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嫻鳳和紅果兒依然在熬夜做衣服,看著二人辛苦的場景,方漁心中突然就不是滋味起來。
“娘!其實咱們沒必要這么辛苦的!”
“呵呵,沒事兒,在家閑著也是閑著,做些衣服還能打發(fā)時間!”
白嫻鳳這么說,讓方漁想到自己身上,成為嫡系子弟和他每日都能掙幾千兩銀子的心態(tài)大有不同,掙銀子的目的是為了修煉,來的快,去的也快,成為嫡系子弟那就是生活。生活則需要過舒服的好日子,絕不是這么熬夜做衣服。
白嫻鳳抬起頭,問道:“小魚兒,你怎么了?”
方漁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忙說道:“娘,我現(xiàn)在外面幫人打鐵,能賺到一些錢的,您沒必要這么辛苦!”
白嫻鳳笑道:“看來這是掙到錢了?跟娘說說,你掙了多少錢?”
方漁愕然,卻不知應該說賺到多少是一個不讓白嫻鳳懷疑的合理數(shù)字。
“那個……我得去點點,我干了半個月呢!應該有不少……”
白嫻鳳噗嗤樂出聲來,“那好??!你去點點,一會兒過來告訴娘!”
方漁聳聳肩,無奈道:“好吧!娘,你怎么就不信我掙到錢了呢?”其實他越這么說,白嫻鳳越不信。
但白嫻鳳依然說道:“娘沒有不信啊,你掙了多少拿出來給我看看!”
方漁快步向自己屋內走去,片刻后,他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兩張一百兩銀票,還有一疊五兩、十兩的銀票。
白嫻鳳在驚訝中接過銀票,清點起來,“小魚兒,你這錢是從哪里來的?”
“我打鐵掙的啊!我是煉氣初期修為,能打出四轉精鐵呢!”
白嫻鳳如同不認識一樣,上下打量著方漁,而后她感慨道:“你現(xiàn)在比你爹都能掙錢了!這足足有八百多兩銀子呢!”
說著,她舉起那張五百兩的銀票說道:“就這,就得你爹爹干兩年才能賺來!”
方漁道:“娘,你也太謙虛了,他每年收入算下來怎么也得好幾千兩銀子吧!”
白嫻鳳搖頭苦笑,“小魚兒,你這心思天天都用在什么地方了?”
方漁笑道:“那天我偶爾聽你們說起而已……”
白嫻鳳看看手中的銀票,將那張五百兩和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收下,將那些五兩十兩的銀票又交還給方漁。
“這些錢你拿著花吧!這些銀票我先收下了!唉,又到了給賭坊還賬的時候,你爹爹這一出去,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回來……”
方漁問道:“上次他不是從我這里拿走十塊靈石,難道沒還上錢嗎?”
白嫻鳳搖搖頭,“他只還了一部分,大頭不敢還,如果還了,九九坊勢必又要拉你二叔去賭博,唉,這賭坊也是坑人,可著咱家往死里坑!”
方漁滿不在乎的笑笑,“娘,那個方子丁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白嫻鳳不屑的冷哼道:“方子丁,他算什么東西,你二叔去九九坊,他最多是個跟班的,這種人多了去了,方子赫也不缺這么一個!”
方漁撇撇嘴,問道:“那還有幾個?”
白嫻鳳有些意外的看向方漁,“我怎么知道……”
方漁干咳一聲,“娘,我回屋修煉了,最近已經(jīng)在關鍵時刻,我得努把力!”
白嫻鳳一臉狐疑的打量著方漁,緩緩點點頭。
方漁回到屋中,拿出新到手的五塊靈石開始修煉,在這個沒有方子墨在的家里,他安全感倍增。
然而,五塊下品靈石,即便以他現(xiàn)在煉氣巔峰的修為,吸收起來也不怎么快,但這總比他在霍家老鐵鋪里吸收火屬性和金屬性靈氣要快上不少。
“若非現(xiàn)在每天能有六千兩白銀收入,若非這區(qū)區(qū)五塊靈石根本不夠我一個月修煉使用,我真不如辭了老鐵鋪的事情,專心修煉!”
方漁心中忍不住這么想著,便又想起被方子墨拿走的十塊靈石。
“既然靈石沒有用來還賭債,那為何不給自己修煉用呢?”
方漁心中生出郁悶,這內氣的大周天只能暫時作罷,于是他跑到院中打起長拳,吞服靈氣水,再加上各種基礎功法鍛煉身體。
這種修煉方式的好處是不走腦子,一通亂打,練到出汗,就表示水屬性靈氣已經(jīng)被他吸收的七七八八。
修煉至深夜,隨著天魔舞的幾個動作擺出,方漁一頭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方漁在街口見到了趕著龍駒車的方必勝,這位方立辰身邊對口他的管家,對他著實上心,雖然昨天說過不讓他來接,今天人家依然來了。
方漁再費一番口舌之后,方必勝終于心滿意足的離去。
“或許大家族的管家都這樣吧!”方漁在方必勝身上找到一些成為嫡系子弟的優(yōu)越感,卻不怎么在乎,畢竟方家再厲害,又怎么比得上當初的三合派首席煉藥師呢?
學堂他不想去,因為現(xiàn)在他的眼界高了,懶得和這些同窗糾纏,于是一路跨馬神行步展開,他早早來到霍家老鐵鋪。
進門之時,霍小二正在往他的龍駒車上搬鐵錠,他這是要去送貨。
方漁要伸手幫忙,卻被霍老鐵搶了先,“廣宇匠師,您先去休息一下!今天可能會比較忙……”
方漁愕然間看向霍小二,霍小二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又看向霍老鐵。
霍老鐵道:“小二在山河城談下一個大單子,每個月需要供六千斤六轉精鐵的貨,這樣的話咱們每天的打鐵量還要翻上一倍!我看廣宇匠師之前的產(chǎn)量,這應該不是問題吧!”
方漁哼了一聲,對于這個不知是真是假的訂單,他是有心拒絕的。
這時,只見霍老鐵踢了霍小二一腳,“你快和廣宇匠師說一下那個單子的事情……”
霍小二“啊”了一聲,看向方漁,“那個……廣宇匠師,你看如何?”
方漁見霍小二一副為難模樣,便說道:“一天四百斤六轉精鐵沒問題,但你們要及時付款,不然我也是不會答應的!”
四百斤精鐵對方漁來說根本不是什么問題,每天能收入一萬兩千兩白銀更是好事兒,按照目前市面的兌換比例,一萬兩千兩白銀,恰好能換來一塊下品靈石。
霍老鐵趕忙說道:“這次一定會及時付給您的!您放心,放心!”
事情談定,霍小二趕著自己的龍駒車離去。
而方漁也加了把勁兒,延后一個時辰吃午飯,便將四百斤六轉精鐵完成。
偏巧此時霍小二送貨回來,順道買了牛肉餅,方漁一邊和霍小二結算著今日的工錢,一邊大口吃著肉餅。
而配著肉餅的,則是他水囊中的靈氣水。
三張肉餅下肚,賬也結清,方漁回到他在老鐵鋪的房間修煉,然后睡午覺。
然而,這個午覺很快就被外面的吵架聲驚擾。
方漁很無奈,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霍老大又來此鬧事兒。
覺睡不成,他便準備離開回家修煉。
豈料,一推門,正好碰到霍老大。
情緒激動的霍老大上前就要抓住方漁,方漁輕巧的閃身躲開。
一直默不作聲的霍老鐵趕忙將霍老大拉住。
霍老大和霍小二再怎么爭吵也沒問題,萬一得罪了方漁這位金主,霍家的發(fā)財大計可就成為一場空了。
方漁不滿的撇撇嘴,卻也沒有當場翻臉,畢竟他也需要從霍家老鐵鋪掙錢。
睡午覺前,他算了算自己手中的錢,貌似只有不到十萬兩白銀,這些錢最多能換來七八塊下品靈石。
他沒有理會沖動的霍老大,只和霍小二打了個招呼,便轉身離去。
他不知道的是,就是這個招呼,將霍小二感動的流淚,因為這代表了他對霍小二的認可,這對于正在和霍老大博弈的霍小二來說尤為重要。
離開老鐵鋪,方漁回到青山城。
在青山城北門的附近的一家典當行里,他以五兩銀子的價格輕松拿下一套成色還不錯的黑色馬褂,灰色長袍。
而后他進入清波堂浴池,“伙計,我若是想在這里租下一間房間一個月,需要多少錢?”
伙計倒是沒有因為方漁面嫩而輕視他,他露出一副笑臉道:“這位小客官,我們的房間也分三六九等,上等的二兩銀子一天,五十兩一個月,中等一兩銀子一天,二十五兩一個月,下等的十兩銀子一個月,這只是房間的價格,不知小客官還需要什么服務不要?”
方漁一咧嘴,反問道:“你看我需要什么服務嗎?”
伙計故意裝作不明所以,打趣道:“可以有推拿啊!”
方漁無奈擺手,“能每天洗澡就行,別的我不需要!”
伙計笑道:“這是最基本的服務,小客官需要別的也可以單獨點,不用在這里告訴我……咳咳!”
“好吧!給我來一間上等的,先租一個月吧……”
伙計眨眨眼,一副我明白的表情,他將方漁帶到一間上等房間。
在這里,方漁快速將長袍馬褂換上,而后鎖好房門,走出清波堂。
他的目的地是青山城中心的珍寶閣,在那里他需要將手中的銀票換成修煉用的靈石。
珍寶閣和多寶閣是元祖大陸上最大的兩家商行,這兩家以經(jīng)營修行用品著稱。
青山城的這家珍寶閣是山河城珍寶閣的分店。
擁有前世經(jīng)驗,方漁輕車熟路找到珍寶閣一位叫譚九的伙計,在賄賂了對方一千兩銀子后,對方?jīng)Q定按照標準價格,也就是一萬兩千兩白銀兌換一塊下品靈石的價格,給方漁兌換靈石,且允許方漁自己挑選。
打扮過的方漁,譚九雖然看不準他的年齡,可也知道方漁肯定不會有多大歲數(shù),這個年齡在挑選靈石上,不可能有什么老道的經(jīng)驗,關鍵是他拿了方漁的好處,對于挑選靈石的事情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譚九不知道的是,方漁擁有神念,只要給他一個挑選的機會,選中的必然是靈石中最好的。
果然,方漁一次性兌走八塊除了水屬性的五行靈石,這些靈石不說是足量下品靈石,卻也相差無幾。
花掉九萬六千兩白銀后,方漁回到清波堂,將長袍馬褂收在衣柜中,他又安穩(wěn)的泡了個澡,這才輕松回到家中。
接下來的三天,方漁沉浸在打鐵賺錢的快樂中,畢竟九萬六千兩白銀幾乎是他手中所有的銀兩,而現(xiàn)在每天一萬兩千兩白銀賺的他有些上癮。
但霍老大幾乎天天都會出現(xiàn)在霍老鐵的鐵匠鋪中,這讓方漁很煩。只是他還在忍著不想和霍家老鐵鋪鬧翻,他通過只和霍小二聊天的方式,在軟性表達著他的態(tài)度。
今天,方漁依然是清晨就來到霍家老鐵鋪。只是今天的霍小二貌似送貨的時間更早了些,他來到之時,只有霍老鐵在。
方漁也不多言,轉身就準備開啟自己的工作。
然而,霍老鐵主動找了過來,他說起有生意上門,對方需要四百斤六轉精鐵。
方漁點頭將之應下,這意味他今天需要鍛打出八百斤六轉精鐵,雖然量有些大,但努努力還是能完成的。
于是,這一整天,他毫不停歇的忙碌起來,一直到傍晚時分,才將之完成。
然而,霍小二這一天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一直沒有回來。
霍老鐵的借口是把原料采購的事情也交給霍小二,所以他有些忙。
方漁也沒有多想,便要和霍老鐵結賬。
但霍小二不在,霍老鐵再次提出要緩一天結賬的事情,方漁心中不悅,八百斤六轉精鐵應該結算給他兩萬四千兩白銀,這數(shù)目不小,尤其在目前他對金錢需求量增高的情況下。
“那就這樣吧!霍掌柜,如果明天見不到兩萬四千兩白銀,我是不會再打鐵的……”
方漁說的堅決,堅決到讓霍老鐵一張老臉抽搐不已。
霍老鐵想解釋什么,方漁卻沒有和他多啰嗦的想法,錢沒有給,那寫下欠條是應該的。
疲憊的一天若不用金錢來緩解,那肯定心情不好,于是泡澡就成了方漁唯一的緩解途徑。
“實在不行就不干了!”
泡在浴池中的方漁做出這么一個決定。
霍家老鐵鋪的麻煩事兒不少,還有那個霍老大讓他看不順眼,這些都是他不想繼續(xù)做下去的理由。更重要的是,霍老鐵只給了他六轉精鐵的最低價格一半的酬勞,原本他無需修煉資源的時候,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現(xiàn)在既然他需要用靈石修煉,那就肯定是他需要介意的事情。
說起用下品靈石修煉的事情來,以方漁目前的修為和經(jīng)脈丹田的條件,區(qū)區(qū)下品靈石當真有些不夠他用的。
五顆下品靈石,即便以他現(xiàn)在省著用的情況,也只夠他用上十多天的時間,平均每顆下品靈石最多用上三天,就會消耗一空。
不僅如此,精打細算的方漁還把主意打在他從方家得到的那顆水屬性靈石身上,這靈石和他手中的靈氣珠重復了,他已經(jīng)找珍寶閣的譚九將之換成一顆木屬性靈石。
但即便如此節(jié)流,方漁的安全感還是很差,他需要一些賺錢的機會,賺更多的錢,換來更多的修煉資源。
時間來到第二天清晨,方漁早起準備離開家門。
白嫻鳳突然叫住他,問道:“小魚兒,你手中還有錢沒有了?”
方漁突然愣住,他愕然道:“娘,賭坊又找來了?”
白嫻鳳在遲疑中說道:“你就說你有沒有錢就行了!”
方漁從懷中將那些五兩、十兩的銀票拿出,遞了過去。
白嫻鳳一把將之拿走,又抽出一張五兩銀票還給方漁,她不滿的問道:“你不是在給鐵匠鋪打工嗎?難道沒掙到錢?還是別人賴了你的賬?”
方漁搖搖頭,說道:“最近人家鐵匠鋪沒什么活兒,我也就沒去做,錢就這些!娘你要錢做什么?”
白嫻鳳不滿的哼了一聲,說道:“你去的是什么鐵匠鋪,這么不穩(wěn)定,要不要我去幫你找一家鐵匠鋪?”
方漁搖搖頭,反問道:“就這么需要我現(xiàn)在就去外面打工而不是修煉?咱們家已經(jīng)到這種揭不開鍋的程度了嗎?”
方漁的話犀利,白嫻鳳一時沒了話。
方漁又問道:“娘,你要錢做什么事情?是方子赫那邊的事情嗎?”
白嫻鳳嘆口氣說道:“你外公就要過生日了,我這不是想著攢一筆錢,好給他過生日嗎?”
方漁不滿的哼了一聲,白嫻鳳又說道:“原本你拿出那些錢,我算著你每天應該能有五十兩銀子的收入,這樣的話,到你外公過生日還有三個月,咱們怎么也能攢出幾千兩銀子……”
方漁搖搖頭,對白嫻鳳這個表現(xiàn)他心中并不意外,因為前世白嫻鳳所做比目前更過分。
但他不能讓白嫻鳳就這樣不斷找他索要錢財,于是他說道:“娘這件事情不應該去找爹商量嗎?我的十塊靈石的修煉資源在他手里,不是說沒有還給賭坊嗎?”
白嫻鳳嘆口氣,說道:“你爹才是鐵公雞,一毛不拔,錢只要能進入他的口袋,我就沒見過回頭的……唉,算了,你沒有就算了,實在不行我賣上幾件嫁妝吧!”
方漁聽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很快他就被自己日益緊張的修煉資源而發(fā)起愁來。
“一切皆因貪嗔癡”,不知怎的,他腦中突然浮現(xiàn)出這么一句來。
“貼切,真的太貼切了!”
懷著這樣的心情,方漁又一次來到霍家老鐵鋪。
今天依然是那個時間,霍小二依然跑去送貨。
“廣宇匠師,你看能不能等小二回來之后再跟你結賬,今天的任務有些多,咱們需要打出來一千斤六轉精鐵。”霍老鐵說這話的時候,不太有底氣。
方漁雖然察覺出一些異常,他卻不愿參與霍老鐵一家的內部事務。
“霍掌柜,我昨天說過,不結賬,這個鐵我是打不了的!你今天要么結賬,要么我就走了!”
“廣宇匠師,怎么能這樣呢?我們跟別人的合同讀簽了??!”
方漁搖搖頭,轉身離去。
霍老鐵上前,想要攔路,但走到半截,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手停在半空中,始終沒敢抓向方漁。
只是這么一愣神的功夫,方漁已經(jīng)來到鐵匠鋪門口。
“對了,霍掌柜,這錢三天之內結給我,不然下次過來的就是巡城司了!”
離開老鐵鋪,方漁有種無處可去的感覺。
好吧,其實他還是有去的地方,他繞了一個圈,跑去霍山鎮(zhèn)上買了些低階兇獸肉,便來到后山水潭下游的燒烤之地。
隨著一頓燒烤下肚,方漁的心情好了起來。
想著許久沒有和同窗們一起吃飯,他便趁著中午時分來到了學堂門口的小飯店等候。
然而,他并沒有在小飯店中見到眾位同窗,反而等來了霍小山。
“廣宇匠師,我爹他找您,說鐵匠鋪的活兒有點兒多,讓您盡快過去……”
方漁搖搖頭,反問道:“小山,你知道你爹欠了我很多錢沒給吧?”
霍小山搖頭道:“這個我不知道,我在家里只是邊緣人,根本不管事兒……”
方漁說道:“那我就不去了,跟你爹說,把錢給我,要么我去請巡城司來解決!”
霍小山嘆口氣,欲言又止。
方漁心知霍小山多半是準備和他吐槽什么,便止住對方的話,說道:“你把這個話給我?guī)н^去就好!”
霍小山黯然離去,方漁也離開了小飯店。
這一天一事無成的他只得選擇回家修煉。
說起方漁此時的心情,實在不能用美麗來形容,這不僅因為今日的一事無成,更在于他對最近一段時間修為被卡主帶來的不爽。
經(jīng)歷過重生以來修為快速提升的他,現(xiàn)在非常沉迷于每天修為都有進步的感覺。
他期待修為重回前世巔峰,可現(xiàn)在卻在煉氣巔峰到煉氣大圓滿這段被卡主了。
作為前世一名對自己“特別狠”的修士,方漁自然將之歸在不夠狠上面。
畢竟有了靈石之后,他可謂五行不缺,那缺的只有他自己的努力。
因此,回家后,他很快就陷入修煉之中。
這也多虧白嫻鳳沒有和他啰嗦,更沒有再提跟他要錢的事情,否則被擾亂心境的他肯定很難再次入定修煉。
那怎么能更“狠”一點兒呢?瘋狂鍛體,超量吸收靈氣,都是方漁平日里習慣用的方法。
今天,他需要的是超量吸收靈氣,畢竟依照前世的經(jīng)驗,從煉氣巔峰到煉氣大圓滿,需要的就是一次內氣壓縮。
內氣壓縮怎么實現(xiàn)呢?就是大量內氣填滿經(jīng)脈丹田之后,依靠經(jīng)脈丹田的自我收縮,找到與內氣契合的點后,對內氣進行壓縮。
這不是很明顯的告訴修士超量吸收內氣嗎?方漁很自然就想到這個道理,他準備趁著這個有限的下午時間,來嘗試一次新的超量修煉。
于是,打水泡珠、喝水吸收的流程在方漁這里反復上演著。
吞服靈氣珠,他真的需要謹慎面對,最少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這么做的!
因此,就在他房后花園涼亭中,他盤膝坐好,開始了修煉。
為何選擇此處,唯一的原因就是打水方便。
不然的話,鎖上房門最合適。
當?shù)谝荒异`氣水下肚,方漁運轉功法吸收起靈氣來。
緊跟著第二囊靈氣水下肚,丹田沒有承受不住的感覺。
然后第三囊水下肚,丹田被脹起來一些,但依然沒有任何不適感覺。
穩(wěn)妥起見,方漁特意等待片刻,見確實沒有問題,才開始喝下第四囊靈氣水。結果,他一口一口小心翼翼的直到喝完,丹田依然還能容納。
這似乎讓他發(fā)現(xiàn)修為提升緩慢的原因,現(xiàn)在丹田和經(jīng)脈的彈性太好,對內氣的冗余太大。
于是第五囊水也被喝了下去,丹田依然沒有不適的感覺,雖然此時他的肚子已經(jīng)被撐起不少。
他解開衣服,但丹田既沒有腫脹感,更沒有撕裂感。
卻在此時,他一陣尿意上涌,只得暫時放棄了對靈氣水的吸收,跑去廁所。一邊走,他一邊調動神識生成內元來洗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