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羅漢床上,方漁問道:“跟我說說,我離開這一年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原艾希道:“讓我想想??!先說你父母吧!你父親年前的時候突破到心動期,現(xiàn)在是心動初期,結(jié)果出去逛,撞破了你二叔的好事兒,現(xiàn)在鬧大了……”
方漁驚訝道:“啊?什么事兒?”
“你還記得張方兩家之間的事情吧?你父親出主意,幫方立辰搞定張家被害庶子的生母宋春蕾。事后,你父親把宋春蕾藏到山河城白家據(jù)點。再后來你父親不是來這邊閉關(guān)了嗎?閉關(guān)前他交代方子赫幫著照顧宋春蕾。誰知這方子赫一不做二不休,和宋春蕾搞在一起,等你父親過年期間見到時,宋春蕾已經(jīng)有了身孕?!?p> 方漁吃驚不已,“方子赫的膽子也太大了吧!就不怕被人弄死嗎?”
“就是說??!這事情最近不知道怎的走漏風聲,先是甄秀音大鬧,要與方子赫和離,然后就傳到張家耳朵里,現(xiàn)在方子赫被山河城巡城司扣下,張家和宋家都找他要說法?!?p> “活該!這種事兒也就方子赫能干的出來!”
“誰說不是!張家被人戴了綠帽子,本來宋春蕾只是扔了張和離書就走,根本沒辦手續(xù),現(xiàn)在名義上宋春蕾還是張家的媳婦;而宋家又一口咬死說是方子赫強行的,宋春蕾也說方子赫勾引在先……”
方漁無所謂的搖搖頭,說道:“咱們別管這事兒了!”
原艾希撇撇嘴,說道:“你想的簡單,你父親要死要活的!”
“那怎么辦?總不能咱們把方子赫保出來,這么一弄,以后方子赫打著咱們名義干壞事兒可就攔不住了!”
“說的也是,不過咱們的實力,還用擔心這些嗎?而且這個事情,罪不至死,但如果從泄憤的角度,不論張家還是宋家,都不會讓方子赫活下去的!”
方漁言不由衷的說道:“那就讓他趁機死了吧,省得等咱倆結(jié)婚的事兒上他再來鬧一次!”
原艾希笑的很開心,“哈哈!這正是我想保他一條命的理由!沒有他鬧的那次,哪里有咱倆現(xiàn)在呢!”
方漁無奈道:“那看你吧!我都行!還有什么事情?”
“讓我想想?。 瓕α?,還有方立辰那邊,去年他跟一些不明來路的人做生意賠了,讓人打傷了!據(jù)說是方子瞻介紹來的朋友!”
“方子瞻的關(guān)系?他不是被剝奪嫡系身份了嗎?”
“你一直不回來,他的嫡系身份早就在方立辰運作下恢復(fù),不過給的最低等。”原艾希頗為不屑方家這操作。
“那方立辰活該如此了!被自家兒子坑了,活該??!”
“還有一件事兒,你還記得去年咱們在美味居,見到方廣深和秦越之打那位老琴師的事兒嗎?”
“嗯,記得,琴師叫尚懷期!”這個事兒方漁當然不能忘,記得清清楚楚。
“就前一段時間,年前,方廣深和秦越之的報應(yīng)來了,方廣深被人敲斷一條腿,秦越之不僅被人打斷雙腿,還被人給咔嚓了!”原艾希做出砍人的動作。
方漁驚訝道:“秦越之死了?”
原艾希搖頭道:“是把他干壞事兒的工具咔嚓了!”
方漁倒吸一口涼氣,沒想到尚懷期出手那么狠,但想想他背后的尚國……
他便說道:“這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啊!活該!不過,咱們不參與這種破事兒!這倆都不是什么好人!”
原艾希點頭道:“當然不參與,就看個熱鬧!聽說打完之后,還找了兩個人,當眾在他們臉上撒尿,看來那個尚琴師是恨意滿滿??!”
“怎么知道是尚懷期干的呢?打斷腿的事兒張曉霞也能干出來?。 ?p> “當然是尚懷期了,他一邊指揮,一邊跟圍觀的人說這兩個人的罪行。張曉霞不可能,她已經(jīng)這樣了!”原艾希比出一個大肚子。
方漁驚訝道:“方廣深的?”
原艾希點點頭,說道:“他們倆已經(jīng)從學(xué)堂退學(xué)了!二人婚事過年前剛悄悄辦過!”
“那張方兩家的關(guān)系緩和了?”
“這就不知道了!不過聽說是張曉霞非要嫁!嫁之前張孟仁還跑咱們府上鬧了一場,他們非要把張曉霞塞給你做平妻,實在不行做妾也行!剛好你父親那會兒出關(guān),幫你拒絕了!這問題上,你父親還是個明白人!”
原艾希對方子墨的某些表現(xiàn)相當贊賞。方漁聳聳肩,在他心里最后把關(guān)的肯定是原艾希,方子墨只能算是添頭。
“唉,這張家……真讓人無語?。z人婚后怎么樣了?還鬧嗎?”
“這就更不知道了,最少沒鬧得盡人皆知吧!說是方立辰在他宅子旁邊給兩人弄了一套宅子,秦云芝現(xiàn)在也住那兒!”
“是嗎?”方漁神識掃出。
在方立辰大宅的一側(cè),是方廣深現(xiàn)在的宅子。
這座宅子是兩進院子帶一個跨院,雖然院子進數(shù)不多,但寬大,雕梁畫棟,一點不弱于方立辰的大宅。
方廣深和張曉霞住在后院,秦云芝住跨院,跨院里還住著秦越之,此時的秦越之依然在養(yǎng)傷,他不僅雙腿都斷了,還丟失了作案工具。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不短的時間,但他依然是面色慘白、一臉愁容。
方廣深的情況比秦越之好很多,傷勢基本好了,張曉霞挺著肚子,正扶著他在鍛煉。
方漁道:“秦越之居然也在方廣深的宅子養(yǎng)傷?這秦家還真是讓人無語……對了,初春梅沒有再和秦家人聯(lián)系過吧?”
原艾希道:“她見過一次秦云芝,我讓尹管家派護衛(wèi)跟去保護,這母女二人現(xiàn)在關(guān)系很淡,畢竟去年的時候,是秦云芝要把她母親賣給方家的,這個仇恨一時之間消除不了。不過初春梅把她的月例和我過年給她的紅包、還有平日里的賞錢都給了秦云芝,有四五萬兩白銀吧?!?p> 方漁暗嘆一聲,可憐天下父母心,即便再有仇恨,初春梅心里想著的還是照顧秦云芝。他說道:“那就隨她去吧,這種事情誰也攔不住!不過,要小心,別讓秦云芝利用初春梅,打著我們的名義做壞事兒!”
原艾希點頭道:“放心,這個有專人監(jiān)控著呢!嘿!魚兒,你剛才神識能掃到那邊?”
方漁點點頭說道:“能!”
原艾希問道:“你現(xiàn)在什么修為了?”
方漁將原艾希抱入懷中,說道:“能娶你的修為!你說這次年齡測下來,咱倆是不是就該結(jié)婚了?”說著,他將元嬰凝聚出,飛向空中。
看著這個小不點兒的方漁,原艾希忍不住伸手摸去。那方漁的元嬰也伸出小手和原艾希的芊芊玉指觸碰,一種浸透靈魂的絲絲涼意傳入原艾希的神魂。
“這簡直太奇妙了!我居然能感覺到你的元嬰!你這個元嬰的眼睛好大……這元嬰比現(xiàn)在的你更像我記憶中的你!”
方漁收回元嬰,原艾希有些意猶未盡,說道:“讓我抱一會兒吧!”
方漁無語道:“這是元嬰,你不怕我受到濁氣污染?而且我的修為現(xiàn)在受到壓制,雖然有元嬰,但修為被壓制在金丹?!?p> 原艾希驚訝道:“怎么會這樣?”
方漁無所謂道:“我在小世界突破的,與這片天地之間的共鳴不足,所以受到天地壓制。”
原艾希大概能想到方漁說的是什么,她不無擔心的說道:“魚兒,那怎么辦啊?”
方漁道:“不怎么辦??!離開這里我就能恢復(fù)巔峰戰(zhàn)力!”
原艾希道:“就不能補上這部分共鳴?”
方漁笑道:“我的確在重修,不過也不是為了補上共鳴,是為了修為平衡!放心了,不是什么大問題,不過一時被壓制而已,又不是永遠被壓制!再說我就算被壓制,也能發(fā)揮金丹期的戰(zhàn)力,你還擔心什么?”
原艾希嘿嘿笑道:“元嬰期更好呢!”
方漁愕然之間,將要說的話憋了回去,他原本想向原艾希解釋一下他真實的修為,但想想還是算了,大乘期和元嬰期對現(xiàn)在的原艾希來說其實都一樣,反而說是大乘期就好像吹牛一樣。
“你說,我這個境界,能和你結(jié)婚了吧???”
原艾希點點頭說道:“當然,一年前,你消失的那一刻我就后悔沒跟你結(jié)婚了……你是不是忍不住了?”
方漁點點頭,盯著原艾希。
原艾希瞬間就羞紅了臉,說道:“那不結(jié)婚,現(xiàn)在也可以的!不過我不能給你生孩子,得等我先天之后!這樣我們的血脈能更好的流傳下來!”
方漁其實對孩子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但卻想打趣一下原艾希,便道:“那我想要個孩子怎么辦?”
原艾希憋紅了臉,說道:“呃,這樣的話……不過……柳如夢不行??!她是純陰之體,要等心動中期才行的!不然就浪費了!要不讓初春梅給你生個吧!生個秦云芝的弟弟或者妹妹,你看怎么樣?”
“那我不成了秦云芝的后爹了嗎?”
“你現(xiàn)在不是嗎?”
“好吧!總感覺怪怪的!”
“不行就孫佳!不過,她現(xiàn)在管著鐵匠鋪,還是初春梅合適,她幾乎沒什么事兒,正好用來生孩子!”
方漁聽著原艾希的虎狼之詞,有些懵,說道:“我還是希望咱倆的孩子是第一個孩子!”
原艾希說道:“那得等我筑基巔峰之后!我這一年修為幾乎沒有進步……”
方漁吃驚道:“怎么了?缺少資源嗎?”
原艾希搖搖頭,撅著嘴有些委屈。
方漁能想到這一年以來原艾希為自己擔驚受怕,因此耽誤了修行。
他柔聲安慰道:“對不起,讓你擔心我了!”
聽方漁如此說,原艾希眼圈紅了起來,豆大的淚水滴落,濕透了方漁的肩膀。
她本想將事情的責任攬在自己身上,畢竟當初讓方漁帶隊去試煉是她的要求,可想起這個她就委屈萬分,眼淚根本停不住。
方漁趕忙柔聲安慰這個本不堅強的小女人,這是這世上唯一一個真心為他好的女人。但不安慰還好,越是安慰,原艾??薜脑絽柡Γ詈蠓綕O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安慰她了。
從方漁回來到現(xiàn)在,原艾希這會兒才放下壓力,開始發(fā)泄她積蓄一年的苦悶。
為了安慰哭成淚人的原艾希,方漁不斷轉(zhuǎn)移著話題。但其實效果都不好,方漁談自己,原艾希心疼的哭;再談到原艾希,又會引發(fā)對方想起她這一年過的更不容易。
直到方漁問:“娘子,你現(xiàn)在用什么在修煉?”
原艾希終于停止哭泣,說道:“中品靈石,怎么了?”
果然,談錢傷感情!
方漁心念一動,從本命葫蘆中拿出一箱極品靈石,說道:“以后用這個修煉!”
“這是什么?”原艾希打開箱子。
打開的瞬間,濃郁的靈氣散發(fā)出來。
看著顏色各異的半透明靈石,原艾希按住自己的胸口,問道:“這……這是極品靈石嗎?”
方漁點點頭。
原艾希激動的說話都開始顫抖起來,“這么……這么大一箱?”
方漁愕然,這讓他想取出靈晶的動作就是一滯,轉(zhuǎn)瞬間,他突然意識到,貌似在這顆被稱作下等星的星球上,根本沒見過靈晶。
原艾??谥心钅钣性~,又好似守財奴見到珠寶一樣,對那些極品靈石愛不釋手。
方漁哈哈一笑,一揮手十箱極品靈石出現(xiàn)在屋中。隨著這些極品靈石的出現(xiàn),整間屋子的靈氣濃度都翻倍上升。
“你這是怎么弄來的這么多極品靈石?”
“自然是搶來的,和那套靈裝一起搶來的……”
“能有這么多極品靈石的修士,怎么也得元嬰之上了吧?你才元嬰,難道能越級作戰(zhàn)了嗎?”
方漁一滯,順口說道:“碰巧被我撿了便宜而已!”
“你……你的運氣太好了!”
或許是被這么多極品靈石吸引,原艾希居然沒有再追問下去,她對著這些極品靈石又是一陣傻笑。
就在方漁以為她因此精神方面要出問題的時候,只見她面容一肅,說道:“收回去吧!我現(xiàn)在還用不到極品靈石呢!”
方漁道:“這些都是你的,只要是我的,就都是你的!”
原艾希自我調(diào)侃道:“那我豈不是成小富婆了!你說這一箱有多少顆極品靈石?”
“呃,沒數(shù)過,估計一萬吧,我都是按箱計算的?!?p> “我數(shù)數(shù)??!”
方漁寵溺的看著眼前的小女人,或許從此守著這些極品靈石,和原艾希愉快的過一生,會很幸福吧!
許久,原艾希感嘆道:“估算下來怎么也得五萬塊極品靈石!”
方漁意外道:“啊?這么多,我以為一萬呢!”
“這么大一箱呢!”原艾希給方漁一個白眼。
“你剛才拿出來十箱,也就是五十萬!對了,你幫我找找有沒有冰雪屬性的極品靈石,這個必須要留下來的!”
“嗯,你等等??!”方漁瞬間放出上千顆神識,投向那堆極品靈石。
片刻冰雪屬性極品靈石被輕易的找出,一顆顆神識托著極品靈石飛到桌面上。
不一會兒的功夫桌面上的極品靈石堆成小山。
原艾希找來一個盒子,準備將之收入其中。
方漁道:“你那個小盒子不如這個小箱子!”
說著他拿出從左仲微那里得到的小箱子。
這箱子上有陣法,可以保住靈氣不散失。
原艾希打開和關(guān)閉小箱子感受一下,說道:“這個箱子很不錯的!”
方漁說道:“要不要再幫你挑一些水屬性極品靈石出來?”
原艾希笑道:“我是怕到時候要花這些極品靈石的時候,不小心把冰雪屬性的極品靈石當成普通五行極品靈石花掉,修煉我可舍不得用!對了,你要不要把你的雷屬性極品靈石挑出來?”
方漁咧嘴道:“那花的時候再檢查吧,這也太麻煩了!而且,咱倆現(xiàn)在到不了花極品靈石的程度吧?”
原艾希笑道:“萬一參加拍賣會、或者購買特殊的東西,就用到極品靈石了!”
方漁嘿嘿笑道:“哈!擔心這個?實在不行搶就行!還怕他們了?”
方漁這話說的相當混不吝,原艾希笑得更開心了。
果然,談錢傷感情的效果很好,此時,原艾希已經(jīng)從悲傷中恢復(fù)過來。
方漁繼續(xù)問道:“這一年還有什么事情沒有?”
原艾希偏頭想了一陣子說道:“我想想??!你熟悉的人里面,平山先生沒什么變化,孟信總教習去了三合派仗劍峰,現(xiàn)在是三合派仗劍峰的執(zhí)事之一,曲先生因為當時對你那件事情處理不當,從監(jiān)督降到了總教習,現(xiàn)在監(jiān)督由平山先生兼任。”
“啊,連累到曲先生了?”
“嗯,其實張孟信也差點兒沒跑掉……”原艾希打開話匣子,將方漁走后的事情又說了一遍,黃參軍現(xiàn)在是三合派的代掌門,這的確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兩人約好測齡之后,回來逐個拜訪。
最后,方漁問道:“還有什么事情嗎?”
“還有什么事情,我一時想不起來!想起來再說吧!”說著原艾希抱上方漁的脖子……
只是小憩一陣,很快就到了晚上。
晚餐自然是豐盛熱鬧,方漁一家四口加上四位管家、四護衛(wèi)、倆丫鬟湊成一桌,原艾希說明天一早就回天武聯(lián)盟,方漁宣布了和原艾希結(jié)婚的消息。
然而,兩人真正結(jié)婚還要有好多步驟。
原艾希一方的長輩會如何表態(tài),方漁不知道。據(jù)說原艾希和她父親的關(guān)系不怎么樣,不然原艾希也不會將自己的名字從溪愛媛改成了原艾希。
原本她的名字應(yīng)該是說她那位叫溪楚生的父親很愛林清妍,這么改過后,就成了林清妍很愛溪楚生。
方漁和原艾希都不怎么看重所謂父母之命,他們都認為自己就可以決定。
不過,相對于原艾希那邊的不確定,方漁這里還真的可以自己決定,畢竟他的實力已遠超過方子墨和白嫻鳳。
因此方漁宣布的第一時間,這二人趕忙表示同意并送上祝福。
其實,他們現(xiàn)在也沒什么反對的權(quán)利。
方子墨在求原艾希幫忙解救方子赫。在他看來,方漁不落井下石已經(jīng)算是給他面子。
現(xiàn)在,方子墨寄希望于城主府出面來解決問題。他也看出來,城主丘山子對原艾希是言聽計從。
白嫻鳳整天忙著從方漁這里挖一些東西給白家,這半年多以來,她已經(jīng)湊到數(shù)萬塊靈石的錢或修煉資源送了過去。
但她弟弟白先勇還是不滿,不過因為中間人紅果兒被關(guān)起來,現(xiàn)在兩邊斷了聯(lián)系,白先勇無處發(fā)泄而已。
但如此作態(tài),只能白白降低了白嫻鳳的身段,最終對白家沒什么幫助。
尹大茂和侯先生等人除了祝福之外,也有意要匯報一下府上的情況,卻沒有輪到機會。
反倒是竹嬤嬤搶著說起這半年多以來,紅果兒向外傳遞消息,以及白嫻鳳偷方子墨丹藥之類的種種行徑。
數(shù)萬靈石,即便方立辰這樣的先天修士也看得上眼,更何況方漁不在,這府上明面上的收入其實只有清飲茶一項。
好在當初秘鐵礦和硒銀礦的事情是由原艾希和丘山子在操作,并沒有讓府上眾人經(jīng)手過,尹大茂和侯先生只是隱約知道,卻更多的認為這是城主府的產(chǎn)業(yè)。
說到清飲茶的事情,侯先生更憤怒的說出,方漁出事兒,白嫻鳳提出要將方漁在清飲茶中的股份分出一半給她。
白嫻鳳平時也不熱衷于修煉,幾乎用不到修煉資源,想來這些股份只可能有一個去向,就是白家。
眾位管家能當著白嫻鳳的面說起這些,方漁可以想到,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里,雙方的關(guān)系處到怎樣糟糕的地步。
方漁神識略微一掃就見到一個身材豐滿的紅果兒,呃,其實現(xiàn)在紅果兒的身材還好,不算胖,發(fā)育起來的豐滿而已。想想竹嬤嬤說她已經(jīng)被關(guān)起來半年,結(jié)局大概率就是如此吧!
于是方漁看向白嫻鳳,說道:“我還是以前的態(tài)度不變,你現(xiàn)在幫白家越多,未來惹怒我之后,白家就會越慘!就這么一個原則放在這里了!”
白嫻鳳被嚇得一句話不敢說。當她有所求后,就沒了正面硬剛的勇氣。所謂無欲則剛就是這個道理。
而她閉關(guān)將近一年,在資源敞開供應(yīng)的前提下,修為居然只到煉氣后期,這只能說她的心思沒有在修煉上。
方漁又看向尹大茂,說道:“尹管家把這件事情看緊了,我不同意將任何府中的財物給白家或者方家!”
尹大茂點頭應(yīng)下,有方漁如此明確的表態(tài),他做事情的底氣就足了很多,之前原艾希還是太客氣了。
方漁又看向方子墨。方子墨尷尬的不知道說什么好,方漁估計是想和他交代白嫻鳳的事情,但他自己的爛事兒太多,對白嫻鳳硬氣不起來。
方漁笑笑,剛想說話,方子墨突然道:“我只求這次能救子赫一命……這件事情說白了也是因我而起,不救他,我心難安??!嗚嗚……”說著他又哭了起來。
方漁無奈說道:“救命沒問題,但死罪可逃,活罪難免……尹管家,你親自去山河城巡城司看一眼吧!”
尹大茂剛點頭,還未說話。
方子墨忙說道:“我也去,我也去!”
方漁有些意外,卻還是點點頭。
原艾希解釋道:“方子赫剛被扣下沒多久,上次伯父自己去,沒有見到人。中午你回來的時候,我們正在商量讓青山城巡城司出面協(xié)調(diào)一下……”
方漁點頭道:“那好吧!就這么辦!明天我和小艾一起去天武聯(lián)盟,一切等我們回來再說!”
原艾希跟著點點頭道:“回來再說,對了,新宅那邊差不多了,咱們找個合適的時間搬過去吧!”
方漁的神識覆蓋到新宅所在之處,回宮格的結(jié)構(gòu)繁復(fù)而有規(guī)律,外層的二級預(yù)警陣法已經(jīng)開啟,有兩隊共十人的戰(zhàn)斗小組已經(jīng)駐扎在那邊,保衛(wèi)新宅的安全。
方漁滿意的點點頭。
尹大茂說道:“新宅還沒有個名字,少爺是不是給起個名字?”
方漁略一思索道:“就叫‘方園’吧!”
尹大茂道:“哪兩個字?”
方漁道:“就是我姓的這個方字,花園的園字?!毙?,他又搖頭道:“還是用芳草的芳吧!省得方家人來這里蹭!”
原艾希瞬間就明白方漁的意思,說道:“相公是說這個地方是咱倆的嗎?”
方漁笑道:“當然,我的‘芳’,你的‘園’嘛!”
方子墨道:“芳草如茵之園,這個名字好??!”
林伯天贊道:“既把少爺小姐的名字融入進去,又有美好的寓意!”
林伯凍說道:“這里面還包含了新宅的形狀呢!”
眾人正在稱贊中,方漁又搖頭道:“這樣叫是不是有些太露骨了?”
原艾希倒是沒任何建議,順口說道:“你要把自己藏起來嗎?”
方漁眼中一亮,說道:“嗯,這個建議好,就叫‘藏芳園’!”說著,他蘸著茶水,在桌面寫出這三個字。
接下來說起隨行人員的事情。
原本方子墨或白嫻鳳應(yīng)該跟著去一個,但方子墨心系方子赫的事情,而白嫻鳳目前的狀態(tài)不正常,只好作罷。
林伯天說要回去采購藥材,他還要把煉藥師認證做了,到現(xiàn)在為止他只是高級藥劑師。
林伯地說他在測齡的地方有熟人,可以跟去幫忙。
因此,就確定下來這兩位跟著。
當晚,原艾希將柳如夢和初春梅送到房間,自己卻躲了出去。
方漁看到原艾希走開始有些難受的表情,心中好笑,他將原艾希叫回,四人一起聊天。
對于眼前的兩人,方漁現(xiàn)在沒有太多想法,一個不能吃,一個心態(tài)還沒轉(zhuǎn)換過來,因此不如大大方方和原艾希在一起聊天。
而這兩人對突然從少年變成青年的方漁,不僅沒有失望,反而安心不少,畢竟若還是十一二歲的少年,她們總有年老色衰的一天。
原艾希能理解這二人的心態(tài),主動說起不論是妾還是仆人,方漁府上都會給養(yǎng)老。
然后,初春梅主動講起她的故事。
她從小被賣入秦家,成為秦蕪葉當時正妻的侍奉丫鬟,秦蕪葉正妻去世后,她被秦蕪葉強占,生下秦云芝。
本以為能過上幾天好日子,可誰知秦蕪葉兄弟將秦云芝的定親聘禮,當做發(fā)財?shù)臋C會。出事之后,她又成為出氣筒。
最后,落得個被秦鴻葉采補,被秦云芝出賣的地步。
“被秦鴻葉采補過的秦家女人不少都死了……”原艾希說道。
“秦鴻葉采補?這是怎么回事兒?”對于這件事情,方漁相當意外。
柳如夢插嘴道:“秦鴻葉修煉了采陰補陽的功法,當時他是要打我的主意的……”
原艾希補充道:“那功法叫‘陰陽合歡功’,說是來自長生教的《天地陰陽功》,卻不知秦鴻葉怎么改的!”
“怎么可能?秦鴻葉有這能力?”方漁一點兒都不信秦鴻葉能做到這一點,前世,他研究個熊心壯志湯都需要很久。
不過,他對秦鴻葉會如何根本沒興趣,反而目光轉(zhuǎn)向初春梅,上下打量著說道:“你身體沒問題?”
初春梅被看得有些臉紅,說道:“奴家身體沒問題……”
方漁探虛指點出,瞬間就了然于心,說道:“秦……春梅的體質(zhì)有些……”
原艾希問道:“有些什么?”
方漁道:“她原本也可以有氣感的……只是耽誤了!”
原艾希嘆道:“唉,都這個年齡,可惜了……這就是命!”
方漁問道:“知道她被采補之后,給她用過丹藥嗎?”
原艾希看向初春梅,說道:“當時天護衛(wèi)為她診斷過后,曾經(jīng)給過兩瓶丹藥的……”
初春梅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道:“上次我見云芝的時候,她說她身體不好,我都給她了!”
方漁能想到初春梅和秦云芝見面時,秦云芝對初春梅說過什么,他不禁搖搖頭,有些東西是改變不了的,不會因為你在關(guān)鍵時刻救過她,她就會變得如何。
方漁對初春梅失去興趣,本想和柳如夢說話。
初春梅突然說道:“少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敢奢求少爺身邊妾的地位,只求少爺能賜給我一個孩子,好讓我這后半生有個依靠……”
看著初春梅的臉龐,這模樣好似脫去小胖臉的秦云芝,又或者,她要比沒了小胖臉的秦云芝還漂亮不少。
想了想,他說道:“首先,我要先完婚,才能有妾和通房丫鬟,這個規(guī)矩不能破,另外,我和小艾的孩子,將會是我的第一個孩子!這個規(guī)矩我也不會破,因此,你需要等一等!”
初春梅失望的低下頭,原艾希眼中異彩連連,就連柳如夢也滿意的不斷點頭。
方漁的確把握不準初春梅的脈搏,需要時間了解。
接下來,終于輪到柳如夢了,她屬于對方漁印象特別好的那種,尤其是自從她聽說方漁陷入小世界十二年之后,便認為方漁和她現(xiàn)在的年齡特別合適。
現(xiàn)在的柳如夢,不是前世那個給秦鴻葉做了二十多年外室的女人,沒有那些悲慘的經(jīng)歷,她還依然保持著一位高級藥劑師女兒的初心。
前世方漁醉酒后的玩笑話,被柳如夢借機馬上答應(yīng)下來,這其中更多的是她想擺脫秦鴻葉控制的心思。
然而,那時的柳如夢早已不再單純,被秦鴻葉控制了那么多年,她心思深沉,自私成性。
現(xiàn)在的柳如夢,從某些角度來說,仍然是少女心態(tài),在秦家,有秦享之頂在前面,秦鴻葉還沒來得及動手。
因此她與方漁的交流,更像是老友重逢,欣喜、懷念都有一些。
送走二人,原艾希勸方漁不要非等她先天后,再要第一個孩子,她并不介意方漁早一些有孩子,因為在他們所在的這片大陸上,嫡庶制度足夠保證嫡子的權(quán)益。
這一夜,兩人說著那永遠說不完的悄悄話相擁而眠。
和柳如夢、初春梅談話之后,原艾希也放下心來,她的小家,正在按照她最理想的狀態(tài)發(fā)展下去。
方漁從小世界歸來,一切都是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