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時間,林伯天等四位護衛(wèi)以及兩位丫鬟前來拜見,眾人又是一番熱鬧。
吃完飯不久,林伯天帶來四人,這四人一看便知是軍隊出身,從行動做派,說話方式來說,都有明顯的軍人特點。
原來昨天說起府上人手缺乏,孔直虎便給方漁派來四支戰(zhàn)斗小組,都是融合期組長帶心動期組員的配置,實力絕對不凡。
再一問,這些人都曾經(jīng)是孔直虎的戰(zhàn)友或?qū)傧拢簿褪钦f都曾是原艾希父親的部下。
這就不由得方漁和原艾希不收下這些人。
去往鐵匠鋪的路上,方漁對原艾希說道:“你得和尹管家、侯先生他們商量一下,重新定個府上的月例?,F(xiàn)在增加這么多人,需要計劃一下咱們每個月的花銷?!?p> 原艾希笑道:“這還需要定嗎?我這里四個護衛(wèi)和丫鬟在林家都有月例,不用你付,戰(zhàn)斗小組目前由城主府支付,算在你這個長史名下,剩下的不變吧!”
“???”居然是這么個結(jié)果,方漁道:“不好吧!還是我來付吧!”
原艾希搖頭道:“四個護衛(wèi)和兩個丫鬟拿的都是尚武城那邊的月例,你不用操心!戰(zhàn)斗小組的月例,雖是城主府在付,卻是從你在城主府的兩千靈石里扣的……”
方漁點點頭,說道:“那就好!”
鐵匠鋪已經(jīng)被掛上了“宇記”的牌子,雖然聽著實在和鐵匠鋪不沾邊,但是,方漁無所謂了,這無非是個打鐵掙錢的地方。
借著試火的機會,方漁順利打出一柄八轉(zhuǎn)精鐵的黑鐵長劍。此后的裝飾工作仍然交給孫佳來完成,只不過從“秋”字號變成了“宇”字號。
孫佳也借這個機會,順利成為鐵匠鋪的二掌柜。大掌柜自然是侯先生親自擔(dān)任,而目前的鐵匠只有方漁一人。下一步,最少要招一些煉制粗鐵的鐵匠來。
離開鐵匠鋪,本來原艾希要拉著方漁逛街,卻想起昨天她看過新宅之后的想法,便拉著方漁一行人來到新宅的施工現(xiàn)場,就著那張施工圖,和方漁講了起來。
尹大茂請了修道者幫忙看過風(fēng)水后,設(shè)計出三層環(huán)抱的住宅,核心是三進院落,帶左右前后四個跨院,作為家中主人和未來的妻妾及子女的住宅,中圈是六套兩進或三進宅子,外圈是十二套兩進或三進的宅子以及護衛(wèi)住宅。
這樣回字形嵌套的結(jié)構(gòu)非常有利于陣法設(shè)計,因此原艾希的想法就是為這套宅子加上各種各樣的警示、防御和帶攻擊的防御陣法。
雖然青山城這個地方大概率不會成為二人最后的落腳地,但原艾希清楚的知道她和方漁二人與這里牽涉很深,因此給自己在青山城留下一個舒適的落腳地很重要。故而,陣法就成了必須品。
方漁對此倒是沒有意見,但也清楚這個投入不可能小了,于是,他就問起現(xiàn)在的十多萬下品靈石夠不夠。
原艾希說道:“一級陣法價值上萬下品靈石、二級陣法價值幾十萬下品靈石、三級陣法在幾百萬到數(shù)千萬下品靈石,四級陣法在大幾千萬到上億下品靈石,不過這些都是購買的價格,如果我們可以買材料自己來做,那就便宜很多!”
方漁道:“要請何真基嗎?可以讓葉峰主幫忙請一下?!?p> 原艾希笑著指指自己說道:“我自己可以搞定的!”
方漁露出驚訝的表情。
原艾希說道:“我兼學(xué)了符箓和陣法,這兩項你知道吧?”
方漁點點頭,丹符器陣嘛,這是其中之二。
原艾希道:“這些事情我親手來做,咱們目標(biāo)是四級以下陣法,還是后天階段,不難的!嘿,我正好拿這里練練手,要是搞不定四級陣法,就先把外圈的二級陣法和中圈的三級陣法先建設(shè)好了?!?p> 方漁聳聳肩,只要原艾希高興就好,他是無所謂的。
離開新宅工地,方漁幾人直奔青山城中心熱鬧的商業(yè)街。
原艾希當(dāng)先走著,身邊冬兒和秋兒緊跟,方漁跟在三人身后,他旁邊跟著的是林伯天,剩下三位護衛(wèi)則散落在各處保護。
事情的發(fā)展果然如方漁之前預(yù)料,如同那次在臨滄城逛街,但凡她喜歡的東西,幾乎沒有對比和猶豫,統(tǒng)統(tǒng)拿下。
不一會兒秋兒和冬兒手里就滿了,然后方漁和林伯天手里也滿了。
原艾希拿出一個儲物袋交給方漁,方漁將手中的東西放入,看向林伯天和兩個丫鬟,三人都搖搖頭,林伯天說道:“把東西拿在手里,是在提醒小姐……”
方漁嘴角露出笑意,原艾希聽到后也不生氣,反而從三人手里搶過東西,一一放進儲物袋中。
方漁上前一把拉住原艾希的手,原艾希笑著對方漁說道:“你攔不住我的!”
方漁哈哈大笑,拉著原艾希跑進路邊的“范家香味店”。
對于這種不用說也知道原艾希會瘋狂買買買的店鋪,方漁持謹(jǐn)慎支持的態(tài)度。
果然,原艾希幾乎是只看香水的顏色,就一口氣選了十幾種。
當(dāng)方漁找店家結(jié)賬的時候,掌柜說道:“貴客,這其中有大半都只在拍賣會上出售……”
聽到拍賣會,原艾希白了方漁一眼,方漁嘿嘿笑著,問道:“掌柜的,那拍賣會是哪天?”
掌柜說道:“得等年后了,年前最后一場是昨晚……”
方漁吃驚道:“那你們店里沒有存貨嗎?哦,對了,給你看這個……”
說著,他從儲物戒中拿出一張卡片,這是當(dāng)時他想給柳如夢買“夢海如蘭”香水時,找范弘光要的,但自從到手之后,就沒來買過。
掌柜的拿著貴賓卡跑去后面核對,再出來時,就稱呼方漁為廣宇少爺,原來范弘光不僅送了貴賓卡,還幫他在范家的店鋪進行了注冊。
有了這張卡片,原艾希不僅買到香水,還獲得了半價的優(yōu)惠。高興的她果斷的買下雙份,雖然能省下一半的錢,但往多說也不過幾萬兩白銀,這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事兒。
逛街不會因為買了一大堆香水而結(jié)束,反而因為買到便宜香水,方漁被原艾希不斷問起,是否有這家的優(yōu)惠卡,那家的優(yōu)惠劵。
方漁哭笑不得,只好不斷的把原艾希往“歪路”上引。他卻不知,七拐八拐之下,幾人居然走到了城主府的側(cè)門。
早有城主府的護衛(wèi)認(rèn)出林伯天等人,通報了丘山子。
丘山子帶著孔直虎、封護衛(wèi)出門將方漁幾人攔下,笑呵呵的請入府內(nèi)吃飯。
丘山子不僅帶著孔直虎封護衛(wèi)等人陪吃飯,他更把自己的夫人小妾叫出來陪著原艾希。
所謂通家之好,只從這一點,方漁就能看出他們的關(guān)系不一般。
原艾希則拿出剛買到的小玩意兒到處送人,倒是應(yīng)了那句“來的快,去的也快”的說法。
席間自然少不了男人的項目,比武,尤其是年節(jié)之前,大家都放松下來,更要趁著酒勁兒比上一場。
先是封護衛(wèi),他在方漁的希夷劍法下,走了三招半,便主動認(rèn)輸。
然后是大嘴巴孔直虎,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筑基后期修為。方漁想起這大嘴巴把他去看演藝的事情傳的到處都是,出手便是希夷劍法的絕招“無聲無色”。
結(jié)果孔直虎直接被這一招嚇到,干脆棄劍認(rèn)輸。
問起方漁這一招,原艾希介紹說是希夷劍法的絕招,孔直虎表示不滿,方漁一上來就用天階劍法絕招對付他,這不是欺負(fù)人嗎?
耍起賴皮的他要求再次比試拳腳,卻不知方漁早就將奔雷劍決的氣劍之術(shù)融入拳腳中,結(jié)果,同樣三招不到,他被方漁一拳轟飛。
被炸的灰頭土臉的孔直虎實在是摸不著頭腦,丘山子馬上聯(lián)想到方漁的雷屬性真氣,他看向方漁,輕輕說出一個雷字,方漁點點頭。
丘山子又想到方漁測試結(jié)果乃是心動大圓滿的水平,更對特殊真氣的能力有了新的認(rèn)知,這絕對是跨階作戰(zhàn)的利器。
忍不住技癢的他就要下場,卻被四大護衛(wèi)攔住,林伯天主動放棄,因為他的修為還比不上孔直虎,而林伯地和林伯寒在比武時與孔直虎相當(dāng),一番討論后就由修為最高的林伯凍代表出戰(zhàn),并約定方漁隨意出手,林伯凍需要控制修為不超過筑基大圓滿。
一開始,林伯凍的確是控制修為在不超過筑基大圓滿的水平。但隨著他一直無法戰(zhàn)勝方漁,他發(fā)揮出來的實力就一直在不斷的提升,最后幾乎發(fā)揮出全部功力,也就是大招、絕招沒有放出來而已。
方漁和他的區(qū)別在于,方漁是全力而為,把希夷劍法和奔雷劍訣的絕招反復(fù)施展,尤其是通過指尖發(fā)出的氣劍,和希夷劍法的劍招配合起來,讓林伯凍防不勝防。
結(jié)果,二人打成了平手。
最后出場的是丘山子,這位丘城主乃是戰(zhàn)場上磨煉出來的高手,從經(jīng)驗上來說,根本不是林伯凍這三位護衛(wèi)可比,站在實力的角度,凝液期已經(jīng)是真氣的液化階段,和氣態(tài)的真氣根本不在一個水平上。
故此,凝液初期的丘山子比林伯凍要強了太多。
因此,一開始方漁還能和丘山子斗上一斗,但很快,方漁就感覺力不從心,在戰(zhàn)斗中被對方壓了下來。
而后方漁果斷認(rèn)輸,畢竟比斗的目的是助興,不是生死決斗。
真要是生死戰(zhàn),方漁肯定先一記擾魂指對付,然后會快速壓縮他的一身真氣,使之達(dá)到凝液期同等的水平。
這樣的比斗結(jié)果自然只能是個參考,不過幾人仍然因此興奮不已。
當(dāng)然,原艾??粗蟹綕O這件事兒,自然要被眾人拿來調(diào)侃一番找回場子。
一頓飯吃到天色擦黑,臨走丘山子告訴方漁聚會將在初三,錯過了除夕和初一初二三天,屆時他會派人去接方漁和原艾希。
離開城主府,二人漫步在青山城的街上,原艾希告訴方漁,她很喜歡這種生活的煙火氣息,這樣的慢生活一直是她的追求。
方漁說他要陪著原艾希一起慢慢變老,這樣他就可以把二人一路走來的故事收集起來,等到老了之后再慢慢回憶。
二人一邊走著,一邊竊竊私語。隨便拐過一個街口,方漁一抬頭,看到路邊一家藥房,上面寫著“平安堂”三個大字,
方漁指著一個方向?qū)υUf道:“那邊,再過兩條街就是我家了!”
原艾希問道:“要我跟你回家看看嗎?”
方漁反問道:“你想嗎?”
“想!”原艾?;卮鸬膱詻Q。
方漁笑道:“那就走吧!”
……
“啪啪啪”的敲門聲響起,一個五十多歲的仆婦上前開門,見到方漁,她一愣,忙行禮道:“少爺!您回來了!”
這是方漁派在這里的仆婦,自然是認(rèn)識方漁的。
方漁點點頭,說道:“我爹娘在嗎?”
仆婦點頭道:“老爺和夫人都在,正在吃飯!”
“嗯,我回來看一眼!”
仆婦馬上跑去通報,方漁帶著原艾希幾人一起進了小院?,F(xiàn)在的小院比當(dāng)時方漁在的時候收拾的干凈整潔了許多。
白嫻鳳和紅果兒都跑出屋子來迎接,方子墨裝穩(wěn)重,坐在位置上沒動,卻也扒頭向外看著。
丫鬟仆婦忙行禮問好,之后是紅果向方漁行禮,方漁向白嫻鳳行禮,原艾希也向白嫻鳳行禮。
白嫻鳳眼中露出異彩,卻沒有著急細(xì)問,她一手一個牽起方漁和原艾希二人,走上臺階,進入正堂。
方漁沖著方子墨微微點頭,方子墨見方漁行禮如此敷衍,氣的不愿意答話,冷哼了一聲。
白嫻鳳見狀,轉(zhuǎn)移話題問起原艾希。
此時的原艾希雖然穿著樸素,卻衣裝整潔,氣質(zhì)更是不凡。
方漁哈哈一笑,說道:“爹、娘,這是原艾希,是我給自己定下的妻子!”他說的堅決,顯然是剛才在路上已經(jīng)想好。
原艾希明顯手一緊,方漁感覺到她的緊張。
白嫻鳳瞬間異彩連連,仔細(xì)端詳著原艾希,說道:“小魚兒,你好福氣啊,好俊俏的姑娘!”
原艾希趕忙再次行禮,“見過伯父伯母!”
這時,秋兒和冬兒送上兩個禮盒。
“這是過年的小禮物,還請伯父伯母笑納。”
白嫻鳳高興的有些合不攏嘴,說道:“艾希,你太客氣了!快坐,快坐,吃飯了嗎?”
“伯母,我們剛吃過,出來走走,路過這里。”
方子墨矜持的不為禮物所動,卻不斷將眼神瞟過去。
方漁看了好笑,說道:“你要的丹藥過年期間就給你!”
方子墨哼了一聲,見到想要的東西終于到手,也不好再板著臉,便開口問道:“原姑娘是哪里人呢?”
原艾希答道:“我是天武聯(lián)盟,三溪城的人!”
方子墨眉毛一臺:“三溪城大多是溪族人吧!”
原艾希解釋道:“艾希在溪族只是旁枝末節(jié)?!?p> 方子墨問道:“原姑娘怎么來到三合派這個小地方了呢?”
原艾希答道:“我跟我娘一起來到這里的,我現(xiàn)在是中級學(xué)堂的老師!”
這話聽得方子墨一咧嘴,忍不住說道:“現(xiàn)在這樣可以了嗎?”
原艾希捂嘴笑道:“我是七曜宗高級學(xué)堂的學(xué)子,在中級學(xué)堂做老師是歷練任務(wù)!”
方子墨點點頭,這個解釋還算合理,旋即他又道:“你比小魚兒強太多了吧!”
原艾希抿嘴笑道:“我和廣宇是高級學(xué)堂的同窗!”
“什么?”白嫻鳳有些不敢相信。
原艾希笑道:“廣宇已經(jīng)通過高級學(xué)堂的考核,拿到高級學(xué)堂的通行證,只要修為到心動期,隨時可以入學(xué)高級學(xué)堂!”
這句話讓白嫻鳳和方子墨都激動起來,方子墨念叨著我家終于又出一個高級學(xué)堂的學(xué)子,白嫻鳳高興的問方漁是不是過年后就要去高級學(xué)堂報名。
方漁解釋說還需要一年半的時間,他修為突破了才入學(xué),現(xiàn)在只是拿到通行證,這就好像是保送生一樣。
盡管如此,二人依然激動萬分,看來方立君的傳奇經(jīng)歷已經(jīng)讓二人奉若神明,一切事情都要往這上面靠才對。
這之后的聊天,便成了原艾希和方子墨、白嫻鳳的主場,方漁根本插不上嘴。
想象中二人會對原艾希橫眉冷對的情況,沒有任何發(fā)生的跡象,反而他們聊的很熱鬧,而且越聊越近,把方漁這個親兒子、親老公拋在一旁。
聊到最后,原艾希干脆問起白嫻鳳和方子墨明天的安排,聽聞白嫻鳳沒事兒,方子墨吃過中午飯要和方漁一樣去參加方家祭禮,原艾希干脆邀請二人明天一同守歲,這二人也欣然答應(yīng),如此一幕情景看得方漁目瞪口呆,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個地步。
原本只是想進來打個招呼,這樣過年期間也就不用再來,反正白嫻鳳和方子墨現(xiàn)在吃喝不愁的被他養(yǎng)著,方漁認(rèn)為這就足夠了。
實在沒想到,大婦做主,能將事情做到如此地步!
時間已到深夜,來接方漁的龍駒車已經(jīng)等在門口,原艾希和白嫻鳳戀戀不舍的分手。臨走原艾希還叮囑讓二人明早等在家中,會派車來接云云。
龍駒車上,方漁對原艾希一陣感慨,原艾??恐綕O的肩膀,甜甜的說道:“怎么樣,你家娘子我做得合格吧?”
方漁失笑道:“合格,合格!只是你遇到他們發(fā)神經(jīng)的時候,別抱怨就好!”
原艾希自然是聽方漁說過此前種種,便笑道:“對我,應(yīng)該不至于吧?”
方漁搖搖頭,心說原艾希你那是沒在事兒上遇到這二人。
原艾希笑著補充道:“我想他們以后依然會對你發(fā)神經(jīng)的,然后讓我在你們中間調(diào)和,所以對我他們應(yīng)該不至于……”
方漁哈哈一笑,但愿如此!上一世,柳如夢就沒有和方子墨處好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