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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漁重生記

第四百零五章 眾議堂中質(zhì)疑多 于家上門說和離

方漁重生記 就是個影子 4679 2023-10-31 17:00:00

  簡短的一句話讀完,馬錦文將卷軸收起。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對這突如其來的任命感覺摸不著頭腦。

  “雷定劍宗?他方廣宇什么時候晉升雷定劍宗了?你們也太胡鬧了!”有世家一系的人突然開始發(fā)難。

  馬錦文冷哼一聲,說道:“這是劍修協(xié)會和劍圣學(xué)宮親自認(rèn)證的,你鮑軍正要是有意見,可以去找劍修協(xié)會或者劍圣學(xué)宮的麻煩!”

  有大學(xué)堂一系的人嘲笑道:“鮑軍正,天武聯(lián)盟長老院正式的諭旨,怎么可能有假?你質(zhì)疑的恐怕不是雷定劍宗,你是不信任咱們天武聯(lián)盟長老院吧?”

  鮑軍正被人數(shù)落調(diào)侃,漲紅了臉,忙說:“我只是感覺太突然了!哈哈!就是太突然了,雷定劍宗,唉,廣宇參議晉升的好快??!”

  他認(rèn)慫之后,“雷定劍宗”的稱號就不再有人敢質(zhì)疑。

  但很快有人又發(fā)現(xiàn)問題,問道:“方廣宇作為參議,怎么好去做七曜宗的宗主,而且他都是劍宗了,這么高修為合適嗎?”

  馬錦文解釋道:“我們是有出竅大圓滿為宗主上限的說法,但這并不是絕對的,若能獲得十大長老中七位以上投票通過,可以不受到修為的限制。不僅如此,雷定劍宗也不是任命,而是兼任七曜宗宗主!”

  有人問道:“何為兼任?難道他還是長老院的參議?”

  馬錦文搖頭道:“不是!”

  “那是他還有什么職務(wù)?”這人有些窮追猛打的意思。

  馬錦文說道:“這就不方便說了,你們想了解,可以去參考一下咱們長老院十大長老的任命,每一個都是兼任!”

  又有人問道:“不說修為問題,他的資歷夠嗎?”

  馬錦文說道:“雷定劍宗兩年多以前就在監(jiān)管七曜宗,這些年七曜宗的事務(wù)首先要向他匯報,經(jīng)過他同意之后才能上報!這個資歷和經(jīng)驗肯定是足夠了!你們說是吧?”

  那人不服道:“你們這是早就內(nèi)定好了,那何苦讓我們再來議事?”

  馬錦文笑笑,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眾人吵吵嚷嚷的又質(zhì)疑道:“現(xiàn)在是讓他親自管這么大一個宗門,他的年齡,經(jīng)驗足夠嗎?別說監(jiān)管七曜宗??!我還監(jiān)管三溪城很多年呢,怎么不選我?”很明顯,這是一位溪族長老。

  馬錦文露出不屑的表情,不耐煩的解釋道:“名滿天下的建安城你們知道吧?那是雷定劍宗在戍西區(qū)域惡劣環(huán)境下親自建起來的!建安城每年都受到修真聯(lián)盟戍西管理部嘉獎,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這種經(jīng)驗想必在座的諸位都不可能擁有!你們?nèi)墙⑵饋硪埠脦浊炅耍稍艿竭^修真聯(lián)盟的嘉獎?”

  那位溪族長老不服道:“但是我們時間足夠長,經(jīng)歷的事情比他方廣宇多!經(jīng)驗只能靠時間來積累!”

  馬錦文冷笑道:“你們時間長有什么用?三溪城敢發(fā)通告說從此以后禁止涼國采購三溪城的丹藥嗎?”

  這是很明顯的威脅,它讓在座眾人想起方漁還有建安堂這個堅固的依仗,有些人的聲勢就此弱了下來,但質(zhì)疑聲依然沒完沒了。

  馬錦文回答一部分質(zhì)疑,對另外一些明顯是搗亂的,就不再理會。

  又吵了許久,馬錦文才退出議事大殿,而在場眾人懷著復(fù)雜的心情散去。

  雖然不服者肯定還有,但在建安堂和丹道協(xié)會的加持下,還真沒有愿意去觸霉頭的“勇士”。

  的確,方漁能想到的辦法,就是他親自去做七曜宗宗主,這是唯一穩(wěn)妥的選擇。

  想象中上官優(yōu)、高如祥、南榮凱三老反對的場景沒有發(fā)生,反而三老個頂個的支持他去實踐。

  畢竟,培養(yǎng)后輩總得從基層一步一步來,這聽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其實并不容易。

  就好像吃虧與成長的關(guān)系,總得有虧讓你吃,你才能成長。

  否則,永遠(yuǎn)都是理論家。

  康夢錫被調(diào)入長老院事務(wù)司,做了個不掌權(quán)的事務(wù)司長老,相當(dāng)于副司主的級別,這意味著,他以后若修為上沒有重大突破,就沒有什么再往上晉升的可能。

  之所以退的這么徹底,前提是方漁答應(yīng)了他兩個條件,其一是他的兒子康合意被任命為七曜宗排前三位的長老,其二是方漁承諾一年之內(nèi)再送給他一顆聚元一息瞬發(fā)丹。

  康夢錫原本有一顆方漁贈送的聚元一息瞬發(fā)丹,但前一段時間,他鬼迷了心竅想讓康合意繼承他的宗主之位,就把丹藥讓出來給康合意突破修為。

  現(xiàn)在的情況是他兒子已經(jīng)突破到出竅期,卻不得不為了康家,留在七曜宗做長老,而他這個原本卸下重?fù)?dān)需要突破的人,卻沒了突破用的丹藥。

  方漁是個好說話的,又因為要親自去做七曜宗宗主,他這才厚著臉皮提出要求,不然的話,打死他也不敢如此。

  此事定下,接下來就是各種交接工作,好在康夢錫下一步是閑職,并沒有什么壓力。

  方漁也大致能想到康夢錫留在七曜宗的事情很多,于是在事務(wù)司的見證下,他留給康夢錫兩個月的整理時間,又約定好兩個月的交接時間,便讓康夢錫自行返回七曜城。

  鐘離劍也趕著康夢錫離開,匆匆回去七曜城,給康夢錫的倆月時間,他肯定要盯緊了。

  別的不說,康夢錫的孫子,重孫都還在執(zhí)法堂的大牢里,他得看著不能讓康夢錫做的太過分了。

  方漁呢?方漁第一時間通知了璇素等人過來尚武城,他要做七曜宗宗主的事情不可能是一件小事兒,他要留在尚武城接受長老院各個管理機構(gòu)的培訓(xùn),最少未來他將要和管理機構(gòu)什么樣的部門打交道,這一點需要弄明白。

  方漁擔(dān)任七曜宗宗主的事情漸漸傳播出去,聽說的人議論紛紛,有羨慕的,羨慕的不得了,也有嘲笑的,嘲笑方漁這是向下發(fā)展。

  但真正了解情況的,既不羨慕,更不會嘲笑。因為這是方漁必然要經(jīng)過的一步,雖然在此浪費了些時間,卻是幫他把基礎(chǔ)打牢的必經(jīng)之路。

  不過,宣布的第二天,方漁還沒等到璇素從建安城出發(fā)的消息,卻先等到了于家人的來訪。

  方漁已經(jīng)有相當(dāng)長一段時間沒見過于家眾人,好像也就聽說他們后來住在戍西區(qū)域的第五城,之后就再也沒有過消息。甚至對于仁福,自從此老被抓起來之后,方漁就沒有見過他。

  “領(lǐng)主!”于仁福見到方漁依舊行了禮,但語氣中卻少了那份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不僅相當(dāng)敷衍,還能聽出一絲不屑。

  方漁倒也不在乎,想想于仁福的下場,于家徹底被從建安城清理走,有些怨氣是正常的。

  方漁點點頭,問道:“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吧!我這里的事情太多,有些忙不過來!”

  于仁福一愣,沒想到方漁對他也是如此冷淡。

  他冷笑道:“沒什么,就是帶著麗冰麗雪還有海波來看看你!聽說你被調(diào)去七曜宗了?”

  方漁點點頭,沒有說話,他等著于仁福接下來的話。

  果然,于仁福也沒有想給他說話的機會,只聽他繼續(xù)道:“去了就好好做你的宗主吧!少年成名,總要遇到一些坎坷,我這個過來的老人家原本想盡力幫你一下,誰知道你不領(lǐng)情,那就沒辦法了!”

  方漁搖頭失笑,如果將于海潮放在一邊,于仁福和于家其它人當(dāng)真沒怎么幫到他,反而找來的麻煩卻不少。更有趣的是,于仁福剛才一番話,是認(rèn)為他去七曜宗走了下坡路,這就可以證明于仁福這些年在尚武城并沒有什么高層的消息來源。

  不過,他卻懶得再和于家人吵架和點出其中關(guān)鍵,畢竟已經(jīng)形同陌路,沒有必要再有交集。

  “你有事情沒有,沒有就請回吧!”方漁冷冷的說道。

  于仁福神情一滯,突然不知道怎么開口。

  這時,于海波冷聲道:“我們來找你,是想說你和我兩個女兒之間和離的事情……”

  方漁點點頭,對這件事情早就有心理準(zhǔn)備。

  他抬頭看向于家姐妹,姐妹二人此時正擠在一張椅子上,互相抓著小手,表情緊張中帶著興奮。

  他問道:“你們也是這個意思?”

  姐妹二人點點頭,于麗冰說道:“這是我們的意思,和爹爹與祖父無關(guān)!”

  方漁說道:“好吧!明天我找人帶你們?nèi)マk!”

  見方漁說的這么干脆,于家四人也沒了言語。

  方漁道:“沒事兒可以走了!我家里沒什么人在,請不了你們吃飯!”

  方漁說這話,原本只是催促于家四人快走,這不僅是因為他看著面前四人厭惡,更因為他從四人眼神中看出深深的惡意,他怕時間長了,會忍不住出手。

  于仁福看看偌大一個怡樂居中竟然沒什么人,甚至連上茶的人都沒有。

  感受到方漁身邊的凄涼,他嘲笑似的沖方漁冷笑兩聲,起身就要離去。

  于家姐妹則是面無表情,對此默然沒有任何關(guān)心。

  于海波騰的站起來,力道之大,把椅子撞翻在地。

  “廣宇,我得問問你,我這倆女兒跟了你,現(xiàn)在你們和離,你就沒有點兒表示?”

  說著,他一股兇悍的氣勢就壓了過來,但這種氣勢又豈能對方漁造成任何影響?

  只聽方漁口中發(fā)出一個“滾”字,于海波就感覺到一股力量將他掃地出門。

  當(dāng)他恍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趴在怡樂居外的路上。

  于仁福臉色一變,對方漁恨恨的說道:“你真是好樣的!”

  方漁臉色一沉,罵道:“快滾!”

  說著,他站起身來。

  于仁福嚇了一跳,趕忙拉上于家姐妹,快步向怡樂居外走去。

  方漁走到剛才于海波坐的椅子前,抬手將之扶起。

  說起來,于家姐妹和他和離的事情,早在于仁福被抓起來的時候,他就有了預(yù)感。

  而當(dāng)原艾希被他控制起來的時候,于家姐妹的事情也被同時揭發(fā),那時他就知道他們已經(jīng)走不下去了,不過,他仍然抱著好心,要等姐妹二人從高級學(xué)堂畢業(yè)之后再處理。

  然而,真當(dāng)這件事情被于家提起的時候,他心中仍免不了失落。

  往事歷歷在目,那是剛?cè)胫屑墝W(xué)堂的時候,他第一次見到姐妹花,還有后來和姐妹二人一起參加試煉……

  這些事情深深地印在記憶中,早就讓他無法忘懷,方漁一陣失神,那畢竟是他的少年時代,當(dāng)初于家姐妹很美,很高傲,原艾希還是那個他心中最理想的伴侶……

  于仁福帶著于海波和于家姐妹回到他們在名泉山上的家中,說起來于家在這里占去兩套宅子,其中一套叫新泉居,那曾是方漁和原艾希在尚武城的第一個落腳地。

  于仁福的家里,不僅有于海濤等人,還有一男一女兩位年輕人,以及幾位穿著素凈紗袍的美貌女子。

  于海濤一見到于仁福就忙不迭的問道:“爹,情況怎么樣了?那方廣宇同意了嗎?”

  于仁福嘆口氣,提不起精神來,總感覺失去了什么。

  “爹,怎么了?那方廣宇不準(zhǔn)備同意嗎?難道他要賴上我們?”于海濤著急起來。

  于仁福心累的看向自己這個草包兒子,方漁有沒有同意,和他說也沒用。

  于海波雖然已經(jīng)整理好衣服,但剛才被方漁扔出去的時候,還是有些灰頭土臉的。

  于海濤得不到于仁福的回答,轉(zhuǎn)向于海波問道:“哥,你說是個什么情況?……咦,哥,你被打了?難道方廣宇跟你翻臉了?氣急敗壞?哈哈哈……”

  于海波沒好氣的問道:“你笑什么?看我倒霉了你很高興嗎?”

  于海濤忙道:“不是啊,哥,你別誤會,我就是笑方廣宇氣急敗壞!想想他之前對我們的態(tài)度,太可惡了!活該他被倆侄女甩了!”

  于麗雪張張嘴,似乎想說些什么。

  于麗冰卻冷哼了一聲,說道:“是啊!是他先對不起我們的!”

  那個年輕男子走到于麗冰身旁,插話道:“要不請妙狐劍宗和他去談一談?”說話間,他看向素凈紗袍女子當(dāng)中,那位年齡稍大的女子,這人是妙狐劍宗,道號妙狐子。

  妙狐劍宗還未答話,她身旁年輕的紗袍女子說道:“何必師傅出面,我去就行!”

  另一紗袍女子說道:“是啊,都不用大師姐出面,我去就行,屆時必然幫你們教訓(xùn)他一頓!”

  還有一位紗袍女子也是如此說法。

  于仁福忙向幾位女子行禮道:“沒必要,沒必要,那方廣宇已經(jīng)應(yīng)下了!”他神色僵硬,語中帶著畏懼。

  的確對面這些女子修為遠(yuǎn)高于他,且平日里威嚴(yán)甚重,不喜說笑。

  于仁福也不像于海波、于海濤一樣可以完全放下架子,做個后輩,只顧吹捧,他作為曾經(jīng)的建安城主,內(nèi)心還有不小的驕傲。

  那位大師姐問道:“方廣宇說什么時候去戶籍管理機構(gòu)了嗎?他不會只是口頭答應(yīng)吧?”

  于仁福施禮道:“方廣宇說明日就辦!”

  那位大師姐點頭道:“這還差不多!他沒提什么條件嗎?”

  于仁福搖搖頭。

  大師姐又問道:“那他也沒說有什么補償給到麗冰和麗雪嗎?”

  于仁福還是搖搖頭。

  大師姐一時語塞,想說讓于家姐妹去要一些補償,可大家都是要臉的人,這話又怎么能開得了口?

  這時,于海波主動說道:“我和方廣宇提來著,誰知道就被他打了!你看給我弄的!”

  看到于海波一副委屈模樣,于麗冰幫腔道:“那方廣宇當(dāng)真是無情無義之人,我們還未真正與他和離,他就這樣對我父親!”

  大師姐道:“的確,毆打婦翁乃是沒有禮數(shù)的行為,應(yīng)該和他說道說道,不行找他師傅也行!”

  妙狐劍宗說道:“雷元劍宗輩分極高,我見到他都要喊一聲師叔,恐怕咱們在他面前討不了好!靈梅子,咱們就不惹這個麻煩了!倒是讓麗冰麗雪與方廣宇好好商量一下,要么要一些丹藥,要么把麗冰麗雪學(xué)到的那門功法要來,咱們就算是賺到,本來若能順利和離,咱們就不算白來這么一趟?!?p>  那叫靈梅子的大師姐道:“是,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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