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艾希去安排林伯凍處理那批物資,又安排林伯天清點丹藥,再拿大半銀票交給侯先生,充實家里日常消費。
尹大茂主動來找,說起最近一段日子發(fā)生的種種。
方德昌前幾天親自上門取藥,聽說他已經(jīng)筑基中期,便提出要請他做方家榮譽長老。
尹大茂認為沒什么意思,也看不上方家每個月開出來的三千靈石,反而擔心這會給他招來麻煩,果斷拒絕方德昌的邀請。
以他現(xiàn)在筑基中期的修為,在方漁府上,每個月是一萬兩千靈石薪俸。關鍵問題是這錢幾乎沒地方花,因為最大頭的消耗在修煉上,已經(jīng)被府上承擔下來。
方漁笑呵呵的說,其實無所謂,讓尹大茂自己決定。
此外,就是方子墨帶著方子赫到張家賠禮道歉,結(jié)果弄得方子赫大怒,張家也不高興。
因為這件事情,兩兄弟又吵翻臉一次。張兆陽不好意思當面拒絕,就私下告訴尹大茂。
方漁哈哈一笑,說道:“讓他自己碰點兒釘子就好!咱們要和張家說清楚這是方子墨的好意!”
此外,就是方子墨去山河城的時候,發(fā)現(xiàn)方子赫正和甄秀音鬧和離,甄秀音提出五千靈石的和離要求,方子赫既不愿意和離,更不愿意給這筆錢。
方漁心中隱隱感覺這中間有事情,就準備找方子墨問一下。但方子墨此時正在閉關,本著不打擾的原則,他只好暫時將此事放下。
問起白嫻鳳的情況,尹大茂說白嫻鳳在那件事情之后,很是努力閉關了幾天,但隨即又耐不住性子,總是出來,看樣子也沒有認真修煉。不過,她的性子倒是好了不少,并沒有再像以前一樣在府上各種挑毛病。
方漁暗嘆一聲,也表示無奈,白嫻鳳這毛燥的性格他前世可從未發(fā)現(xiàn)過,也不知今世為何會這樣。
他只好安排尹大茂,找上兩個女修作為白嫻鳳的隨從。但三合派這個地方心動期女修還是挺難找的,只好暫時先在煉氣期里尋找。
這之后,方漁和原艾?;氐胶J院,繼續(xù)他們?nèi)粘龆魅章涠⒌囊?guī)律生活。
七天后,四大護衛(wèi)一身疲憊的回來。因為方漁和原艾希給出來的各種裝備,小玩意兒太多,四人謹慎起見,親自做了拆解,然后遠赴尚武城,找到林伯寒的朋友,分批銷售出去。最終獲得各種靈石,換來的寶物,折算下來超過五億下品靈石。
四大護衛(wèi)根據(jù)功勞大小,每人都獲得上千萬下品靈石。
原艾希又大方的拿出五千萬下品靈石,讓四大護衛(wèi)帶著四大丫鬟回尚武城定做上品寶器服裝和武器。
獲得到的藥材和煉器的材料,就成為方漁的負擔,自然少不了煉藥和煉器,說起煉器,煉藥的方漁現(xiàn)在認為那就是個麻煩。
葉明欽果然如方漁的判斷,在方漁去參加試煉的那段時間里已經(jīng)突破到凝液巔峰。
丘山子自從傷勢恢復以來,也進步神速,馬上就要突破到凝液中期。
方漁自己家里還有個林伯凍,剛跨入凝液初期。
三人都需要凝液期適合的丹藥。
林伯寒、林伯地,一個開光初期,一個凝液后期,也眼巴巴的等著方漁的丹藥來修煉。
還有孔直虎、林伯天和四位丫鬟,雖然林伯天自己就可以搞定他們所需,但他煉出來的丹藥品階上卻差了不少,因此也要等方漁。
在他們后面排隊的還有方德昌、張家二老、甚至張宜川、范志魯、方子胡等都親自上門拜訪求藥。
反倒是方德恒很理解方漁現(xiàn)在的處境,除了方漁主動上門之外,此老從不向方漁開口。
方漁只得一方面派林伯天繼續(xù)去七曜城采購藥材,另一方面耐下心來鉆進煉藥房里,加足馬力開工煉藥。
幾天后,方漁出關,疲憊的回到葫蘆院,丹藥已經(jīng)煉好,剩下的工作就交給林伯天和尹澤維。
方漁累的一動不想動。
原艾希笑著拉他去泡澡,卸去一身疲勞。
原艾希道:“相公,有個消息,你要不要聽一聽?”
方漁“嗯”了一聲,睜開眼睛,伸手把對方拉入澡盆中,笑道:“這樣說比較合適?!?p> 原艾希哈哈笑著,也不介意。
只聽她說道:“你還記得那個琴師尚懷期嗎?”
“記得!他不是還有個如花似玉的美少年琴童嗎?”
“切!”原艾希說道:“你們的關注點怎么都在那個少年身上?”
“我們?還有誰?”
“秋兒,冬兒啊!說起這個事兒,她們倆跟你一樣反應!”
方漁不準備在這個事情上多做糾纏,直接問道:“哈哈,你說什么事情?”
原艾希給了方漁一個白眼,說道:“聽說,尚懷期和他的琴童、護衛(wèi)在山河城的街上被人打了,琴童和護衛(wèi)被斷了腿,尚懷期和琴童還被人潑了屎尿!要不是山河城巡城司來的早,還能更嚴重一些!”
方漁咧嘴一笑,“這是方廣深和秦越之干的?”
“哈哈,相公,你也這么想?”
“嗯,這也太明顯了!”
“大家都這么說,不過方廣深和秦越之都有不在場的證據(jù)!方廣深當天在張孟仁家里,秦越之去了醫(yī)館看病!”
方漁搖搖頭,對這種行徑頗為不屑,說道:“那就只能讓人調(diào)查……這種事情應該不難調(diào)查出來吧!”
原艾希道:“明眼人誰都能看出來!”
方漁突然又說道:“方立辰的事兒解開了?”
原艾希一愣,說道:“你是說他被人詐騙的事情?”
方漁冷笑道:“詐騙?無非是他想詐騙方家吧?”
雖然方漁知道方立辰在詐騙方家,但現(xiàn)在的方家肯定不會給他出那個錢,因此方漁也懶得跑去和方德昌說這件事情,省得麻煩上身。
原艾希搖頭道:“沒聽說???”
方漁想了想,說道:“一會兒得讓尹管家找人打聽一下!”
方漁一臉嚴肅,育大商會的事情他從回來之后就沒有調(diào)查過,現(xiàn)在秦越之和方廣深能這么干,明顯是方立辰已經(jīng)解除了危機。
原艾希也是怕麻煩的性格,她說道:“跟咱們沒關系吧!不搭理就好!”
方漁道:“還是問問,萬一想坑咱們,也提前有個準備!”
旋即,他又說道:“不過,說起秦越之,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
原艾希眨眨眼睛,方漁將方燕雨所說的事情講述一遍。
說話的同時,方漁的神念撒了出去。一路奔向方立辰家,一路奔向方廣深家,還有一路則來到映山湖西碼頭對面的山里。
其實,方漁心中還抱著萬一的可能性,方廣武只是被人擄走。但很輕易的,他就在西碼頭對面的一個山谷中找到了那一抹隱藏在草叢和石頭下的藍色。那是一件中級學堂學子的制式服裝。
方漁心中復雜,如果當時他沒有帶這群同窗去參加野趣園的聚會,或許這些根本不會發(fā)生。
看到方漁露出一抹悲傷,原艾希忍不住問道:“你會管這件事情嗎?”
方漁道:“我答應方燕雨,給她做后臺,讓她去告……”
原艾希忍不住建議道:“讓方燕雨去找方廣武的父母吧!實在不行學堂也能出面,我去查查方廣武在學堂登記的底冊,你不用親自出面的!”
感受到原艾希關切的目光,方漁沖她笑笑,說道:“嗯,讓方燕雨去做這件事情,這事情也是她的心結(jié),我不用出面!”
翌日清晨,尹大茂來到葫蘆院,向方漁匯報他調(diào)查的結(jié)果。
方家反訴合同無效,巡城司經(jīng)過甄別判斷,支持了方家的觀點,因此,合同被撤銷。
至于有沒有打著方漁的名義去做這件事情,那自然是沒有,因為自從方家宣布方漁為榮譽大長老的時候,就不用再打著名義,因為方漁就是方家的方漁。
對于方家如何操作這件事情,方漁早有心理準備,只是希望方家不要過分。
尹大茂又提到巡城司調(diào)查育大商會時,發(fā)現(xiàn)組成育大商會的幾家商鋪老板也都不見,有些已經(jīng)是人去屋空。這也是巡城司輕易判罰合同撤銷的理由。
七位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或許已經(jīng)是育大商會明面上的全部,就不知道暗中他們還有什么力量。
對此,方漁當然也心中有數(shù)。
不僅如此,根據(jù)他神識一夜埋伏所得到的消息,綜合各方面情況,方漁還能推斷出,動手襲擊尚懷期的人手,是方立辰侵吞育大商會所得的一批人手。
育大商會七位當家人消失不見,下面人自然要到處尋找,其中有人就找到方立辰頭上。
不僅如此,因為原本他就想加入這七人中,所以育大商會幾位融合期的執(zhí)事跟他也是相熟,從這個角度,可以說育大商會的話事人現(xiàn)在就是方立辰,誰讓他是唯一的先天修士呢?
不僅如此,借這個機會,方立辰還找到那瓶他本來要買的“生靈丹”,這些天他比較安靜,那是因為他正閉關吞丹練功的緣故。
當然,這些事情他沒必要告訴尹大茂,他只是告訴尹大茂要小心方立辰,然后就安排尹大茂找人幫助方燕雨去巡城司告狀。
又過兩日,方燕雨和方廣武的父母走進青山城巡城司。
有了準確位置,巡城司很容易就找到方廣武的尸體。
而后根據(jù)方燕雨的描述,巡城司進入方家族地區(qū)域,在方廣深家里,將秦越之抓走。更巧的是,方廣武那把匕首,居然被秦越之隨身攜帶。
無可抵賴的秦越之很快認罪,巡城司又根據(jù)他的交代,在秦家將秦享之抓獲。
此時的秦家已經(jīng)無力營救,秦鴻葉一年的幽禁期還沒到,雖然平日里,私下來回走動并沒有人管,但若要明目張膽跑去巡城司營救,根本不可能。
不過,秦蕪葉仍然四處求救,雖然幾乎無效,但也鬧得盡人皆知,方燕雨的名聲經(jīng)此被消耗殆盡。這不過是泄憤而已,他們?nèi)遣黄鸱郊业障?,更無法改變巡城司。
方立辰家倒是有些這樣的能力,在方廣深的主導下,他先是買通巡城司的一位統(tǒng)領,將此事暫時壓下;然后,派人軟硬兼施,對付方燕雨和方廣武的父母。
方廣武的父母一時偃旗息鼓,收到一筆錢后就此忍下,但方燕雨有方漁在背后支持,堅持法辦。
方立辰經(jīng)過“被詐騙”的鬧劇之后,在方家早已威信掃地,這種軟硬兼施或許能嚇住一個旁系,但對老牌嫡系子弟毫無用處。
然而,這也惹怒方廣深,就當氣急敗壞的方廣深派人上門武力解決之時,巡城司早已埋伏好的人涌出,將這些人抓獲,關了起來。
這些人爽快的將方廣深供出,巡城司聯(lián)合方家執(zhí)法堂上門抓人。方立辰無奈中斷修煉出關,各種協(xié)商賠錢,倚老賣老,又搬出方德昌,才將方廣深保下,只判了個在家監(jiān)禁一月。
不過這期間,在方燕雨的要求下,她跑去巡城司監(jiān)牢里,將秦越之、秦享之和方廣深揍了數(shù)個來回,讓三人后悔生而為人。
與此同時,在學堂里,為了給方廣深“報仇”,方廣海帶著他的“辦法”找到方燕雨出氣,這一切被學堂的老師學員抓了現(xiàn)行,方廣海也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學堂不僅將其除名,還將其扭送到青山城巡城司。
若沒有方立辰出手,流放是跑不了的。
然而,方立辰的請求,被巡城司刻意拖上兩天,這期間,曾經(jīng)被方廣海用他的辦法欺負過的人紛紛上門。
方立辰最后救回家的,不過是殘缺不全的方廣海而已。
方立辰勃然大怒,要找人算賬,但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患上一種莫名奇妙的病癥,經(jīng)常無故昏厥摔倒,身邊又沒什么靠譜的人,醒來之后不是被人扔在臭水溝旁,就是廁所附近。
方立辰前思后想,想到他正勇猛精進的修煉,這是在閉關期間,硬生生打斷了外出……他認為這是走火入魔的前兆。
被嚇得魂不附體的他趕忙老老實實返回閉關,這次再發(fā)生任何事情,他也絕不出關。
方廣海出事后,方廣鄒慌了神。因為方燕雨的事情,他雖然屬于三人中的溫和派,其實也有參與,此時在學堂里,包括方家其他人在內(nèi),對這三兄弟都沒了好印象,甚至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方廣鄒不敢在學堂里再住下去,申請休學,離校返家。
方廣海的事情,方思婕不忍也得忍下,王平山也不會任由方思婕胡鬧。
但出了方廣鄒的事情,讓方思婕抓住機會,她跑去和學堂某位老師大吵一架,事情最后鬧到曲余生出面施壓的地步,最后那位老師捏著鼻子認下錯來,給方思婕磕頭道歉。
但再怎么磕頭道歉,打的也是王平山的臉,大名鼎鼎的平山先生威信掃地也是不爭的事實。
但修煉者的世界本就是實力為尊,威望盡失又如何,以王平山接近金丹期的修為,大家依然是敢怒不敢言。
這一切明面上與方漁無關,他只負責背地里通風報信,比如方廣海又要用他的“辦法”讓方燕雨屈服時,就是方漁讓人上門“營救”的;又比如方立辰無故的昏厥……這太明顯了吧!
這件事情到此就要走向尾聲,現(xiàn)在只等巡城司宣判,將秦越之和秦享之二人處死,方廣武的仇就要得報。
這一日,柳如夢出關,她不出所料的被卡在煉氣大圓滿沒有動靜,要知道這是在她擁有幾乎無限資源情況下的結(jié)果。
這讓她異常沮喪,甚至都出現(xiàn)了精神恍惚。
原艾希及時出手,幾番話聊之后,柳如夢敞開心扉,接受了原艾希給她的《天地陰陽功》。
方漁親自出手探查,發(fā)現(xiàn)柳如夢的資質(zhì)其實相當普通。想想前世他和柳如夢結(jié)合之時,對方不過練氣后期修為,也就不奇怪了。
而她所謂的純陰之體,也無非是一股先天純陰之氣而已。對身具陽屬性真氣的人或許效果明顯,而對大多數(shù)人來說就只能算是有效果而已。
對此,方漁心中一動,想起前世秦鴻葉后來修為的突飛猛進,難道也是因為具有陽屬性真氣嗎?
方漁對柳如夢提起秦享之即將被處死的消息,問柳如夢是否想去見上一面。
柳如夢先是果斷拒絕,而后又說她愿意在秦享之臨死前見上一面,做個了結(jié)。
雖然二人之間沒有夫妻之實,但她父親去世后所留家產(chǎn),她全交給秦享之。
這話引起白嫻鳳的共鳴,白嫻鳳說她也是在結(jié)婚后將一切都給了方子墨,但方立君處事不公、方子墨又一心向著方子赫,最后才成這樣。
然而,諸多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豈能如此輕易挽回,白嫻鳳如此說而已,很多事情只能以觀后效。
這段時間里,孫佳也在使用丹藥修煉,她的資質(zhì)要比柳如夢的資質(zhì)還好一些,在方漁無限量的丹藥供應下,她已經(jīng)突破煉氣期,來到心動初期。
見到孫佳和柳如夢修為進步,初春梅也提出修煉的要求,方漁也大方應下,干脆就讓孫佳在空閑時間指點她一二,同時也是無限量丹藥資源供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