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漁點頭道:“沒問題!”
戰(zhàn)斗開始,方漁依然是剛才的辦法,等張正純主動攻來,再見招拆招的應(yīng)對。
一開始,張正純還講究招式的靈活、巧妙、刁鉆,但幾招下來不見效果,他開始發(fā)力,招式越打越快。
再看方漁,不論對方如何出招,他總能第一時間做出應(yīng)對,實在不行就閃身躲開。
這種打法讓張正純別提多難受!終于,他忍不住要與方漁對掌,一掌對上,方漁向后小退一步,張正純滑退三尺。張正純不服,飛身上前再次對掌,方漁再后退一步,張正純再次滑退一丈。
張正純還欲上前,領(lǐng)子被人抓住,張孟松的聲音傳來:“差不多就行了!”
張正純訕笑道:“小魚兒,我輸了!佩服!”
方漁還禮道:“咱倆算是平手!”
張正純不好意思的干咳幾聲。
張孟信宣布道:“第二局也是廣宇勝出,正寧,你還要比比嗎?”
張正寧搖頭道:“他們倆都不是對手,我就不上去丟人了!”
張孟信點名道:“正明、正純,你們兩個比試一場!”
……
方漁剛退到一旁,就被張曉霞和張曉丹兩個人圍著夸獎,方漁臉紅了,窘迫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在此時張孟松沖他招手,這算是把他從二女包圍中解放出來。
方漁走上前去,張宜川看著方漁不由得點點頭說道:“小魚兒,你現(xiàn)在什么修為了?”
方漁道:“回宜川曾祖,我的修為在煉氣巔峰到煉氣大圓滿之間,主要是力氣比較大,爆發(fā)力比較好。其它方面還差很多……”
張宜川滿意的點點頭,對張兆光使了個眼色。
張兆光笑道:“你想不想試試你現(xiàn)在到底在什么水平上?”
方漁嘿嘿笑著點頭。
張兆光道:“我來安排!”
片刻之后,少年們的比武被交給張孟義和張孟仁來主持,管家張禮生也過來幫忙。
張宜川、張兆陽、張兆光帶著其余張家三兄弟和方漁,乘車來到另一處院中,這里已經(jīng)有仆從布置好的比武場地。
張兆光對方漁說道:“放開手腳打?!?p> 方漁眨眨眼睛,他想說,真的要放開手腳嗎?最近他實力提升的可不少。
張兆光以為他擔(dān)心安全問題,便道:“周圍都是護(hù)衛(wèi),有我父親這種開光后期的大高手守著,放心吧!”
方漁笑笑,直接將外衣脫下來,露出里面的短衣。
張孟松主動站在他對面,說道:“小魚兒,拿出你全部實力,聽說你能和孔大彭打個平手呢!”
方漁點頭道:“孟松伯父,手下留情??!”
張孟松笑道:“放心吧!咱倆就是試試身手而已!我盡量控制在心動期!”
方漁笑道:“那小心了!”說著他一拳砸出,這拳是長拳的起手式“虛步亮拳”,配合上方漁迅捷的內(nèi)氣,如排山倒海般,攻向張孟松。
見到如此古樸厚重的一拳,張孟松不敢單手來接,以雙臂交叉接下,只聽“嘭”的一聲悶響,氣勁向四周炸開,激起地上的塵土,方漁后退一步,張孟松則后退兩步。
雖只是一拳,且方漁攻,張孟松守,但結(jié)果居然是方漁隱隱要高上一籌。
只這一拳,周圍圍觀眾人心驚,張家二老互看一眼露出喜色。
張孟松心下凜然,不敢小看方漁的實力,收掌平氣,沖著方漁點點頭,說道:“再來!”
方漁搖搖頭,對張孟松道:“伯父先進(jìn)攻吧!”
張孟松點頭,他知道方漁力量十足,也不敢硬碰硬的進(jìn)攻,向前推掌揮拳發(fā)出罡氣,以罡氣遠(yuǎn)距離攻擊方漁。
方漁揮掌破解,罡氣散開,張孟松再次揮掌發(fā)出罡氣,方漁直沖上前一個轉(zhuǎn)身,罡氣被方漁閃身躲過,而方漁的一招“轉(zhuǎn)身踢腿馬步盤肘”也隨之攻到張孟松眼前,張孟松急忙閃躲。
二人你來我往的戰(zhàn)斗起來。
張孟松招式老道,強(qiáng)過方漁太多,但方漁內(nèi)氣精純厚重,且占個年少,彌補(bǔ)不少經(jīng)驗缺失。尤其是面對張孟松,方漁不再控制內(nèi)氣,肆意發(fā)揮。
五十多招后,張孟松累的見了汗,方漁卻越戰(zhàn)越勇。
好在此時,張兆陽喊停。
張孟松趕忙跳出戰(zhàn)圈,氣喘吁吁,滿頭大汗;反觀方漁雖略有喘息,但基本上面不改色,神色中還帶著亢奮之意。
張孟松對方漁豎起大拇指,說道:“小魚兒,厲害!”
方漁笑道:“多謝孟松伯父相讓!”
張孟松哈哈一笑道:“不行了,老了!我這體能下降的厲害!”
第二個上場的是張孟信,他扔給方漁一把沒開鋒的鐵劍,說道:“這場劍法如何?”
方漁點頭道:“孟信伯父,劍法我不太懂,就練過一套三十六式基礎(chǔ)快劍。還請孟信伯父手下留情!”
張孟信點點頭,這才符合常理,要是方漁連劍法都很精通,那還讓不讓人活了!
和張正明與方漁打斗一樣的做法,最初的時候,張孟信初見速度并不快,一板一眼的讓方漁看的很清楚,可以及時做出應(yīng)對。
之后張孟信逐漸加速,但即便他把長劍舞的飛快,方漁仍能準(zhǔn)確找到他的劍,破壞劍招。再往后,張孟信將劍舞的嗡嗡響,這是在運(yùn)劍的時候加上了真氣。方漁不敢小覷,不自覺的旋轉(zhuǎn)起內(nèi)氣。
當(dāng)兩柄長劍撞在一起時,它們經(jīng)受不住巨大的力量,瞬間被絞成碎片,方漁和張孟信趕忙向遠(yuǎn)處跳去。
張宜川見狀,忙虛空一掌按下,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息,將碎片壓在當(dāng)場。
張孟信喊了一聲“繼續(xù)”,便拿著劍柄再次沖上來。
方漁以為要比拳法,便將手中的半截劍拋在一邊。
不曾想,張孟信居然握著殘存的劍柄,以真氣模擬出一把長劍,然后以真氣長劍向方漁刺去,被嚇了一跳的方漁忙向一旁躲開。
這一刺雖躲開,然而此招未老,真氣長劍卻拐彎再次指向方漁。方漁再次跳閃開。
然而,那真氣長劍繼續(xù)追擊方漁,雖然每次方漁都險之又險的躲開,但顯得頗為狼狽。
這激怒了方漁,他將內(nèi)氣運(yùn)在拳上,趁長劍追到面前時,運(yùn)起螺旋內(nèi)氣向劍脊砸去。
真氣長劍被螺旋內(nèi)氣打擊,瞬間潰散。
方漁趕忙跳出戰(zhàn)圈,說道:“孟信伯父,這場小侄輸了!太難受了!”
張孟信哈哈大笑,他沖方漁比起大拇指,說道:“平局,平局,我這手氣劍還沒練到家!”
方漁抹一把眉頭的汗水,心說:“這要是練到家,那可能他連一招都撐不下來!”
張宜川說道:“到屋里來說!”
早有仆人準(zhǔn)備好茶水,方漁一口氣喝光。
張宜川笑著問方漁道:“兩場比斗,你大概用了幾分力?”
方漁汗顏道:“都是全力出手!”
張兆陽笑道:“第一場不敢說,第二場大概率是全力出手了,不然不會那么狼狽,哈哈!”
眾人點頭,對張兆陽的說法頗為認(rèn)同。
張宜川看向張孟柏說道:“孟柏,這就是先天經(jīng)脈小成的威力嗎?”
張孟柏回答道:“回祖父的話,應(yīng)是如此!但咱們沒遇到過,別人是什么情況都保密的很?!?p> 張宜川看向方漁。方漁道:“我聽我們老師說過,先天經(jīng)脈小成分為上中下三品,我這個應(yīng)該算是先天經(jīng)脈小成中的下品?!?p> 張孟柏道:“我也聽過這個說法,不過我感覺應(yīng)該是中品,也就是經(jīng)脈最少應(yīng)該在后天巔峰!”
張孟信說道:“廣宇的情況,學(xué)堂也曾經(jīng)討論過,定為下品到中品之間!”
眾人七嘴八舌的發(fā)表各自的意見。
最后,張宜川總結(jié)道:“今天的事情保密,不許和任何人說起!小魚兒要排除干擾,回歸修煉本質(zhì),把基礎(chǔ)打牢,你的未來我很看好,最少先天是沒問題的。另外,你和方立辰的事情,兆陽兆光都和我說了,找機(jī)會,我跟方德昌聊聊,要還是這樣,你就來我張家!不讓你倒插門,我?guī)湍阍谇嗌匠橇€小家族!”
方漁感動的差點兒沒哭出來,他躬身到地,衷心向張宜川表示感謝。
張宜川哈哈一笑,說道:“小魚兒,在場我張家后輩有看上的沒有?隨便哪個都行!”
方漁臉一紅,說道:“但憑各位長輩做主,哪位姐姐都行!”
眾人剛要七嘴八舌調(diào)侃一番,張宜川笑道:“那就回去吧,讓小魚兒自己再接觸接觸,咱們的客人們該來了!要是有人問起,就說出來看藥園!”
果然,等眾人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有幾家客人到來,其中就包括白嫻鳳、方子墨、方子赫和甄秀音。
來的客人當(dāng)中還有范家二長老范志魯,以及他的大兒子范宏偉,小兒子范弘光,小女兒范紅顏。范志魯還有一個女兒叫范紅梅,是張孟柏的妻子。
范紅顏也是三合派學(xué)堂的學(xué)子,不過學(xué)的文科,有一副好嗓子,有好事者聚在她身邊,等她唱歌。
方漁對唱歌的事情興趣不大,也沒往前湊。
見到方漁跟著張宜川從外面回來,方子墨白嫻鳳不斷盯著他,瞅準(zhǔn)機(jī)會,就將方漁抓到跟前。
白嫻鳳自然要關(guān)心方漁最近的情況,畢竟快一個月沒見過。
方子墨則板著臉問起方漁剛才去做什么。
方漁回答道:“和大爺爺他們?nèi)タ纯粗苓叺乃巿@!”
“藥園?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方子墨聽說是藥園,就翻起了白眼。
“我有興趣啊!就跟著去看看!”
“你要跟著張家做藥材生意?”方子墨想到一種可能,突然來了興趣。
方漁趕忙搖頭,說道:“沒!就是跟過去看看!”
方子墨道:“要是有機(jī)會,可以跟著張家一起做點兒生意的!”
方漁堅決道:“我要修煉的,沒空!”說著,他扭頭離開。
方子墨見方漁這個樣子,又想習(xí)慣性的放幾句狠話。
白嫻鳳嘆道:“你有吃有喝過得不錯就知足吧!那件事情還沒找到機(jī)會和小魚兒說呢!就別再找事兒了!”
“唉!”方子墨嘆了口氣,望向一旁正在親熱聊天的張妱媚、方子赫和甄秀音三人,他不禁生出一種被人拋棄的感覺。他心里和他的妱媚姑姑自然很近,但他的妱媚姑姑和方子赫更近。
白嫻鳳其實也有同感,當(dāng)初她一到張家,她就被各家妯娌,甚至張兆陽張兆光二人的夫人圍著,現(xiàn)在只能跟著方子墨在一旁喝茶。
好在時間不長,這位妱媚姑姑終于想起方立君有兩個兒子來,她讓甄秀音叫來方子墨和白嫻鳳兩人。
五人在亭子中聊天,不時還要掏出手帕抹一下眼淚,看樣子話題非常沉重。
見此情景,張兆陽皺眉道:“誰把方子赫帶來的?”
張兆光道:“方子墨唄!”
“不是說過以后再也不允許這個方子赫登門嗎?”
“那就問問傳話的人是不是說清楚了!”
“看著礙眼,讓人把這兩個扔到末席!”張兆陽對張孟松說道。
“是的,爹!”
張兆光說道:“沒用的!你看妱媚那個樣子,指不定又被方子赫怎么忽悠呢!而且,今天方子赫要來,你也攔不住的!方子墨不帶,妱媚一句話,你還能駁了她的面子?”
張兆陽冷哼一聲。
張兆光繼續(xù)說道:“而且,你以為只有你討厭他倆嗎?我也討厭?。∥疫€知道這倆人一會兒就會來找我說甄仕醇的事兒!今天要不說,明天就得在老祖的生日上堵著說!所以,還不如今天說了!除非我們找人把這兩個關(guān)起來!”
聽到張兆光的話,張兆陽氣的臉色鐵青,好在這時又來了一家人,兩位大佬快步迎接出去。
來人是范家三長老范志淮,他是范紅馨的父親,同時也是方漁的同窗范曉光、范佑佑、范寧寧的父親。
方漁悄悄走到正在吹牛聊天的小伙伴身后,聽他們七嘴八舌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時間不長,方立辰一家也到了,小伙伴中間有了方廣深、方廣海、方廣鄒的加入就更熱鬧了。
只是看到方漁也在,方廣海、方子瞻都露出憤怒的表情,方立辰則給了一個復(fù)雜的眼神,方漁懶得搭理這些人,這里是張家的家宴,有再大的不滿,也不能放在這里。
方廣深、方子臺、方子學(xué)則表情默然,也唯有方廣鄒和方子胡給了一個笑臉,但方廣鄒還沒說話,就被方廣海拉走,方子胡則被方立辰一句話,支開去后廚幫忙。
方漁的同齡人越來越多,這些人也漸漸的人以群分起來。
張正純、張正明、張正寧和范宏偉,這四個練氣后期以上,都在三合派內(nèi)門的人湊在一起。
而方廣深、張曉霞、張曉萍、張曉貞,以及學(xué)文科的張正臻、范紅顏,這些都屬于聊天不怎么強(qiáng)勢、不喜歡鬧騰的人湊在一起。
而張正期、張正為、范弘光、范曉光、方廣海、方廣鄒,以及從陶家來的陶伯英,陶伯雄等人湊在一起,張妱媚的那位兒子?xùn)|方彥斌,則因為是張正期和張正為的同窗,喜歡和他們在一起聊天。
張曉丹則一直盯著方漁,表現(xiàn)出極大的興趣,只是她看得次數(shù)多了,方漁也有些尷尬。
還好有個甘文蘭,她主動將張曉丹拉在方漁身邊,化解了方漁的尷尬,也開啟三人聊天模式。
方漁認(rèn)為他并不屬于這群少年中的一員,他是四十歲的心態(tài),聽一聽他們聊的,跟著笑笑還行,要是讓他參與這種幼稚的話題,他可干不了。
正好有了張曉丹和甘文蘭,他也不寂寞,很快三人就聊的火熱。
開飯前,最后一家來到,是方家六長老方麗舒一家。她帶著丈夫韓天覺,和兒子韓地用,以及兒媳張婀娜,和孫女韓冰冰,孫子韓人傾。
方麗舒的丈夫韓天覺是方家榮譽(yù)長老。這是個相貌年輕俊朗的老帥哥,尤其是比起方麗舒,不知要年輕了多少歲。
方漁對前世的韓天覺還有些印象,前世,這人在方立辰去世的第一時間就迫不及待的與方麗舒和離,遠(yuǎn)走他鄉(xiāng),直到多年后,落魄的回到青山城,為此方家還找煉藥堂為他求過藥。
方麗舒的兒子韓地用方漁目測有三十出頭,心動期修為,目前自己在做生意,生意合作對象當(dāng)然是方家,或者說,這也是一個趴在方家身上喝血的關(guān)系戶,只是他本身背景強(qiáng)大,別人惹不起而已。
張婀娜是張宜川的小女兒,是在張兆陽兄弟在七曜城那段時間出生的,因此和張兆陽、張兆光的年齡相差很大。其人確如名字一樣,長的婀娜多姿,是個上品美女。
只是或許是方漁的錯覺,他感覺張婀娜比韓地用年齡大上不少。如果算上方麗舒比韓天覺的年齡也大了不少,方漁不禁感慨這對父子的愛好一致性很高。但轉(zhuǎn)念他又想到了前世的柳如夢,這么說起來,他還是別笑話人家了。
方麗舒的孫子韓人傾二十出頭,目前在三合派內(nèi)門修行,煉氣巔峰修為,看樣子他正在謀求加入三合派某個堂口了,因為方漁見到韓地用和張婀娜正在和張夢雪聊的熱乎,只是小岳峰乃是末席,加入了有意義嗎?
終于見到傳說中的韓冰冰,上次在方立辰家遇到方麗舒的時候,方立辰就和方漁提過她,她現(xiàn)在是學(xué)堂煉氣期初入的學(xué)員,之前方立辰提起的時候,她還是氣感后期。
方漁對韓冰冰多看了幾眼,那當(dāng)然是因為韓冰冰擁有一張標(biāo)準(zhǔn)的鵝蛋形臉龐。
韓冰冰母親張婀娜,上品美女,父親韓地用,繼承了老帥哥韓天覺的相貌,因此,韓冰冰模樣絕對差不了。
只是她的身材在同齡人中更加火爆,這反而影響了大家對她臉蛋的關(guān)心。
韓冰冰似乎也對方漁很有興趣,特意找過來與方漁打招呼,并與方漁握手。她的行為引起甘文蘭和張曉丹的一致反感,二女一個替方漁握了手,一個把方漁拉在一邊。
之后,方漁就坐在亭子邊假山的一塊大石頭上,聽著眾人吹牛抬杠,聽到有趣的地方,他也會跟著一起笑起來。
張曉丹坐在方漁身邊,無聊的玩著自己的頭發(fā),又時不時偷偷看看方漁,再和身邊的甘文蘭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上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