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兆陽笑道:“孟松,別罵正純,作為這一代的兄長,他能想著小魚兒是好事兒。”
張孟松聞言趕忙承認錯誤,能被張兆陽這么評價,未來張正純接班掌家,就算是確定了一半。
張兆光對方魚笑道:“小魚兒,你去跑圈吧,搬石鎖也行!”
方魚聞言行禮剛要走,張兆陽說道:“不忙,你現(xiàn)在先測上一測,讓我看看你極限下的力量?!?p> 方魚點點頭,走向測力計,而后“啊”的大叫一聲,一拳揮出。
“砰”的一聲悶響,液位停在兩格整的位置上。
站在測力計一旁的張孟信連連點頭,笑道:“煉氣初期中段,穩(wěn)定!”
中段是因為處在一格五分到兩格五分之間,穩(wěn)定則是說的液位沒有上下波動,這證明方魚只打下一拳,而不是趁機多出幾拳,從而取得一兩分的增幅。
當然,若只說是煉氣初期穩(wěn)定,則特指煉氣初期中段穩(wěn)定的情況。
這結果讓張兆陽等人露出驚喜,方子墨偷偷觀察著眾人表情,心下喜悅不已。
接下來方魚開始搬運石鎖消耗體力,而后打坐休息。
第二次再測試時,他的成績變成一格五分。
有了剛才的珠玉在前,這個成績就顯得普通太多。
張兆陽看向張孟信,問道:“孟信,你這個學堂出身的人怎么評價?”
張孟信想了想,說道:“小魚兒這應該算是普遍現(xiàn)象,在他這個年齡,內氣上下浮動本就太過正常。不過,五分的波動,相對于他煉氣初期的修為有些大,還是要探查一下,找找原因。”
張孟柏插話道:“那就別閑著了,小魚兒,你跟我來靜室?!?p> 周圍眾人沒有繼續(xù)多說什么,旁邊的靜室也早就準備好……
張孟柏探查完后,換了張孟信進去。
再接下來,呃……張家也是要臉的,兩個人先后探查已經是他們厚著臉皮,能做到的極限,如果張兆光再出手,那就顯得太過現(xiàn)實。
眾人來到一間小廳中,張孟柏先說道:“我先說我的結論啊,小魚兒總體情況非常好,尤其是經脈情況,他之所以能爆發(fā)出那么大的力量,應該是經脈的功勞。我傾向于煉氣初期兩格左右的成績。”
張孟柏說完,眾人看向張孟信。
“我的探查和三哥一樣,小魚兒整體情況非常好,好過絕大部分煉氣期修士,即便這些年我見過學堂里最優(yōu)秀的學子,比小魚兒也要差上不少。我的判斷他穩(wěn)定的修為應該在一格八九分的樣子。當然,說兩格也有可能,或許剛才小魚兒大概是沒休息過來,就忙著第二次測試了。呵呵!”
看著張孟信憨憨的笑,張兆陽和張兆光也都露出笑容。
“不過,我還是要補充一句,小魚兒本身內氣不足,應該要盡快想辦法提升才對,一旦拖上兩年下來,這經脈會萎縮回去的!”
張兆光插話道:“這原本是先天經脈小成的優(yōu)勢,就是在后天階段,經脈總能提前一步處在更好的狀態(tài),可惜了,沖刷沒了,就只能這么趕著提升修為,不然經脈總有萎縮的那一天?!?p> 這話出口,讓一臉喜色的方子墨和白嫻鳳再次尷尬起來。
方子墨沒話找話的說道:“小魚兒,你聽到你三爺爺說了嗎?不要沾沾自喜,你不抓緊提升修為,小心經脈萎縮!”
繼而,他又故作關心的問道:“三伯,你說小魚兒的修為要到什么地步,才能不再受經脈的影響?”
張兆陽道:“那得讓他跨入先天了!那之前,都要保證他的修煉資源,不然很可能功虧一簣?。 ?p> 聽到保證修煉資源,方子墨做賊心虛的低下頭,但很快他就在接下來的酒宴中找回自我。
一夜暢飲,賓主雙方盡開顏。
張兆光提到修煉資源,很明顯是想借此與方魚更進一步,方子墨對此很快就醒悟過來。
方魚這一晚也和張家的三代們聊的開心。
臨別,張兆陽讓張孟柏再次拿出一盒藥劑來贈送。
張兆光則拿出一個袋子,塞到方魚手中,“這是五塊五種屬性的靈石,你用完隨時找我來要!嘿,小魚兒,我家你知道吧!咱們認識好幾個月了,我可還沒見你主動登門過呢!”
方魚剛想推脫,但心念一動,他說道:“三爺爺,到時候我去了,您可不能不讓我進門??!”
張兆光拍著方魚的肩膀,連連說不可能,就怕對方不來之類的話。
方魚小聲對張兆光說道:“三爺爺,下次跟大爺爺說說,別送靈藥了……”
張兆光露出一副看穿了的神色,笑道:“看來還是三爺爺?shù)撵`石管用,哈哈!”
方魚也跟著笑,他相信張兆光能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看著方魚一家三口上了龍駒車,張兆陽、張兆光帶著張孟松、張孟柏等人閑聊起來。
一番聊天,堅定了他們將方魚拉過來的信心,不僅如此,張兆陽指示張孟信將方魚的事情在學堂內上報,這樣雖然會被上級學堂管理機構注意到,卻也給方魚頭頂打上張家的標簽。
而與此同時,在龍駒車上的方子墨緊緊摟著藥盒不肯撒手。
這一幕,和當初方子赫得了張家的藥后,一模一樣。
方魚心中無奈,方子墨這是越混越回去了。
因為是張家的龍駒車,三人一路只能聊些不咸不淡的事情。
終于回到家中,白嫻鳳手快,一把將藥盒從方子墨懷中搶出來,打開來欣賞。
這次是標準的一盒基礎藥劑,沒有加量,更沒有聚氣逍遙破關丸。
“小魚兒,這些藥劑,你肯定是不要的吧?”
方子墨像是在征求方魚的意見,但方魚見到方子墨伸手將他攔住的樣子,就知道,這不過是走個過場,這些靈藥肯定到不了他的手里。
方魚冷笑著,扭頭離開。
白嫻鳳突然想起什么,說道:“小魚兒,我看你兆光爺爺,最后拉著你在那邊說些什么?好像還給了你東西!”
方魚擺擺手,懶得和她說話。
方子墨突然來了精神,他問道:“你見到張兆光給他東西了?”
白嫻鳳搖搖頭,說道:“沒……沒見到……”她對方子墨此時狀態(tài)有些害怕,那對錢財?shù)寞偪?,她也不是沒有經歷過。
方子墨惡狠狠的說道:“家里這個情況,不管張家給了什么東西,都要讓他交出來!”
白嫻鳳定定心神,說道:“我只是見到張兆光跟他在說話,很親密的樣子!”
方子墨不滿的“哼”了一聲。
白嫻鳳反問道:“當真張兆光給了他東西,你敢拿走?那可是執(zhí)法堂的副堂主,還是先天大能!再說了,今天我也一直在提心吊膽,小魚兒沒用那些靈藥的事兒,可別讓張家查出什么來!”
方子墨戲謔的笑道:“沒關系的,我上次就說了,除非小魚兒自己說,不然怎么可能查出來?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接下來,他又是一副無奈的表情,“咱家這個情況,當真是沒別的辦法了!只能找他要修煉資源換錢。但,我是他老子,找他要些修煉資源又怎么了?我要他的命,他也得給我!”
一個人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連續(xù)變換自己的表情,白嫻鳳已經看呆了。
但聽到方子墨自稱要命的時候,她突然流出眼淚,說道:“可你也不能這么小就把他斷送在這里,你總得有些長遠的眼光吧!”
方子墨蠻不在乎的冷笑道:“幾瓶藥就斷送他了?如果這樣就能斷送他,那就說明他這天資也一般,既然天資一般,我們不趁著還有人能看上他的時候多搞一些錢,還能怎么辦?”
白嫻鳳本就是沒什么主見的人,在家的時候,她聽爹娘的,結婚后,就聽方子墨的,如此輕易被方子墨唬住,實在是她本身性格缺陷的結局。
方子墨和白嫻鳳并沒有控制說話聲音,若方魚刻意去聽,那肯定能聽到方子墨這番言論。
不過,此時的他怎么可能有心思做這件事情。
五顆五種靈氣的靈石在手,他正全身心的沉浸在修煉之中。
一個通宵沒有停歇的修煉下來,方魚明顯感覺到修為的進步。做到這一點的前提是他將靈石握在手中運用凝氣訣吸收,而非是飲用靈氣水。
想想若有一天,能用五顆五行靈氣珠來修煉,方魚恐怕要笑醒。
是啊,目前這只是個夢想。
其實能有張兆光給的這五顆靈石,他已經非常知足了,因為張兆光給他的五顆靈石,是近乎足量的下品靈石。
這種靈石在市場上,每顆價格都在三四塊下品靈石左右。
靈石按照其蘊含靈氣量被分作下、中、上和極品四種,每一品級蘊含靈氣都是下一品級的百倍,于是就有了一塊極品靈石兌換一百上品靈石,一塊上品靈石兌換一百塊中品靈石這樣的兌換比例。
那為何在中品靈石兌換下品靈石的時候就變了呢?
這與下品靈石的兩個特性有關,其一就是下品靈石會自己逸散靈氣,其二是因為低階修士太多,在他們手中的下品靈石多半會被吸走部分靈氣后,才當做錢將它們花出去。
中品以上靈石因為都在高階修士手里,這種情況就少了很多,而且也有相關的測試儀器,可以對靈石的靈氣量進行標定。
這種儀器當然也可以標定下品靈石的靈氣量,但為了標定一塊下品靈石,而浪費另一塊下品靈石,實在不劃算。
所以,修真聯(lián)盟在制定兌換比例的時候,就將下品靈石與中品靈石的兌換比例定在一千比一。這針對的是當錢用的下品靈石,而非足量靈氣的下品靈石。足量下品靈石的靈氣量是中品靈石的百分之一,但兌換價格卻是二百塊足量下品靈石兌換一塊中品靈石。
有修煉者要鉆這個空子,將自己的中品靈石兌換為足量下品靈石來修煉。
這么做,有賺的,當然就有賠的,賠錢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造假。
張兆光給方魚的五塊靈石都是足量下品靈石,方魚估計他將這五塊用完,最少需要十天,若能給他三個這樣的十天,他有信心煉氣巔峰就會到來。
這么想著,方魚對那五塊靈石更加珍惜起來。
在第二天去學堂的時候,他順手將靈石帶在身上。
這也是防著可能瘋狂起來的方子墨,萬一他和方子赫一樣到他屋里偷東西呢?
這注定是方魚重生之后,事兒很多的一天。
先說方子墨,這一早晨起來,他抱著藥盒便趕去了一家熟悉的藥房。
對他來說,自然是第一時間將藥賣了,換成錢將方子赫贖出來。
然而,期待越高,失望也就越大。
張家這次給的并不是什么高檔的上階靈藥,而是最普通的中階靈藥,是那種本來就能在張家珍藥閣隨時買到,且價值不過五塊靈石一盒的那種。
這次的藥劑和上次張家所贈雖然差了不少,卻也符合方魚目前修煉的需要。
不過,若站在往外賣的角度,那就沒什么驚喜的,藥房也不可能用高過珍藥閣的價格回收。
方子墨本來對如何往外賣藥這種事情就不怎么熟悉,真正熟悉這種路數(shù)的是方子赫。
一上午時間,他連著找了不下五家,結果最高的只愿意出到五萬兩白銀。
修真聯(lián)盟公布的白銀與下品靈石兌換價格是一萬兩白銀兌換一塊靈石,但由于靈石的稀缺性,實際兌換價格在一萬一千到一萬兩千兩白銀兌換一塊下品靈石。
所以,五萬兩白銀也就值四塊多靈石而已。
如此兌換還是虧了,好在方子赫這次欠下賭坊的錢也就是這個數(shù)字,方子墨不帶遲疑的就答應下來。
懷揣五萬兩白銀,方子墨中午回家吃飯,準備下午就去九九坊贖人。
想來能將方子赫贖出來,他們一家子的生活最少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tài)。
方子墨趁機向白嫻鳳暢想下一步的生活,白嫻鳳也是一臉愁云消盡,露出發(fā)自內心的笑容。
然而,就在飯吃到正香的時候,砸門聲響起。
來人是方魚的好友方廣寒,他還沒進門就大叫道:“子墨叔,你家小魚兒被巡城司的抓走了!”
“什么?”方子墨和白嫻鳳大驚,二人也顧不上收拾,跟著方廣寒向學堂方向趕去。
剛到青山城西門,就見一輛懸掛巡城司標志的龍駒車進入城門。其后跟著的是一輛懸掛方家標志的龍駒車。
方子墨揮手想讓巡城司的龍駒車停下,但巡城司怎么可能聽他的。
龍駒車飛馳而過,卷起一陣塵土。
方廣寒拉了方子墨一把,指指那輛懸掛方家標識的龍駒車,那里方廣武的腦袋露了出來。
龍駒車稍稍減速,三人趁機上車。
“小魚兒呢?”白嫻鳳一上車就焦急的問道。
方廣武說道:“在巡城司的那輛龍駒車上!白嬸兒,你別急!小魚兒應該沒什么大事兒!”
白嫻鳳按下心中焦急,對車上的人點點頭。
方廣武介紹道:“孔教習,這是小魚兒的母親,白嬸兒,那是小魚兒的父親,子墨叔!叔嬸兒,這是我們的武科教習,孔教習,也是負責我們班的老師!”
白嫻鳳有些僵硬的堆出笑容,方子墨趕忙說道:“見過孔教習,咱們以前應該見過的!”
孔大力點點頭,笑道:“放心,沒事兒,小魚兒的事兒就是走個過場而已!等到了巡城司,我去找找我哥,管保不會為難他!”
方子墨聞言趕忙道謝。
只是還不等他來得及詢問更多的事情,巡城司就到了。
方子墨和白嫻鳳二人聽了個大概,只知道這件事情和方立峰家,還有方子赫的好友有關。
學堂那輛掛著方家標志的龍駒車被攔在巡城司外,眾人進入巡城司時,卻見方魚正與抓他的那位巡城司小隊長爭吵著什么。
方子墨、孔大力和白嫻鳳三人趕忙上前。
就在那個小隊上失去耐心,準備動手的時候,孔大力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胳膊。
“你找死!”那小隊長抬腳就踢向孔大力。
孔大力似乎沒看到一樣,對著走來的一位身材威武的軍官說道:“哥!”
跟著只聽“咚”的一聲,那小隊長一腳踢在孔大力的大腿上,孔大力借勢一個踉蹌。
“嘿嘿!”他沖著那位身材威武的軍官使了個眼色。
那軍官挑挑眉,對身邊人努努嘴,兩個身材不弱于孔大力的親衛(wèi)飛身上前,對著那名小隊長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眾人都看愣了,他們哪里會想到有這種事情。
方魚看向那位軍官,眼前一亮,這位可是他前世的熟人,青山城巡城司的大統(tǒng)領孔直虎。
聽到孔大力喊他哥,再看看兩人的面相,方魚恍然大悟,前世他早就聽說孔直虎在這邊有兩個弟弟,不曾想其中之一就是他的教習孔大力。
孔大力對孔直虎豎起大拇指。
孔直虎給了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一旁方子墨等人見狀,心知這件事情穩(wěn)了。
接下來,也沒過堂審案,更沒有什么司案出現(xiàn)。
孔直虎將他們帶到一間議事廳內,說起案情。
原來,方曉意和方廣佩久等方子丁、方子昆等人的消息無果,無奈只得向自己家求助。
于是,方曉意的父親方子當和方廣佩的祖父方立寒等一群人出面,昨日傍晚開始便在大山中不斷尋找。
終于,他們在早晨尾隨出來吃靈草的馬鹿到了那片山坡,找到殘肢斷臂后,明白大概四人已經糟了不測。
一開始,方立寒和方子當二人的目標自然是馬鹿的主人。
偏巧,何超雄家的養(yǎng)鹿人昨日發(fā)現(xiàn)馬鹿的異狀,決定今日跟著前來看看情況。
他與方立寒等人撞在一起,自然發(fā)生激烈的爭吵。
最后,養(yǎng)鹿人亮出三合派大長老家奴的身份,方立寒等人被輕易嚇住。
也就是這個養(yǎng)鹿人只是個煉氣期,不然得話,方立寒這些人敢和他這么說話,早就身首異處。
憋了一肚子火的方立寒幾人悻悻離去,不走不行,因為養(yǎng)鹿人說一頭母鹿的流產和死去的四人有關,要這些人的家人賠償。
賠償自然是不可能的,方立寒他們只能說四條人命抵上那頭胎死腹中的小鹿。
越想越窩火的他們便將主意打在方魚身上,畢竟方曉意和方廣佩兩個,在出事兒后老實的很,早就把他們想綁架方魚的事情說的一清二楚。
更能促進他們這么做的,就是他們在回去的路上,碰巧拿到了方魚用來誘敵的包袱皮。
于是,方立寒出面,找到了巡城司的一位小隊長方立賽,這位乃是他同一個祖父的堂兄,關系其實近的很。
幾人一拍即合,當即趕赴方家學堂,就要帶走方魚。
作為武科教習兼方魚班級的負責人,孔大力當仁不讓,肯定要幫著方魚說話。
最少在沒有確切證據證明的情況下,帶人肯定不行。
只可惜,面對巡城司的小隊長,他在沒有亮出孔直虎的情況下,什么也不是。
于是就發(fā)生了剛才那一幕。
孔大力是故意讓方立賽踢到他的,因為那樣就有理由讓孔直虎插手這件事兒。
此時的孔直虎還不是幾年后的巡城司大統(tǒng)領,他只是巡城司的三位統(tǒng)領之一。
事情的發(fā)展相當順利。
沒了方立賽,方立寒和方子當同樣什么也不是。
問了幾句,孔直虎便沒了耐心。
他打斷正在說話的方廣佩,說道:“我來問幾個問題!第一,方廣宇那天早晨起晚了,對不對?”
方魚點頭道:“是的!”
“有證人嗎?”
“有,我家丫鬟紅果兒,我早起遇到她了!地攤老板也可以證明,就是不知道他還記不記得我,因為我很少在他那邊買早餐!還有同窗秦云芝、秦越之也可以,我是蹭他們的車到的學堂!”
孔直虎點點頭,說道:“那就傳證人!把你們家丫鬟紅果兒喊來,還有你的同窗!”
方子墨聞言飛奔出去。
白嫻鳳說道:“我可以作證,我家小魚兒起晚了!”
孔直虎搖搖頭,說道:“你作證不算數(shù)!”
秦云芝搶先站出來說道:“我可以證明!那天早晨方廣宇是搭我們的車一起來的!中午是搭我們車回到青山城的,這期間,他沒有離開過我們的視線!”
秦越之也說道:“我也可以作證,實在不行把我家車夫叫來也行!”
孔直虎點點頭,說道:“那我問第二個問題,你說包袱皮被你用來給木炭防潮,這個有誰可以作證?”
這話出口,方魚的同窗好友紛紛出列表示自己能作證。
孔直虎點點頭,對方立寒幾人說道:“你們說是在現(xiàn)場找到的包袱皮?現(xiàn)在可以將證物拿上來了!”
方立寒從懷中將包袱皮拿出來,交了上去。
秦云芝向一頭小獅子一樣,蹦著叫道:“孔大人,這就是用來蓋木炭的包袱皮,我們都可以作證!”
孔直虎擺擺手,展開包袱皮看了兩眼,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包袱皮上的確有木炭的痕跡。
他又問道:“挺好的一張包袱皮,怎么用來蓋木炭了?這多浪費?。 ?p> 方魚聳聳肩,解釋道:“原本只是想臨時蓋一晚上,然后再想別的辦法,不過第二天要去和人聚餐,所以就沒空去拿而已?!?p> 孔直虎問道:“那你用包袱皮蓋木炭的事情,除了你們幾個之外,還有人知道嗎?”
方魚說道:“那就不知道了,那處地方不算偏僻,很容易就能去到。哦,對了,我還能提供一個消息,就是差不多在那個地方,方曉意曾經帶著徐伯虎、徐仲熊、方子佩偷襲過我!”
孔直虎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這么說你們還有宿怨?”
方魚點點頭,兩三句將和方曉意之間的恩怨說完。
他剛說完,秦云芝就蹦出來補充。
秦云芝說的很細,方曉意的臉色也就越來越難看。
跟著,方子當一巴掌狠狠打在方曉意臉上,怒道:“曉意,你怎么是這么個東西?我這些年白養(yǎng)活你了!”
方曉意捂著臉不服道:“不是我,是秦越之告訴我這么做的!”
秦越之聞言,趕忙跳出來說道:“方曉意,你不要賴在我身上??!雖然咱倆有那么一段,但不是你情我愿的嗎?你后來一個人跟了徐伯虎、徐仲熊兩兄弟,我也沒說你什么?。∧愫退麄兤埱矣媱澫聛淼氖虑?,可別賴在我身上??!”
方曉意被秦越之一番話氣得快炸了,她怒吼道:“你胡說,秦越之,你要了我,還對我說這種話!”
眾位同窗聞言,看向秦越之,都露出吃瓜的表情,好在這次方曉雪沒有跟來,不然又是一次情海生波。
秦越之很無奈,他只是將事情脫卸干凈而已,對方曉意自揭自瓜的事兒,卻沒什么反應。
他看向孔直虎,說道:“這位大人,可跟我沒關系?。〔蝗晃乙膊粫磉@里給小魚兒作證的!”
孔直虎嘿嘿一笑,“你說的有點兒道理,不過,包袱皮的事兒你解釋不了?。 ?p> 秦越之聞言傻眼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孔直虎會懷疑他將包袱皮拿過去的。
剎那間,一層細汗布滿他的眉頭。
扭頭看向各位同窗,大家都用審視的眼光看著他。
好在秦越之也是有急智的,他大聲說道:“包袱皮的事兒肯定是方曉意干的,我昨天下午在后山水潭邊見到她了!”
方曉意勃然大怒道:“秦越之,你放屁,我根本沒去水潭邊!”
秦越之也怒道:“你怎么可能不去?你昨天下午肯定在找小魚兒!”
方曉意怒道:“那我也沒去!我是讓廣佩過去看的!不對,秦云芝剛才還說你們倆中午就回家了呢!”
秦越之哈哈一笑,說道:“孔大人,您知道了,方曉意他們很有可能去過我們燒烤的那處地方……這包袱皮是他們的栽贓!”
孔直虎一陣輕笑,在場眾人也紛紛出言諷刺。
方曉意快被氣瘋了,她就要撲過來找秦越之拼命。
方立寒和方子當也很著急,他們倆剛忙幫著說話。
孔直虎擺擺手,“我這里只是在做各種推斷,不是結論!我繼續(xù)問下一個問題??!方廣宇,你現(xiàn)在的修為是什么?”
方魚抱拳道:“煉氣初期初段,一格五分多點吧!”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露出驚奇的目光。
孔大力呵呵笑著,顯然對方魚已經是煉氣初期的事兒沒有意外。
孔直虎忍不住點點頭,笑道:“十一歲的煉氣初期,也算是少年英才了!你這么確定這個修為嗎?”
方魚笑道:“碰巧昨天剛測過,在張家的威武堂,應該挺準的吧!”
孔直虎點點頭,笑道:“那我就不費勁兒給你測試了,有人給你作證吧!”
方魚點點頭,白嫻鳳插話道:“我們都可以給小魚兒作證!”
孔直虎哈哈一笑,搖搖頭。
方魚忙道:“有張家嫡系可以幫忙作證!”
孔直虎笑道:“那就行!事兒基本已經問完了,現(xiàn)在還差兩個人要問一問!”
這時,方子墨帶著紅果兒氣喘吁吁的回來。
孔直虎將問題再次問出。
紅果兒撓撓頭,說道:“昨天早晨??!少爺?shù)拇_說自己起晚了!可我感覺應該大差不差吧!誒呦!”
白嫻鳳狠狠擰了紅果兒一下,見眾人看過來,她說道:“你想清楚!到底是早是晚!”
紅果兒眼含熱淚,嗚咽道:“我就是感覺和平時差不多?。 ?p> 白嫻鳳怒道:“你進屋跟我說的時候,已經是什么時候了?小魚兒起床最少晚了將近半個時辰!”
紅果兒委屈的還想爭辯什么,孔直虎擺擺手,說道:“算了,一個糊涂的小丫頭而已!再等下一個人吧!”
他如此表態(tài),引得方立寒等人不滿,方曉意道:“大人憑什么說這丫鬟糊涂?”