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晚上,白嫻鳳將準備去修煉的方漁叫住,“小魚兒,明天放學之后早些回家,咱們要去一趟張家,你這么久沒去看你兆陽爺爺和趙光爺爺,他們想你了!還有就是要當面說一下你參加中級學堂入學考核的事情……”
方漁點頭將之應下,這也不奇怪,張家二老對他還是很關心的。
“唉,方子墨這個不靠譜的,也不知他去什么地方了,這么久也不回家……”白嫻鳳似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方漁張張嘴,想說些什么,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方子墨的消息是方子胡告訴他的,方子墨最近一段日子住在山河城的一處宅子里,那宅子是他買給方翠花的。這位差點兒就成了方子墨的妾室,只是被白嫻鳳拼死阻攔了下來,后來她被方子墨悄悄養(yǎng)在外面。
“廣宇,我知道不該這么早跟你說這些,但以我對方子赫的了解,方子墨也好不到哪里,以你現(xiàn)在的身份和方家給你的月例,到時候可別讓方子墨把你吃干抹凈才好??!”
方子胡多半時候?qū)Ψ綕O都是笑呵呵的,可唯有這件事情上卻正色提醒再三。
重生者方漁對方翠花自然是清楚的,他還知道方子墨并沒有和方翠花走到最后,至于對方是死了還是跑了,他卻不知道,他只知道前世方子墨帶回來的孩子是另一個女人的。
白嫻鳳的疑惑只能用她還沒有開悟來解釋,但若按照后來方子墨的說法,白嫻鳳其實清楚這一切,甚至在他們生活好轉(zhuǎn)之后,她還從方漁這里弄走大量錢財來接濟方子墨的生活。
方漁不知兩人現(xiàn)在真實情況,只好當做沒聽到白嫻鳳所說,又或者說,他現(xiàn)在的情況,只能如此,哪怕再給他一年的時間,只要能突破到心動期,他都不至于這么被動。
從這個角度來說,他內(nèi)心對提醒他的方子胡是感激的,而他不知道的是,這件事情雖然是事實,卻也是方立辰授意方子胡說出來的,目的很簡單,無非是離間方漁和方子墨之間的關系。
時間來到第二天下午,白嫻鳳帶著方漁敲響了張兆陽家的大門。
宴會安排在晚上,此時就是說話時間。
白嫻鳳被張兆陽的夫人拉走,據(jù)說有些衣服想改樣的,要白嫻鳳這個專業(yè)的女裁縫幫忙參詳一二。
張兆陽和張兆光將方漁帶去一間舒適的偏廳。
茶葉茶點擺齊后,張兆陽上來第一句話就問道:“小魚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方漁愣了下,便反應過來,“大爺爺說的是我成為方家嫡系的事情嗎?”
張兆陽點點頭,張兆光說道:“我和你大爺爺也幫你想過了,你認為應該低調(diào)這件事情沒錯,瞞著方子墨和方子赫也沒問題,但這件事情你不應該連你娘也瞞著!你這么弄,到時候會坑了你自己的!”
方漁露出疑惑的表情。
張兆光解釋道:“方立辰那老家伙可不會把你當做他的親孫子,你明白吧!”
方漁“嗯”了一聲。
“你需要有個人能時刻為你考慮!”
方漁再次“嗯”了一聲,他明白張家二老的意思,說起來,二老這是站在他們自己的角度替他考慮問題。方立辰的確不是什么靠譜的人,僅僅從他把方曉意和方廣佩放出來這件事兒來說,他就沒安好心。
張兆陽接過話頭,說道:“別的我不說,就說兩家聯(lián)姻的事情,原本我們沖的是你祖父,我們的九弟,現(xiàn)在這么一弄,就成了張家大長老一脈和方家家主一脈聯(lián)姻了,這是能影響青山城的大事兒……”
方漁尷尬的吐了吐舌頭。
張兆陽皺起來的眉頭馬上舒展開來,他露出笑容道:“唉,我跟你說這些做什么……”
方漁想了想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那邊是怎么找上我的!整個過程我都是懵的!”
張兆陽看看張兆光,張兆光無奈的嘆口氣,“我問過孟義了,小魚兒的情況是思敏告訴那邊的!”
張兆陽緩緩點著頭,他張嘴準備說些什么,余光卻見到方漁也在點著頭。
“小魚兒,你點頭做什么?”
方漁尷尬的笑道:“我想說,三爺爺說的對……”
張兆陽沒好氣的“哼”了聲,說道:“對也沒用,方立辰這老家伙真雞賊!”
張兆光無奈道:“當初孟義對思敏一見鐘情的時候,誰也攔不住,說起來他們倆之間還差著輩兒呢!”
張兆陽嘆口氣,“不說這個了,都走到這一步了!還是說說眼下,小魚兒成為嫡系的事情得讓他娘知道,不然咱們說結(jié)親,都沒個人來溝通,總不能把小魚兒自己叫來說吧!”
方漁撇撇嘴,忍不住想到,“你們這不就是把我叫在面前說了嗎?”
張兆光似乎看出方漁所想,他笑道:“這不是沒辦法了嗎?方立辰那個老東西再三跟我們強調(diào)你要低調(diào)的!”
方漁嘆口氣,說道:“兩位爺爺,你們來決定吧!”
張兆陽點點頭,笑道:“那我們就說方立辰要低調(diào)的,也不讓你娘去找方立辰如何?”
方漁點點頭,很無奈,對這個事情,他接受或不接受,都無法改變張家二老的決定。
接下來的晚宴,對方漁來說,變得索然無味起來。又或者,晚宴的內(nèi)容除了一個中級學堂推薦的事兒之外,都和他沒什么關系。而中級學堂的推薦只用了一句話就說清楚了,就是“你不用管,一切交給你孟信伯父!”
張孟柏出現(xiàn)在晚宴中,照例問起方漁的修為情況,方漁表示已經(jīng)到了煉氣中期,卻拒絕了對方的探查。
這是軟性的反抗,雖然沒什么用處,卻也讓張家二老看出他的脾氣。
白嫻鳳卻表現(xiàn)的異常積極,到處敬酒,頗有些那日甄秀音的風采,好在她只是把敬酒的次數(shù)增加了,卻沒表現(xiàn)出甄秀音的風騷。
一頓晚宴結(jié)束,張兆陽派龍駒車將方漁母子送走。
看著離去的龍駒車,張兆光忍不住說道:“大哥,咱們這么做,小魚兒很明顯不高興了!”
張兆陽有些不滿的說道:“不高興又如何?誰讓他不跟我們商量就成了方家嫡系?原本咱們還準備直接把他拉到咱們家呢!
張兆光搖搖頭,說道:“這事兒怪不得他,都是思敏的問題,這些年,咱們家的事情,她賣給方立辰不少!就像方立辰要借小方漁參與到咱們和方德昌的生意里,這肯定也是思敏說的!”
張兆陽無奈搖頭,頓了頓他又說道:“你說孟義是不是從小缺母愛?怎么當初就非得找個比他大十歲的?”
張兆光咳嗽一聲,搖頭道:“我們對孟義挺好的,沒什么問題!再說,咱們要是給小魚兒找,除非是旁系,哪怕找個小萍也比他大一歲……”
張兆陽點點頭,說道:“嗯,這個事兒上咱們得認真點兒,我看小魚兒對方立辰也帶著不滿呢!咱們把他拉過來應該不難!”
張兆光露出笑容,說道:“我也是這個看法!方立辰能是什么好人才怪!”
張家二老口中的方漁這會兒正被迫不及待的白嫻鳳盤問著。
方漁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著。
很快二人乘坐的龍駒車便回到竹竿巷五號的家里。
“娘,剛才趕車的是張家人,你這么問我太丟人了!”
方漁甩下一句話,便向自己屋子走去。
他將成為嫡系的原因解釋為聯(lián)姻需要,這一點是白嫻鳳可以接受的,但關于嫡系子弟能得到的好處,白嫻鳳卻沒有準備放過他。
方漁心知嫡系子弟的月例大概率跑不出白嫻鳳的手心,卻依然想爭取一下,畢竟這個家里又不是活不下去的情況。
然而,方漁還是想的太美好了,他軟性的抵抗了一天便將此事放下,白嫻鳳展現(xiàn)出她的果斷和堅決,方漁若不交出嫡系子弟令牌,根本就別想離開家門。
方漁想過一百種出逃的方式,卻終是心軟,還是將身份令牌交了出去。
但愿白嫻鳳不知道精英弟子的五塊靈石吧!那的確和他修煉有關,若被白嫻鳳或者方子墨動了,他當真會翻臉的。
當然,方子墨動他的月例,這個可能性真不大,白嫻鳳也不傻,更懂得與方子墨的相處之道。
然而,交出嫡系子弟的身份令牌只是個開始,卻不是結(jié)束。接下來,白嫻鳳開始纏著方漁,要把紅果兒注冊為他的丫鬟。
對此,方漁倒不會反對,但他沒空操這個心。
終于,被煩的不得了的方漁,只好將方必勝叫來,協(xié)助白嫻鳳滿足她的愿望。
方家的仆從分作三等,一等仆從每月八兩,二等仆從每月五兩,三等仆從每月三兩。
紅果兒的丫鬟等級很輕易的就被定為一等,在方漁看來,無非是多拿錢而已。但他不知道的是,這一等丫鬟在方家還有一個稱呼叫做通房丫鬟。
從紅果兒被注冊為通房丫鬟的那一刻,她的身份就完全變了。只是作為她主人的方漁卻毫不知情。
紅果兒從此對方漁表現(xiàn)的越來越親切,終于有一天,當紅果兒抱著被子要和方漁睡覺的時候,方漁忍不住發(fā)了大脾氣,將紅果兒趕出房。
白嫻鳳趕忙協(xié)調(diào),她是這件事兒的始作俑者,站在紅果兒一方,對著方漁一通數(shù)落。
方漁的脾氣無處發(fā)泄,便摔門離家而去。
天大地大,方漁感覺自己無處可去。
想想成為嫡系子弟后,說要給他找一套宅子的方立辰;再想想那個拿了他二百兩銀子,也說要找個住處的方曉雪。
方漁隱約感覺自己被忽悠了。
方立辰那邊,方漁本就沒什么期待,聽說方立辰做主把方曉意放出來之后,就更沒有想法。
“方曉雪呢?難道她卷錢跑路了?應該不至于!”
不過就算是方曉雪真卷錢跑掉,方漁也不在乎,他本來就沒什么期待。
反而如果借此看清楚一個人,并堵住了方曉雪再提要求的可能,對于方漁來說還是賺了的。
然而,有些事情是禁不住念叨的。
轉(zhuǎn)過天來,被秦越之幾人念叨煩了的方漁,終于決定重啟燒烤。
這次,他懶了一把,他可以出錢,但讓秦越之和方廣賢去霍山鎮(zhèn)買調(diào)料,讓方廣寒和方廣恩去買肉,剩下一個方廣修,方漁派他去買木炭。
“小魚兒,你對我真好!”沒有被分派工作的秦云芝對著方漁稱贊起來。
方漁指指油膩的燒烤架子,說道:“你把燒烤架子和簽子洗干凈了,不然一會兒東西買來可沒地方燒烤,到時候他們罵你我可不管!”
秦云芝一看,就苦了臉,她沒好氣的說道:“剛還想說你變好了呢!沒想到還是這么可惡!”
她別過頭去,不再理會。
這時,一個身材苗條的女郎出現(xiàn)在這片綠地上,正是多日未見的方曉雪。
她來的近前,二話不說,拿起燒烤架洗刷了起來。
秦云芝驚喜道:“曉雪,嘿嘿,曉雪,你來了,太好了!”
方曉雪道:“云芝,就是刷個燒烤架子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兒,別那么斤斤計較!”
秦云芝笑道:“我就是想這個大男人為什么不來做……”
方曉雪看了一眼方漁,說道:“人家出錢了唄,一會兒還得人家動手燒烤……”
秦云芝撇撇嘴,剛要說什么,只聽方曉雪又說道:“有付出才有收獲,不付出就想白吃,肯定不行!又或者,你只付出了幾百文,就想要了人家的清白,這也是萬萬不行的!”
秦云芝愕然間,也明白方曉雪是在說秦越之的事情。
秦云芝無言以對,方曉雪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看著秦云芝認真說道:“云芝,我身后也是方家,我父親雖然早逝,但他的好友也大多在世,若易地而處,你受了氣,你的父母親朋會怎樣?又或者說,這件事情只要我去找了我方家執(zhí)法堂,秦越之和他的四個哥哥勢必逃不出我方家執(zhí)法堂的嚴懲,你知道嗎?”
秦云芝憋紅了臉,方曉雪所說一點兒都沒有錯,秦越之和他的四位堂兄之所以這么膽大妄為,和方曉雪的性格有關,更和她在金鴻福做兼職的母親有關。
但這一切都只能放在桌子下面來說,若真拿到臺面上,這五人勢必逃不出懲罰,甚至整個秦家都要為之擔上大責任。
秦云芝想說些什么來安撫方曉雪,然而,方曉雪說出這番話的同時,并沒有任何激動的表現(xiàn),這讓她有些不知從何說起。
“云芝,和你說這些,只希望秦越之能知道好歹,不要再來糾纏于我,更不要去找我娘!什么讓我去陪方廣海的話,就不要再提了。說多了,憑白讓方廣海他們看不起你們秦家!”
方漁在一旁靜靜的聽著,原本聽到方曉雪的前一段話,他心中還生出一些佩服,但聽到后面,他就忍不住皺起眉頭,他皺眉的不是方曉雪,而是秦越之。
就當秦云芝在向方曉雪許諾著什么的時候,方漁走上前去,他沉聲問道:“曉雪,我怎么聽說秦越之讓你去陪方廣海?”
方曉雪此時已經(jīng)眼中含淚,她看著方漁忍不住要撲進對方懷中大哭一場。
秦云芝忙說道:“我想曉雪肯定是誤會什么了,我哥他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方漁冷笑道:“你真的認為他不至于?這是在用你自己的名聲給他作保了?”
秦云芝一下子沒明白什么叫“用自己的名聲作?!?,她愣了一下才醒悟過來。
“沒有,我可沒用自己給他作保,曉雪說的事情我不知道……”
方漁連連冷笑,將他的不滿都寫在臉上。
“你轉(zhuǎn)告秦越之,曉雪是我們大家的同窗,他如果做下什么人神共憤的事情,我可放不過他!到時候發(fā)生了點兒什么,他可別后悔!”
秦云芝趕忙將事情應下,她雖對此不知,卻也能想到秦越之能做得出這種事情,不僅如此,這件事情若讓秦蕪葉知道了,大概率他會為秦越之遮掩下來,甚至動用些陰暗的手段也說不定。
方漁又對方曉雪說道:“如果秦越之再這么騷擾你,就告訴我,到時候我把方廣海抓過來問問,是不是他爺爺方立辰教他這么做的!”
方曉雪和秦云芝都知道方立辰是誰,那可是方家頂尖的先天戰(zhàn)力。
二女都對方漁如此大的口氣吃驚不已,秦云芝臉色陰晴不定,方曉雪卻哭出聲來。
方漁再勸上兩句,方曉雪止住哭聲,“小魚兒,謝謝你為我仗義執(zhí)言,我……我……”
說著,方曉雪就要跪下,方漁趕忙將她扶起,而扶起之時,方漁手中也多了一個紙團。
這之后,方曉雪以心情不佳,告辭離去。
等沒人的時候,方漁打開紙條一看,上面寫著一個地址,“臨溪里三排九號”,看來方曉雪是想讓他到這個地方去。
然而,原本準備在吃燒烤中發(fā)難的方漁,卻被秦云芝抹著眼淚攔下。按照“小秦姐”的說法,她要給秦越之留面子,所以這件事情讓她回家溝通更好。
方漁本就是個不愿惹麻煩的性格,之所以對方曉雪仗義執(zhí)言,多半還是方曉雪之前投奔他才會這樣。
但因為有了這么個別扭的事兒在,這一頓燒烤吃的也就不怎么盡興,大家吃了個半飽便草草收場。
秦云芝拉著秦越之匆匆回家,方漁則在青山城外繞了一圈,從南門進入青山城中。
這是因為林溪里是一片位于青山城南門附近的居住區(qū),有一條小河從居住區(qū)中間穿過,故而得名林溪里。
方漁按照地址一排排的找過去,這里規(guī)劃的非常齊整,不費什么勁兒,他便找到三排九號。
到得門前,他還未敲門,門就主動開了,里面露出方曉雪那張宜嗔宜喜的俏臉。
“我以為你要再晚一些才來!”方曉雪見到方漁,笑靨如花。
方漁也笑道:“沒什么意思,大家就早點兒散了,你是搬到這里住了嗎?”
方曉雪點頭道:“嗯!快進來吧!”
這是套簡簡單單的一進小院,雖然小,但堂屋、東西廂房、倒座房、廚房、浴室一個都不少。
小院打掃的干干凈凈,院中栽種了各種花草,顯得生機盎然。
方漁看著四周笑道:“這是你布置的小院?”
方曉雪道:“是??!你喜歡嗎?”
方漁道:“你喜歡這些不知名的小花?”
方曉雪點點頭,“是啊,我親手在后山采的!”
方漁贊道:“嗯,你很用心!”
“嗯,你喜歡就好!”
“你現(xiàn)在住這里了?”
“是??!”
“你自己住嗎?”
“不是,我雇了原來給我家?guī)凸さ钠牌艓臀蚁匆伦鲲?,這會兒她出去買菜了!”
“嗯,那就好!我還擔心你不會自己生活呢!”
方曉雪挽上方漁的胳膊,說道:“怎么可能不會,我娘之前忙的時候,我還得給她洗衣做飯呢!現(xiàn)在有婆婆幫我做,那就更沒問題了!”
“那現(xiàn)在你娘不管你了嗎?”
“她?她最近和范家的一個什么公子打的火熱,根本就沒空搭理我!”說起她的母親,方曉雪表現(xiàn)的非常不屑。
方漁好奇道:“她的病好了?”
“好了,那個范家公子給她出的錢!”
方漁聳聳肩,因為是重生者的關系,他很容易就把方曉雪母親的病往那方面想,但現(xiàn)在看來,是他想多了,如果是那種病,怎么可能有什么公子看上她呢?
“你最近怎么樣?秦越之還找你嗎?”
方曉雪搖搖頭,“我下午和云芝說的是前一段的事情,秦越之最后一次找我娘,應該是被那位范家公子打了的!那之后他就沒再找過!”
方漁點點頭,“你這些天還好嗎?”
方曉雪露出甜甜的笑,“好!好的很!幾乎是我爹走后,我最快樂的日子!我發(fā)現(xiàn),我遇到你之后,很多事情都順利起來!小魚兒,你真是我的福神??!”
二人這么說著,已經(jīng)來到堂屋,方曉雪將方漁按在主人位上,又順勢坐在方漁的腿上。
方漁無奈搖頭道:“你還有錢嗎?”
方曉雪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笑道:“你要給我錢嗎?”
“呃……沒有錢的話自然得在給你一些,好不容易過上舒服的日子,總不能放棄??!”
方曉雪似乎被方漁隨意的一句話感動,她突然將方漁緊緊抱住,在方漁耳邊說道:“謝謝你,小魚兒!”
方曉雪口中呼出的熱氣引得方漁心中一陣悸動,他偏過頭去,笑道:“這有什么感謝的?”
雖然口中在這么說,但美人在懷,方漁還是將對方環(huán)抱起來。
方曉雪見狀,激動的就要獻上香吻。
方漁趕忙將對方推開,說道:“曉雪,停下,停下!你聽我說,我現(xiàn)在還在煉氣期,盡量不能轉(zhuǎn)移注意力道別的地方,你等我三五年,我突破到先天之后,咱們有來這些事情怎么樣?”
方曉雪嫣然一笑中帶出了她心中的失望。
方漁繼續(xù)解釋道:“曉雪,你看你也需要一個強大的靠山不是?一個煉氣期的我和一個心動期的我,給你提供的保護一定是不一樣的,你說對吧!”
方曉雪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當年我爹就是因為沒有突破到心動期,所以在那位長老家的地位一直都不高……”
方漁露出輕松的笑容,他起身將方曉雪抱起,放在一旁的椅子上。
方曉雪不滿的沖他撒嬌,方漁卻無動于衷。
“小魚兒,人家想報答你嘛!”
方漁搖搖頭,表示沒有必要,二百兩銀子對他來說,當真不是什么事兒。
方曉雪抓著他的衣服不讓他離開,方漁無奈道:“趕明天你去買個羅漢床吧!那個比較寬大一些!”
方曉雪嘿嘿笑道:“那不如直接去床上……”
方漁嚇了一跳,趕忙說道:“還是別了,萬一破了身,對修煉影響太大了!”
方曉雪還要說,方漁轉(zhuǎn)移話題道:“還是說說你現(xiàn)在還有錢沒有吧!”
方曉雪咯咯笑著說道:“還有不少呢!這里租房子一個月五兩,我談到四兩,又是年付,給了四十五兩;婆婆每個月五百文;生活費每個月一兩半,所以我一年七十兩就夠了!怎么樣,你養(yǎng)活我很輕松吧!”
方漁“嗯”了一聲,對方曉雪,他的好感已經(jīng)到達新高度。
因為愿意這么來掰著指頭算錢的,除了方曉雪之外,就只有白嫻鳳。
兩人都陷入沉默,也都在深情的看著對方。
許久,方曉雪先開口說道:“小魚兒,你不會不要我吧?”
方漁順口道:“怎么可能?”
方曉雪認真道:“可你以后變心怎么辦?”
方漁反問道:“一年七十兩,要不要我現(xiàn)在湊個七萬兩給你,算是預支了一百年養(yǎng)你的費用?”
方曉雪露出甜甜的笑容,轉(zhuǎn)而又傷心起來。
方漁只當對方是被感動的,他打趣到:“你只問我是否會變心,我還沒問你呢!你要是變心了會怎么辦?”
方曉雪再次認真道:“我也不會的!我好不容易在你這里得到安穩(wěn)的生活,怎么可能拋棄了呢?”
方漁瑤瑤頭,說道:“其實變心與否都是相互的!我倒是挺想說,你不負我,我不負你!”
方曉雪眼前一亮,她重復著剛才方漁說的話,“你不負我,我不負你!”
方漁嘴角上翹,說道:“又或者,曉雪,給你三年的時間,在這三年內(nèi),我們就保持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你如果遇到合適的,可以隨時離開,三年后,你再來說這句‘你不負我,我不負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