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漁大聲怒道:“這樣的師傅我們也不能拜,是吧,小艾!”
原艾希點頭揚聲道:“對!我也從來沒拜過她!”說話間,她怒目看向嚴燕冰。
嚴燕冰的神魂此時還在被攻擊,她目光呆滯,控制不住的口水從嘴角滑落,自然也不會對原艾希的目光有所反應。
上官優(yōu)也不著急,雷屬性真氣化作的鎖鏈控制住嚴燕冰,也沒有繼續(xù)動作。
終于冰雪部的一位劍尊大佬出現(xiàn),看著嚴燕冰的慘狀,他質(zhì)問上官優(yōu)。
上官優(yōu)一點不著急的說道:“你先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沒經(jīng)過我允許,進我的房間,還敢在我面前拔劍挑釁,要不是看在都是名劍堂劍修的面子上,我殺了她又如何?”
那位冰雪部劍尊大佬臉色一變,這的確是嚴重的問題,領(lǐng)地被人侵犯,嚴燕冰還在人家領(lǐng)地里拔劍,真是打死也活該。
然而,作為冰雪部的大佬,他肯定要想辦法護住自己人,但上官優(yōu)不好惹??!想到這里,他不禁在心里暗罵嚴燕冰惹誰不好,偏偏要惹上官優(yōu)這個殺星。
他準備放幾句狠話后,強行將嚴燕冰帶回去再說。
不曾想,上官優(yōu)搶在他前面說道:“你不用解釋,要是有興趣,就來跟我過兩招試試!”說著,他指尖吞吐著雷屬性真氣,一股狂雷的氣勢在醞釀之中。
這位冰雪部劍尊可不傻,雖然雷元劍宗只是劍宗,合體期修為而已,但所有名劍堂的劍尊就沒有一個能壓得住他的,每次比試都被他以雷屬性真氣炸的別提多慘了。
面對上官優(yōu)赤裸裸的威脅,這位劍尊只好換成一副商量的態(tài)度,要求上官優(yōu)先放開人,有話好說。
上官優(yōu)也沒有得理不饒人,揮手收走雷屬性真氣化作的鎖鏈。
那位劍尊也揮手將圍觀的人群驅(qū)散,有雷部的劍王劍皇要留下來給上官優(yōu)站臺,也被上官優(yōu)笑著拒絕。
劍尊大佬見狀,對上官優(yōu)的做法投去感謝的目光,最少一會兒他慫的時候不至于讓更多人看到。
片刻之后,嚴燕冰也恢復過來。見到現(xiàn)場情況,心知今天是帶不走原艾希,不過以她火爆的脾氣,雖然事情辦不成,嘴上還是要把場子找回來的。
她張口便是惡毒語言,這次沒等上官優(yōu)發(fā)作,那位冰雪部劍尊大佬直接出手一掌打醒嚴燕冰。
冷靜下來的嚴燕冰終于可以正常交流,她說道:“我來這里找我徒弟,不可以嗎?”
原艾希怒道:“我并不認識你!你也不是來叫我,你一上來就要拘走我!”
聞言,嚴燕冰的怒火又上來,說道:“你要欺師滅祖嗎?”
原艾希道:“你是誰?我并不認識你!我現(xiàn)在既不是名劍堂的弟子,也從來沒有拜過師!就算是你和別人說過,但我沒有認過此事!”
原艾希并非不知道有嚴燕冰這件事情,但之前的消息也是等她到太阿劍修大學堂之后再說。因此在原艾希心中,拜師的事情,只是個意向而已。
這就像當初方漁想上官優(yōu)收下原艾希,上官優(yōu)說原艾希已經(jīng)被人預訂。既然只是預訂,那就肯定還沒有拜師。
但先有昨天外婆勸原艾希和嚴燕冰的侄子見面,后有今天嚴燕冰見面后直接就想帶走原艾希去見她的侄子。
這兩件事情放在一起,讓原艾希清楚的知道,這個師傅已經(jīng)不可能再拜,因為這所謂的拜師,并不是為了學藝,而是一個交易。
嚴燕冰被這番話噎的一口氣沒上來,臉色鐵青。
這時,一個眼圈發(fā)青的年輕人突然推門闖了進來。
“姑姑!”這人雖是叫著嚴燕冰,但眼睛直勾勾盯著原艾希。
這一下直接惹怒上官優(yōu),他一個彈指將年輕人轟飛出去,反手又給嚴燕冰臉上來了一串組合掌。
“你們嚴家把我的辦公廳當做自家后花園了!”上官優(yōu)狂怒中,嚴燕冰已經(jīng)被打成豬頭。
冰雪部劍尊不敢出手阻攔,誰知道上官優(yōu)的怒火會不會撒在他身上。好在此時,另一位雷部劍宗半雷劍宗過來勸架,這才讓上官優(yōu)平息怒火。
上官優(yōu)屈指一彈,嚴燕冰和她的侄子一樣,滾出大廳。
其實這是上官優(yōu)幫方漁和原艾希將此事扛下的做法。
在他看來,不論是林家,還是方漁和原艾希,都遠不能和天武聯(lián)盟的主要家族嚴家相比,如果他不扛下,恐怕方漁和林家會遭到嚴家報復。
趕走嚴燕冰,冰雪部劍尊和半雷劍宗留下,與上官優(yōu)、方漁、原艾希,說起這件事情。
原艾希將事情的前因簡述一遍,冰雪部劍尊聽完之后面沉似水,很輕易就能抓住事情的根本。
找資質(zhì)好的人生孩子,以提升自家后代的天賦,這并不新鮮,但事情不能這么辦,尤其上官優(yōu)還一口咬定原艾希就是他徒弟媳婦。
冰雪部劍尊說盡量幫忙勸說嚴燕冰,但他保證不了什么,如果嚴家執(zhí)意非要如何,他也沒辦法。
半雷劍宗說他親自去嚴家找嚴家老祖討個說法。
上官優(yōu)搖頭說不用,他屈指輕彈,辦公廳的窗戶打開,然后他一指指向天空。天空中迅速聚起一塊黑色的烏云,片刻之后,烏云凝聚出一道道閃電,向天武聯(lián)盟山腳下的一片大宅轟去。
大宅上空的一道防御陣法閃現(xiàn),抵擋住轟下的神雷。只片刻,防御陣法就發(fā)出強烈的亮光。
上官優(yōu)冷哼一聲,說道:“嚴家的烏龜殼加強了??!還想抵抗一二!”
說著,他飛身從窗戶躍出,來到院中,從一指變成兩指,加大雷屬性真氣的輸出。
方漁眾人也跟著來到院中,那位冰雪部劍尊勸道:“劍宗,沒必要如此??!大家都是天武一脈!”
上官優(yōu)冷哼道:“天武一脈來搶我徒弟媳婦?嚴家非得給我一個交代不行,不然我就直接殺過去!嘿!這借口多合理!好幾天沒出手了!”
半雷劍宗笑道:“師弟,要不讓師兄試試!我給他們來個全雷!”半雷劍宗這個稱號來自大家對他的稱贊,只用半個雷就能取勝。
上官優(yōu)笑罵道:“我好不容易才等到這么個機會……”
冰雪部劍尊見狀只能苦笑搖頭,這雷部的都是瘋子。
然而,嚴家似乎是認定要抵抗,不僅不出頭,反而加大防御陣法的輸出。
方漁的神念早就掃到那邊,看樣子嚴家是新升級的家族陣法,正好要借這個機會來檢測陣法的強度。
他豈能讓嚴家的如意算盤得逞,他一記擾魂指擊中正在操縱陣法的一位年輕人,那人“啊”的一聲倒在地上。
陣法平衡隨著這位年輕人的倒地被打破,陣法隨之崩潰,無數(shù)靈氣光點瞬間炸開。
上官優(yōu)剛加大輸出力度的神雷轟在嚴家正堂大殿之上,大殿頂突然爆發(fā)出強烈光芒,堪堪抵住一道道神雷。
一位長須老者飛快從大殿后院中飛出,揚聲傳音道:“劍宗住手,劍宗住手!”
上官優(yōu)冷哼一聲收走神通,那長須老者瞬間就從近百里之外的天武聯(lián)盟山腳下來到名劍堂,遠遠對上官優(yōu)施禮道:“前因我已知曉,是我嚴家做的不對,我來處理,此事自此一筆勾銷如何?”
上官優(yōu)冷哼一聲,說道:“不要再出幺蛾子,不然就不是今天的結(jié)果了!”
那長須老者點點頭,不再說話,張手抓向嚴燕冰的房間,片刻之后衣衫不整的嚴燕冰被他抓出,跟著嚴燕冰的還有一位被炸的滿臉漆黑的年輕男子。
這嚴燕冰被下人送回屋后剛緩過來,正在換衣服,便被長須老者抓出來,然而老者用的是真氣大手,一切都是透明的,她現(xiàn)在又的確穿的不多,不少該看不該看的,讓不少人看到。
更巧的是那滿臉漆黑的年輕人也是袒胸露懷,這就太讓人遐想了。
不過面對強大的嚴家,估計遐想也只能化作幾句腹誹而已。
這對嚴燕冰來說,是奇恥大辱,但也只能算是嚴家那位老祖的懲罰。
上官優(yōu)見狀呵呵一笑,對長須老者點點頭,對方如此表現(xiàn)肯定是向他表明態(tài)度的意思。
長須老者也點點頭,不再多說,扭頭離去。
冰雪部劍尊見狀暗道好險,要不是他明哲保身,今天這丟人的事兒多半他也跑不了。
沒辦法,上官優(yōu)實力太強,誰也打不過。
冰雪部劍尊離去,半雷劍宗要來方漁的資料看了一番,直夸上官優(yōu)撿到寶,雷部又要出厲害的天才。
在將近中午的時候,林大惠帶著兩個新的身份令牌回來。
他不僅為方漁辦理好名劍堂弟子的身份令牌,還幫方漁在劍修協(xié)會進行了注冊,現(xiàn)在方漁已經(jīng)是大陸劍修協(xié)會的劍師。
方漁并不清楚這個劍修協(xié)會的令牌有什么作用,他只知道像雷元劍宗的劍宗稱號,林大惠的獨臂劍王的劍王稱號,這些都來自劍修協(xié)會的授予。
只是“劍師”級別太低,沒有特別的事跡,一般不會被授予稱號。
因此,目前這個令牌對方漁來說,或許只是一個身份證明吧!
說起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林大惠所知和原艾希差不多,他也不知背后那些事情,只是知道有這么一個拜師的口頭約定。
但現(xiàn)在還沒有拜師,嚴燕冰就想讓原艾希嫁給她的侄子。又見原艾希自己找愛人,她便要強行拉郎配,這是讓人最氣憤的地方。
這已經(jīng)不是拜師,連交易都算不上,明顯就是修真界那套強買強賣的手段。
上官優(yōu)將林大惠好一通數(shù)落,這事情的背后肯定有人推波助瀾,若當初只是個口頭約定,何至于原艾希拜師的事情傳得名劍堂盡人皆知。
林大惠瞬間就想到嚴嬌璐,原艾希不忍心就這樣將外婆出賣,讓外公外婆二人產(chǎn)生隔閡。
方漁也聽得火冒三丈,他可以對自己的父母再三忍讓,但對嚴家這種欺負到頭上的家族,肯定要嚴懲不貸。
因此,他再次將神念探到嚴家,此時的嚴燕冰和她的侄子已經(jīng)被剛才那位嚴家老祖關(guān)在一個房間之中,嚴家?guī)孜簧夏挲g的人正在向這位老祖求情。
看到這位老祖態(tài)度堅決不放人,方漁稍稍放下心來,又想到如果此時動手殺人,難免被他們誤解是師傅上官優(yōu)出手的結(jié)果,只好暫時將此事放下。
中午,上官優(yōu)留方漁在名劍堂和他一起吃飯,他還要再傳授方漁一些修煉的功法。
原艾希陪著林大惠回家收拾東西,發(fā)生過上午的事情,也的確要給她一個和外公單獨交流的機會。
吃過午飯,林大惠和原艾希帶著林伯天、林伯地以及春夏兩位丫鬟來接方漁。
臨走,上官優(yōu)拿出兩個玉牌塞給方漁和原艾希一人一個,說道:“這是護身玉佩,我親手做的,能抵住等同分神期攻擊三次到四次的量,如果玉佩碎裂,我會有感應的!”
林大惠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給方漁這種玉佩是應該的,但原艾希能收到,明顯是上官優(yōu)愛屋及烏??!
方漁卻明白這位師傅還記得當年的事情。
當年他提出拜師的條件是讓上官優(yōu)收下原艾希,上官優(yōu)當時表示原艾希有師傅,他無法收下。
但今天眼見拜師不成,上官優(yōu)雖然仍沒有收下原艾希,但卻送出了和方漁一樣的護身玉佩作為補償。
拒絕了林大惠隨行,原艾希六人踏上去往尚武城的路。
不像來時路上,充滿了激動和期待,回去的路上,大家沉默許多。
說起認證的事情,方漁說,符師認證暫時就算了吧,還是專心做煉藥師的認證。
原艾希點點頭沒說什么,相對于丹藥這種修士的必需品來說,符師的符箓還差些。
林伯地去預訂明日的傳送陣,方漁幾人在丹道協(xié)會門口提前下車。
從龍駒車上走下,方漁和原艾希都來了些精神,林伯天見狀問道:“少爺,準備做什么樣的認證?高級藥劑師,還是煉藥師?”
方漁反問道:“我現(xiàn)在最高能做到什么級別的認證?”
林伯天說道:“呃……這個沒限制吧!不過筑基期大概也就到四品煉藥師吧!再高也不是不可能,那就是煉藥天才,最少是神識很強大的那類人。呃……少爺煉過藥嗎?”
方漁對所謂的“煉藥天才”很敏感,聽林伯天如此說,心下便已經(jīng)決定今次最多只認證到四品煉藥師。實際上,四品煉藥師已經(jīng)讓他很滿意了,好歹比前世的二品強不少呢!
于是,他說道:“沒有,不過我看過很多這樣的書,還在心里模擬過不少次!”
原艾希忍不住建議道:“那不如從高級藥劑師開始,一級一級的認證下去?”
想了想,方漁還是同意原艾希的建議,畢竟今世他還沒親自動手過,缺少那份肌肉記憶。
做認證的丹道協(xié)會方漁前世去過不少次,從中級藥劑師到高級藥劑師,再到一品煉藥師、二品煉藥師。
然而,這尚武城的丹道協(xié)會,方漁卻從來沒有來過,他有種從鄉(xiāng)下進城的感覺。
而這種表現(xiàn)也必然受到丹道協(xié)會工作人員小武的鄙夷,不過一切都在他看到那塊名劍堂親傳弟子令牌后,消失不見。
小武不僅主動幫他申請了直考高級藥劑師的機會,并且允許他在考試前,先用丹爐練練手。這可是難得的待遇,以往獲得這樣的機會,是需要靈石開路的。
于是,方漁在闊別煉藥“十三年”后,又摸上了丹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