?王兄,你這不是讓我得罪人嗎?”

  許畫珊想到了什么,插話道:“是啊,涼王,你擔(dān)心影響兩國的關(guān)系,就不擔(dān)心影響我家宗主和你涼國的關(guān)系嗎?”

  李應(yīng)天有些無奈,但想想沖動的方漁當初都能直接打上涼都王宮,他又感覺如果強行讓廣瑜堂開店,從而影響到雙方關(guān)系,也不是虛言。

  若方漁再打過來,想來他的修為要抵擋方漁根本不可能,即便是武定王李君祿,呃,之前李君祿也說過他和方漁之間比試多半是平手,當然這個前提是不鬧翻的情況下。

  李應(yīng)天心中有些害怕,但他卻強行辯解道:“事情不能這么來比較,我們涼國和建安城之間現(xiàn)在是一家人,影響關(guān)系的事兒不存在,再說,只是開個廣瑜堂的分店而已,我們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一定會因為這個分店而更進一步,而不是退步,你說是吧!”

  聽到?jīng)鐾跞绱藷o恥的話,李瑛瑜冷聲道:“那不如把廣瑜堂在涼都的分店關(guān)了,挪去并國!”

  李應(yīng)天咧嘴笑道:“那也行啊,反正我聽說你們在香蜜城還有一家分店,這對涼國其實也沒什么影響!那個,大妹,你還得叮囑一下廣瑜堂的日常供應(yīng)啊,切記不要長期缺貨!”

  李瑛瑜聞言,心中不屑之意更盛,這些年他見到這位涼王的次數(shù)當真不多,但每次見,都能讓她多看不起對方一些。

  許畫珊聞言,忍不住調(diào)侃道:“涼王,你不會被人訛上了吧?”

  李應(yīng)天臉一沉,卻沒有搭理說中他心事的許畫珊,他對李瑛瑜說道:“大妹,這件事情要快一些!兩國之間的關(guān)系對你來說就是點個頭的問題?!?p>  李瑛瑜扭過頭去,不愿搭理無恥的涼王。

  許畫珊見狀,繼續(xù)調(diào)侃道:“涼王,與其這樣,你倒不如反訛回去,就說建安堂會封禁并國采購丹藥的途徑,就好像當初對待涼國一樣,哈哈!”

  被人揭開傷疤,李應(yīng)天的火氣就要壓不住,然而,他轉(zhuǎn)念一想,這也是條路,于是他說道:“那是建安堂的決定,并國那邊怎么可能信?”

  許畫珊又是一陣笑,“你就告訴并國,你涼王雖然不能幫助他們買到丹藥,但阻止建安堂賣給他們丹藥一定能做到!”

  李瑛瑜臉一沉,對這口無遮攔的許姑娘,她也是無奈。然而,更讓她無奈的涼王還擺在眼前,面對只是口無遮攔,還在幫她說話的許畫珊,她默認也只能包容下來。

  不過,宴無好宴,此處王宮她是不能留下了。

  這么想著,她拉上許畫珊,轉(zhuǎn)身步伐堅定的離開。

  而許畫珊這么一番話的出處,自然是來自當日方漁對建安城資政方子墨的力挺。

  李應(yīng)天品出許畫珊話中的味道,露出得意的笑容,再抬頭卻只見許畫珊和李瑛瑜的背影,他張張嘴,終是沒有出聲將二人留下。

  他又扭頭看看太妃,太妃一臉嚴肅,他有心想說上兩句有關(guān)李瑛瑜月例的事情,卻又感覺,反倒不如讓李瑛瑜告狀到李君祿那邊。

  這位太妃其實他也不喜歡,指手畫腳的太多,自然沒人喜歡。不僅如此,太妃還要對她冉家多方照顧,就比如新被提拔上來的禮部尚書冉秉禮,就是這位和右相配合,才惹來涼國和并國的紛爭。

  李瑛瑜隱隱感覺到許畫珊的說法不妥,卻一時沒想到具體是哪里不妥。

  直到這個晚上,她們二人和曹化齊、舒梓瑯等一眾關(guān)系密切的涼國大臣吃飯的時候,再次說起這件事情,才被曹化齊拍著大腿把問題點出。

  說曹化齊是拍著大腿,那是因為他生氣憤怒,還帶著恨鐵不成鋼。

  “許姑娘,你怎么能對涼王說出那種話來?”

  曹化齊第一句,就把得意洋洋的許畫珊問蒙了,她問道:“曹相,這其中有什么不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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